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众人热闹一番,之后各自睡去。
可能由于激动,到了半夜的时候燕璧和皇甫雨泽都没睡着,燕璧直起身子坐在床头,见许平君也睁着眼睛,于是坐了过去,摸着许平君的头说道:“你叫许平君?这名字真好听”
“谢谢!”许平君看着燕璧道,“你真漂亮,泽哥哥有你这么漂亮的娘真好,我好羡慕他。”
“是么?”燕璧笑了笑道,“你母亲不漂亮么?像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姑娘,你的娘也一定很漂亮的。”
“我没有娘,因为我没见过我娘。”许平君突然流出了眼泪,她瘪着小嘴说道,“听紫隐师父说我出生之时母亲就去世了,是他把我带到洞宫山来的。”
“是么?孩子,你也真可怜!”燕璧叹息着道,“那你想不想有个娘呢?”
“想!”许平君道,“在山上这么多年,虽然师父和师兄们对我都很好,我也很开心,可是,当大家忙着做事的时候,平君就会觉得孤独,孤零零的就像没人心疼一样,今天在草庐里我见泽哥哥和你幸福的抱在一起,我心里为他高兴,也为自己无人心疼而心酸,那时候我真的很想哭,觉得自己就像是没人要的孩子。”
燕璧迟疑片刻,道:“怎么会没人要呢?你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当你的娘,就像我和泽儿一样,我喜欢你和泽儿。”
“真的?我真的有娘?”许平君两眼放出光芒,眼角挂着泪珠,一下子坐起,靠在燕璧怀里,两只小手臂紧紧的抱着燕璧,就像稍一放手,她刚得到的娘就会飞走一样。
“娘!”她甜甜的喊了一声。
“乖女儿!咱们永远不分开。”燕璧也抱着许平君,两人嘻嘻的笑了。
“还有我!”皇甫雨泽这会儿也坐起来,爬到燕璧身旁,也将燕璧紧紧的抱着。
“好了!还有我们泽儿!”燕璧腾出一只手,将皇甫雨泽也抱在怀中,口中说道,“好了,娘喘不过气来了。”
“嘿嘿!”两孩子开心的笑了。
“泽哥哥,我也是娘的女儿,你会怪我分享你的爱么?”笑完了,许平君突然对皇甫雨泽道。
皇甫雨泽急忙说道:“不会,怎么会呢?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我有娘,也有妹妹,我真高兴。对了!既然你也是我妹妹了,我送你一份礼物。”
“是何礼物?”许平君看着皇甫雨泽问。
皇甫雨泽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递给许平君,嘴上说道:“这块玉从出生的时候我就戴在身上的,我很珍惜它,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咦——”燕璧瞟了瞟皇甫雨泽手中的玉佩,皱着眉头暗想:怎么不是那块玉呢?
“真好看!”之后,她笑着说道。
许平君接过玉佩,高兴的笑了起来。之后又说道:“既然你送给我一份礼物,那我也送你一样,只是我这个没你的珍贵。”
“你也有礼物给我?”皇甫雨泽急忙问。
许平君下得床来。走到自己的衣服里翻找一阵,拿出一个红色的荷包出来,递给皇甫雨泽道:“我这里有一个香囊,是我自己孤独无聊的之时学着绣的,只是没人教我怎么绣,我就按照自己的想象就绣出来了,绣的不好看,送给你你可不要嫌弃啊。”
“我怎么会嫌弃呢?”皇甫雨泽接过荷包,拿在手中抚摸着,高兴的有些爱不释手,这可是他第一次拥有礼物啊,而且还那么漂亮,上面绣有一枝荷花,荷花上立着一只蜻蜓。
“这么小就能做女红了,真不错!为娘看看!”燕璧从皇甫雨泽手里取过荷包一看,也有些爱不释手,说真的,她当女人这么多年,还没有一样女人饰品,尽管这荷包针线缝的歪歪斜斜,上面的荷花荷叶也是不成形状,但是还是让燕璧和皇甫雨泽心爱得很。
“娘也喜欢这个荷包?我改天给你做一个。”许平君看见燕璧轻轻的摸着荷包,一脸的微笑,爱不释手的几乎忘记要还给她的泽儿了。
“真的?好!好!女儿真乖!”燕璧开心的笑了,将许平君搂在怀里。
“那样的话,我们都有礼物了!”皇甫雨泽天真的道。
“是啊,我们都有礼物了!”燕璧笑了,许平君笑了,皇甫雨泽也笑了,三人笑得很开心,笑得很灿烂,也笑得那么幸福。
每个人心里都觉得有了彼此而开心,都觉得有了真正的亲人而快乐。
万物都有情,有情才有爱,有爱才能快乐,然为何世上总有那么多人为了黄金白银而勾心斗角不择手段呢?为何连亲人都不顾呢?
这样的幸福场景直到圆月悬空的时候才一个个闭上眼睛,很快,许平君和皇甫雨泽睡着了,只有燕璧闭着眼睛却一直毫无睡意,她幸福得睡不着。
于是,她下了床,轻轻地披上衣服,也帮许平君和皇甫雨泽盖好被子,然后走到院里的醉月亭赏月,月色皎洁,照得地面如清澈的湖面,院旁的雪松和翠竹,将影子投到院里,参差不齐的影子如同水面的荇藻;醉月亭旁边的月桂,在月下随风摇曳,轻轻微风拂面,令人觉得那是多么清凉;桂花扑鼻而来,那是何等舒畅。
洞宫山的夜晚,是宁静清幽的,是香溢舒适的,它毕竟超凡脱俗,缥缈仙境。
燕璧享受着这一份舒适,享受着这洞宫山的宁静,她闭着眼睛,做长长的呼吸,这时候,她忘记了周围一切,似乎自己就在无人之仙境一样,就算有人从她上空飞过她也感觉不到。
然而,就在这时,确实出现一个头戴鬼王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封天紫元宫的群楼之上,人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他高高的立在封天紫元宫的大殿顶上,衣袂飘荡,威风凛凛,居高临下的气势就如天下已经被他踩在脚下一样。
突然,黑影霍地飘起,如流星般往外飞去,掠过高耸云霄的山顶,朝后山飞去。
到了后山,下得地面来,才发现原来是个人,此人一身黑衣,斗篷上的黑帽将整颗脑袋包住,整张脸就剩两颗眼珠子在外转动。
他漫步来到镇魔洞洞口前,四下里瞧了瞧,接着几声大笑,然后进洞去了。
进了洞,他从怀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火镰在嘴下一吹,火镰顿时点燃,洞内一片光亮。
那青铜方鼎还在,就斜倒在地上,黑影人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方鼎上的金文,嘴里念着“此消彼长,幻灵尤往,火血江龙,四海精元”。
“好一个四海精元!”突然,他大笑一声,左右一抬,手中金光闪烁,现出一颗光球出来,接着,他一掌推出,那光球便朝青铜四方鼎撞去,哐的一声,结实坚硬的四方鼎被击得粉碎。
之后,他径直往里进,来到一处洞壁上长着一小块青苔的地方,他伸手将青苔整块取下,那后面竟然是一个铜环。
他一手握起铜环,使劲的一拉,这洞壁竟然发出如雷鸣般的声响,与此同时,他面前一块巨大的石块向上升起,石壁上出现了一道门。
他由此门钻进,过了一道狭窄的甬道,前面又出现了一道石门,这石门旁有一赤身怪人守着,这怪人头顶长着三个肉包,额头凸出,眼睛全是白色,左边一张面腮长着一个毒瘤,嘴唇流脓腐烂,已然藏不住嘴里上下两排獠牙。不但如此,这怪人背上长出五根长刺,腿上青筋暴露,腿下是一双像虎爪一样的脚板。
它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右手举着火把,等到黑衣人到来,它左手伸出去打开石门的机关。
又是一阵滚石般的声响,过后那石门打开,里面竟是一个宽阔的大洞。洞厅正中悬着一个大土台,台上有一个黑色的像棺材一般的木匣子,木匣子周围黑烟缭绕;
高台下的地面不是泥土,更不是沙石,而是一片血红色的翻滚着水泡的岩浆,岩浆里红烟寥寥,“噗噗”的冒着水泡,要想走到高台前,必须踏过十六块也是悬浮在空中的石块上,否则别无他去。
黑衣人也是这么走过去的。他来到高台前,双手由两边摊开,然后对着黑匣子做了一次深呼吸,那匣子四周飘着的黑烟全都钻进了他的鼻孔。之后,他大喝一声,摊开的双手掌心上空突然分别出现两颗黑球,两颗黑球就在手心上空旋转,还发出呼呼声响。
转动良久之后,这两颗黑球才飘到黑衣人头顶上空融为一体并汇成一道黑气钻进黑衣人头顶百会穴。
当黑气全都没入黑衣人头中之后,这黑衣人才缓缓的舒了口气,之后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罢,他盘腿坐于高台,双掌分别放于膝盖之上,闭目养神。
而就在这时,石洞四周洞壁隐隐出现无数相貌丑陋露出獠牙似人似兽怪物,这群怪物发出野兽般的大叫声。随后,一群身负长剑的黑衣人在一个瘦高个子之人的带领下,从石门内进入,一进来,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异口同声喊道:“参见宫主!”
那个子瘦高者也高声喊道:“龙魔使鹤鹭见过宫主!”
这瘦高之人看起来并非怪兽,分明是一个实实在在之人,此人一头华发,衣着打扮与修炼方士无二,他见黑衣蒙面人坐于高台上,周围阴气如刀,于是不等黑衣人说话,他又急忙跪下高喊:“恭喜宫主,贺喜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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