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不能让鬼头总跟在屁后,到处纠缠不清啊,这样他的日子不好过。他得想办法解决掉这个蠢货,便与白狐精商量。
他搂着妖女的小细腰,舌头在其脸上舔来舔去地:“亲爱的,我们在一起刚刚过上几天快乐舒心的好日子,可这冰鬼心里不痛快,总是缠着我们不放,你说这该怎么办呢?”他用另一只手在妖女的屁股上捏来捏去地,“我们的这种生活氛围,不容任何人加以破坏;我们的这种感情关系,不容任何人看不惯地龇牙咧嘴乱哼哼……”
白狐精被魔鬼舔的全身都活了,在其怀里扭着身子地蹭来蹭去,像是无数个虱子在咬她。
如此这般,高米尔愈发舔得来劲了,并问妖女:“你与鬼头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最了解他的也就是你了,快跟我说说,我们怎么样才能摆脱掉他这个既可怜又讨厌的癞皮狗呢?”
白狐精嬉笑着望着魔鬼:“他没有了法宝,就像没有了胳膊与腿一样,你有那么多的手下,还不任你捏来捏去地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高米尔把妖女抱起来放到腿上,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腿上游离来游离去地摸着:“这样去做好吗?太过于直截了当是不是显得不那个了?其他的道友会怎么看我?以后我又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这些都是摆在眼前实实在在非常现实的问题,任何一个都不能忽略不计地不当回事。你要知道我的为人,我是有君子风度的,有宽容和忍耐且不计前嫌的。尽管他到处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可我却不能做哪管是一丁点对不起他的事——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原则。这人字啊,虽然就是这么两笔,写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很多人怎么做都做不明白——活了一辈子,都没做明白。一弄就散花了,把两撇东一下,西一下地搞分家了。这一旦要失去了做人的最起码原则,这人也就不是人了,你说是吧?”
妖女搂着高米尔的脖子,把嘴和脸都贴了过来,娇娇地说:“你是知道的,他除了喜欢女人外,也就是喜欢冰雪了,除了上面这两样东西,我看他再也没有其他别的爱好了。既然你不想失去君子的风度,既然你想做一个两撇凑在一起地那个完整的人,那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这天头的热度,是不是还没达到能够令其发疯发狂的地步呢?我说这话你也是懂的,该怎么办就自己拿主意吧!”
真是明白人一点就通,省了好多的事,魔鬼笑笑:“你真是聪明,。ET”双手在妖女的身上乱摸了起来……
魔鬼又用他的法宝,跑到靠近太阳的地方,把那里极高的热量包了来,往地面上到处地乱撒,弄得温度一天比一天高。
冰魔本身就中了沙毒,加上这令其无法忍受的扑脸热浪,心情愈加地烦躁。除了在高空中飞行,就是到处降雪撒冰,走到哪里,疯狂到哪里。
六月天到处飞雪降雹的,百姓的损失不言而喻。索罗斯,露西,克里斯托夫,莎拉等几个同时赶来围捕鬼头。一时间金灯,灯台,金碗,镰刀全都用上了,漫天地飞舞,吓得冰魔一头钻进了地里,仓皇地逃走。
鬼头又到海域当中,来见他的道友海魔。海鬼见其比上次还狼狈不堪,心里有些不落忍,留着住了下来。并亲自前往瘟鬼家中,讨来了解沙毒的疫虫,给其用上。问他到底是怎么搞的,鬼头不好意思讲白狐精与自己重归于好的那节,更没脸说自己法器被偷的事,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把一切都捂了起来,遮遮掩掩地生怕海鬼知道了笑话他。
高米尔还等着冰鬼闹出点事来,好借大华的手除掉这个到处追着他不放的心腹大患。可惜就乐了半截,鬼头只是冒了一冒,作了一通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这不符合他心中的整体计划,也不符合他心中的理想预期,便又开始吃不饱睡不香了。
一计不成,魔鬼就开始琢磨下一计。他把白狐精找来,用挑弄的语气对她道:“你是一个十足的坏蛋,是个淘气的家伙。看看你给我出的馊主意吧,把这天弄得就像蒸笼一样,连我都有些受不了,你想想看,冰道友怎么能够受得了呢?他都因此躁动不安了,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你说说,这让我怎么能够忍心呢?后来我想了一下,就算有千万个人逼他的,也没有我逼他的啊,就拿他同我并肩对付旱鬼与火鬼这件事来说,怎么都不应该啊!”你看看,他的那张嘴,就如同妓的女的马皮,里外都是它。
白狐精弄不清高米尔到底是什么意思,睁着不解的眼睛望着他。
魔鬼笑笑,把手伸进妖女的头发当中:“我们不带这么搞的,为了平复冰道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为了安慰他那激动着不满的情绪,作为他的老相识,作为他好朋友中的一员,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地,我们都应该做点事情才行。不管冰道友能够不能够领情,我们都要对得起良心地对得起他,我气也气过了,恼也恼过了,不能再一味地往下胡乱搞了。”他把手在妖女的头上移开,又在她的胸前胡楼开了,“我想好了,为了弥补刚刚我做的那些对不住他的事情,把温度往下降一降,再还他一个舒适的环境。想一想我这个做朋友的,暗中也只能为他做这些了……”于是,带着妖女,专门选在老鸹、乌鸦奔大树的时候,和燕子、家雀投房檐的时候,到虫魔与瘟魔的家乡,一通施为。冻冰的冻冰,洒雪的洒雪,一走一过间,完成了所有的课程。
六月的天头,正是各种虫子滋生繁殖的大好时节,哪能禁住这般的严寒啊!两个鬼头都大为光火,四下里找冰鬼要与其理论。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魔鬼高米尔出现在虫魔的面前,问他道:“虫道友,你这是到处看啥呢?是看这冰雪下的不够大啊,还是看你们这虫族能不能禁住这样的冰雪来冻啊?”见虫鬼撸嘟着脸,“啊,啊,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让冰道友这样干的,好看看你们虫族能耐多大的低温,是这样吧?”他把手一拍,“我想肯定是这样的,不会有错的,一定是这样的!”
虫魔哭丧着脸,那嘴撅得就差没到天上去了,恼羞着吼道:“都是冰魔那鬼东西作的妖,这是想报复我啊,我一定要把其逮住,嚼巴嚼巴横吞了他。”
魔鬼一脸的愣愕,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望道友不要往心里去。哎呀,我刚才都说什么了?真的是,你看我这张臭嘴,就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全当是狗放屁了,好不好?”他若有所思地给虫鬼提了个醒,“你这边如此,我担心瘟道友那边也不容乐观啊,就算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说不准也与你这边一样,遭到那鬼东西的黑手了……”
一句话提醒了虫鬼,急急地往瘟魔家乡赶。果不其然,鬼东西也正在翻找冰魔呢。于是,两个便结成了对子,一同四下去找冰魔。踅摸了一圈又一圈,也没发现那个鬼头的影子。出来一次,不可不去拜访一下海魔,恰巧遇到了他们的共同敌人,二魔不容分说地上去就要厮打。
海魔见两个气鼓鼓的,恨不得要把冰鬼生吞活剥的架势,急忙上前拦住。冰魔明知人家找他是干什么来的,因为理亏,不做毫无意义地辩解。想想自己不但弄没了法宝,就连猫脑袋的窝窝都没有一个。现今躲又没地方躲,藏也没地方藏了,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地到处遭人嫌恨的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也不吭声,索性把眼睛一闭,想任由两个鬼头处置。
想想这做人也是很艰难的,你要是讲话了,他就会说你在花言巧语地狡辩;而你要是不讲话,那他就会说你在毫无作为地硬挺,或是不敢面对现实地进行躲避。你说你该怎么办,左右都不是,艰难不艰难?眼下瘟鬼与虫鬼就认为冰魔是毫不在乎的一种作为,所以就更加地气恼,都恨不得立马把其碎尸万段。
瘟鬼由于生气,全身的疫虫都竖了起来,就像长了一身粉色的毛片,根根朝外,还在不停地摆动。只听他哭一样地对海魔说:“这五放六月的,正是疫虫滋生的季节,可这鬼东西到处下雪下雹子的谁能受得了啊!”
虫鬼也像狗抢屎一样恶声恶气地补充道:“不管是飞的蛾子,还是爬的虫子,被这货冻死的数都数不清了,你说可恨不可恨啊!”
海鬼听明白了两个来找冰魔拼命的原由,这事不用评说,肯定是冰鬼的错误。可他不管是发疯也好,发狂也罢,都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完全身不由己,事出有因啊。他正想把话与两个挑明,做个和事佬,化解一下双方的矛盾。见白脸狼在场,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打哈哈会气地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用来缓解气氛。
双方不说是仇深似海,那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虫魔与瘟魔不想在海魔的家里动手,便告辞了出来,蹲在海面上专等冰鬼露头。因为两个的这么一闹,冰魔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善不搭地也离开了海域。
鬼头行不多远,就被瘟魔与虫魔一前一后地夹在了中间。往前望望虫鬼,又往后望望瘟鬼,心想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到了如此地步,把心一横,也就什么都不在乎地豁出去了,狠狠地叫道:“高米尔把我弄得生不如死,而你们这两个却硬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今天大不了鱼死网破,与你们拼了。”抖起全身的毛发,奋力来战二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