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章千钧磐石
巨石静静的摆在陈维政的搬指里。
这块巨石比之前陈维政在地质岛上收的还要大一些,也比那一块重,因为那一块是马鞍型,有高有低,有凸有凹,这一块则是长方型,平平整整,扎实得多。而且材质也不同,那一块,一层层,总觉得中间还有缝隙,这一块,光光滑滑,找不到一条细缝。陈维政拍了拍石头,石头发出与巴掌相碰的肉响,听得出别的声音。
这时,屏幕出现了一行字:“主人你发了!”
陈维政移到屏幕前,呵呵笑道:“这段时间还不错,罂粟大丰收,春种很有成果,曰本人又上杆子拍马屁,送了一条小船。”
“不是那个意思,你得了一块好石头。”屏幕显示。
“你指的是这个?”陈维政指着巨石。问:“这是个什么石头,够硬,多少炸弹都没搞碎它!”
“搞碎它?”屏幕有点吃惊:“你们想把它搞碎?”
“是啊,它挡路。”陈维政告诉屏幕,这家伙沉在克拉地峡中间,让巨轮难以通过。
“你看这块石头象什么?”屏幕问。
陈维政围着石头走了一圈,回到屏幕前,说:“长条型,不象什么,就是块条石。”
屏幕说:“真没有想象力!”
陈维政不好意思的笑笑,挠了挠头。他没有太多的艺术浓胞,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
“这块叫地精石。”屏幕说:“印度洋板块与欧亚板块碰撞,中南半岛和马来半岛这个区域一直是碰撞的边缘,地精石就是长期的板块摩擦形成的独特物质。按照地质形成理论,这个东西在喜玛拉雅山的板块碰撞接触部应该更多,只是比较深,而且很硬,目前人类的技术,无法开采。”
“这玩意有什么用,值钱吗?”陈维政问“用处不大,目前地球人不会用,所以基本上不值钱。”屏幕说。
陈维政想想也对,再好的东西,只要没有人欣赏,就没什么价值。明白了这个道理,陈维政笑问:“那我发什么?”
“因为我会用。”屏幕显示。
陈维政呵呵大笑起来。
让陈维政弄出一桶一百公斤60v的原液,然后把巨石移到了屏幕面前,屏幕的两道青光划过,巨石掉下来一块,约有一百公斤。
屏幕让陈维政把巨石放进液体里,很快,巨石被溶解,变成糊状。
屏幕告诉陈维政,这种是最好的溶解方法,如果没有原液,也可以通过物理手法将石头弄碎,然后弄成粉末。当然这个石头很硬,弄碎有点难度,弄成粉末难度更大。
陈维政看到糊状物,感觉不到这个玩艺有什么用,糊墙还是用来吃?
屏幕看出来陈维政的疑惑,显示:“这是一种金属添加剂,所有金属只要按比例加入这种物质,就会成为超金属,有这个东西,那个空中吉普才能成为真正的空中吉普,那四个风扇产生的风力才能让空中吉普起飞时产生腾身而起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象老人拉完屎站起身。”
陈维政问比例怎么算,屏幕说千万分之一起步,比例不一样,效果不一样,陈维政看看割下来的石块,估计自己没有太多的办法割开,让屏幕再帮割下几块,准备拿出去交给王先,让他看看怎么样在地球上找到这个玩艺。
阮文向梦游般的把船开到运河的东出口,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见了,那块石头不见了!不见了,那块石头不见了!
一直把船开到东入口外锚位,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助手看到这个样子,知道阮船长是紧张过头,连忙接过指挥,停下船,并把船移交给原船长。两个船员架着阮船长,走向前来接他们的工作船,整个一路,阮文向两眼呆滞,神情恍忽,所有的记者都认为这位船长紧张过关,心力交猝。麦哲伦号的船长,那个很无聊的北欧人,也对他的同行充满了敬意。
三个小时后,周冲文在主持记者招待会,这哥们现在相当的油嘴滑舌,事实面前,也难怪他牛b哄哄,到是回过魂定过神来的阮文向船长很不错,很客观的描述了全过程,并告诉记者,克拉地峡的通过吃水线是三十米,当然,有涨落潮的区别,但是影响不大。
一只庞大的中国商船队正从克拉地峡通过,他们的下一站是西贡港,然后从西贡直接进入南城港,记者采访了商船地老板为什么选择这条路,老板说:过去出了红海还要担心马六甲海盗,出了马六甲还要担心菲律宾海盗,现在,出了红河,就看到了家门,进了克拉地峡,就进了自己的家,安全,顺心。
在一片祥和中,有人回报,麦哲伦号在运河东入口外一百海里的地方翻船沉没,原因是超载,它拉了一船的石砂,总重量超过八十万吨。记者一片哗然,核载六十八万吨的船装到八十万吨来砸场子,最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有阮文向船长没有说话,他知道,虽然超载,但是麦哲伦号不应该翻船沉没,如果没有太大风浪,一百万吨,估计也压不住这条海洋中的巨无霸。翻船沉没!他想起了陈维政的话。国王,真是太伟大了!
国王,不只伟大,而且麻烦事也很多。把地精石送给王先,把科研题交给王先,回到龙山城,还没进办公室,就有人告诉他,来了一帮远亲。如果不是因为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是莫丛,他完全不相信,他在这个地方会有什么远亲。郑伯龙把新明国跟大明朝联系起来,大明朝姓陈的,陈维政只知道陈圆圆一个,“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红妆照汗青。”
正在陈维政胡思乱想之际,一伙现代人走到陈维政面前,一见面就大放悲声。
“怎么了怎么了?谁死了?”陈维政问,听到这种声音,八成是谁家过了老人,因为明显不太悲痛,做假的成份偏多。
被问的人忙止住哭,一个带头的四十岁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有人死。”
“没有人死你们哭得那么来劲?”陈维政纳闷了。
“我们,我们,我们……”带头男人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我们比死还惨啊!”
“这个我理解。”陈维政说:“比如活得没有钱,活着没有爱,活着没有尊严,你们属于哪一类?”
“我们属于活着没有身份!”男人说。
“活着没有身份?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身份?”陈维政问。
“不是。”男人说:“是身份证的身份。”
这一下陈维政发生了兴趣。人一出身就有身份证,过去漏登的经过人口谱查也基本没有遗漏,反正上户口又不要钱,你不去上反而警察着急,上门服务。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大帮的黑人黑户,年龄三四十,有男有女,有农民,有干部,有知识分子,还有学生。
看到这伙人有老有少,陈维政让办公室人员搞了一些吃的喝的,新明国的果汁相当不错,原浆,不同于国内,尽是添加剂。水果也好,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素,面包差一些,这边的人就会做西式面包,陈维政爱吃老面馒头,不太对路。
大家坐下来,陈维政才知道,带头的小个子男人姓李,叫李向北。是一个叫清莱地方的暹罗人。严格的说,是一个借住在清莱的黑人黑户。暹罗人并不认为他们是暹罗人,他们只是借住,只是住得比较久,已经扎扎实实住了七十年。
李向北告诉陈维政,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中国有一支远征军,在这块土地上对抗曰军,问陈维政知不知道这回事,陈维政说知道,在国内去过昆仑关,参观过戴安澜将军200师在万福村的指挥部。后来这位将军就牺牲在远征作战中,陈维政还去看过当年的战场,拨了一些款子给当地的民间纪念馆,希望他们能做得凝重一些,厚重一些,不要一副向人讨吃的嘴脸,弄得一点远征军的骨气都没有。
听到陈维政这么说,李向北脸涨得通红。说:“我们就是那些讨吃的人,不是没有一点远征军的骨气,实在是老的老,小的小,骨气不如胃气。”
陈维政说能够理解,他们确实很艰难。所以新明国有规定,还健在的远征军老兵,都由王室养起来,他们的后代作为新明国的一员,跟所有的新明国人一样,共同发展,团结奋进。
李向北听到这句话,泪水哗哗的只管流。
这时,一边的唐威问陈维政,到底懂不懂这段历史,陈维政说懂啊!1941年12月23曰,中英在渝城签署《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中英军事同盟形成,中国为支援英军抗击曰本法西斯、并为了保卫中国西南大后方,组建了中国远征军。大战历时3年零3月,中国投入兵力总计40万人,伤亡接近20万人。
唐威一听不说话了,这位明白人啊!时间、数据,样样都不差。
陈维政不懂了,远征军跟面前这些一副受迫害样子的难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