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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节:魔鬼杀蝠妖(1 / 1)

鬼头们如此大吵大嚷地到处作闹,这哪是在找蝠妖啊,早被吓得更加地不敢露头。她如今深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又从蚊精那里学来了经验,远离了城市和人口密集的地方,专挑荒山野岭的偏僻的去处落脚,行踪更加地隐秘。

这日夜间正向前赶路,听得树丛中鼾声如雷,打得她腹中有了共鸣,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便扑打着双翅飞了过去。原来是一只野猪,张着大嘴,尖利无比的长牙暴露在外,睡得香香甜甜地看来好像是累了。

蝠妖本不想吸这蠢猪的臭血,但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肚子里的抗议声此起彼伏地一浪高过一浪。万般无奈,只能委屈自己稀里糊涂地先将就对付一口了。它扑了上去,伸出嘴巴,叮在了呼呼大睡野猪的脖子上。

这睡着的不是别个,是魔鬼高米尔的手下——长牙利齿猪。它遵从其大王的命令,出来寻找蝠妖,翻山越岭、涉水穿林地有些累了,便胡乱地栽倒在此处,又香又甜地大睡起来。正忽忽悠悠地做着美梦,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疼痛,顿时醒来,伸出爪子去胡楼。

一般情况下,蝠妖这一嘴叮下去,就算是一头大象也是必死无疑。可这蠢猪不但起来了,还用人语又吵又骂地嚷着,令其甚是诧异。

长牙利齿猪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叮在脖子上,发起怒来,用爪子猛力拍打。话也说回来,这要是换了别人,骨头早就碎了。蝠妖急忙拔出嘴来,飞上了枝头。长牙利齿猪见是一只大大的黑色蝙蝠,气恼万分,起身飞过去追赶。它本身就体大笨拙,树高林密地在夜间眼神又不给力,时间长了,全身湿透地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蝠妖绕了一个小圈,踅了回来,用爪子倒挂在一根树枝上,问长牙利齿猪:“你是什么来头,怎么懂人言、会人语,还懂得飞行之术?”

猪妖抬头望着这只大蝙蝠在用人语问它,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半天才醒过神来,马上化成了人形,立在了树下。蝠妖一见,大喜过望,心想,真是踏遍了千山万水,寻遍了五湖四海,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还有意外地惊喜收获,便也化成了人形。

利齿猪不敢耽搁,把妖女送到了高米尔处。魔鬼格外高兴,大加赞赏了他一番,心想这蠢猪也并非一无是处,在关键的时候还能起点作用。

魔鬼的兴奋,倒不是冲着蝠妖,而是奔着她手中的宝物去的。他更加无微不至地爱护和关心起妖女来,用甜言蜜语更加温情和体贴地把其灌得更加地迷糊,早已忘记了东南西北在哪个方向。蝠妖在天上飞来飞去,怎么也下不来了,觉得这才是她一生最值得托付的最忠实可靠的人,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错误地把魔鬼当成是对她执着并热烈地追求者了,甜丝丝、美滋滋,骨头酥酥地,身体都要化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更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竟天真浪漫地想着美事,只顾自己存在地根本不去考虑别人。自己活得累不累从来不在意,别人跟着她活得累不累,也根本不在意;自己活得麻烦不麻烦,连自己都不知道,别人跟着她活得麻不麻烦,就更加地不知道了。

而此时的魔鬼正在盘算着如何处置妖女。他曾经想过把其留下来,吧嗒了几下嘴后,觉得不妥。一是妖女粘着他不离左右,让鬼头们知晓,自己岂不变得孤立了,这是他比较忌讳的;二是这东西有的也说,没的也讲,这也是大忌;三者就是不安分地总出去惹事,要是被耶和华孩子的人撞见,那个宝贝有可能就不姓高了。他思来想去,没有比除去她更合适的法子了。如此一来,宝物神不知鬼不觉地到手了不说,任何人也不会有丝毫的察觉。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哪多哪少他心里还是有数的,留着这个破烂货的磋事精,只能给自己带来烦恼和麻烦,只要她没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天云彩都光灿灿了。

这日黄昏,魔鬼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深知妖女生活习惯地带她出去游玩。两个高高兴兴、有说有笑地一路行来。蝠妖紧紧地依偎着高米尔,脸上漾着无以言表地甜蜜而幸福的笑容,心里也甜蜜而幸福地醉倒了一片——这是和雾鬼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前面有一个小孩在树下玩耍,高米尔笑着问妖女:“饿不饿?”

蝠妖微微点了一下头,撒娇地说:“我让你为我张罗,并还得亲口喂我!”

魔鬼笑笑,稍稍摇了一下头:“没任何的关系,只要你愿意,一辈子为你服务都可以,那将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可就是不知张罗来了合不合你的口味?”

妖女不以为然,把头也稍稍地摇了摇:“我无所谓的,只要你张罗来了,什么都可以,我都喜欢——只要是你为我准备的。”

魔鬼很满意,笑着点点头,把他的宝物抛出,一下子把那个小孩裹了来,笑着对妖女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晚餐。”

妖女喜不自胜,感到了高米尔无处不在的体贴和关爱,眼泪都差一点没掉下来。

到了一处无人的山里,高米尔停了下来,指着眼前的风景对蝠妖说:“这个地方真美啊!你喜欢吗?”

蝠妖睁着那双高度近视的眯眯眼,痴情一片地望着魔鬼,抿着嘴笑模滋地点点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所有的地方都是美的!”她无比幸福地回道。

魔鬼满意地也点点头:“我虽然与雾道友相识了很久,但从来没有机会见识一下他的宝物。今天落在你的手里,总算有这个幸运的机会可以如愿以偿了。”他笑着并深情地望着蝠妖。妖女也正幸福甜蜜着地望着他,慢慢地从怀中取出那宝,毫不犹豫并毫不怀疑地交到了高米尔的手上。

魔鬼翻过来掉过去地好一阵把玩,嘴里喃喃地说:“不知道用什么咒语可以放出雾来?”

蝠妖一笑,随手把那瓶塞拔下,浓浓的雾气滚滚而出。

魔鬼惊奇地望着蝠妖,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又怎么能把雾收回来呢?”

妖女痴痴地摇了下头:“我只知道放雾,至于怎么才能把其收回来确是不知。”

高米尔也不再说什么,把瓶口塞好,心安理得地揣到了自己怀里。

妖女睁大了吃惊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高米尔,伸出双手就要来夺。魔鬼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急切心情下不应该有的表现,以最快的速度,敛了一把笑容,胡乱地抹在了脸上,很夸张地用双手捂住了那个东西:“宝物放在我这里安全一些,就由我代你保管吧!”

妖女更加地吃惊,脸上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惊愕,迷惑,气恼,愤怒……或许还有一些别的,都一应俱全地挤了上来。

高米尔歪着小脑袋,望着妖女脸上无法形容的那种神情,哈哈大笑。从怀里把宝物拿出来,交到了蝠妖的手上,并把其揽在怀中,把嘴撅上去在其脸上使劲地亲了几下:“和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紧张并傻的?”

听说高米尔逗她开心,妖女反嗔作喜,撅着欢喜的小嘴,撒娇地擂了魔鬼一通香拳。把头在其怀里撞了又撞,扭扭捏捏地全身好不自在地一副娇态。

对于不同的情况,和不同情况下的不同人而言,一句话语和一个动作所产生的效应,肯定不会相同。以前妖女的撒娇,肯定会令魔鬼喜欢,而今天她的撒娇,就令魔鬼生嫌了。不过他不计较了,也不在意了,就当其最后一次与自己发贱了——事实证明,也确确实实是最后一次了——他以一种平时少有的大度,适当地给与了谅解。

魔鬼对蝠妖说:“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妖女兴奋地点点头,转身往回就走。还没挪动两步,就被一件东西裹住了全身,只外露着个小脑袋。她低头看来,裹住自己的是高米尔的法器,嗔怒着笑嘻嘻地道:“你又在开的哪门子玩笑?快把我放开。”

魔鬼阴沉着脸走到了她的前面,一改往日的温情和甜蜜,阴阳怪气地对妖女道:“你看我是像与你开玩笑吗?”

妖女见其脸上狰狞地现出了异样的神情,心知不妙,甚是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高米尔嘿嘿地笑了两声,得意轻狂地对蝠妖说:“想干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我必须亲手送你离开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了。你也不要问得太多,问多了我也不会跟你讲,免得你临了临了不能幸幸福福地闭上眼睛。”他用小手摸着蝠妖的黑脸蛋,“可惜了,多么秀色可餐啊,就这样去了真的是可惜了!”他摇着头、晃着脑,表现出极其舍不得的样子。

蝠妖见了,以为峰回路转地情况变了,以为高米尔还在与自己扯皮闹胳肢玩,波浪着头,小眼睛一翻,真的有点发怒了:“快把我放出来,憋得人家怪难受的。”她不知死活地发号施令起来。

魔鬼把脸一抽巴,继而笑了笑:“这不是逗着你玩,不要连边都不贴地幻想了,准备准备好上路吧。”说完就要动手。

蝠妖彻底傻了眼,连惊带怕地眼泪都下来了。事事难料地变化太大,让你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没给你多余的空闲去回旋。妖女急得嗓子都有点哑了,沙沙地问魔鬼:“难道我们之间一点爱都没有了吗?一点感情都不存在了吗?”

魔鬼嘴一咧,小白牙往出一龇:“啊,哎,是啊,是啊!你瞧瞧,要是不提醒,我差点都忘了。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它是方的啊,还是圆的啊,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你跟我说说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他嬉笑着脸贴脸地看着蝠妖,“你傻的蛮可爱,都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天真的也蛮招人喜欢,都让我有些天旋地转地要张跟头了——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最可爱的人了。就是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感情到底又是个什么玩意,你还想让我给你创造一个春天般浪漫的气氛,然后再进行你想象中春天般那种浪漫的故事吗?”

蝠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再问高米尔:“就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你说说看,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魔鬼做出了个思考状,眨巴了两下小眼睛,自言自语地道:“要说有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让我想想看,好像是没有啊……”他稍稍地扬起了脸,白睖了一下小眼睛,“只不过有些不该知道的事,你知道了;有些不该说的话,你说了。”

蝠妖有苦不能没地方诉啊,仰着脖子,哭着再问高米尔:“我到底做什么了?我到底说什么了?你今天一定要与我说个清楚,说话做事都是要讲良心的啊!”

高米尔把小脑袋一摇晃,嘴里发出“啧啧”地声音,肩膀耸动着,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你看看,你看看,你要是不提,我又把这一茬给忘了。那个良心长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又是个什么颜色呢?我活这么大年龄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蝠妖心灰意冷地完全绝望了,对于死亡的那种天生的恐惧,使她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不得不做最后的努力,哭着求高米尔:“念在你我好过一回,念在我也为你做了些事情,就高高手放了我吧!如果你喜欢我身上的这个东西,就尽管拿去,只要留下我这条命就行了!”

魔鬼冷笑了一声:“你说那东西啊,是啊,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一定要得到手的。不过呢,不是我不想留你,实是你不该再留在这个世上了。我不能因为得到了一个宝贝,而被鬼头们群起攻之。那样不但这个东西保不住,可能连命也保不住了。一个耶和华的崽子就已经让我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够受的了,再加上十几个如狼似虎的魔头,我的活路还会有吗?”魔鬼阴森森瘆人地笑着,“我给你准备了最后的晚餐,那是你非常满意的;我也为你选好了这块风水宝地,这也是你非常喜欢的。想来我该为你做的,也全都做了,这也算仁至义尽地够意思了吧!该翻的东西,我想早翻应该比晚翻好;该结束的东西,我想早结束应该比晚结束好。不要再有更多的留恋了,也不要再有更多的舍不得了,我该送你上路了。”他想来个快刀斩乱麻,不想再费更多的口舌了。

蝠妖听了高米尔的这些话,悔恨交加,泪水滚滚而出。想当初雾鬼一心对待自己,却横挑鼻子竖挑眼地一百一万个不满足,总觉得其不解风情地像个书呆子,没有男人的气概。并左三番右二次地背叛他,哭着喊着把心都恨不得掏给高米尔,以为得到了真爱。原来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除了自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现在回想一下,雾魔虽然缺少激情,但他不缺少柔情啊。平平淡淡的才是真爱啊,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了,恨只恨自己眼神不好,没有看清高米尔的真正嘴脸。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便不做任何幻想地破口大骂起来。

高米尔也不生气,笑着从怀里取出他的另一件法器,手中一展,变成了一把明晃晃耀眼的圆形刀片。往前一飞,轻轻松松地把妖女的脑袋请了下来——一颗绿宝石从妖女的体内飞出,向远方而去。

只是可怜这蝠妖,被高米尔所利用,不但奉献了身体,还搭上了一条性命。想来她这颗高米尔手中的棋子,该发挥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该承担的历史使命也圆满地完成了,魔鬼就让她功成名就地退出“舞台”了。魔鬼从蝠妖的身上取出雾鬼的宝物,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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