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与大华来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幸亏没被其捉着,有惊无险地脱了身,。ET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华就这样“胡说乱讲”下去,一定要想办法制止。最好就像上次那样,让那些愚蠢的百姓动手除掉他——他知道上帝仁慈的孩子,是不会向平民百姓动手的。回过头想来,上次大华来时没有法力啊,这次却大不相同了,就连所有的鬼头加起来,也不能把他如何。此路不通了,他又往其他方面想,最好行一些异象,拿出自己造谣生事的看家本领,往他身上“泼屎泼尿”,就算弄不死他,也得让那些人厌恶他,抛弃他。
高米尔在大华讲经的那个地方,也开始了他的“宣经讲法”。和以前一样,要么自己亲自现身,要么让他的孩子去讲,或者钻到别人的体内,通过那人的口舌,代其所言,或者干脆用法器惑乱人的心志等等不一。
与此同时,还到处降雪扬沙,放毒放雾。并宣讲说,那个讲经的年轻人,假托是上帝的孩子,来此行骗滋事,惑乱人心。上帝因此而大怒,行一些手法惩罚轻信之人。这一招果然灵验,不少人还真信了魔鬼的谎言,不往大华那里送脚步了。
米书兰与娜塔亚遇见过魔鬼一次,打斗的过程中,娜塔亚不小心被白狐精的法器扣住,因此丢掉了性命。米书兰也被高米尔几个打伤了,去找大华求援。
近段时间以来,听经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华正暗中为此事犯合计呢,米书兰来了。经其一讲诉,大华基本上明白了个大概,派飞人前往神岛取水,到各地给毒沙打中的百姓与牲口疗伤,他则随着米书兰去找魔鬼高米尔。
高米尔是一个得了便宜就知道止步,尝到甜处就知道住口的魔头。白狐精冻死了娜塔亚,他们又打伤了米书兰,见自己所宣扬的东西也深入人心了,便又藏起来不露面了。
他藏是藏起来了,但不等于他的大脑不转转。自己不讲经了,可人家还会继续讲经的,那样的话,要是“东风”把自己的“西风”压倒了怎么办,刚刚努力的这一切不就付之东流了吗?况且现今虫鬼与旱鬼总拱蛆拱蛆地闹事,自己总这样眯着不去管也不是那回事啊。
他冥思苦想了一番,两个鬼头联手,是自己应对起来不那么有把握的。在你不能与之相抗衡的强大的对手面前,就不能瘦驴拉犟屎地往出硬生生挤了。该低头的时候,就应该低头;该让步的时候,就应该让步;该服软的时候,就应该服软了——他是一个能够顺势转弯的狐狸,是一个从来都不吃亏的鬼头。大华与虫鬼,双方都是自己的对头。与大华的矛盾是不可化解的,也是不可缓和的;而与两个鬼头的矛盾却是可以化解与缓和的。他要与两个鬼头言和,冰释前嫌地搞好关系,再想方设法把他们的“力道”用在大华身上,这不又是一箭双雕的美妙计策吗?
魔鬼到各地走访,寻求两个鬼头的踪迹,同时也了解一下孩子们近期的情况。这日,来到母狐狸美美的地界,妖女想和他亲热一下。可白狐精与蝎精设下了重重的障碍,百般地阻挠,就是不让其靠近。而高米尔对她呢,也是没了最起码的兴趣,便找借口匆匆忙忙地离去,抛下美美不曾留下半点的雨露恩泽。
母狐狸美美与母狐狸娇娇,虽然也不曾片刻地空闲过。可两个都是顶级的骚货,都是重口味的“食客”,吃的东西既要“咸”又要“辣”,而且还得要求“油”大大的。那些个大街上走的平凡之辈,把头都扬得高高的,好像是非平常一般的硬汉,可搬过来一用就是泡汤的馕货了。如今的两个姐妹,与魔鬼高米尔之间,就算隔着千山万水,那在她们的脚下,也不算什么距离。关键是隔着心了,这是一种无形地谁也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距离。
魔鬼不再需要她们的身体与那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温度了,也不需要那种温度所带出来的那种骚气了,就算姐两个赤的裸地躺在他的面前,也不会激起他的任何情感了,也唤不起他的任何美妙回忆了……
世界各地相继研发出了各种高效无毒的杀虫药,纷纷地投入到了市场当中。这种药的好处是,对人体、对动物及庄稼都没害,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虫子的。
如今的旱魔完全跟着虫鬼屁股转了,因为少了鬼头自己就不行地有求于人家,便颠着屁股,事事都跑到前面地把鬼头的事,完全当成了自己的事,到处跟着杀起喷洒农药的人。
高米尔带着白狐精与蝎精找到了虫魔与旱魔两个。虫鬼认为其是前来寻仇的,攥着愤怒地时刻准备派上用场的拳头,瞪着警惕地喷着怒火的眼睛,拉开了架势。
魔鬼见状,尖着嗓子大笑起来,这种尽最大努力装出来的开怀,显得既尴尬又不自在,可他硬是给弄出来了。他对虫魔说:“你我虽有一点点小摩擦,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果因此断了彼此间的交情,未免太过小肚鸡肠。你别一天到晚总瞪着一双没情没义的眼睛,也别一天到晚总提了个不认亲、不认友、不知好赖的脑袋,像谁欠了你一辈子都还不完的烂眼账似地。”他眨巴着狡黠的狐狸眼睛,“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哦,这点旱道友可是知道的,他是我为人重情重义且诚实厚道而真实见证的人。你没有听旱道友跟你念叨过吗?想当初,他与蛛妹妹打死我多少孩子,数都数不过来,你看我记仇了吗?我像是个记仇的人吗?”他舞动着双手,“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说完,他望着旱鬼与蜘蛛精,意思是让两个说句“公道话”。
旱魔与妖女都明白高米尔的意思,特别是蜘蛛精,对魔鬼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了,说了几句“公道话”地站在了高米尔一边。而那蝗虫精,对高米尔心心向往地也有了些萌动的意思,用手扯着虫魔,是想让他见好就收。
高米尔见虫鬼也不吱声,认为还有其他的想法,便继续地花言巧语道:“你说说看,谁生的谁不心疼?谁养的谁不在意呢?道友为什么不是杀鸟,就是杀喷药的人呢?你我彼此彼此,心情都是一样的。可争归争,吵归吵,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再怎么说,我们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我们之间的所有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不像与耶和华孩子之间的,那才是真正无解的,你说是吧?”他又把狐狸爪子舞动了起来,“这是无法否认的现实,也是你否认不了的现实。要着眼于大局,不能让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碎小事羁绊住,那样我们就全都死定了。”他继续盯着虫魔,两只手舞动的更欢,“想想看,我们兄弟之间是怎样的感情,不说是比海还深,比地还厚也差不多,怎么会因为星星点点的屁大点小事,就从此结怨而变成势不两立的仇家了呢?别的不说,单想想当初你我相识后,二话没说,就随着我找耶和华崽子去了这一点,任何东西不用往上再添加地就已经足够了。这是你我兄弟间怎样的一种情义?这又是装在我心底多年来怎样的一种感激?你说说看,你说说看,我又不是没长心没长肺的,怎么就会忘恩负义地什么都不顾了呢?”
这种被花言巧语生拉硬拽出来的深情厚谊,把个虫魔彻底忽悠迷糊了;而魔鬼脸上不断变化着的各式友好的笑容,也把他晃得四脚朝天,一边倒地彻底仰巴壳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之门外地不接受,人家主动送上门来的这种不计前嫌的友谊。于是,两个鬼头和好如初,款曲融洽地又开始搂脖抱腰了。
蝗虫精,蜘蛛精,蝎精,白狐精几个,由白脸狼调教出来的妖物,今日得幸凑到了一起,有说有笑地无话不谈。
在说到白狐精与蝎精跟了高米尔后,是否感到幸福时,两个眉飞色舞地全身像开满了花朵,你一言我一语抢着宣讲开了。她们毫不忌讳,大讲特讲高米尔身体是如何地超级棒。不但如此,而且懂得感情,懂得体贴,不是那种硬邦邦机械型的;而是有滋有味,丝毫不差情趣的那种。要说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充满了关怀不算什么,充满了体贴也不算什么,主要是得充满感觉,是那种含有一定温度的火烧火燎的感觉,那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妖女如此天花乱坠地赞扬高米尔,好像生活当中一切都是幸福的,一切也都是快乐的。从她们充满了幸福与快乐的眉飞色舞的神情中,蜘蛛精与蝗虫精得到了陶醉,欣欣然更加向往起来了。
神魂颠倒的两个,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口水,心想吃了性虫的虫鬼与旱鬼都已经够强悍的了,难不成这高米尔比他们还要在上,那将是一种什么样不可想象的水平呢?这高米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不成全身上下长满的都是闪着金光的耐人肉吗?痒痒的心里都有了跃跃欲试的那种痒痒的冲动,自觉不自觉地用眼神溜起魔鬼来了。
当白狐精与蝎精拿出了冰魔与沙魔的宝物,在两个面前炫耀与显摆之时,蝗虫精与蜘蛛精这回就不是简简单单地流口水了,眼睛直直地都充满了血丝,羡慕得嘴都差点没吧嗒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