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不能再到学校去闹了,因为你越那么搞,人家就越注意那一块,。ET他恼悔自己当初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致使美美姐姐把命搭上了。他要调节战略部署,必须把耶和华孩子手下从学校引开。因为自己的长期计划不能变,不可随意地半途而废,这是有利于家族的。想想旱鬼与火鬼的伤也好利索了,那就应该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透透风了。
他来看两个鬼头,见每人搂着一个虎妞,正无限甜蜜地在亲昵呢,就笑吟吟地说:“两位道友身体也都康复了,不如我们到外面舒展一个筋骨好不好?”
两个虎妞每天闷在洞里,没地儿疯没地儿耍的,早就有些受不了了。一听此言,都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张罗着往外走。
几个被高米尔牵出了洞穴,云里雾里地一路行来。魔鬼心里一直盘算着,到底怎么疯耍玩闹呢?平民百姓的孩子们,是再不能去动了,那里肯定戒备森严,鸡蛋往石头上碰的傻事,他是不会去做的。再者说,还得留着他们将来为自己的孩子打掩护呢,要是一边教他们学坏,一边再去杀他们,就不存在任何意义了,自己的宏伟计划还怎么去实施呢?城里干活的工人,也不能去动,留着他们得为自己的孩子出力干活。种地的农民也不能去动,他们还得爬垄沟给自己孩子种粮食呢。如今唯一能动的,就是这哗哗流动的河水,与那满山的树木。看耶和华的孩子与他的那些个手下,还能在学校的板凳上坐安稳不?看他们还能安稳地“听得下去课”不?
见离自己的老窝渐渐地远了,把几个带入了山林,便对火魔与旱魔说:“两位道友看我为你们表演一下。”言毕,头天脚地把身子一长,伸出臂膀拔树推山,见鸟就杀、见兽就宰地疯狂了起来。他如此这般一弄,两个虎妞和两个魔头,都手痒心刺挠地受不了了,随着其一同地疯狂开了。
几个鬼东西玩得兴起,旱魔干巴巴地嚷道:“道友们稍稍停一停,看我神通。”便拿出了自己的法器,见鸟晃鸟,见兽晃兽。同时,也像高米尔一样,把身子变长变大,在林子里到处乱绕开了,挨着的无不枯干死掉。
火鬼见了,也来大施能为。只见他把两个不小心就会掉下来的眼珠子,瞪得溜圆,高高的嗓门嚷道:“这不为奇,纵然死掉,可也还是有形有迹。看我施法,把它们变得全都无形无迹。”随即从口中吐出几个大火球来,驱动着在林子里滚开了。如此还不尽兴,又把他的法器取出,画出了一些火蛇与火鸟,一同向林子的深处飞游过去。同时也变大了身子,像高米尔与旱魔那样,顶天立地,且通身都燃起了大火,在后面驱赶着火蛇与火鸟。
两个虎妞见了,无不兴奋异常,嬉笑着飞到高处,齐声喊道:“我们来凑凑热闹,帮助一下火道友。”便从口中吐出风来。经此妖风一刮,那火着得更旺,直烧得山崩地裂,鬼哭神嚎。
魔鬼看着心里高兴,巴不得两个越来越凶地闹下去。心想,要放就放一把大火,不痛不痒地有啥意思,哪会引起耶和华孩子的足够重视呢?带着几个这里一把、那里一把地连续放下去,一圈下来,十几处地点都燃起了森林大火。
高米尔望见旱魔在身后,鼓鼓着腮帮子、拉拉着脸地缀着,知道心里在赌气。因为火鬼不管不顾,忘乎所以地抢占了他的风头。便明知故问地挑逗道:“大家都如此地高兴,道友为何这般啊,一同疯疯耍耍地快乐不好吗?”鬼头像没听见一样,把那张生了气地苦瓜一样的老脸,扭向了一边。
果不出高米尔所料,他们这一折腾,把大华他们调动了起来,纷纷聚过来进行灭火。
过了一段时间,魔鬼见大华的人手,又都回到校园盯着去了,便也就又来鼓动两个鬼头了。他问两个虎妞:“上次出去玩了一玩,开心不开心?”
两个还都是孩子,哪有不贪玩的呢?意犹未尽地活蹦乱跳开了。
魔鬼心里欢喜,接着问道:“今天我们再出去爽一爽,你们可还愿意?”可把两个虎妞高兴坏了,手舞足蹈地嗷嗷直叫。
上次耍够了的火魔,懒洋洋、没请没趣地不愿意动弹了。高米尔知道其上次独领风骚地占尽了风头,厌烦了,或是腻歪了。再看一看旱鬼,在那里不安不稳地拧啊拧地,知道其心里焦急不安地蠢蠢欲动着,便转脸问他:“旱道友可愿意出去吗?”
鬼头当然愿意了,把两只干干巴巴的手,兴高采烈地一拍,沙哑着嗓子,同样也干干巴巴地叫道:“我愿意,我愿意。”于是,干脆不管火魔了,拉起高米尔就走。
两个虎妞肯定是跟着的,火鬼一个人在窝里,又有什么意思呢?虽然不情不愿,但无可奈何,也只能跟着出来了。
魔鬼此次故意避开山林,看看离自己的老巢渐远,指着面前的一条大河,对旱魔说:“我知道,上次道友玩得不开心。今天别人我全都不考虑了,也丝毫不在意了,就是给你准备的一个专场。开开心心地玩吧,开开心心地耍吧,望你能够尽兴,以弥补上次的遗憾。”
旱魔觉得还是高米尔最懂自己的心思了,十分地高兴,也十分地感激。扫了旁边的火魔一眼,干巴巴满是黑褐色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龇着牙道:“那就请道友开眼,看我施法耍来。”他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炫耀自己的本事,把神火罩取出,变得有锅盖般大小,顺着河流就照。
经鬼头那法器一晃,河水翻翻滚滚、热气腾腾地开了锅。走到哪里,哪里就变成了翻开滚烫的沸水河流。
河中的生灵,除少数钻入泥里的蛤蟆与泥鳅,得以生还外,其他的一律被活活地水煮了。河面上漂浮的全是鱼虾的尸体,红白一片。得意洋洋的旱魔,又把身子滚了下去,一走一过间,河水被其吸了上去,没有多少余下的了。
魔鬼暗暗地叫好,心想,这鬼东西不但身上的功夫了得,那宝物更加地厉害。要是能把其弄到手,但凭自家的力量,就足可以翛然来往了,还用得着磕头作揖地去求别人吗?想起了“求人不如求己”的这句话,想起了要与“黑寡妇”长相厮守地共同生活下去,迫使他开始惦记起旱魔的那件法器了。
今天的火魔,却没他施展的机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旱鬼逞能。见两个虎妞围着那货欢天喜地地蹦来跳去,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
水鬼不喜欢外面那种刺鼻的气味,躲在了远离城市的一条大河中。不想,正好旱魔经过此处,被滚烫的河水逼了出来。恼羞成怒地笼眼神一看,原来是干巴鬼在逞能施为,一旁还有高米尔,火鬼,以及两个虎妞在蹽高看热闹。
双方本来就不和睦,再加旱鬼破坏了他的新家,便恼恨地大叫道:“你他娘的睁着两只瞎眼睛,到处疯耍的哪门子呢?”
正在兴头上的旱魔,与正在生着闷气的火魔,见水鬼于此地现身了,正好想找他还找不到呢,真是冤家路窄啊,怪叫着一同围了上去。
旱魔扯着沙哑的嗓子,像吃了干糠的公鸭:“哎呦喂,这不是我的水道友吗?真是巧啊,人生无处不相逢啊!就在昨天的晚上,我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见你来到了我的身边。你说说看,咋就那么准呢?天底下还真有这般神奇的事情吗?想谁了,谁便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来?这是老天对我的一种特殊的眷顾,还是冥冥之中我事先就有了这样的预感?若是那样的话,那我就了不得了,只要注意一下头天晚上所做的梦,就可以知道第二天所要发生的事情了,那我就成了天底下的第一神人了,你说是不是呢?”
水魔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一直等着干巴鬼把没影的狗屁言词说完,用洪钟般的声音回道:“不管你是胡诌八咧也好,哗众取宠也罢,我相信你有神奇的特异功能,能在梦中预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想来世界无所不有地真是神奇,道友也无所不能地甚是神奇。可我被一件事迷惑了许久,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去。如果道友能有所预见的话,你可莫要吝啬啊,不妨告诉告诉我呗,好让我事先有个思想准备——好朋友一回,为你准备一下后事啊!”
旱魔见其在诅咒自己,恼恨非常,干巴拉撒地骂道:“纯粹放你娘的狗屁。不瞒你说,我还真梦到了一个事,那就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吼完,扑上去就打。火魔也不怠慢,紧跟着扑了上去。
水鬼大战二魔,有点力不从心,总是向高米尔这边一眼一眼不时地张望,意思是想让他帮助帮助,或是上前劝说劝说。因为他曾与其并肩作战过,既联手斗过面前的两个,也一同斗过旱鬼与虫鬼。
高米尔没想到水鬼在此地出现了,求不得他们疯疯狂狂地闹个无休无止。白白素素的扎随越大,吹吹打打的热闹越大,对他越有利啊。这般能不把有些人吸引过来吗?耶和华的孩子能不注意吗?但前思后想地从多角度一考虑,还不能置之不理地当没这么回事。便真一半假一半地虚假着上来劝说,可那完全是敷衍做样子的,没有真心实意想为双方灭火的意图。结果是,这边劝说旱魔,那边火魔上,那边劝说火魔,这边旱魔上。
特别是旱鬼,恨不得把水魔撕碎了,一块一块地干嚼了。要不是这鬼东西,自己的性虫说不准都发式起来多少了,怎么能落得今天的这个病根,时好时坏地成了一个侧了膀子的废人啊!便不依不饶,拼了命地往上冲。
这正是高米尔想要见到的结果,就势把脸一拉拉,反倒生气起来,高高地嚷了一嗓子:“这是怎么说的,劝谁都不听,这事我不管了。”干脆闪到一旁,暗自欢喜地观察着几个你死我活地打斗。
水魔热得像夏天中午太阳下的狗,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见高米尔虚虚假假地上来劝了一气,屁事不顶地退了,完全没有指望地只能靠自己了,便鼓足勇气,抡起双锤力战二魔。他怕被旱鬼的法器伤着,弄起了瓢泼大雨,连发火石刀与电光剑逼着两个,不让其近前。可毕竟是双拳不敌四手,步步地向后败退。旱魔与火魔吱哇怪叫地紧紧咬住,不肯罢休。
越靠近城市,那种刺鼻的气味越浓,水魔闻了后,脑袋也就越疼,也就愈加地恼火。心想,不顺心的事怎么全让自己摊上了,真是放屁都砸脚后跟了。一走一过间,连砸带捶地把个好端端的城市,趟浪平了。
城中的百姓,死伤无数,不时地有狼嚎狐鸣的声音发出。
这下高米尔可受不了了,平民百姓死多少,他都不会往心里去,自己的孩子死一个,便心也疼,肝也疼地水魔斗不行了。
刚刚水魔问旱鬼什么时候死的事,捅到了他的心事上,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现今见自己的孩子又被其伤到,便更加地不容了。心如刀绞地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念的了,把自己的两件法器,变成了明晃晃的两把飞刀,从背后向水魔下了手。
水鬼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旱魔与火魔的身上了,根本没防着高米尔,被其暗下黑手地伤到了后背上。疼得大叫一声,双锤连磕数十下,于一片刀光剑影中钻入水道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