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国际公司,是十年前展起来的一家国际性大公司,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制造医疗器械的小厂家。w≈w≈w≥.≤但是十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来了个大股东,这个人收购了这家小厂,并和其他公司进行改组重造,一举上市。据说当时这家小医疗器械厂的负责人们无比震惊,因为改组上市后,公司的主要业务仍然是医疗器械生产销售,只不过销售的市场从原来的几个城市转变为了国际性的出口,就好像是一个在小城镇卖惯了红薯的人突然听到全世界都喜欢自己的红薯。而司马登也并不是只做医疗器械,也投资房地产、餐饮、旅游等各种行业,据说身家已经到了好几百亿。而康生原来的员工也都成为了管理层,即使大多不是高层,也总比当年在车间埋头苦干的好。
而司马登的情况,康生原来的员工都知之甚少,即使器械厂原来的负责人成为了股东大会的一员也对司马登的来历知道的不多。但是,坐着就有钱进入自己的口袋,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管他是什么来头,只要现不对,就撤。
康生国际公司的大堂放着悠扬的音乐,宽阔明亮奢华,跟五星级酒店的大堂几乎一个风格,不知道的来到了这里还真的以为是不是走错了,这哪里是生产医疗器械的公司,明明就是一个酒店嘛。
文萧站在酒店中央,抬头转身仰望。哇,简直就是宫殿啊,这司马登挺会享受的啊,看来司马登挺有情调。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一个温柔和气的芊芊女声钻到了文萧的耳朵了。文萧立马恢复常态,只见自己身边一个上半身穿着黑色的西式掛下半身穿着圆式黑色西式短裙就是上班族的那种。姣好的面容,梳着一团合适的髻。
文萧看着眼前的美女,不算特别美丽但也也属于清秀靓丽的了。回过神来,“你好,我是来找司马登先生的,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几楼?”
接待员打量了面前这个人的衣着,普通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头已过眉梢的头,衣服虽然是厚实的风衣,但是一看就是地摊货,不过一百五的那种,如果这人嘴里叼根草,那自己一定会认为他是街边的小混混。
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预约?”
“啊,没有哟。不过司马登让我来找他”文萧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太高兴没来得及问他的联系方式,只说自己会在今天来找他,忘了商量见面方式。
漂亮的接待员知道自己不能随便给司马登总监打电话说有人找他,因为听说最近总监头疼很烦别人打扰自己,自己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可不想承受领导的无名火丢了饭碗。
“先生,对不起,如果你没有预约我是不能为您联系的”
文萧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有点激动,双手不住的比划,“我真的是你们总监的客人,你就打个电话,或者是把他的电话给我。好不好嘛,好姐姐”,文萧竟然当众撒起娇来。
接待员心想,你的年龄看起来比我大呢,真不要脸。
于是,无论文萧怎么求情撒娇,接待就是不理他。过了一会,文萧都觉得累了,无奈的趴在前台上。
有气无力的挥了下胳膊,然后手掌在空气里抓了抓,想要放松下。
咦?怎么是软的,这手感?文萧在空气中抓了下但没想到好像抓住了什么实体,手感还不错。于是疑惑的带着惺忪的眼睛转头。
只见一个二十三四模样的女子正捂着自己的胸,全身颤抖,眼神里有着惊讶,然后是迅疾而来的愤怒。
难道?不会吧,文萧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文萧的右脸随着声音的消失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堂安静了,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这里吸引住了,都停了手中的动作,客人们也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着这里。
何敏儿本来是来这里找司马登的,可自己刚走进大堂,经过前台,一只手竟然伸了出来,而自己毫无防备,就这样,就这样被袭胸了。
何敏儿此时满心的愤怒死死地瞪着面前这个臭男人,满脸通红,全身颤抖,想生吞了眼前的这个无耻流氓。
突如其来的两个耳光吧文萧打的蒙了,世界就像安静了一样,没有一点声响。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但文萧知道是自己的无心之失让对方这么愤怒,毕竟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而且对方是个女孩子。虽然痛,但是仍然只能堆笑道歉。
“小姐,对不起,是我的无心之过,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好不?”
何敏儿的脸就像冬天里的苹果红彤彤的,一双愤怒的杏目瞪着眼前这个满脸是笑的流氓,虽然她慢慢的明白了对方可能真的是无心之失,但是,但是自己就是怒火中烧。
何敏儿正想破口大骂,刚一张嘴,身边的一个大堂的接待小姐拉了拉她的手臂。
“何小姐,还是不要怒,这里是大堂,大家都看着呢”,何敏儿这才意识到大堂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这里。
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何敏儿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无法抑制的羞耻。
“算了,看你也是无心之过,你快闪开”何敏儿没好气的嗔怒道。
文萧一听,立即松了口气,就像充满气的气球眼看就要爆炸突然系的绳子松了,气,全跑了,人一下子轻松了。
“谢谢,谢谢”文萧点头哈腰的道歉,满心的无奈。自己不是爱出风头的人,也不爱胡搅蛮缠,没本法,自己就是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马登办公室。
司马登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满脸疑惑,眼前的两个人就是文萧,何敏儿。
文萧满脸是笑,只不过是无奈的那种,不住的给何敏儿说对不起。而何敏儿则是双手交叉,头扭到一般不看身边的这个男子,满脸是嫌弃和愤怒。
“敏儿,你怎么来了”司马登不管这二人的反常,开口问道。
何敏儿见司马登问自己,正过身来,深吸了口气,恢复常态,“二叔,我爸让我通知你今晚到我们家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一个电话不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司马登心想,大哥又搞什么宴会?每隔半个月,这个大哥就要搞个宴会。
何敏儿心里想,早知道就一个电话了,不然就不会碰到这件事了。何敏儿的心里还是愤愤不平。文萧这才意识到,原来身边这个美女和司马登是亲戚关系,而且还是血亲,唉,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这笔生意可千万别泡汤。
“司马先生,不知道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今天可以治疗一次”,文萧开口,满是正经的语气,没有笑,没有吊儿郎当。
司马登被他的认真语气惊了一下,这家伙怎么一下子这么严肃?
文萧心里也是无奈,现在身边坐着个愤怒的美女,自己要是不认真正经点,恐怕自己的生意真的没指望了。
专业,有时就是装出来的。
何敏儿造就听说了二叔最近头痛频繁,张医生给介绍了个心理医生,难道就是这个人?
何敏儿扭头上下打量着旁边的这个人,眼睛就像x光机一样进行人体扫描。
不像!何敏儿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现在就可以”,司马登没有犹豫,他自从昨晚看到了那些小木牌,就一直满心疑问,想看看这个家伙葫芦里有什么药。
“在这里?何小姐也在?”
司马登没想到文萧会这么说,难道心理医生治病旁人不能在场?又不是跳大神。
“司马先生,不好意思,我已经说过了,我跟其他医生不一样”,文萧当然不能让旁人在场,其实就算旁人在场也没什么,只不过在自己给别人治病时不喜欢有旁人在场,总觉得不安全。
“你的确不一样”何敏不屑的说了这么一句,连眼神都没有给文萧。
“哦,那好。敏儿,你先到客人接待室休息会挥着到处转转,我等会再联系你”司马登示意何敏儿先离开一下。
何敏儿听司马登这么说,也没说什么就出了办公室,他倒不担心司马登被骗,想骗司马登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何敏儿一走,文萧就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慢慢的转悠,手指放在办公室的物体上,走动,摩挲。
司马登心理无比奇怪,这人不是说给自己治病吗?让何敏儿离开不就为了医生和客户交流吗?怎么这个人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文先生,你不是说治病吗?可以开始了。”
“已经开始了。”
“什么?可是你都没跟我进行交流啊,不是应该分析我的问题吗?”
“我说过,我跟其他医生不一样。”
司马登无语了,看来自己真的是遇到胆大的骗子了,居然骗到自己的头上了,看来小木牌的那些图案也是眼前这个人无意中弄到的,就是为了做样子。
而他说出自己心里想的那句话多半也是巧合。
司马登默然不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文萧用手摩挲这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办公桌,,电脑,文件夹,文件柜,办公灯,墙壁,等。
文萧就这样慢慢的走着,慢慢的用手指摩挲。
没有异样,没有戾气。文萧用手指感应着每件物品的气息,运起冥气,延伸,探查这个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畅通无阻,没有阻碍。
难道问题不在办公室。
司马登等了几分钟都不见文萧有什么反应,还是在办公室漫无目的的转悠。司马登不急,他已经认定了文萧就是个骗子,只不过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突然,文萧来到司马登的面前。
看来,他装不下去了,司马登心想。
“喂!你干什么?”司马登惊恐的把座椅向后一移,但是文萧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西装,将他拉了回来。
难道这个人要劫持自己?
“喂!你到要干什么?”司马登开始愤怒了,因为文萧不停地用手掌摸着司马登的脸,揉过来揉过去,就像是给小孩洗脸,只不过没用洗脸帕。
司马登愤怒了,正想给面前这个人一拳。突然现,这个人闭着眼睛,不管他怎么摸自己的脸,自己怎么动,文萧都没睁眼。
司马登突然平静下来,好像突然有了信任的感觉,而他意识到这点,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文萧探索着司马登的大脑,脑髓正常,神经正常,意识正常。冥气探索不到什么肮脏污秽。
良久,文萧停了下来。睁开眼,然后坐到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头。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司马登的大脑都探测不到问题?不可能是医学的疾病,不然早就检查出来了。
文萧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司马登、头痛、一天一次、总监、办公室、心理病,这些字眼不断地在文萧脑中闪现,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司马登什么都没说,文萧什么也没说。
沉默,安静,两个人。
文萧思考着,眼睛盯在司马登办公桌上的相框上,只不过神思已经飘到了九天之外。
黑气,一丝黑气。
刚才那是什么?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窜过。文萧一下子站起身来,司马登被他的突然反应吓了一跳。
“喂,你干什么?”
对,刚才有一丝黑气窜过,绝对不是自己眼花。文萧一把抓过桌上的相框,上面是两个男人的合照,司马登和一个文萧不认识的人,两人攀着肩膀,亲密无间,开心的笑容。
“这是谁?”
终于说话了,司马登没想到文萧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文字及相框上的人是谁。
“那是我大哥,亲大哥,怎么了?”
刚才那丝黑气就是这相框上的,绝对不会有错,但是现在探查不到了,想必那丝黑气是残留下来的,而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时候的照片?”
“十天前照的,这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照片是谁送到你手上的?”
“我大哥啊,我大哥是个摄影高手,有自己的洗照片暗房。”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大哥有可疑,但是亲大哥至于对自己的弟弟下这种毒手吗?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司马登的心里早已经敲起了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让这个人留在办公室,这要是别人,他早就撵出去了。但是他的大脑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说,相信他,相信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
“司马先生,感谢你还没撵我走”文萧偶在椅子上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国际公司老总。没有了之前的不正经,有的是一种平和的语气,透着一种认真。
“如果你继续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想必撵你走是早晚的事”司马登摆出了老总的架势,点燃了一根雪茄,雪茄的烟雾缓缓升起,司马登的脸都有点模糊了。
“刚才何小姐说今晚令兄要举办一个宴会,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宴会?”文萧玩起了风衣上的吊绳,用手指盘着一圈又一圈。
司马登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跟我的病有关系吗?”
“其实我已经对司马先生的病有了初步的了解,只是有点疑惑。”
“哦,是吗?不知是什么原因?还有,这个,跟我大哥的宴会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先生你的问题并不是病,只是不干净的东西进了先生你的身体。”
“你在鬼扯什么?难道有鬼不成?!”司马登咆哮了。
骗子,果然是骗子!居然扯到鬼神身上了。
文萧似乎造就料到了司马登的反应,他没有站起来和他争论,而是换了一个方向,将身子靠在椅子的另一边,换了一根手指玩弄他的衣服。
“我没说有鬼,司马先生是国际公司的老总,有钱有势,得了病,医院却查不出来,难道司马先生没想过什么原因吗?”
文萧的声音很淡定,很平静,就像是平静的阅读课文。
司马登坐了下来,思考着文萧的话。其实自己当然怀疑过,得了病医院怎么可能查不出来,而且都已经连续作将近二十天了,每一天头痛时都是生不如死。司马登自己也想过是不是有人想自己下毒,可是自从头痛后,自己就辞退了家里的保姆,自己上街买菜,每次买菜的地摊位也是常常变换的,就连家里喝的水,自己也准备了一套能够检测有毒物质的机器,妻子一个月前就去美国照顾生病的岳父了,孩子也远在美国读书。说是下毒,应该不可能啊,自己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但是头痛仍然如期而至。
“我想过,但是我想的应该不可能生。”
“脏东西不一定非得是毒物,也不一定是鬼魂。”
“那你说我的头痛是什么原因?”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骗人。”
“可你总应该告诉我些什么吧?”
“我只能说,司马先生的头痛跟人有关。”
“你说的话躲躲藏藏,叫我如何完全相信你?”
“我不要需要司马先生的完全相信,我只需要司马先生相信,我能查清你的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沉默,司马登凝视着文萧的眼睛,想要从中读出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放弃了。
“对不起,我不能相信你。”
“我理解。如果我没猜错,司马先生的头痛是每天晚上8点到12点之间的某个时间段作,而每一次,都毫无征兆。”
“没错。等等,你,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没跟你说过这事。”
文萧心里其实已经对司马登的病有了初步的判断,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司马登的头痛跟相框上的黑气肯定有关联,目前最大的嫌疑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大哥。
“司马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昨晚你到我的诊所是6点3o,离开的时候是7点3o,可是昨晚你离开后,头痛过吗?”
没有,司马登昨晚离开那个小诊所后回到家里,独自坐在沙上,等着折磨地到来。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头痛没有来,司马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是头痛就是没有来。
司马登失眠了,以前是因为头痛睡不着,而昨晚是因为头痛没有作而失眠。
可是,为什么规律性的头痛,昨晚没有作呢?
司马登陷入了沉思中,文萧站起身来,在办公室踱着步子。他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如果司马先生相信我,并且今晚带我参加令兄的宴会,我保证,司马先生的头痛今晚也不会作。”
司马登抬起了头,有疑惑,有惊喜。难道昨晚自己的头痛没有作跟这个人有关?
“可是你为什么要参加我大哥的宴会呢?”司马登并不知道文萧的心思,对于文萧的提议很吃惊。
文萧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将门拉开。
“为了治你的头痛,我已经把我的名片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上面有我的微信,你到时把地点时间告诉我就好。”
说完,文萧就准备出门,刚把身子移出去,又退回到办公室,对司马登说道:“不过,这次你要找个人给我引路,我害怕又闹出今天的误会。”
文萧出了门离开了。司马登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相片上,相片上是自己和大哥在yn丽江的合照,两人都露出轻松地笑容。司马登突然想到了刚才文萧询问他相框的事情,又想到了文萧今晚要参加自己家的宴会。
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呢?
司马登把相框正面轻轻地扣在桌上,站起身来按了下办公桌上的电话。
“jane,送杯咖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