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何府秘密
原来后面还有暗道,此门一开,燕璧跟虬髯客皆大吃一惊,两人对视一眼,急忙窜进暗门去。
走进暗门,经过几十步巷道,眼前出现一个大厅,这厅里东面墙边放着几十个铁箱子,箱子码得整整齐齐的,看箱子形状就可知那是装黄金铜钱等财物的,如此多的钱财,可见何府正是财力雄厚,富贵异常。
铁箱对面不是财物之类的物件了,倒是放着一个兵器架和十来个柜子,十个柜子里皆装满刀剑,大刀锋利无比,各类宝剑也是削铁如泥,这些兵器整整齐齐的装在柜中,可见平日主人很珍视这些兵器。
兵器架旁又有一个书桌台,书桌上有一张图纸,图纸上画有各种兵器的图形,应该是设计图。
虬髯客扫了一眼大厅里的摆设,惊异地道:“想不到何员外家里竟然设计机关暗道,特别是竟然有这么多兵器,而且我见这些宝剑都是江湖上名人所用之剑。”
“名人所用之剑?本姑娘以为何员外做的是兵器生意呢!”燕璧也惊异地问。
虬髯客拾起一柄长剑瞧了瞧,然后认真说道:“据我所知,何员外从没做过兵器生意,他们家主要经营官盐和粮食,也做锦缎和玉器。”
燕璧听了双眉紧锁,他看了图纸片刻,然后又对虬髯客弗清问道:“既然不做兵器生意,那桌上的设计图用意何在?你方才说这兵器架上满是名剑?”
“不错!在下手中这柄剑名曰天星剑,乃游侠古惊魂所用,古惊魂凭借此剑纵横江湖多年,一度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不过传说七年前被仇家杀死于兖州,其天星剑也不知所踪,想不到今日却在何府看见,真是弗某之幸啊。”
燕璧拿过虬髯客手中的天星剑瞧了瞧,她的眉宇锁得更紧,从发现机关到看见那么多兵器,她心里一直存在疑惑,感觉有太多问题她都想不明白。
之后她也好奇的欣赏起那些刀剑来,突然有一柄怪异之剑吸引了她,故而放下虬髯客递给她的剑,拾起那柄怪剑拔出来问道:“这柄剑很不错,锋利无比,剑柄造型怪异,柄上雕有虎头,两侧却为鹰翼,是何人所用?”
虬髯客道:“你手中之剑名为破穹剑,乃飞鱼帮帮主丹骁所用,不过,江湖传言,丹骁被杀之时其破穹剑被杀手当场折断,为何会出现在何员外的密室之中呢?”
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了,燕璧突然陷入沉思,良久之后她把破穹剑放回原处,眼睛看着那些兵器发呆。
如果虬髯客所言不差,那么何府应该并非江湖传言那么简单,说不定还存在太多秘密等待人们调查。
本来何府有密室就已经让人无法可想了,然这么多箱的江湖中人所用之兵器,还有这兵器架上插着的一口大刀和一条蛇形长矛,一支黄金两耳尖枪,几十把雕琢精致花纹的弯弓,除此之外,还有一根黑色木棍,这些无形的给何府蒙上了一层神秘。
木棍与其他兵器一般长短,可是它就是一根普通得几乎没人关注的兵器——如果放在这里也能称为兵器的话——想在这里选一件兵器作为自己的礼物,燕璧敢用性命担保,谁都不会瞧得上这跟木棍的,尤其是上面竟然长满蛀虫的情况下。
不过,出于好奇,燕璧仍然伸手握着木棍往上一抽。
天啦,纹丝不动!这跟木棍原来是与兵器架连在一起的。
“太奇怪了,这兵器架为何设计得这般怪异,设计这跟木棍有何作用?”燕璧心中不解,不过她还是想将木棍取下,于是两手抓住木棍使劲的摇晃仍然提不起来,又往左转动几下。
“咔!”
原来这木棍又是一个机关按钮,兵器架后面的墙壁竟然又出现一道暗门,真是邪门!既然后面又有暗道密室,而且开启机关控制按钮的东西便是这跟木棍,那么此中设计便不能再说怪异了,而要说成独特了。
“又有一道暗门?!”
虬髯客也很不解地瞧着燕璧,他惊讶的程度不亚于燕璧,尽管他对何员外还算有所了解,看见这么多想不明白的东西,心里还是很纳闷。他放下手中兵器来到门前,却见里面很黑,他找来火把两根,分燕璧一根,示意燕璧随他一同进入瞧过究竟。
燕璧接过火把,对虬髯客点了点头,两人都向这第二道暗道而去。
却不想,当他们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身后第一道暗门“咯咯”响了一下,两人疑惑的回头一看,一道黑影在他们视线里闪过,实实在在却又模模糊糊的人影。
“谁?”
虬髯客急忙大喝,跟着黑影跑出去了,燕璧也觉得奇怪,她跟在虬髯客身后追了出去。
他们相信他们确实是看见有人在他们后面进来,可是,当追出书房时,却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燕璧娘,你我在院中瞧瞧,我相信我是看见人的,我到要知晓那人是谁?为何来到何府而且知道机关?”
虬髯客对书房前面的天井扫视一眼,回头对燕璧说了一声,一个飞身传到屋顶上去,他轻功应该处于上乘。
燕璧也飞身上屋,两人在屋顶上飞来窜入,空中扫荡良久,也不见有可疑之人,只有皎洁的月光享清凉的泉水在树叶房屋上涓涓流淌,只有轻微的和风抚弄着何府院里的参天大树树枝与树叶。
夜静悄悄的,他们一无所获,于是又回到书房。
“或许是眼花吧!”燕璧笑道,转身重新进了书房暗道。
过了第一暗门,进了那堆满刀剑和黄金木箱的大厅,再次进入第二个暗门。
进入暗门复行数十步,又见一大厅,不过此厅中并无任何东西,倒是最里面有一个三尺平台,平台左右又分别有一道门洞,左面门洞顶上刻有“死”字;右边门洞上刻有“生”字。这两门洞并无门板,很明显的就张着嘴摆放在那里。
站在门口往里看,“生”字门里隐隐有光亮散出,而“死”字门几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洞厅里没任何物什,只有此高台上该是供奉着某个牌位,哪会供奉谁呢?”燕璧回头看了看台子,若有所思地道。
虬髯客也瞟了台子一眼,他更加奇怪,因为他连燕璧所说的牌位都没看见,于是他问道:“这上面并无他物,你为何说供奉牌位?”
燕璧笑道:“你看此台上布满尘埃,故而有三颗成三足鼎立形状之白点,这就说明此处长期放置香炉所致。”
“香炉?为何肯定是香炉?”虬髯客忙问。
“你在瞧瞧台下,有点点香灰,台壁上有几滴蜡痕,这就肯定这台上层放置过香炉了。”燕璧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虬髯客道,“这三个白点后面有一白块,大小与牌位底座一般无二,由此推断,此处该是供奉不知是神还是先祖之位。”
“此牌位并不是何员外之先人的!”燕璧道。
“为何如此肯定?”虬髯客道。
“何员外如此富贵,何府必有祠堂,为何只供奉一个神位呢?”
“说得有理!那也就是说何员外供奉的是某一位天神了!”
“也不然!供奉天神并非不能为人所知,何必偷偷摸摸呢?故而燕璧以为这牌位上的称呼定是不可宣扬的,或者说此事便是何员外之秘密。”
“在下知道这牌位上写的是谁了?”
“谁?”
“洞宫山封天紫元宫的修道者!你不是说何员外很有可能便是封天紫元宫‘巽’字辈的弟子么?何员外不能上山修行,故而在此将其师父或者是封天紫元宫之宫主供奉以表孝心也是正常之事。”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就算供奉封天紫元宫之任何人,何员外也无需做的如此神秘,那并非是一件不可外传之秘密。”
“话虽如此!若何员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封天紫元宫修炼呢?”
“或许是的,不过这也并非要你我花时间去思考之事,这事早晚会查清楚的,咱们该往洞里深入,对了,要进去探过究竟么?”
“那是当然!”虬髯客点点头,又将目光转移到那“生”和“死”两字的门洞巷道上。
燕璧往里面瞧了瞧,然后说道:“你我是分头进入此二洞呢还是两人联合一个一个的去勘察。”
“一起吧!”虬髯客说道,“此洞并无暗门遮掩,这不会是主人担心偷偷闯进密室而找不到生死通道之人行的方便,定是另有文章,故而你我该是提高警惕啊,要是里面安置机关可就麻烦了!”
燕璧点头称是,然后问道:“那两个通道,你我是选生门进入呢,还是选死门进入?”
“自然是生门了,明知是死路也要闯,咱们不是傻子么?况且生门有淡淡光亮,不像死门漆黑无比,故而我们就选生门进去。”
“好,本姑娘同意!”燕璧赞同道,“进去吧!就从生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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