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两个妖女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她们任意逍遥的那段快乐时光。可惜好景不长,被封存在了记忆当中,成了一段陈年快乐的往事。只供闲暇之时,小心翼翼地并郑重其事地拿出来,美美地品味一下。
白狐精悄悄地地问蝠妖:“有件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她欲言又止,用那双狐媚的眼睛四周撒摸了一圈,确认无人后,才神神秘秘地又道:“你与那个高道友住的是邻居,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蝠妖虽然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方面,可在其的神情和语气中读懂了点意思,心里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她尽力装出一副毫不在意而又不解其意的样子,眯眯起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也装出神神秘秘的样子:“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白狐精见问,压低了声音:“你就随便说说,关于哪一方面的都行,我就是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好奇感。”她倒是不挑食,随意你端上来什么我就造什么。
“相貌不必说,都一五一十摆在那里,藏也藏不住,掖也掖不住。关于人品么,我不了解,有待于进一步地去挖掘。如果你要是想问他的身体好不好,棒不棒,这个我实在不知,那得靠你自己去细细地‘品味’一下才行。”蝠妖边说边一脸坏笑地望着白狐精,装出对高米尔一无所知的纯真样子。
白狐精又四下撒摸了一眼,接着把嘴贴到了蝠妖的耳朵上,毫不掩饰地对她讲:“我想和他好,与妹妹做个邻居。”这话就像平地一声焦雷,在蝠妖的耳边炸响,惊得她周身一颤,冷汗都冒了出来。她自然不自然、自主不自主地多瞄了白狐精两眼,见人家皮肤白的像雪一样,润的像玉一般。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每眨动一下,都让人魂走神移,全身酥软。长得好客气的对得起任何人,别说男人看了受不了,就是女人见了也都会腿脚不听使唤的。她自然不自然、自主不自主地又看看自己,皮肤黑的发亮,眼睛小的无底线,和双眼瞎没什么两样。她无形中感到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莫大威胁,从白狐精的身上射过来,穿过肌肤,直射到她的心上。她的那颗心在自主不自主地收缩,全身寒噤不止。于是,胡乱地应付了几句,说了些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抹过脸催着雾魔逃了。
两个来到了沙鬼的家中,这里更加让蝠妖厌恶,还不比冰魔那里。在北极岛的时候,管咋说还有一些海里的东西可以吃,而这个满眼都是黄沙的死地方,什么都没有。她犯了老毛病,每天日伏夜出地四处觅食打牙祭。雾魔劝过几次,提醒她这是在别人家中,诸事要有所顾忌,不可因为自身的欲望给其他人找来不应有的麻烦。可妖女只当没听到,毫不理睬,依然我行我素,还因此更加地厌恶起雾鬼来。
沙魔倒没什么反应,可他身边的蝎子精,虽说也是个心狠手黑的主,但行动谨慎,做事低调,既不张扬,也不忘乎所以。发现了蝠妖的所作所为后,也拐弯抹角地劝说过两次,让其小心谨慎,不可一味大胆不计后果地贪婪。又拿鱼和鸟作喻,鱼因恋饵,鸟为贪食,结果都逃不过被烧烤烹食的命运。起先蝠妖还听一听,可她板不住自己,没过两天,东风吹马耳地依然故我,便横草不吃、竖草不咽了。
蝎精见药石罔效,心想,姐妹一场,该说的我全都说了,该做的也全都做了,可药只能治不死的病症,佛只能度有缘的人,你一味地一意孤行谁也没有办法。她打算放任自流地随蝠妖去了,也隐隐约约地看见了大华的法杖,已经向其砸了过来。
你死不死、活不活地那都不管别人的事,可就是不要牵连到别人。蝎精预感到不妙,怕灾难也随之降临到她的头上,就去找沙魔,万般无奈地对他说:“我们马上就有祸事找上门来,大王可有所察觉吗?”这种突如其来的话,令鬼头大吃一惊,便急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蝎精就对他说:“我们上次受海道友的邀请,去雾道友的家乡找耶和华的孩子寻仇,这事即便我不说,你心里也是清楚的。人家现在肯定到处在找我们,躲还来不及,而蝠妹却到处惹是生非,看来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人家找不到我们啊!”
沙魔听了个稀里糊涂,见蝎精语气很急躁,就让她慢慢讲来。于是蝎精便把蝠妖近来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鬼头,最后她说:“我想,凭借大王的法力,也不至于怕那个黄皮肤小子。可要是因为他人的事,把自己牵扯进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说到底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家啊!”
别看平时,有些人口头上说的大量话,让人听起来舒舒服服的,可一旦涉及到了自身利益,便什么都不可以了。沙魔也感到问题挺严重的,有些恐惧和紧张。那张麻麻赖赖、黄焦焦的坑洼脸变了颜色,趿拉脚走来走去,用沙沙地几近嘶哑的声音对蝎精道:“我这就去支会雾道友一声,让其约束点身边的女人,不要惹是生非地竟给别人添麻烦。”说完拔脚就要走,被蝎精一把拉住:“没有用的,我劝过了,她根本一句也听不进去。雾道友背地里也不止一次地劝过她,也是一点作用不起,两个还因此吵得挺凶。”她赌气毛样地对沙魔说。
沙魔一听来了脾气,把眼皮一翻,大着嗓门说:“那就来个小刀开屁股,痛痛快快地把他们赶走算了。随意她到哪里去拉,到哪里去尿,就再与我们没关系了。”
蝎精马上劝住:“万万不可。那样做的话,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小事,若是传到其他道友耳朵里,大王就会落了个无情无义的骂名,以后你我在众家兄弟姐妹面前,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还怎么能混得下去呢?”
鬼头想想也是这个理,急的在地上团团直转,脸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显得更加地狰狞可怖:“我就不信那个邪,还发送不出去这两个死倒了?”他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半晌,停下来脚步,眨巴着黄眼珠子对蝎精说:“不如我们借机外出访友,常言道‘主不饮客不食,主不居客不留’,我们这一去,就算他脸再大,像面盆一样,想必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住不下去了。如此,不但解了眼前的困境,还不失两家的和气,岂不是两全其美?”蝎精觉得此计绝妙,上前抱住了鬼头,撒娇一样地笑道:“真有你的……”
第二天一早,沙魔十分委婉地对雾魔说:“我与风道友事先就有过约定,就在今日,得到他那里走上一趟。你们不要外道,把这里就当成是自己的家,安安心心地住着哪都不要去,一定要等到我们回来啊!”挤咕了两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歉道,“就是方圆几千里没有可口的东西吃,要不你们与我一起前往吧?”他直直地望着雾鬼,征求他的意见。
雾鬼还真有点心思,刚要答应,蝠妖立马反对。她当日听得黄蜂精抱怨,说自己所住的地方甚是寒冷,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想起在白狐精那里寄住的日子,心里就哆哆嗦嗦地打颤,把头摇得就差没掉下来,吵吵嚷嚷地说什么都不肯去。
要说脸皮厚的人,当真是无敌。沙魔带着蝎精这一走,蝠妖没皮没脸地住下不走了,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俨然成了主人,更加地没收没管。
有天晚上,飞鹰在此经过,发现一个黑影,在眼前一掠而过,隐隐约约好像是蝠妖。上次被其抓伤,知道这妖物夜间难以对付,把其的行踪码了个大概后,急忙去给大华送信。
此时的大华与娜娜,正和鲁宾斯、玛亚在草地上说话。天上的白云悠闲自在地闲庭漫步,地上的牛羊欢欢喜喜地吃草撒欢。突然间,听到天边雷声响动,鲁宾斯和玛亚下意识、不约而同地朝着雷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大鹰直向他们飞来,吓得两声尖叫,分别扑到大华和娜娜的身上。当他们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来看,原来是那大鹰吐着人言,说着人语,讲他的新发现。
大华和娜娜就是在等这个消息,立即召唤小安烈与小安妮。两个孩子也不骑马了,也不赶羊了,都飞了回来。这样的事,鲁宾斯和玛亚从来都没有见过,完全地惊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睁着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了。眼前的大华与娜娜,变得陌生起来,似曾相识,又好像从来都没有谋面一样。
大华简简单单地向两兄妹交代了几句,也不知他们听没听进去,便和娜娜带着小安烈、小安妮随着飞鹰去了。
等人完全消失在天边后,鲁宾斯和玛亚才反过神来,一前一后风一样地跑回家中,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的父母。两个老人也跑出来看,果然人也没了,帐篷也不见了,知道是上帝派下来的神人,是到这里拯救万物擒魔来的,都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祷告。
大华几人飞过了一片大海,来到了一片满眼都是黄沙的地界,随着飞鹰到了蝠妖出没的那座城市。大华留在此地的两个随从,一个叫米书兰,一个叫娜塔亚,也正在寻找蝠妖与雾鬼的下落。
这夜,妖女忍耐不住,又出来活动,被米书兰和娜塔亚发现,告诉了大华和娜娜。大华想就地打杀,被娜娜拦住,劝说道:“这妖物不同那个雾鬼,是极好对付的,何必在意这一时半刻呢?不妨再留她三分五分钟,等找到那鬼头,一勺烩了岂不更好?若现在就打杀,惊跑了雾鬼,到时候可没地方找了!”大华觉得此话很有道理,便没有动妖女,只是悄悄地跟着。
可妖女是出来觅食杀生的,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去所,想对一个百姓下手。大华等再也不能等了,和娜娜一道把其拦住。妖女一下子慌了手脚,吱吱叫着召来了无数的蝙蝠,把其裹住向远处而逃。
雾鬼虽说为蝠妖不听自己的劝解而与其呕着气,可还是担心她的安全的,毕竟两个在一起滚来滚去地打了这么多年的伙,哪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呢?便时常不断地出来接应。今日正巧遇到其有难,放起大雾救走。
妖女见雾魔放起大雾救了自己,把一切都笼罩在了其中,心想,鬼头的那个东西应该属于自己所有。有了它,自己便左右逢源地对了撇子,不管白天黑夜,都可以任意逍遥,岂不安全得多?到时,就再也不用看这鬼东西的面色了,也不比再依附于他了。于是,便打起了雾魔法器的主意来。
雾魔带着蝠妖跑得小脸有些泛红,喘着粗气、叽叽歪歪地埋怨妖女:“劝你多次,就是不听,今晚我若不是及时赶到,看你任何收得了场……”
他不埋怨还好,如此一来,蝠妖的脑袋都大了,想得到鬼头法器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见其不但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絮絮叨叨磨叨起来没完,便把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鬼头吼道:“你愿意出手来救,那是你的事,我可从来没有勉强你。你若后悔了,满可以一走了之,我们就此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谁也别影响谁,谁也别牵扯谁。”说完,不理雾鬼,转头独自去了。
鬼头见其翻了脸,软了下去,跟在后面孙子一样地递好话。妖女仍然愤愤不平,回过头来又吼道:“跟着我干什么?我不说各走各的了吗?想一想,找男人为了干什么?不就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同时还要有一种安全感地得到一定的保护吗?而你能干什么?除了胆小怕事,就知道埋怨,窝窝囊囊地搞得我在其他姐妹面前极没面子,根本都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