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好略显尴尬的接口:“怎么会?只是震惊于这房间的奢华雅致罢了。”心中却终于落下了块儿大石,她实在是不能接受在别人滚过床单的榻上安眠。
“好好姑娘谬赞了,如此,就请你暂时安歇吧!莲薏事忙,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说完,就施礼走了出去,临了还不忘带上房门。
苏好好毫无形象的摊倒在床上,终于都走了。
她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惊险了。早说这些侯府贵胄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被诬陷害了一国之妃,就算是个弃妃那也是免不了死罪的。
黑衣人两次及时救她免于水火,却又从不肯多言透漏缘由。
忐忑不安中苏好好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来不及梳洗,苏好好一心只想寻到念彤尽快离开这多事的龙蟠国。
蹑手蹑脚地溜下了楼,正发愁怎么离开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销金窟时,前方一个摇摇晃晃的身躯引起了她的注意。
“喝,喝,大爷我有的是银子,小娘子,咱俩继续畅饮。”一个肥头大耳的员外样男子一手持锡壶一手搂着根柱子喃喃自语。
“好你个没良心的!老娘找了你半天,原来你跑到这逍遥来了!还不跟我回去!”
酩酊大醉的男子冷不防被揪了耳朵,醉眼朦胧也顾不得查看,只当是家中的泼妇寻了来,立马伏地做小:“娘子饶命,娘子饶命!”
“还不快跟老娘回去?!”
“是!是!是!”
盈香阁内众人早已见惯不怪,这哪日没有捻酸的妇人来此生事?却又有几个能管住自家汉子那偷腥的嘴。
唯有大茶壶阿三很是不解:没听说这猪头四家中有这么貌美年轻的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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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府内外皆白衣素缟,肃穆无比,下人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生怕受了责罚。
逸墨轩内,百里旻面无神色的低头摆弄着手上的一截残玉,黝黑的眸子深水般无波内敛。
半响,方自语般呢喃:“母妃,你终于去了么?”
“侯爷莫要过于伤怀,人终有一死。若皇妃见到你如此伤心,怎能安心长眠。”
“子墨,你相信本王母妃已然身故了么?”百里旻终于抬起了头,眼中数不尽的冷清肃杀。
“子墨愚昧。”始终立于百里旻身后的子墨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愧疚。
“本王自幼时起就极少见到母妃,唯有盛大节庆方可短暂团聚。尽管她被他打入冷宫不闻不问,她却始终甘之如饴。”
百里旻站起身来,摩挲着手中的残玉继续说道:“他说她心如蛇蝎其心可诛,却还是留了她一条性命,本王很是感激。”
“只是,却原来,他并不是顾念旧情,只是不在乎罢了。呵呵,母妃,知道么?他甚至都不关心那具焦尸究竟是不是你!”
“母妃,你是终于厌倦了他的冷情,脱身离去了吧?”
语毕,百里旻回过身,孤寂的眸光扫向子墨:“子墨,我们也一同归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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