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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相终大白 误会造孽缘(1 / 1)

“好儿,没有,没有……”桓楚听到那女的极加掩饰,而且声音有些发抖。

“那你为何今日白天和他……那小子抱在一起,哭成一团,你说?”桓楚听到此,才真的如晴天霹雳,那女的是白衣姐姐,是那个在殷通铡刀下救他的姐姐,是那个授他功夫的姐姐,是那个被人团团围住,以人质救他的姐姐,他不慎中箭,失血过多,是那个割破手腕,用自己鲜血救活他的那个姐姐,更是他三番五次中毒,替他运功疗伤的姐姐!他想到此,心如刀绞,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义父您不知道,那小鬼……不,那小子不知死活,他要吞食五毒,好儿怕他真的食了五毒,丧了性命,那件事物岂不永远得不到,那好儿岂不是负了义父之命……”桓楚听到此,更是痛心不已,难过之极,可他又想知道楚好口中说所言的事物究竟是何物?于是他强忍着听下去。只听这会子说话语气比方才缓和了些,他道:“他又没疯,好端端的食什么那些蜈蚣、蜘蛛、蟾蜍,蝎子、还有毒蛇作甚?”他听到此,更是想知她作何回答。

“当初,好儿依义父之言,没让他目睹孩儿真容,他问孩儿为何老戴着面纱,好儿便捏造了一个幌子,说好儿得了一种病,叫什么‘肌肤怕日疾’,谁知那傻小子全当了真……”他只听她话里透着嘲讽之意道,桓楚听了,登时咬的牙齿咯咯作响,眼冒怒火!

“是吗?”那男子反问道,似有不信。

“真的,义父!”她说完,桓楚便见他义父良久不语,只是盯着她看,这时他又听到她的声音。

“他这三年一直在研习各种医简书籍,上山采药,为了尝药性,也不知这三年里中了多少次毒,救了他多少回,直到最近才找到医好儿的病,可又没有十分的把握,便又想以身试药,这五毒的毒性到底有多厉害,谁也想不到,万一他死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好儿不是怜惜他的命,而是他死了,便再得不到皇陵图谱了,若是好儿得了皇陵图谱,他死了便死了,免得我亲自下手,说实在的,若是让好儿亲自下手,好儿多少有些不忍心……”

桓楚中听到此,脑子嗡地一声响,他明明把皇陵图交给了她,她为何说没得到手,莫不是他不想给她义父,她想据为己有不成?她这么有心机,一定是这样。他想到此,便恨自己太傻了,气得把自己的嘴唇吸进嘴里,用牙齿使劲地咬,“唰”的一下,鲜血从两边的嘴角流了出来。他一面咬,一面想自己不应该把图谱给这个坏女子,他这时又想到他外号自称白狐,果不其然,不当身法迅捷似狐,便是心机,也像极了狐的本性。

“哦,是这样吗?这小子良心倒不坏!难道你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桓楚听到她义父狐疑反语道。

“好儿不敢欺瞒义父,有!”桓楚和她义父听了,均是一惊!桓楚本来凉到底的心,终于又浮出一丝暖意。接着她又道:“可与义父对好儿一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比起来,这三年又算得什么啊,好比江河之沙粒一般无二……”她义父见他这样说,便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知道他说得是真话。桓楚一闻此言,又好像被谁狠狠地用棍子在柔软的心上抢了一下,疼的他肠子都快断了。那疼简直让他叫不也声来。她义父见楚好一直跪着,便忙抢过扶她起来道:“乖孩子,快起来吧,唯父错怪你了……”楚好见义父这么说,便也忍不住哭了。哽咽道:“义父别样说……”

桓楚听到这里,便知后话没什么要听的了,强忍着难受,小心翼翼离开了草丛中,直到他认为安全了,不会被他们发觉了,他才跋腿就前拼命地奔去。一边奔一边大声哭嚎,他本轻功已是了得,这样拼地半个时辰,连他自己都知这是什么地方,只觉还是山,满山是石头。他只想离开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离它越远好,那个骗了他这么久的人,他一想到她骗了他三年,竟丝毫不露半点破绽,心中便不由得发怵,觉得她太令人可怕,虽然看上去是个柔弱的女子!可她丝毫不逊色于九方容,还有殷通他们,甚至超过他!

想到此,他便怒火大起,想杀了这个女妖!可不知为什么,她对他的好,此时也不由得一幕幕出声在他眼前,若不是她,他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一想到此,便又狠不下心来,可又想到她救的目的只是为了皇陵图谱,又不由得痛心疾首,于是他矛盾极了,举起拳头就朝石头上砸,他这时哪有什么心思气聚丹田,贯真气于臂!只是一双肉拳硬生生在朝那冰冷的石头砸去,不知砸了多少,直到石头染满了血渍,可怜那双拳头早把他打砸得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可他似乎一点也不知道疼,还是砸,只是再也生不出力来,与其说是砸,倒不如说是把拳头慢慢朝石头上挨!这时天已不知不觉大亮了!让人看和更真切些。嘴角是血迹,拳头不忍看去,除了皮,便只剩下了骨头……脸色更是苍白,眼里的泪水,早已哭干了,只是布满了红殷殷的血丝。眼周围肿得像核头,好像这一夜,他一下子长了七八岁,整个人显得苍老多了……

他想一走了之,不再回那个让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他站起来,便如行尸一样漫无目的地向前移着步子,他的思维也像僵住了,什么想不出来了,脑子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不能回到那个地方了,他要离它越远越好,越远越好……可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就是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怎么了,一夜之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她的样子他都记不清了,他使劲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可除了疼还是疼,就是想不起来,“天啊,我到底怎么啦啊,我忘了什么啊??”他仰天长啸,直震得山摇地动,惊得树上的鸟儿哗哗飞出一大片。紧跟着远处传来一阵老虎的吼叫之声。直吼的人心惊胆颤,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每回想到什么,都是这种眼神。

“那件旧衣裳,没错是那件旧衣裳……”原来听见老虎的叫声,便想起了,楚好为他制的那件虎皮袄,又由虎皮袄想到了旧衣衫,而那件旧衣衫载有皇陵图谱。他这才想到皇陵图谱还在她手中,他如何能一走了之呢?不,他得回去,便是死在她手里,他也得把先人留下的物件索回来!想到此处,便想回去,可是他黑灯瞎火的一路奔到此处,怎么回去,他又一时记不得路了,便又停下了来,想了大半天,才顺着来时的路,像疯了似的奔回去了……本来他手上血不断地向外流,流得满地都是,若不是他内功极好,他流了这么多血早死了,他想起了家里人用性命换来皇陵图谱还在楚好手中,他便又有了活的斗志,遂点了臂上的几处大穴,止了血。才起身寻路,向屋子奔来……

却说楚好与义父在树林说话之后,便疾疾回到住处,生怕回来晚了被桓楚发觉了,幸好回到到院中时,天色尚早,不过子时方过罢了,她觉得没什么异样,便换了衣衫,睡了,谁知她天亮起来,还见桓楚房门紧闭,平时这时他早就起来,要么诵书,要么练功,可今日他怎么啦,她今日起来本来就比平时迟些。于是她不放心,想推开门进去,却行了两步,便又止住了,便在窗前干咳了几声,示意给桓楚听,可过了一会,还是不见动静,便又唤了他几声,还没反应,他觉得不对劲,便掀开门,抢了进去,却见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床上也乱七八糟的,被单都丢在地上了。于是她脑子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不成自己昨夜被义父唤去,乃是义父的调虎离山策,他怕我对他日久生情,怕坏了他的大事,命人将他悄悄掳了去……楚好想到此处,立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若义父对他施刑,他年纪那么小,怎么受得了啊?”想到此处,她更是心急如焚,也想不了那么许多了,胯上矢镝,纵马策便,那马嘶叫一声,便翻蹄飞出,驰骋而去。

看来她真是急糊涂了,就算她义父真的用刑,他如此高的内功,怎么会伤到他么?她能驰出二十多里外,却勒马停下来了,那马本来正奔得兴起,却霍地被她硬生生勒住,便不由得前蹄扬起,昂首长嘶。

“我怎么这么傻啊,他不会有事,我昨晚对义父已作过解释,义父回去会命人将他放回来的,再说他老人家也是知道的,那小鬼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他要是不愿给的东西,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义父总不会费了三年的功夫,得到一具尸体吧;还有就算桓楚愿意给,那皇陵图谱已然在我手中,他也得回来取啊!”想到此处,眼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意,便调转马头,向原路返回。

走着走着,她见前面一个少年身影,她一细瞧,那不是小鬼又是谁?她忙高声大呼:“小鬼,小鬼……”

她一语未了,那少年便回过头来,她一见,原来真的是桓楚。她纵马疾驰而去。驰到桓楚跟前,只见他像疯了似的,头发乱得成了一团麻,脸上有血痕,嘴角有也是血痕,还有那双手,更是不忍细看。

“你怎么啦,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模样……”她抢下马来,扑到桓楚跟前拿起他那双破手,心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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