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蝎精与白狐精,和以往相比,。ET不管大事小情的,高米尔都带着两个出去,成了其身边的红人。而且手中都有法宝,腰板更加挺直地目空一切。对白脸狼也不像以前的那般言听计从,搞一些阳奉阴违的假把势,做些表面文章应付应付。
白脸狼对于她们都怀着什么样的鬼胎,心知肚明,清清楚楚。退一万步并若无其事地心想,只要表面上能够过得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马虎虎地也就算了。
可两个妖女一天比一天不像样子了,自己到手的东西,也不管以前是谁的,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把其捍卫住。完全绑在了一起,成了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的好姐妹,卯足了劲想合起伙来把白脸狼母女挤走。
白脸狼心里还是有数的,她不能再安之若素地无所作为了,心想,要脱掉裙子不当小媳妇了,那是痴心妄想。就你们这两个小家雀,想斗过我这个老家贼,是连门都没有的。
这天,高米尔问白脸狼:“我上次到海域当中去,虽说海道友还像以前那般地热情,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个疙瘩一直在我心里系着呢,就是想不明白解不开,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母狼正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整治两个贱货而犯愁呢,经高米尔这样一说,来了主意。于是对他说:“凭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点小疙瘩还用我帮你解啊,那不都在你心里装着的吗!”她仰着头,笑脸盈盈地望着高米尔。
魔鬼低头想了半晌,撇着嘴把头一摇:“猜不透,我一时还真的猜不透。想我与他自相识以来,关系好过其他任何一个。既没有抓破鼻子,也没有撕破脸,更加没有出现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他对我的成见,到底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白脸狼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不喜欢绕弯子,干脆把事给他挑明了:“对于雾鬼与沙鬼的死,别人不明白,你自己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蝎精与白狐精到了你的手里,而又没有跟了别人呢?鬼头还不是以为你贪图了两个的美色,便不择手段地害死了那两个鬼东西。”
高米尔吧嗒了两下嘴,觉得母狼说的有一定道理。可他心里却想,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闲来无事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要是吃饱了没事干,那我就帮你想想办法,为你找点事好了。他在心里对海鬼有了不满,想着如何地去整治他。
白脸狼见高米尔低头想着心事,也不表个态什么的,便进一步地说:“在这些个道友当中,海鬼还是极有威望的。他说的话,其他道友都卖面子,没有一次掉在地上的。我的意思是,不可与他闹得太僵,该补救的地方就得去补救,该回避的时候就得去回避,该注意的事情还得去注意……”
高米尔走后,白脸狼心里开出了个芳香四溢的美丽花朵来。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了。心想,我看你们这两个贱货的好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她自以为是地认为,此时此刻的高米尔,还不敢得罪海魔,不敢无视鬼头们实际存在地过于得意忘形;她还固执己见地认为,总是从大局考虑问题的高米尔,不敢去冒宁可不顾一圈鬼头的感受,而只在意两个贱东西感受的这样的风险。可她离开魔鬼的时间太久了,用她的这双滚了底的破鞋,再来套高米尔那双不断向前跨着大步的脚,再也不合适了;用她的这把都掉了星的老尺子,再来衡量高米尔日新月异,不时变化着的心态和行为准则,也成了明日黄花,也已经早都过时了。
现在的魔鬼,得到了三件宝物,腰杆子硬得就跟钢板似地,早已不是先前那个到处磕头作揖,求爷爷求奶奶的“狐狸孙子”了。他还会在意鬼头们的感受吗?还会在意得罪谁,不得罪谁吗?随着时间的变化,一切能够改变的东西,都在发生着变化,再用老眼光来看眼前的新兴事物,那不是犯着傻地太过幼稚了吗!
白脸狼欣欣喜喜期盼着她心中所想事情的发生,一心想看着两个贱货被高米尔冷落后的悲惨下场。可她的梦想落空了,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那事被高米尔连理都没理地搁在了一旁,再也没有去理会。这让白脸狼忍受不了,借口找魔鬼想透漏一下他的心里。
因为地魔的事,高米尔也正想找她呢,见其前来,便对母狼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与旱鬼、火鬼闹得汹汹势势的时候,让你到耶和华孩子家乡耍一耍的事?”
白脸狼点点头,黯然神伤地道:“怎么会忘呢?就算山烂了、海枯了都不会忘记。也就是在那次,我的孩子被他们给杀害了……”她眼圈一红,鼻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高米尔说:“是啊,是啊,就是在那次,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好‘兄弟’。可你知道事情为什么会造成后来这个样子吗?”白脸狼把头一摇,仍然红着眼圈,表示不知底情。
高米尔煞有介事地愤怒了起来,跳着高地叫道:“都怪那该死的地爬子,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望着母狼,“你知道吗?我把你打发走了后,马上就去找他了。我是想啊,让他到那个地方也闹一闹,与你互相配合着好有个照应。可是这鬼东西不知钻到地下哪里去了,根本什么作用都没起,一冒没冒地再也没有露头,才致使我们失去了个孩子。你说,可恶不可恶,可恼不可恼呢?”
白脸狼听后,也一个高地蹦了起来,心想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这个鬼东西了呢,原来是猫起来躲事去了。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就得加倍地还来,她咬牙切齿都恨得有点不行了。
高米尔对白脸狼说:“这个鬼东西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得让他付出点代价才行。他此时正在海域当中,我想让你回去监视他,有什么情况马上来通知我。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要是有的话,我们再从长计议地想其他法子。”
啥叫困难呢?啥叫艰难呢?在仇恨面前,什么都不存在了。没有仇恨的存在,也就没有力量的存在,也就没有斗志与勇气的存在。而对于什么场面都见过,什么事情都经历过的白脸狼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困难不困难,什么艰难不艰难。于是,带着她的狼崽子又回到海域当中去了。
魔鬼把白脸狼母女打发走了之后,叫来了蝎精与白狐精,对她们说:“地爬子这段时间过得挺滋润舒服的,可就是不太听我的摆弄,皮子有些紧了。我想让你们帮我个忙,去熟一熟鬼东西的皮子,那样他会更加地‘舒服好受’一些的……”便带着两个妖女守在海魔的家门口,专等着地鬼露面。
对于海魔来说,白脸狼的来去都是自由的,因为腿就长在她的身上。你住在我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你离开我这里,我更没有什么可值得欢喜的。母狼不在的这几天,鬼头推襟送抱地把窝藏在心里的肺腑之言,全都说给了地魔与虫魔,让两个掂对着好自为之。两个鬼东西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但对高米尔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总在人家这里住,不是那么回事,两个想去找水鬼做进一步的证实。前脚刚往出一迈,白脸狼马上派孩子传信给了高米尔。
虫魔与地魔还没走出多远,迎面就遇见了蝎精与白狐精两个妖女。
蜥精与蝗虫精欣喜异常,老远就开始打招呼,灿烂着小脸,上去就要亲热。
蝎精与白狐精把脸都冷若冰霜地绷起来,连一个褶子都没有。眼皮也不撩,那种彻骨的寒意,让人从头上一直可以感觉到脚底跟。
蝎精首先发难,用手指着地魔恶狠狠地道:“想当初你贪图沙道友家乡的神油,赖在那里就是不走。还拿出一大堆哪都对不上哪的狗屁不通的理由来,弄得我与沙道友无家可归,四处漂泊流浪,最终逼得沙道友硬是死在了耶和华孩子的杖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今天定要讨还这笔血债不可。”她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打心里还是十分感激鬼头的。要是没有这地爬子的一闹,她怎么又能得到沙鬼的法器呢?可这话不能说,得到好处谁还不会卖点乖呢?若要把肚子里的真心话说出来,那肯定就不乖了,特别在高米尔那里。
蝎精刚咬牙切齿地说完,白狐精也横眉立目地嚷嚷开了。她的那张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上,挂满了怒容,翻动着巧诈能言的狐狸舌头,罗列了一大堆与地魔好不搭边的罪名,硬是往其的脑袋上扣。只听她对地魔恼怒着道:“我不知道冰道友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咋就把像你这样的人当成朋友了呢?他被耶和华孩子撵得到处亡命天涯的时候,你在哪里呢?为何眼看着而不伸出援助之手,是怕拐带着而连累了你不成吗?你这算哪门子朋友,彼此之间还有什么感情而言呢?像你这样的做法,与间接的帮凶有什么区别?你说说,冰道友是不是瞎了眼睛,怎么就认识了你这种冷血动物一般的狗东西呢?”真是有的没有的硬往鬼头身上塞啊。她说的这话,谁都知道,是毫无根据的无理取闹,是魔鬼授意下的胡搅蛮缠——完全是拿不是当理说。
地魔听得明白,也看得明白,这两个东西完全是朝他来的。他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就凭着你们两个小东西,也不好好地掂量一下有多大的分量,怎么不知几斤几两地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呢?就算是沙鬼与冰鬼站在这里,他们也不敢如此地狂妄啊。他的那张紫黑色的脸,抽巴了起来,眼睛一翻睖:“你们发烧了吧?迷糊了吧?吃药了没有啊?打针了没有啊?怎么就这样地出门来了?看在两个道友的面子上,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赶快滚远点,别耽误了我的事情。”
蜥精见鬼头有些发火了,还好心好意地急忙上来劝说,让蝎精与白狐精赶快走开。
两个妖女受了高米尔的指使,谁能劝得动啊,纷纷亮出法器,来取地魔。
鬼头一瞧,怪不得人家趾高气扬地没把他当盘菜,腰板直直地说话有底气,原来自恃手中握有两个鬼东西的法器啊。他本来就是个脾气十分暴躁的家伙,怎能容忍两个妖女对他倨傲不逊地如此这般呢?“嗷嗷”地连叫了好几声,一个高蹦起来,伸手入怀取出他的斧子,寒光闪闪地一轮,直奔两个妖女而去。
两个妖女手中虽然握有法器,可还是敌不过地魔,节节败退。
白狐精为了脱身,飞出法器来扣鬼头,被其用斧子搕飞。并舞动着斧子追砍于她,势要取其性命,吓得妖女一路放毒地逃去。
蝎精见状,急忙放出毒沙。地鬼以前吃过这东西的亏,心里早有防范,扯着蜥精钻入地下也走了。
苦就苦了这虫魔与蝗虫精,傻呵呵地还在一旁观战呢,都被毒沙打中,走也不好走,挪也不好挪地让高米尔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