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灾也好,水灾也好,都是一疙瘩一块儿的,而且也都是当年来当年去的。ET只有这虫灾与其不一样,它们有脚有翅膀,今天在这里,明天就说不上跑到哪里去了。而且繁殖量又大得惊人,年复一年地越来越多。魔鬼孩子们的田地也着上了虫子,一个个心都疼得直跳,心急火燎地便也开始捕虫灭虫了。
虫鬼他分不清谁是高米尔孩子,谁不是高米尔孩子的,看见谁捕虫灭虫他就杀谁啊。结果把个魔鬼逼了出来,气囊囊地对虫魔说:“我的虫道友啊,你让你的虫子长长眼睛好不好?让它们到别人的地里去,不要再来祸害我孩子的庄稼了……”虫魔还听话的很,指挥着虫子离开了。
可这虫子的数量越来越多,它又得天天地吃东西。走到哪里,哪里都有魔鬼孩子的庄稼,搞得虫鬼无奈,最后大撒羊不管了。
由此一来,高米尔也很气恼,他不能大不见小不见地权当没那么回事,命令小妖们到处帮着捕杀。
要是祸害别人的东西,他是蹽高看热闹,幸灾乐祸的;真要是轮到祸害他自己东西的时候,一草一木都不行了——这就是人性自私自利的一面。自私自利的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从自身的角度与利益出发去考虑问题,不管你谁是谁,都要围着他的这个转。除了自己心中所预想的事情,没有按照自己事先所规划的途径发展外,总是心安理得能够睡得香香甜甜的。
两个魔头彼此间利益的交集越来越小,由此造成的裂隙也就越来越大。经过多次的交涉,虽然都象征性地有所让步,最终还是没有达成完全的谅解。彼此间疙瘩越拧越大,还发生了多次肢体冲突。虫魔因寡不敌众,顾命要紧地只好颠了。
人与人之间都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同时也都是因为利益而分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就是朋友,利益就是敌人,利益就是所有的一切。而利益集团与利益集团之间,为了争夺利益所发生的残酷斗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虫魔有些苦闷,带着蝗虫精去看望旱魔。
旱鬼见其脸色不太好,问他缘故,虫鬼便把与高米尔闹别扭的事讲与了他,并说:“我的族类让那鬼东西杀死了不少,这可如何是好呢?”
旱魔对他说:“我看你怎么就死心眼呢?天下的草地数也数不清,山林望都望不到头,想来哪里不能让你的虫子存活,哪里不能让你的虫子繁衍,又何必单单盯着庄稼哪一块儿呢?”
虫魔便说:“山中的雾气重,雨水多,适合于有些虫族,可对于喜旱不喜湿的就很难存活了。”
旱魔把眼睛一卡巴,干涩着嗓子嚷道:“你真是傻的天真可爱够可以的,想那喜旱不喜湿的就放到草地上去呗!我是干什么的,难道你都忘了?只要有我在,把身子稍微那么活动活动,你想想看,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就让它们在树林中与草地上繁殖,要有跑到庄稼地里的,就由着他去杀吧。只要你守住了这两块儿,不愁家族不壮大,不繁荣。”
虫魔一想也是啊,真是经其一点,满腹的愁肠瞬间被化解掉了,满脸的苦楚也在瞬间烟消云散了。虫魔来了精神,像被注入了兴奋剂,脸上满是喜色地感谢旱鬼。
旱魔见其这般,他倒愁苦了起来,满脸的褶子一揪巴,苦恼地望着虫鬼:“道友的烦愁我能帮你解决,可我的烦愁却是无人能够理解啊!”说到此处,打着“咳”声不好意思往下讲了。
虫魔早就知道了他所说的那种“烦愁”,只不过就是他难以启齿的一点点小隐私,马上把胸脯一拍:“只要道友帮我看住草地上的干度,你的那点烦忧我自然会帮着解决的。”
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的旱魔,根本没把虫鬼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没有说自己是什么“烦愁”,而人家也根本没有问他到底是什么“烦愁”,只不过出于彼此的情义,该帮的还得去帮。于是,挨个草地大旱了一番。而他干旱的方式也确实独特,与上次和高米尔旱庄稼地一般不二。把身子长得顶天立地,干巴巴地全都布满了褶子,活脱脱一个千年的老树干。横着飞了出去,像磙子般一轱辘,虽然没有接触到草地,可地面上的水分就全让他吸走了。
虫魔见机行事,跟在屁后栽种虫苗,进行大量的繁殖。
山林里与草地上的虫子越来越多,到处乱爬,到处乱飞地,谁也避免不了地会有一些到了魔鬼孩子的地里。
高米尔让手下小妖一边杀虫,还一边去打鸟。这让“大肚子”老鼠有些不理解,来问他的大王。
高米尔挺是喜爱他,把其拉到身边,用手摩挲着他的肚皮开着玩笑说:“这里装的不全是智慧吗?你好好地想一想,看能不能猜透我的心里。”
“大肚子”想了一下,用揣测的口气说:“我知道大王杀鸟自会有你杀鸟的道理,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地里有虫子而还去杀鸟的傻事。莫非大王是有意让虫子多起来,好引起耶和华孩子的注意……”
高米尔见这东西越来越聪明了,也是越来越喜爱了,把其揽过来又搂又抱地好一顿亲热,不知怎么稀罕好了。并对他说:“能够很好且准确无误猜透我心里的,你是唯一的一个,我既欣赏你又喜爱你。你想想看,我去与那鬼头争的什么劲呢?搞不好耶和华孩子又横着窜出来了,你说是吧?只要把孩子们的田地看好了,不让那虫子祸害到,管其他的那些闲事干什么呢?操心不见老的事少去扯,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东西,少去搭理。如果耶和华孩子有那份闲情逸致,就把这样的大好事情让给他去做好了。这是顺路送给他一点人情,也是就手送给虫鬼‘好吃好咽’的一份大礼,我们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礼尚往来地是不是更好呢?”“大肚子”受宠若惊,心里甜蜜蜜地去了,这回他又发动狐狸崽子们一起来灭飞鸟了。
虫子越来越多,带翅膀能飞的,遮天蔽日,就如同乌云滚动;带脚能够爬行的,铺天盖地,就如同滚滚的河流——到处是虫山虫海。依靠草地的走兽,和依靠山林的飞禽,生存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大华组织人手,又开始投入到灭虫的工作当中。现今鸟类被祸害的没有多少了,而你既不能用火烧,也不能用冰冻,只能发动手下,展开各自的神功去进行捕捉。而那虫子是听从鬼头指令的,不是今天挪到这里,就是明天挪到那里,总是打一枪换个地方地与大华手下躲猫猫。
虫魔为了答谢旱鬼,给他一种虫子,让鬼头来吃。
看着那小虫在虫魔手中爬来爬去地,旱魔说什么也不肯。虫鬼也不说为什么让他吃,急一阵善一阵地一个劲劝,还做示范给旱鬼看。旱魔给逼得没有办法,把那虫子放在手心中晃动一下,把其烤焦后,闭着眼睛横着心吞了下去。
奇怪的是,那虫子刚一落肚,就有一股火烧火燎的气流,从脚下面直升而起,迅速涌遍了全身。那是一种奇妙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热血沸腾得就像滚开的油锅。所有的骨头节都咯咯地在响,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被灌到了身体里,无处不膨胀起来。
鬼头的身子变得粗粗的,圆圆的,滚滚的,再也撒摸不到一条半条褶子了。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久没有这种体会了,也好久没有这种冲动了——好像这种东西走得离他太远了,都有些陌生地要被遗忘了。下面的“二老爷”说不上被谁招惹了,来了不小的脾气,全身怒气,脸红脖子粗地暴跳起来,看样子不与别人同归于尽誓不罢休的样子……
旱鬼实在受不了了,急忙拉起蜘蛛精,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就行起了事来。他左一次右一次,钢枪不倒地没完没了了,妖女得到曾经有过,一度丢失了地热辣辣火烧火燎的久违激情,从脚底到头顶都得到了滋润,全身湿湿漉漉地都能拧出水来了。她的脸上满是被安慰了的红润,双目微闭地喘着粗气,眼角滚着热泪地带着欢心的笑容,爹一身妈一声地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陶醉在无边的喜悦之中了……
待旱魔子弹扫光,身体瘪鼓回到原状,抽枪弃马后,“黑寡妇”十分满意且开心地笑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那是不言而喻的,不说好到了极致也差不多。寻思着就算砸锅卖铁也得请一个高级的工匠,特制一个高级的“暖水瓶”,把此时此刻的感受装到里面,永远的保鲜下去。不要让时间与外界一切讨厌的东西来打扰,免得变馊了,走味了,再吃的时候不好下咽了。
旱魔与蜘蛛精甚是感谢虫鬼。
蝗虫精见两个手挽着手,脸上都挂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以身经百战者深知其中妙趣过来人的身份,打趣并隐而不漏地问了他们一些最关键,最值得回味与玩味的微妙问题。逗得两个更加地开心,更加地快乐,更加地随着甜蜜地回味与玩味了起来……
高米尔一心盼望着虫魔与大华见上几个大仗,好让他开心快乐一下。可这鬼东西却绕着大华走,没有给他带来惊喜与梦想的“好事”。听一直监视鬼头的手下说,旱魔与其天天地黏糊在一起,就带着白狐精与蝎精来看。发现旱鬼总到山上抓一种虫子吃,恶心得差一点没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