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魔如今住进了沙鬼的家乡,海魔及水魔每日也都长在那里。白脸狼为了感谢高米尔,尽抛以前的嫌隙,臭味相投的两个,又互相甜蜜蜜地黏糊到了一起。
一般的情况下,男欢女爱都是建立在一定感情基础上的,男人把自己奉献给了女人,女人也同样把自己奉献给了男人,是两情相悦的。而如今的魔鬼与白脸狼,彼此间就说不准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与感受了。是互相之间单纯地有这种需求也好,是虚情假意地应付对方,觉得其还有利用的价值也罢,总之,都逢场作戏地把自己奉献了出去,好像是心甘情愿的一样——都澎湃着激动的心情,都痴情一片地把裤子脱得干干净净,沾火就着地燃烧到一起去了。
一场从来没有过的大风,把个沙鬼吓得不敢露面,怕李代桃僵地为风魔担了罪过。
高米尔急于邀功受赏,把风鬼送进了海域后,便去找沙魔。不容分说地扯着他,来到了两个指定的地点。哪里还有什么草地?哪里还有什么庄稼?到处除了黄沙就是黄沙了。鬼头把高米尔佩服得五体投地,并表示高米尔的事,就是他的事,若是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知会一声,万死不辞。
沙魔在感谢高米尔的同时,也暗暗地感谢风鬼,若没有人家的这场大动作,自己断断不会拥有这么大新家园的。不去瞧看人家一眼,怎么能够对得起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呢?于是,带着蝎精前往南极岛。
风魔与黄蜂精前脚刚刚回到家中,沙魔与蝎精后脚就来造访。虽然以前对其有点小小的意见,可时间这个家伙,既能把有些东西雕琢得深深刻刻地让你永世难忘,又能把有些东西擦拭得干干净净地毫无痕迹。
风魔早已冰释了前嫌,对沙鬼的想念大大地超过了其他的一切,任何东西与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他大喜过望地拉住了沙魔:“我不止一次地前往道友的家乡,不得相见一面,这到底是死到哪里去了啊?”沙鬼见风魔如此一问,便把与地魔闹矛盾,被大华追杀的事告诉了他。
风魔有些疑惑,不解地问:“既然如此,我们与耶和华孩子打斗的时候,你为什么又出手伤了我们呢?”
沙鬼坑坑洼洼的那张黄脸,一阵抽动,又把他寄住在火魔家乡,见他们与大华打斗,如何又心生恼怒的事,告诉了风鬼。风魔的那张脸阴沉了下来,对地魔大大地不满,对水魔与海魔也有了些意见。可他与两边的关系,没近没远,背着抱着都是一样重的,只能暗中帮助沙鬼一把。
为了消除虫魔,瘟魔,冰魔,对沙鬼的误会,风魔带着他挨家走访。除了一项与其不对付的虫魔,还有些小小的嫌怨外,其他的两魔,早都把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沙魔与这些鬼头消除了隔阂,心里敞快异常,感觉有股阳光直透进来。他全身轻松愉快地回到家中,高兴之余,又走访了火魔与旱魔,把这次出行的收获与他们分享了一番。对于没到水鬼和海鬼的家去,两个魔头能够理解,因为那两个与地鬼的关系,就像他们与沙鬼的关系。总之,相见不如不见,还是避远一点为好。
转眼又是一年,春风抚柳绿,鸟啭虫又欢。沙魔又有兴趣地记起了以前的那个生活习惯,高高兴兴地再次前往南极岛,邀请风鬼一起携手春游。有黄蜂精在,这个投了她心中喜好的美事,沙魔刚一说出口,就得到了欢天喜地地赞同。
两个鬼头带着各自的妹妹,到处游玩了一番,最终目的地是往那条黄河边上去。沙鬼一边走一边对风魔道:“那年我转投火道友的时候,曾经路过我们常常游玩的地方,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到处种遍了树木和青草。”他望着黄蜂精,“妹妹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毛病,就是看不得绿色的东西,也闻不得那种东西发出来的气味。你说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于是,我在万分恼怒地一气之下,只是一走一过的功夫,把那些可恶的东西全都毒杀了……”
蝎精当着黄蜂精的面,为沙鬼捧臭脚:“别人说的有些事情,我不相信完全是真的,可沙道友说的话,我知道那是一点假都不会掺的。我跟了他这么多年,看到的也多了,见到的也多了。只要他的毒沙一出,啥样的树木不枯,又有啥样的青草不死呢?眼下的那里,不用我说,大家都可以想象的到,肯定是寸草不生的一片荒凉……”
妖女还想往下继续拍马屁,黄蜂精哂笑不止地在一旁哼了一声:“可能我久居冰山雪域的荒凉之地,孤陋寡闻地见到的世面也不多,井底之蛙地看到的天也不大。但我的记性并没有糟到转脸就忘的地步,眼睛也没有糟到除了白色就辨不清其他的了。就在去年,我们与高道友曾经来过此处,却没有看到你说的那种情景啊!”见蝎精鼓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了,忙把话拉了回来,“也许是我神经肿大出问题了,心里总是想着花草树木,所以看什么都是那个颜色的了……”
沙魔一直没有吭声,不想与黄蜂精做无谓的争辩,不想费毫无意义的唾沫星子。心想,黑的就是黑的,到什么时候也白不了。事实可以胜过一切,用那个东西来堵住你的臭嘴,再有用不过了。
几个云里雾里的,转眼就到了那个大河的边上。哪里有什么树死草枯的惨败场景?哪里又有什么满眼的一片荒凉?到处都是绿树青草,满眼的葱茏碧翠,遍山遍野地如油涂墨染的一般。看到黄蜂精一脸的讪笑,沙鬼那张麻麻赖赖、坑坑洼洼像犯了肝病的黄脸,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
沙魔呆呆地看着,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脑袋使劲地摇晃了两下,想使自己保持最大程度的清醒,心想,难不成宝物失灵了?要知道自己的毒沙一出,不管你多高的树木,多绿的青草,沾上就死,碰上就亡,怎么偏偏在这个地方就失去灵效了呢?便有些不信实地掏出他的法器,随手一抛,变得有几十米高,从像失去了水分,满是马蜂窝般糠萝卜一样的喉咙里,发出了声嘶力竭地一声吼叫:“看我再给它回回炉!”于是,鼓动着他的宝物一路向前。风魔也没闲着,兴起大风,把那毒沙刮得漫天都是地来助沙鬼。
大华留在此地的卡西欧与菲比,见两魔出现,马不停蹄地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大华在一地传经,正讲到:“……末世必有危险的日子到来。因为那时人要专顾自己,贪爱钱财、自夸、狂傲、谤渎、违背父母、忘恩负义、心不圣洁、无亲情、不解怨、好说谗言、不能自约、性情凶暴、不爱善良、卖主卖友、任意妄为、自高自大、爱淫乐……”听说沙魔与风魔出现,就近带上大力牛,飞天虎,翻江龙,千里马,聪明猴,忠义狗,及小安烈,飞人,飞狮等一路前来。
他们沿着两个鬼头作恶的路线,一路验看,一路追赶。除了他们用神岛的潭水,种下的花草树木没事外,其余的全被毒杀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华担心大家再次被其伤害,从小安烈背上的箱子中,取出一个帐幕,交给了飞鹰。继而又取出了一个盾牌,交给了飞人。并叮嘱两个道:“你们起在空中,一定要保护好大家。若那沙鬼放沙,就用帐幕来护;若那风鬼放风,就用盾牌来挡。”于是,两个手拿法器起在空中,四目圆睁地不敢大意。
沙鬼带着风魔去了火魔家中,鬼头住在一处火山上,那里常年烈焰腾腾,浓烟滚滚。大华等渐渐地靠近,都热得汗流浃背,衣服沾到了身上。翻江龙见状,弄起了乌云,下了场大雨,这才给众人送来了一阵凉爽,感觉到好了许多。
此时的火鬼,正与沙魔、风魔两个谈话,见突然间起了乌云,而且还降了一场大雨。不由得心中恼怒,从地上跳起来。红红的眉毛和红红的头发根根倒竖,那张紧巴巴的火红的面皮,绷得更加地紧巴,眼睛瞪得圆圆地好像就要掉下来,用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出来的声音,高高地对两个鬼头叫道:“两位道友慢坐,等我看看是哪个睁着瞎眼睛不要命的,敢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下雨?”说完,飞身而去。
火魔气恼恼地从烈焰口蹿了出来,滚离了浓烟,见是大华一干人等。知道不妙,可还是硬着头皮抖起了精神,对大华嚷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到我的地界,意欲何为?”
大华把法杖一摆,朗声回道:“上次风鬼作孽,卷走了肥土禾苗不说,还卷走了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今天又与沙鬼一路扬沙毁林,行风屠草,我岂能坐视不理地容他等胡作非为呢?”
火鬼冷笑了一声:“他们做了让你不舒服、不快乐的事,你便找他们去,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呢?”显得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完,回头就要离去。
翻江龙见其如此的傲慢,气涌如山,飞过去把其拦住,愤愤不平地道:“你以前干的坏事还少吗?今天就先把你清算了吧!”言罢,带动着其他人一起,把鬼头围在了中心。
火魔不甘示弱,把身子一抖生出火来,又从口中吐出了无数个火球,驱动着到处乱滚。
外面的打斗,惊动了沙魔和风魔,带着两个妖女,还有火鬼的蜈蚣精,从火山口里飞了出来。离得老远,风鬼就用忽高忽低的声音喊道:“火道友速速闪开,让我人道一些,客气一点地用风把他们送走了吧!”见鬼头闪走,举扇就扇。
飞人见状,马上把上帝的盾牌抛出,那东西见风就长,有无限之大,整个浪把大华的人都挡在了后面。
风魔扇出来的风,虽然可以撼天动地,拔树摧林,但不能摇动那盾牌分毫。鬼头又连续地扇了几扇,都徒劳无功地白费了力气。那风纷纷地倒卷了回来,吹得山口的火更加地旺盛,浓烟刮出了老远去。
沙魔见其行动受阻,急忙上来帮忙,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道友莫要着急,看我助你。”边往前飞行边扬起了毒沙。
飞鹰听得真切,也看得真切,忙把上帝的帐幕抛出,那东西呼拉拉展开后,从下到上地铺展开去,又把大华等全都挡在了后面。那毒沙虽然接天连地,众人却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两个魔头见取胜无望,便就机把脚底板“抹上了油”,拉着火鬼就跑。他们知道离冰魔家乡近些,扑奔其而去。
大华把卡西欧留下,让其守住火鬼的老窝。又把飞人派到黄河边上,观察沙魔与风魔的动静。他带着余下的人,到处去翻找几个鬼头。
蝎精与蜈蚣精不适应极寒极冷的北极环境,刚落脚就嚷嚷着要走。火魔与沙魔没有办法,只好打个转就离开了冰鬼的家乡。如今的火鬼也不敢再回自己的家乡了,而沙鬼就更不用说,两个只有到旱魔的家里暂住。风魔在冰鬼的家中,小住了几日,径直回了自己的南极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