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旱魔与火魔卷土重来,高米尔必须拉住冰鬼,。ET早上刚刚栽下的树,他晚上不得不急着去乘凉了,因为这是形势逼的,没有铁一样的同盟关系,无法应对。心想,不管用什么法子,就算生拉硬拽也得把其拖来。这不是蛤蟆的三两三分力,也不是老鼠的四两四分力,是可以让火鬼与旱鬼斜着身子、扭着脖子不敢正视的强大帮手。若不是这样,自己送温暖、送幸福地是为了啥?如果他再情不领谢不到地不肯出面,那就是拿自己当土鳖了。便一路来到了北极岛,来劝说拉拢冰鬼。
不凑巧,当时鬼头不在家,只有白熊精一个。高米尔以大王的口气,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白熊精说:“你是我的手下,对我得保持绝对的忠诚,我让你干什么就得毫不犹豫地干什么。那是一种服从,是手下对大王无条件的服从,你懂吗?不听话背叛我的后果,不用我说,你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我虽然不是一个很称职的大王,但肯定是一个最关心和最体恤手下的大王,从你的幸福出发,把你送到了冰道友的身边。但你心里要明白,我既可以把这种幸福随随便便地送给你,也可以随时随地地把它带走。要不信的话,那你就试试看,甚至是你的生命。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难处,需要冰道友出手帮助一下,你得与我步调保持一致地好好劝一劝他。”抛下话,不等鬼头回来就走了。魔鬼不再假惺惺地装着伪善了,这是赤的裸地逼迫和赤的裸的威胁,他知道,如此这般,比当面讲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
白熊精听后,傻傻地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冰鬼回来后,见其呆呆傻傻,精神恍惚的样子,好言好语地再三刨问,最终撬开了妖女的嘴巴。鬼头气得呼呼直喘,那张本来就白刷刷的脸,更加地没有了血色,全身的毛发抖起来,就要去找魔鬼理论。白熊精死死地拖住不放,她怕把事情闹大,因为高米尔是得罪不起的。
鬼头也是深知高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你若是不服从于他,肯定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不把你拖得跑肚拉稀,甩厢脱相没了人模样,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还是小意思,他最最担心的是,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他知道,高米尔是个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的主。眼前的这种不由自主的幸福,不能称之为幸福;这种不由自主的欢乐,也不能称之为欢乐。这些都在高米尔手里攥着呢,就怕你睡了一觉起来,第二天睁开眼睛一看,什么都没有了——像云一样地飘走了,像烟一样地散掉了。到时候,到哪里去找他的白熊妹妹,所谓的幸福与欢乐不就长翅膀飞了吗?
冰魔不得不屈服于高米尔,没了一点脾气地乖乖来到魔鬼那里。ET高米尔一见,急忙上前扯住,屁股都有些乐开花了,岔着声地对鬼头道:“我就知道,冰道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撇下我不管地在那里瞭高看风景的。道友也是看到的,那两个鬼东西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一点恻隐没有地忍心在那里看热闹啊!那还是我喜欢的那个冰道友吗?那还是我一项尊重的冰道友吗?……”喜笑颜开地大摆筵宴,给鬼头接风洗尘。
旱魔与火魔败走下来,都心有不甘。火鬼拉拉着那张紧绷绷的小红脸,瞪着几乎就要掉下来的眼珠子,那声音像是用大力气挤出来的一样,尖而又尖地对旱魔说道:“都怪那冰鬼出来瞎搅合,搞了个前功尽弃地白费了一把力气……”
旱魔的家园曾经被人烧毁过,深有体会地能够理解,怀着与冰鬼友好的心理态度,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了问题:“这事也不能全怨冰道友,我们到他家附近胡做乱闹了一气,把鬼头的家园搞得不成样子了。拿人心比自心,要是有人到我家乡这样去搞,我也会大发脾气的。”
火魔皱着眉,紧绷绷的小脸更加地团结了:“我们再要行动,就离鬼头的家远些,免得又招惹了他,出来就咕咚哐啷什么都不顾地向你我一通作为……”
高米尔有了冰鬼相助,心里有底地像吞了铁驼子,喝了沙粥一样,主动去找两个决斗。他心里有个小小的担心,怕哪一天冰鬼心不顺再摔耙子走了。趁着他还念及两个之间的这份友情,刚刚过来还保留着最原始地那种战斗激情,就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地把两个鬼头拿下来。否则,夜长梦多,说不准什么事情,又会从中跳了出来。
旱魔、火魔见冰魔与高米尔并肩站在一起,知道情况有变。旱鬼抽巴着脸,半笑半不笑地往前挪了挪,真一半假一半地对冰鬼说:“冰道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上几日,你我还甜哥蜜弟,讲情道义地同进同退,这才几天啊,难道你就把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不错,上两天,是我们昏了头脑,把道友家乡搞得乱七八糟的,可这也不能令你记恨到与高米尔共同来对付我们的地步吧?”冰魔脸上泛红,张口结舌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魔鬼一见,不能让其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美事给搅黄了,便搭腔接上了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也是在上几天,你的黑妹子到处抓我的孩子吃,让我的手下烧了你的家园。为啥会这样?事出有没有因?你是怎样的反应?还不是找我大吵大闹,大砍大杀的。这还是有原因,有缘故的呢,你都不容我说什么啊,可见你是一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容别人干什么地且不需他人有任何反应地极端自私自利的人。你现在是无缘无故地到冰道友的家乡,逞能逞凶地一通胡乱地作为,把人家的家园毁得一塌糊涂,都不成样子了。即便是这样,难道也得让人不声不响地默默忍受啊!都让你骑到脖子上拉屎了,还一声都不准让人吭,一动都不准让人动地干挺着啊!这样是不是太过霸道了呢?你说说看,谁会忍受得了,那样还叫人吗?”
魔鬼用眼睛斜楞着冰鬼,给他念小央提清盆,有意地敲敲他的花岗岩脑袋,免得一点窍都不开;也有意澄一澄他的那颗不明不白的糊涂心,让其好变得清亮一些。只听他又有所指地继续说:“想想看,又有哪个不珍惜自己的女人呢?又有谁不喜爱自己的家园呢?这些东西,岂能猫来狗去地让一些杂碎胡乱地践踏呢?”
冰鬼也不傻不苶,明白高米尔话中的意思。这明明是给他立了一个梯子,你是蹬也得蹬,不蹬也得蹬,完全由不得你了。便虎着脸冲着旱鬼道:“高道友说得一点都没错。无论你们怎么耍,怎么闹,都可以。把天捅个窟窿,把地翻个大头朝下,也没人去理会。可就是不能损毁别人的利益,那样就算亲兄弟都不行。”什么这个东西,那个东西的,都是虚飘飘屁作用不起的,只有女人才是实实在在的,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冰魔的话,与他的外表一样,冷冰冰地,让人从脚底下都感受到了一丝寒意。旱魔与火魔无话可讲,都恨得咬牙切齿,双双抢步向前,来取高米尔。双方开始混战,到处不是一片火海,就是一片汪洋,要么就是冰雪交加——作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旱鬼恨冰魔有眼无珠,不分好歹,可劲地缠着就是不放。他哪里知道冰鬼的心思,他是不得不前来,是来应付高米尔的。见其如此,不由得恼怒,心想,不给你点教训,看来真的不行。趁旱鬼不注意,把他的宝物抛出,扣住了鬼头。
火魔见状,叫抓抓地来救,被高米尔等三个挡住。回天无力,且又万般无奈,只能顾全自己地逃去。
旱魔多亏了有自己的那件宝物,在地面上边烤边挪地逃了出来。等冰鬼把宝物掀起,里面冻了一个像山一样的冰疙瘩。水魔想看一看冻死了的旱鬼是个什么样子,连发火石刀与电光剑,把那冰峰劈开。并没有发现鬼头,又用双锤把散下来的冰坨坨砸了个粉碎,连鬼头身上的一根毛都没看见。
旱魔被冰鬼扣了这一下,险些把命送掉,对其更加地恼恨,便用干涩地好似公鸭叫的声音,对火鬼道:“道友在家等我一两日,看我把他的老窝端掉。”说完,气囊囊地转头就走。火魔怕他单枪匹马地一人前往不安全,急急地随后跟了上去。
两个来到冰鬼原来的家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通作闹,把个雪岭也烤没了,把个冰川也烤化了……吓得那白熊精,钻进大海中逃去。
妖女惊魂甫定地来找冰鬼。还没等鬼头发作,高米尔在那里先发作了,只见他一蹦多高地跳起来,愤怒得像是自己家的事,舞动着双手,把前胸拍得哐哐直响。无可指摘地显示出了充分的义气,让人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谁与冰道友过不去,就是同我过不去;谁夺走了我手下人的幸福,那就是夺走了我的幸福……”在那里大声地叫嚷着,不管是真是假,可人家的话说出来了,让冰鬼有些感动。于是,几个魔头一大浪子地向北极岛进发。
两伙鬼头又是一场大战,闹得冰飞雪舞,海浪滔滔……
正当魔头们各显其能地疯狂之际,听得天边一声鹰叫,娜娜带着众家姐妹齐刷刷地赶到。只见她把手一扬,上帝的大印随即祭出,一下子变成了七个,一同向鬼头们打去。几个鬼头纷纷避让,旱鬼与火鬼干脆不趟这趟浑水了,转眼便没了影子。
剩下高米尔等几个,被娜娜等团团围住。见个个手中都拿着上帝的法器,特别是乖乖兔脚上的神鞋,分明就是以前沙鬼穿的那双,不觉得都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娜娜也不多言,把手一摆,姐妹们蜂拥而上,发火的发火,送踹的送踹……
冰魔既不敢去碰出洞蟒的火石,也不敢去惹嘟嘟羊的火鼎,祭出法器又被娜娜的金印打飞,只好拉着白熊精去了。
水魔陪着高米尔坚持,弄出来的所有火石刀与电光剑,都被胖胖猪的铜海收去,也是黔驴技穷地无能为力了。
高米尔见状,习惯性地放了一把大雾,两个飞腾的飞腾,入水的入水,各自而去。
此次群魔的纷争,被娜娜带人驱散,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