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精听了鲨精的这些话,虽说没有完全相信,。ET她如五雷轰顶般晕晕乎乎地回到了家里,正赶上鬼头火急火燎地在到处找她。见其无精打采的样子,忙问其故。于是,蝎精便把自己去求白脸狼与海鬼的事,及后来鲨精与她说的话,都告诉了沙魔。
对于鲨精的那些言语,鬼头相信一半,怀疑一半。要说海鬼、地鬼与水鬼联合起来对付他,这个有可能;要说高米尔背地里算计他,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蝎精建议:“既然人家联合起来了要对付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被动地挨打,为什么不跟他们学习、学习,也联合一下火道友与旱道友去对付他们呢?”
沙魔把手摆摆:“海道友说的那话,我以前的确说过,人家生气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之间有了误会,那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们总不至于要置我于死地吧?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这么多年的荣辱与共,还有什么消除不了的误会呢?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呢?”他搓着双手,在地上走来走去,好像是胸有成竹,但自信又明显地很软弱,“在没有弄明白真像之前,我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弄不好,凭空地多出了两个敌人不说,还得把火道友与旱道友牵扯进去。”他摇着头,那张麻麻赖赖的脸上布满了疑云,“有一点,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鲨精明明是海鬼身边的人,又是那母狼一手调教和栽培出来的,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偏偏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又为什么往高道友的身上泼脏水呢?”
蝎精见他怀疑消息的可靠性,也开腔说道:“这一点我也猜不透,但我的意见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我们要处处加以提防,处处要多加个心眼才是。”沙鬼点点头,这个他还是满赞同的。
“不怕千招巧,就怕一招错”,魔鬼高米尔千算万算,没算到鲨精这一步棋。自从白脸狼到了海魔的身边,妖女成了靠边站的摆设,沦落到给母狼端茶送水的丫环。她怎么能够忍心伏低做小呢?表面上对其百依百顺,心里实是恨得没着没落的。于是,处处对母狼留起了心,在起了意,知道了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包括其与魔鬼高米尔的那些遮遮掩掩不为人知的。可沙魔中高米尔的毒太深,被其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被其处处为自己考虑而做的一切所蒙蔽,根本不相信鲨精所说的话。
想来蝎精还是比较清醒的,她常与沙魔讨论这个问题,两个意见相左地出现了不少分歧。妖女隐隐地有一种直觉,她相信鲨精不会无理取闹地说一些没根没据的东西,多了一个心眼地提醒沙魔道:“不管鲨妹妹讲的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我们凭空地在这里猜想,又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呢?不去验证一下,怎么能够知道一个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呢?怎么能够证明一个人的品质是好是坏呢?”她怀着摸不准猜不透的复杂心情,不无感慨地继续说:“从鲨妹妹的神情与言语中,我相信她没有说谎骗我们。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吧,我认为——仅仅是我个人的管窥之见,这个世上最悲哀、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人家愚弄和欺骗了,并被卖到了市场上去后,还傻了吧唧地要帮着卖家数一数买家递过来的钱是否够数,你说悲哀不悲哀、喜剧不喜剧呢?”
沙魔用手摸着坑坑洼洼的那张黄脸,琢磨着蝎精的话,顺嘴问了一句:“我们该怎么做啊?像你所说,又该如何去验证啊?”
蝎精好像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给沙魔出主意道:“要想知道对岸的事,首先得趟过河去看一看。”她用手指着鬼头家乡的方向,“办法很简单,回家乡去,杀掉那些采油的人,看高米尔与白脸狼的反应,便知分晓。”
这个法子虽然够直接、够了当,可却是一个充满了危险、不知后果是甜是苦的法子。鬼头倒是不怕别的,他是忌惮大华,故此有些犹豫不决。
蝎精见沙鬼委决不下,挤咕着眼睛继续给他出主意:“你看这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我们回家的时候,耶和华的孩子不在。他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你与风道友一闹,把他闹走了。”她歪着脸,直直地盯着沙魔,“我们何不到外面的某个地方闹一闹,把他再闹走了,你看怎么样呢?”
沙魔在事头上,变得头脑有点不灵光了,不明白妖女话中的意思,紧跟着问道:“我们到哪里去闹一闹好啊?”
妖女笑笑,继而把脸一拉,狠狠地道:“地爬子可以到我们的家乡去闹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到他的家乡去耍一耍呢?这般既可以解了心头的恼恨,又可以把耶和华的孩子引到那边去。等他一走,回头我们回家就把那事给办了,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沙鬼喜上眉梢,赞佩蝎精善于用脑,把其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妖女把他推开,打了个“唉”声:“这都是让那地爬子给逼的!”
沙鬼与蝎精来到地魔的家乡,不容分说地扬起了毒沙,大开了杀戒。把大华留在此地的山口惠子与朴英俊打伤后,怀着忐忑着地上不来下不去的心情离去了。
还真的如蝎精所想,大华带人被引了过去。他们便回到了沙鬼的家乡,开始了毁井杀人。其实,两个杀的大部分人,都是魔鬼孩子们花钱雇来的苦力,而真正的狐狸崽子没死几个。
高米尔留在此地保护他孩子的那个神偷猴,不能干巴巴地坐着不管,一蹦多高地跳了出来。他把沙魔拦住,畏畏缩缩总像见不得大天似地道:“沙大王,你还认识我吗?”
鬼头见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曾经见过两次面,知道是高米尔的手下,明知故问道:“我一时记不清,你是哪一个来着?拦住了我又要干什么呢?”
那猴子见问,眨巴着小眼睛,缩头缩脑地道:“大王真是多忘事啊,我是高米尔高大王的手下,以前我们曾经见过的。”
沙魔故作醒悟地用手一拍脑门:“是啊,是啊,你不说,我倒都忘了。”他指给蝎精看,并不自然地笑着,“那你在这个地方又干什么呢?”
贼猴子自来托熟地觉得彼此一家人,也就毫不分外了。他摆动着双手,走到沙魔的面前,不无埋怨地嘟囔开了:“大王做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呢?你们毁的可都是我们大王孩子的东西啊,杀的也都是他的孩子啊。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这饭碗子还能保住不?我这小命还能保住不?”他探头探脑地望望鬼头,然后又望望蝎精,“最好你们亲自去与他解释吧,免得我当中受夹板气地难得做人!”猴子把高米尔的老底,嘚啵嘚地全都抖搂了出来,真是不打自招啊。
沙魔的那张老黄脸顿时就绿了,脑袋嗡嗡直响,一圈一圈地向外扩展,接连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栽倒在地上。妖女急忙上来把他扶住,鬼头站稳了身形,鼓鼓着腮帮子,指着贼猴子,怒气冲冲地骂起高米尔来。那猴子傻傻地站在当场,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沙鬼骂得不解恨,扑上去就打,把其“胖了”一身包去了。
高米尔得知了此事,大惊失色地揣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呢?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地总是没有头绪可理。
沙魔越想越生气。原以为高米尔一直站在自己的一边,是在暗中帮助他对付地鬼的。如今才弄明白,那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人家一直在利用自己,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高米尔好心好意地为自己扩充了领土,好心好意地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那是想让自己长久地住在异国他乡,最好永远都不回家乡才好。如此这般,他的孩子们就可以与地爬子共享自己家乡地下的神油了,看来高米尔为了自己,动用了不少脑筋,真是煞费了苦心啊!
鬼头把前前后后的所有事都理顺了一下,真正看清了高米尔的丑陋嘴脸,从而信实了鲨精讲的所有话。心想,怪不得白脸狼与海鬼不搭理蝎妹妹,原来早就串谋好了的——看来并不是在生自己所说的那几句混账话的气的事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