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往回急赶,张张罗罗地不免有些困乏了,。ET听得头上沙沙有响声,抬头一望,满是虫子,正没忧愁、没烦恼、快快乐乐地在大口大口吞食着树叶。拉下来的屎尿洒在了他的身上,气得张口吐出一股毒气,把整片林子中的虫子,全部都杀死了。
望着被毒气熏死的虫子,像下雨般纷纷地从树上落下,魔鬼的小狐狸眼睛就是一亮,心里有了主意。他把手下的小妖都聚到一起,对他们讲:“你们说说,天下的虫子这么多,到处都是的,我是该喜欢它们好呢,还是该厌烦它们好呢?”
“大爪子”自作聪明地贴乎上来,边用嘴舔着手边说:“我是这样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他望着高米尔,把话停下不说了,还知道谦虚起来。这是他在自己大王高米尔面前装出来的,不敢过于张狂放肆,有所稍稍地收敛罢了。
魔鬼望着他,把头微微地扬了两下,用嘴向他努了努,意思是让他继续往下说。懒猫得到授意,把两只“大爪子”一舞,翻愣着眼皮道:“要我看,这些虫子是最招人讨厌的东西,我看着它心里都翻着跟头。”望了一眼四周的小妖,“我就喜欢天上飞的小鸟什么的,那才是最好吃的东西呢!”真是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忘不了吃的。
魔鬼没有说什么,望着在场的所有小妖,看谁还能发表点什么意见。可有几个人能把他心里摸得透透的呢,都不敢妄自地胡乱瞎嘚啵。高米尔见无人说话,便轻咳了一声,尖溜溜地说:“这个东西啊,要说我喜欢呢,也算喜欢;要说我讨厌呢,那也算讨厌。主要是分它生长在什么地方,如果在我孩子的田地里,果树上,那你们说说看,我讨厌不讨厌它呢?如果要是生长在其他人的田地里,果树上,那你们再想想看,我又欢喜不欢喜呢?”
现在的小妖们,明白了他们大王是什么意思了,都叫嚷着道:“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你孩子地里、树上的虫子,全都抓光弄死。它们吃了你孩子的东西,就得让它们拿命来抵偿。”
魔鬼把头一摇,尖溜溜地又道:“你们真是死脑瓜筋地不开窍啊,怎么就没长遇事好好寻思寻思,细细考虑考虑地三环六转的心眼子呢?都是按照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啊!”
众小妖一听,这是有所不满啊,谁都不敢再吱声了。
大肚子老鼠精,脑袋一转,好像明白了魔鬼的意思。腆腆着大肚子哈悠哈悠地走到高米尔的身边,开始揣测着道:“大王的意思是不是这样的?把你孩子这里的虫子全都抓光了,然后送到那些不是你孩子的地里去,如此这般,你既不讨厌了,同时又欢喜高兴了,是吧?”
魔鬼一听,小脑袋就是一晃,睁大了奸诈狡猾的狐狸眼睛,死死地盯着“大肚子”。把双手一拍,惊喜地叫道:“还是你懂得我的心啊,你是怎么猜到的呢?”他把老鼠精拉到身边,很是欢喜亲昵地在其脸上摸了一把,又在其屁股上抓了一下,左一眼右一眼看起没完了。这可能是魔鬼平时一贯性的动作,可让站在一旁的大爪子懒猫看了,觉得是那样的不自在,低头用眼睛的余光斜楞着高米尔。
魔鬼当着众小妖的面下令,此事完全由大肚子老鼠负责,让他们到自己孩子的地里和果园里抓虫子。不能弄伤了,更不能弄死了,然后放到分他孩子田地的那个地方去。
这些小妖都有法力,抓点虫子还不轻松易得地手到擒来。于是,蝗虫,白蚁,甲虫,稻飞虱,稻纵卷叶螟,三化螟,小菜蛾,黄蜂跳甲,斜纹夜蛾,烟粉虱,美洲斑潜蝇,菜蚜,豆荚螟,柑橘红蜘蛛,柑橘锈蜘蛛,柑橘潜叶蛾,甘蔗螟,玉米螟等农田害虫,草木害虫,及果树害虫,被大量地运送到大华家乡的地里和果园里。这还不算,高米尔吩咐把其他地方的虫子,能抓光的就抓光,能捕净的就坚决捕净,都往大华家乡运。
虫灾瞬间发生了,就像眨巴眼睛一夜间的事,铺天盖地、虫山虫海般滚滚而来。吃得山秃秃田光光,禾草只剩根、树木只剩杈了……
突发的虫灾,分散了大华的精力,把他的一些人胡楼到这上面来。带领着百姓,没有其他选择地不是用手来抓,就是驱动飞鸟来啄。
高米尔不能再去撩式风鬼与水鬼了,总是不厌其烦地追着往前赶,把自己暴露了怎么办。水魔以前是对不起他,自己磕头作揖地去求,连吃闭门羹。这次他没有去讨那个二皮脸,鬼东西不也乖乖地出来,按照自己的意图活动了吗?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多了,给脸不要脸、硬往鼻子上抓挠的人也多了,要是不适当地给他们点手段看看,那怎么能行呢?
魔鬼的脸皮不是不厚,那得分在什么时候。别人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任何事情的时候,便丝毫挂不住地薄得像纸一样;在他做对不起其他别人任何事情的时候,那就死乞白赖厚得像树皮一样。
他来到虫魔的家乡,想看看情况再说,赶上那货正在家中,便虚情假意地前去拜访。他格外地高兴与兴奋,把好兄弟久而不见的那份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扑上去好像不知怎么表达好了一样:“我上次来看望道友,不想撞锁了,看把我给急的,你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
虫鬼一听,好像是找自己有事啊,便也甚是友好地问:“道友找我有事吗?”
高米尔脸色马上就变了,哭丧着显得既心痛又焦急地对虫鬼说:“有很多地方都在做对你们虫族不利的事,要是说我没看见也就算了,可这偏偏让我看见了,你说我能不心急吗?若是道友觉得自己的家族已经够庞大的了,多一点、少一些都无所谓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若是道友对这件事情,一点心边都没有地根本不想去理睬,那就当我压根没讲过。”
蝗虫精听说有这样的事情,第一个就不让了,叫道:“都是那该死的冰鬼,到我的家乡来报复,逼得我们外出找他理论,这才让道友扑了个空。看看,这都耽误了多少事啊!这该千刀万剐的鬼东西,不把他碎尸万段了怎么能解心头之恨啊!”
魔鬼连连点头,有所理解地“哦哦”着,听妖女讲完了,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还真误会道友了。我本来想为道友出这口气来着,可就是不知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怕费力不讨好地再惹你生气。故此,也就没有自作主张地去搞什么行动,说来还是我对道友不够了解啊!”
虫鬼与蝗虫精都坐不住了,由高米尔带着,离开了家乡,踏上了复仇的道路,同时也是踏上了死亡的不归之路。几个来到大华的家乡,见到田间果园里的人,都在捉虫灭虫地忙活着,不约而同地大开了杀戒。
魔头们一路地猛杀猛砍,见到前方有成群的飞鸟,如乌云一般,在一处果园上空来回地盘旋。过去一看,那鸟群正在啄树上的虫子吃。虫魔大叫一声,把自己的驱虫棒抛出去,化成千千万万个,不管飞鸟果树什么的,就是一通乱打。高米尔在一旁助阵,又喷毒气,又用法器来包的,跟着忙活起来。而妖女蝗虫精也没闲着,拿着一把锯齿快刀,扑入鸟群,踅过来踅过去地一通作为。一片哀鸣声中,飞鸟羽败身亡,纷纷落地。
正当几个疯狂之时,伶俐鸡端着上帝的酒坛迎面赶来,原来这飞鸟是她招来的。
虫魔见来了一个阻挡的,有些不痛快。又见其手中拖着个坛子,不知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像狗欻屎一样恶声恶气地问:“手中拿着的什么东西?是耶和华孩子那臭小子的骨灰吗?快拿来让我看看。”其实他们都已经闻到了这坛中酒气的味道了,但谁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伶俐鸡见这鬼东西诅咒大华,有些气恼,脆生生地叫道:“你要想看,我也不能过于小气,让你看个够便是。”说完,打开酒坛的盖子,顺势往前一送,把其抛了过来。那坛子摇摇晃晃地向几个鬼东西逛了过来,里面的浓郁醇香,缕缕地溢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天地。
几个鬼东西只是微微一闻,便有些醉了,个个头重脚轻,里倒歪斜地站立不稳。心想,原来这酒气是从这物件中发出的,都心存畏惧,互相牵扯着逃了。不知走出多远,又来到一地,经清风一过,渐渐地醒了。虫魔气恼地招来了满天的飞虫,驱赶着一路向前,几乎是见什么吃什么,倒是一点也不挑食。
约翰与凯撒琳正在此地,见这乌云一般黑压压的虫子,到处吃着树叶与庄家,忙过来查看。见是几个鬼头所为,凯撒琳吹燃了香炉,袅袅的香烟从中飘出来,熏得虫群乱了阵脚。
虫魔还在后面向前催赶,见虫子嗡嗡叫着不听指令了,飞过来瞧看。
此时,约翰也敲响了上帝的神鼓,那虫子更加不听鬼头那一套了,乱哄哄如雷鸣一般地怪叫着,从前方反卷了回来。
虫鬼大怒,偷偷地绕到两个的身后,把手中的棒子打出。凯撒琳没有留神,不幸被其打倒,香炉与红宝石一起飞去。
约翰急忙抱起凯撒琳的尸体退去,虫魔几个在后面追赶,想要乘胜把约翰也处理了。
正在他们呜嗷喊叫地忘乎所以之时,听得一声狮吼,大华赶了过来。只见他从狮背上一跃而起,飞身下来,挺法杖就打。
虫魔马上就地一滚,翻转过来首尾相扣在一起,就像一个圆形的轮子。长出千千万万双手,每双手都拿着一个棒子,飞舞着来迎大华。
大华法杖顺手一抛,变成千千万万个,如同推倒了杖山,碰翻了杖海一般,一股脑向鬼头砸去。
魔鬼与蝗虫精一前一后紧跟着扑上来,大华不慌不忙,把右手一张,里面现出七颗金星,甩手打了出去。那七颗金星同时飞出,形成七条火线,直取魔鬼与妖女两个。
在前面有在前面的好处,在后面有在后面的好处。前面的视野开阔,能够看清一切;后面的虽然说能够受到前面的一定保护,但他什么都看不清,根本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高米尔冲在前头,也看得清楚,缩头藏脑地急忙躲闪。妖女跟在其后,就没有机会躲了,当看清那金星,人家就到了眼前,虽然急躲,还是被其中的一颗打中,惨叫一声,躲到了虫鬼的身后。鬼头见此情景,聚来漫天的飞虫,把大华围住,带着蝗虫精逃去。
约翰与大华讲凯撒琳遇害一事,大华安慰他道:“此事不必挂在心上,人人都得有此一劫,就是当年我也没有幸免。上帝我父自然会让她复活,给她一个不生不灭的躯身……”约翰默默无语地点着头。
大华又吩咐他一些其他别的事后,乘上飞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