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八章珠玉在前
陈维政有个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一圈走下来,有点逐个告别的感觉,是从此后就不再来这些地方,还是有什么不祥的预兆,自己也说不上来。
把最后一个戒指装了满满的鹅卵石,送给华峥,这是陈维政送给华峥的结婚礼物。把储物腰带里的黄金和原铜倒到搬指里,也装了满满一腰带的鹅卵石,这是给张正平准备的,陈维政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张正平特别的放心,也许是张正平从混沌之时就对自己有一种信任和依赖,自己对张正平也有一种再生之德。
让屏幕加工成玉质的陶盆,陈维政准备了七八个,再把装有灵体的抱箍捅清出来,几本关于修行的书籍也翻印了好几套,全部集中在一个小储物袋里,这些东西,全部交给张正平。
把一切准备妥当,看到纤华把给哥哥嫂子的礼物也准备得差不多,起程前往新秦国。
在搬指里,陈维政走得很慢,一直沿着喜马拉雅山行进,不丹、锡金,两个夹在中国和新宋国之间的小国,曰子过得相当舒适,锡金佛国每年光是从中国过来的佛教徒,布施就已经让他们吃用不愁,只是人口减少得厉害,老和尚一个个老去,没有年轻人接班,估计再过几十年,会自然消亡。
不丹王国,是位于中国和印度之间喜马拉雅山脉东段南坡的内陆国,在梵语中意为“藏省的边陲”。该国的国名当地语言叫“竺域”(或作“朱玉),意为雷、龙之地,因此别称:神龙之国、为叫做森林之国、花卉之国、云中国度。不丹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开放电视与网络的国家。虽然不丹经济相当落后,但于2006年发布的“全球快乐国度排行榜”中,不丹却名列第8位,位列亚洲第一位。
不丹的水力发电是其经济重要组成部分,70%水力所产电力售予新宋国。旅游业是不丹的另外一个重要经济支柱,藏传佛教(噶举派)为不丹的国教。之前通行英语和尼泊尔语,现在全部通行汉语。
在不丹王国的上空,陈维政对纤华说:“我们下面这个国度,是一个很让人向往的国度,他们虽然并不富有,但是却是一种自在与满足,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不愿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唯恐破坏这一块净土,有时候想,是不是他们这种生活态度和幸福满足真正表达了佛的目的和宗旨,或者从这个小国,会扩展出一种文化,一种观念,一种和平与幸福的精神。”
当搬指从喜马拉雅山脉南坡的高空上,沿着由东向西的方向飞行时,屏幕上出现那座座星盘棋罗的大山时,喜马拉雅南坡一片原始森林中的神秘国度不丹就在眼前。不丹仿佛挂在喜马拉雅山体边缘的一个读力区域,她拥有清新美丽的自然环境,历史悠久的传统文化,以及单纯朴实的人民。
这个国家有自己的宗教文化浓厚却不沉重,宗教于不丹人而言,并没有高高在上的神圣感,而是融入了曰常生活的衣食住行,有烟火气、也似在人间。在这里,寺院更像是有着宗教背景的学校,小喇嘛们席地而坐,朗读诵经,课间休息时,也如我们熟悉的明媚少年一般,嬉笑地冲出教室,追赶打闹。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融合,忽略了宗教本身,纯粹地作为不丹人的生活方式。
在世界国民幸福总值前几位的国家中,不丹几乎是唯一的不发达国家。是什么让这个喜马拉雅山谷的小国,享有如此高的幸福指数。在不丹导演宗萨仁波切的《高山上的世界杯》作品里,影片最后住持说的那段话,或许就是谜底的答案。“如果困难是可以解决的,那为什么要不快乐?如果困难不能解决,那不快乐又有什么用?”
由于当地人长期受佛教教义的熏陶,宽厚待人、与世无争的思想早已渗入当地人的生活中,不论王室还是平民都拥有开阔的胸襟和温和的笑容。或许刘嘉玲当初选择在此结婚,为的就是那份踏实的心境和纯净的爱情。
搬指来到廷布街头,不丹人出现在屏幕上,不丹女子身穿齐脚踝的“基拉裙”,色彩艳丽,齐脚踝的包裙设计映衬出别样的柔美,沉淀的喜气浸入心扉,华美而不落俗。而男子上身穿着名为“裹”的传统长袍,挽着雪白整齐的袖口,下着齐膝裙和长筒袜。肥大的衣袖再配上一条宽腰带束着衣服,不仅舒适,更不失大气,展现出他们开阔的胸怀。不丹人的幸福感,离不开他们悠闲的生活态度,从不丹人的服装上就得以淋漓尽致的体现。
(以上部分内容摘自慧琳《不丹,最后的香格里拉》,未得到作者同意,私自摘抄,请作者恕罪)
由于长期受佛教教义的熏陶,宽厚待人、与世无争的思想早已渗入当地人的生活中。锁和钥匙在不丹几乎已无用武之地,不丹的社会治安良好,犯罪率极低,人们外出很少锁门。与世无争的姓格并不表明国民孱弱,不丹森林茂密,黑熊、雪豹等猛兽多,当地男子的怀中都少不了匕首。而且,上至国王大臣,下至平民百姓,个个都是射箭高手,一些不丹高级官员上班时甚至还随身佩带长剑。
陈维政轻声的说,或者是说给纤华听的,又或者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没有想到,纤华已经看痴了,她的心思,早就离开了搬指,进入到外面的世界之中。早该去到这里,去仰望喜马拉雅,去聆听绵绵不绝的诵经声,去感受遗世读力的寂静。触摸一下幸福的滋味,体验一下真实的不丹,它也许真的会改变对幸福的定义……
“爸!”回过神来的纤华对陈维政说:“我想在这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好吗?”
“完全可以,不过我们新明国跟他没有建立外交关系,中国也跟他没有建交,目前只有你松表叔跟他们的关系比较好,你如果要去,得去新宋国,搞第三国签证。”陈维政说。
“为什么他们不跟我们和中国建交?”纤华问。
“都是一些历史问题,中国对藏区的处理方式,与他们对藏文化的理解不一样,比如天葬,比如人皮鼓,比如磕长头,比如转经,比如转世,都与马克思主义不相符合。过去中国的领导人总希望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的思想之上,人家这种具有几千年文化的国度当然不会屈服,这些年才略好一点,求同存异,同处一片天空下。”陈维政说:“我们新明国曾经做了一次大规模的驱逐僧侣活动,为此,死亡的僧侣多达百万人,这种有佛教背景的国家对我们有意见是肯定的,在他们面前我们就是恶魔。”
“到底他们是对的,还是我们是对的?”纤华问“世界上的事,没有这么简单用对或者不对就可以一概而论,我们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打造了一个世界最大的集团,建立了八个全新的国家,而且各有各的优势。从人民生活水平而言,我们比不丹强得不止一星半点。”陈维政说:“但是,人家追求的不是这些,他们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安宁和平静,或者根本就没有追求,只是把自己当成大自然的有机部分,就象喜马拉雅山脚的一根草一样,一岁一枯荣,直到永远。”
“爸,好象你也很向往这样的生活!”纤华笑道。
“我不只向往,而且想打造一个经济高度发达的幸福国度。”陈维政说。
“现在世界上排名最幸福的是哪几个国家?”纤华问。
“前九位。第一名:丹麦,第二名:瑞士,第三名:奥地利,第四名:冰岛,第五名:巴哈马群岛,第六名:芬兰,第七名:瑞典,第八名:不丹,第九名:文莱。”陈维政说。
“都是一些小国家,人口最多的不超过一千万。”纤华很快发现了这些国家的相同点。
“呵呵,人少好过年。”陈维政说:“象中国这样的国家,如果要有幸福感,不仅是要富起来,需要大量的财富堆积,而且要降低人口和土地的比例,听你十八祖爷说,他们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虽然国家很贫穷,但是却有一种幸福感,到后来,就没有什么幸福感了,即使后来陈村有钱了,感觉到的是富裕而不是幸福,富裕和幸福,真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们这些国家,估计最容易挤入幸福排行榜的应该是新和国,他们人够少,物资也不贫乏,最重要的是一种幸福思想的灌输。”
“爸,我知道了,幸福并不一定是富裕,更多的是讲究一种对付生活的态度。”纤华说。
“也不能一一概而论,女儿,有句话你记住,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则是万万不能的,这些幸福排名靠前的国度,只有不丹是不发达国家,其它的不说特别富裕,但起码不差钱。”陈维政说:“所以在这里面,不丹就显得更为鹤立鸡群,更显示出藏传大乘佛教的不凡。这里面学问大了!”
父女俩一边闲聊,一边掠过锡金,尼泊尔,进入昆仑山口,转入塔吉克斯坦,才发现,如果刚才是天堂,那这里就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