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徐老“偷”了两人的酒喝醉得不省人事之后,张术和隼见到徐老就是一脸的鄙视,就连隼之前答应徐老有时间带他去胖子们住的砖厂也没有去,徐老对此恨得牙痒痒,不就是偷喝了点儿酒吗?你们也喝了,为什么我就那么招人记恨呢?翻了个白眼,徐老只好就近找了个公园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一帮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徐老的内心烦躁又提升了一个等级,他现在居然沦落到跟这帮老头老太太一起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老人了,似乎跟这么帮老人在一起就会让他变老似的。??中文 w=w≠w=.≤
徐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拖着一条狗,准确地说是一条毛绒玩具狗,这是张术为了徐老不那么闷特地给他买来的,徐老愤恨地如拖死狗那般直直地拉着绳子,真是把他当老年痴呆了,居然弄一个这玩意来,弄还不弄个真的,“切!谁稀罕!”经过垃圾桶时徐老甩着绳子把狗拴在垃圾桶上,四处查看没人才离开。
徐老这遭出来是出来“遛狗”的,因为有了这个名号,张术才放徐老出来的,这狗现在没了,徐老下次溜出来得想什么理由,现在的他完全扮演的就是个农村种田大叔的角色,想到这里,徐老心里有了计策,回头对着那只小土狗“汪汪!”叫了两声,那心情自然是不言而喻,回去的路上徐老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回到住处,张术和隼都已经起床,隼准备了早餐,看见桌上的油条,徐老连手都没洗,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根油条就塞进了嘴里,一脸的满足。
“徐老头子!你饭前刷牙了吗?从外面回来洗手了吗?”张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徐老,从他嘴里把他吃到一半的油条硬生生地拽了出来。扔到徐老碗里。
徐老还想说什么,张术的眼神瞟向他的牙刷牙杯,徐老将嘴里的油条吞下,瞅了张术一眼,在地上跳了几下泄完内心的不满才不甘心地朝着自己的牙刷牙杯走去,这张术每天都在他的牙刷上做记号,刷牙不刷牙一看就知道,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牺牲到如此地步,非要认这么个人当儿子。
隼和张术无视徐老的动作,两人已经对面坐在了餐桌前,开始一天之中美好的早餐,张术最近跟着隼一起去教宗,虽然也是没什么事,但是比前面更进一步了。
两人很快把早餐吃完,徐老刷完牙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白粥和馒头,哪里还有油条的影子,想起张术从自己嘴里弄回来的半截油条,徐老乐呵呵地坐下开始吃自己的油条,谁知道张术却从徐老的碗里将油条夹走扔进了垃圾桶:“漏网之鱼,你有高血压,不能吃油腻的!”
徐老“啪”地将筷子扔在餐桌上,“谁有高血压,谁有高血压?还有没有人权了?”徐老盯着张术想要回自己一点儿人权。谁知道张术看着徐老看了一会儿,又用眼角余光看向隼。
徐老心虚地坐了下来,他没有高血压,没有高血压,没有,都是张术这个儿子惹的祸,不是,他就是个孙子,对,张术这个孙子!孙子!孙子还想整爷爷,看爷爷有时间不打死你,打死你!子啊心里愉快地骂着张术,心里舒畅多了。
谁知隼见两人这战况激烈,出声缓解。“赶快吃饭,吃完饭几天带你去找胖子!”
张术听到声音无奈地看了隼一眼,徐老听到却是两眼光,不住地向隼确认是不是真的,隼也耐心地不断点头,徐老将剩余的白粥一扫而空,当然馒头也没有放过。
张术在心中冷哼一声,这老头子真能吃,刚才还说打死他也不要吃这白粥和馒头,现在居然吃了半盆白粥,真是赤果果的打脸啊!不过,这话张术还真没有说出来,毕竟不能穿帮不是。
吃完饭,徐老寸步不离地跟着隼,好像隼才是他儿子似的,隼对此也是置之一笑,来到这里之后,徐铉说徐老年龄大了,对这里又不熟悉,不能让他自己出门,万一哪天回不来可不好。隼当然也支持,他从小没有父母,能看到一个儿子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爱护,虽然有些愚钝,但是也是支持的,如果现在他有个父亲,他也会这么做。
隼开车带着两人到砖厂的兄弟们哪里去,一路上徐老就像是出来春游的小朋友,看什么都感觉好玩,砖厂的路不远,还没过瘾,砖厂就已经到了。
徐老迫不及待地下车,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会儿才跟在张术后面往前走去。
砖厂很大,一排排砖窑上面是一个高耸的烟囱,除此之外就是一大片空地,徐老眼睛随意地巡视着,砖厂大门朝北,其他也没有什么特色。没等徐老接着瞎捉摸,两人已经进入了其中一个砖窑。
进入其中徐老才现这帮人将所有的砖窑打通了,做成一个穹顶,里面也以蓝色海洋为底色,装饰着各种各样的鱼,像是进入了一个大城堡,烟囱的地方呗设置了台阶,不近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徐老惊叹于这帮人的设计,看起来胖子这些人也没有艺术范啊。
张术不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不过让他惊叹的是两个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虽然外观看起来不一样,但是至少现在内饰是一样的。
旁边的徐老忍不住了:“胖子,这是你画的吗?怎么就这么美呢?”
胖子笑了,自豪地说:“当然,这是基本功,这里除了你和你儿子,我们都会!”
“什么?都会?”徐老两眼放光:“那你们做这个的时候怎么不喊我老头子,害我在家里闷坏了都!”
“老头子你又不会,这可是我们教宗的基本功,可不是随便都能画出来的!要求任一给我们一个部分都得快地完成!”胖子笑着回到,他们在教宗很少有生人接触,面对徐老的羡慕自然是很乐意的。
徐老和胖子呆在了楼下,张术被隼安排和另一个教宗人员一起,隼单独走近了烟囱更高处的办公室。之后一名教宗成全悄无声息地离开。
那名刚才从楼下离开的教宗成员已经出现在隼办公室内。
“怎么样?”
“在辛集,确实有个叫徐铉的年轻人,26岁,这几年在海城打工,母亲亡故,父亲徐正林,患有轻微老年痴呆,四年前失踪!”
“有老年痴呆吗?”隼淡淡地开口,没有过多的惊讶,对于徐铉的过度保护,隼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
“确定老人是四年前失踪了?”
“是的,确定!”
如果是失踪四年的话,中国的法律规定是可以注销户口的,那么现在老爷子的户口可能已经不在了,那就只有徐铉的,而徐铉的情况和眼前的人比较符合,而徐铉的父亲失踪了,有轻微老年痴呆,已经被注销户口。隼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眼前的资料却和徐铉的情况完全一致,“再关注下,看看那老头到底有没有老年痴呆,注意别被人现!”
“是!”那人说完就从办公室退了出去,很快又出现在一楼大厅。
张术跟着那名教宗成员一起学习,后来才知道是学习教义,其实就是背诵教义,张术一个人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背诵教义,一背就是一整天,按照那名成员的说法,要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教宗成员,教义在一周内全部背完。张术只知道他们是教宗的特殊成员,隶属于教宗哪部分暂时不明确,也不好多问,当天就把教义背完了。剩下几天就是张术请教这位教宗成员的时间,看看能从里面打探到些什么吧,张术如是想着。
6安被李婉婷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李婉婷确定门外没人才松开了6安的手,将办公室门关上。
“你怎么来这里了?”李婉婷有些不安道。
“你这阵子不是太安全,我怕那人会再次出现……”6安的话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眼神犀利地盯着门口。
李婉婷回头看了眼门口,知道6安是习武之人,一定是门口有什么人。
李婉婷靠近6安悄声问6安是不是门口是什么人。
李婉婷温热的呼吸喷在6安的颈部,6安脸突然变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李婉婷见状也不犹豫,伸手拉着6安的手悄声走到门口,猛地打开了门。
一个教宗成员一时不着力从外面摔了进来,李婉婷看向眼前的女人,女人却用丝巾裹着脸,似乎很在意自己被看到。6安上前伸手就要将地上女人裹着脸的丝巾摘下,却见李婉婷伸手拦了下来:“我不管你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教宗里面不会再有你们的生存之处!想必你们也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我刚入教宗没多久,什么都学艺不精居然有资格当你们的司教,如果想试试,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听到李婉婷赤果果的威胁,地上的女人眼中闪过不甘和恶毒,直直地朝着李婉婷刺了过来,李婉婷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教宗成员。满满的不可置信,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