老于的移花接木的方式使得他可以以一个崭新的身份来进行各种活动。这就好比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户口本上多了一个直系亲属,然后去查民政局发现这个“亲属”的各种个人信息,社会记录都是齐全完备的。如果要证明这个人人不存在从法律意义上来讲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千岗这个魔法家族亲自证明,也将会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毕竟怎么解释这个不存在的人有社保记录,纳税记录,求学记录。
通过对政务查询系统的修改和编辑,老于就这么硬生生的伪造出了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可以修改监控数据,把“千岗昆”这个人的监控影像插入进各处的监控摄录像数据库中去。锵锵,一个有着十几年影像记录的“不存在”的人新鲜出炉,保证你查不出一点破绽。
“你见到目标了?有没有什么收获。”金鹏看到老于和司波姐妹有过短暂的接触,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看出什么端倪。
老于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我就想知道,现在的父母对于兄妹乱伦是怎么处理的?打断腿以后浸猪笼吗?”
金鹏自然明白老于的意思,司波兄妹互相之间眉来眼去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够打断司波达也腿的人。”
“嘿,照你这意思,那其他世界的可就不一定咯?”老于哂笑。“今晚没什么收获,除了面目含春的黄花大闺女一个。可能我需要进行更深一步的接触。”他看向金鹏:“你有什么参考或者建议吗?”
金鹏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除非你能够黑一个参赛人员的身份出来,然后和司波达也硬肛一回。否则我是想不出如何更加深入的接触。司波一家可以说是油盐不进的。”
老于想了想,想到伪造身份不是难事。但是任谁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自己不认得的人,也不可能不起警觉。其实老于不是没想过从司波和四叶家的外围着手,但是如果找的人不够核心,贸然动手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而核心人物又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得手的,除非确定目标,否则很难达到自己的目的。见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对策,老于便离开了金鹏的房间。
平心而论,以老于的能力,让他束手束脚的情形并不多。然而这次,他却感到的巨大的阻力,即使有金鹏这个知道“剧情”的伙伴存在。
激烈手段用不得,常规手段又处处受限毫无进展,老于多少也有些烦闷。当然,这一切都在他扫描到一阵重力波动之后便抛在脑后。打开光学迷彩,走到一个树丛后面,一阵轻微的扭曲盘踞在一颗树下。
“嘭”一脚踢上去,触到一坨了实质的东西。
“哎呦,是谁这么不开眼,我明明开着光学迷彩了。咦?”
熟悉的声音。“夏伯阳,你不在学校里释放爱与和平的魔法,跑着干啥来?还有你开着光学迷彩还躲树后面干啥?”果不其然是那个穿着高叉泳衣的变态校工。
“什么啊,”夏伯阳解除光学迷彩,嘟嘟囔囔地说道:“原来是改造人老祖宗啊。我这可是在取材,取材啊。躲树后面是有取材的感觉,才不是忘了有光学迷彩这种事。”
“取材?”老于被夏伯阳拽着蹲了下来。“当然是司波达也的BL本的新素材了。你看那里。”他冲着远方一指。
大概是200米外,约莫有两个男子的身影,看身形似乎是两个年轻人。不过这店距离倒难不住两位改造人,他们稍稍扫描一下就分辨出其中一个是司波达也,另一个则是叫干比古的一高二科生。
“那个司波达也刚刚帮助另外一个制服了几个恐怖份子。我已经可以预想到后面的故事了:带有泪痣的少年被司波达也的强大所折服,然后又对其的鼓励铭记于心,从而暗生情愫,展开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禁断之恋。嗯嗯,具体角色怎么分配呢,干比古是受?不不不,这样就太俗套了,那么就是弱攻强受,或者虐攻虐受模式…………”
纵使老于没有汗腺,他也觉得自己后背起了鸡皮疙瘩,他拍了拍夏伯阳:“我觉得你需要治疗,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水平很高不收你钱。”
“不用,我很好。”
可我不好!老于心中扶额。
转天,九校战开幕的前一天,金鹏来到了一高的整备间。虽然她算是负责调整CAD的整备员,不过由于更加不受一科生的待见导致几乎没有什么人和她说话。当然,调整CAD的工作也不会交给她。这使得本就捉襟见肘的整备人员面临着更加繁重的工作。当然金鹏也不会闲得没事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老好人,既然你们跟我这么客气,那我也没有必要去热脸贴冷屁股。撂下一句“有工作上的问题尽管来找我”后金鹏便找个清静的地方闭目养神。语气之倨傲,态度之欠揍,差点没把几个在场的一科生鼻子气歪了。
当然,根据踢猫效应,他们理所当然的把火发泄在同为一科生的司波达也身上。若不是有几个女生帮衬,恐怕他连今天的工作都完成不了。
其实并非没有人故意刁难过金鹏,但当他们发现无论是动过手脚的CAD还是白板的CAD,只要放到金鹏的手上不出一分钟就会变成符合他们要求的CAD——无论这个要求有多么苛刻。直到最后,金鹏把一个拿着手机硬说是CAD让金鹏调整的二B一科生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就再也没人给她任何工作做了。
闲着没事的金鹏拿过一张纸条,发现是这次九校战比赛时间表。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九校战的比赛内容还真的挺符合美系快餐游戏的要素——车枪球三样样样不缺。冲浪竞速算是车,群球抢分就是球,竞速射击和密碑解码就是枪。想出这种竞技项目的人到底是有多无聊。
转天,运动会的开幕式乏善可陈。无论是什么时代的开幕式,只要不是国际级别的比赛,一般都会是很无聊的。金鹏干脆就是找个没人的角落睡过去的,而其他的一年级生们到看的津津有味。毕竟九校战对于他们可是如雷贯耳。而第一天的比赛,更是没有什么悬念,这次一高根本就是打着卫冕的旗号,其实力可谓登峰造极。渡边摩利的发挥相当完美,七草真由美也出色的完成了比赛,其他的学生也各有千秋。
不过若不是金鹏早上开幕式的时候睡了一觉,她还真想在补个觉。
晚上7点钟左右,金鹏正躺在床上无聊。这几天老于又“失踪”了,她无从得知事情的进展如何。白天睡得太多导致她晚上精神的像打了鸡血,正当她犹豫着是不是出去逛逛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打开门,竟然是真由美。
“不请我进去吗?”真有今天白天的比赛可谓完美,竞速射击打出了100比30的大比分。现在的她兴致正高。
金鹏把她让了进来,有点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字。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在车上。”真由美突然提起的在大巴车上的那一幕,脸有些红,不过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金鹏还记得那时自己的宣言,以及和会长暧昧的姿势,干咳了一声。那时可是相当尴尬啊。“记到是记得,不过会长真要和我比赛?而且是现在?”
“那只是一部分。”尴尬过后,真由美正了正身子,严肃的说道:“鞍马同学最几天的表现,让同学们意见很大。尤其是身为整备员却从不参与整备,怎么说也太过分了。”
金鹏做到床上,随意的靠着枕头。“嘿,黑状都告到你那里去了。我当时可是说过有工作直接找我啊,可是根本就没人理我嘛。再说了,拿个手机让我当CAD调试,是不是太不像话了?难道咱们一高的一科生连直板手机和CAD都分不清了?”
“啊,真是的。就是鞍马你这样的态度,才让大家意见这么大啊。十文字为此可没少头疼啊。”
“切,难道我还得去贴他们的冷屁股?你认识的金鹏会这样做吗?”
“我不管,”真由美站起来,拉着金鹏往外走:“今天你一定要和我比一场,就比竞速射击!”
金鹏没想到这个个子不高的会长力气这么大,面对固执的会长她只得答应:“好好好,比就比。不过总得把彩头定下来吧。”
“嗯,这可是你说的。”真由美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要是我赢了,那鞍马你就得听我的话,不论是在九校战,还是在学校。”
“哦?你就那么认为你能够赢我?那十文字怎么说,这样的彩头,他不可能不发表意见吧。”
真由美眨眨眼,“当然,不过十文字他认为你会赢。所以他说只要鞍马能赢,那一切都尊重鞍马你的意见。”
金鹏点点头,说道:“还真像他的风格。会长大人哟,论心胸,你可是又输一城。”
“哼,”真由美皱了皱鼻头,“不要说的好像你已经赢了一样,输了的话,你就要做我的下仆天天侍奉我左右!”
“那要是我赢了,”金鹏顿了顿,弯下腰贴近真由美的俏脸,一朵红晕爬上了她的脸庞。她的表情渐渐的慌乱起来。“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又没说让你当我的下仆。要是我赢了,那么无论在九校战还是在学校,都不准有人干涉我做什么。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是如果有会长你的担保,我的麻烦能少很多。”
“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个赌注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