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哥...我尽力了...但愿我能活着...”
那光头照亮了整个大周城,周立刹那间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极其不可思议无法做到的任务,满满的都是成就感,但所受伤势不轻,骨骼也断裂了不少。
“混蛋哪里跑!”
周逸紧张万分时,后面传来了一声愤怒至极的震天之声,回头看去四个强者疯了一般追来!
就在他准备让鼠兽重新带入地洞进入监狱在做打算时,如果要是造化世界内,那儿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完全不需要了,造化之门,就在他们相隔自己两丈之遥时打开!
“走!”
手中一个白色小蜘蛛跳入高空,尾丝一甩,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起!
内部四个皇者将造化之门的位置砸成一片废墟,从门内看到周逸隐入黑暗。两个守卫也是糊里糊涂,被一个小子强行打开造化之门,竟真的从里面冒出人来了!
而且,还跟着族内最强四人!
“你们三个追!”
大长老恼羞成怒,跺脚下地动山摇!他跟三人一样,出来后就完全丢失了视野和气息,也根本找不出原因!好像就这么蒸发了一样,丁点气息都无法锁定!
“你,立刻下令封锁全城!今日若有懈怠杀无赦!”
“遵命!”
守卫大吃一惊,果然还是发生大事了,就说门口那小子怎么那么怪,说什么要打开造化之门!
“你,告诉我为何会打开造化之门!”
大长老更为恼怒了,双目之中的血气都能将人杀死!刚才脑海之中还是回想了半分,关于为何锁定不了气息的事,他事先使用轮回之力加持的禁元印封住元气年轮,而靠推演之力锁定对手必须要有元气运转,他的元气被自己封死,又怎能运转?事到如今都是作茧自缚!
可惜并非他所想,轮回之力确实封住了周逸行为,但他的元气年轮跟任何人都不同,是几种特殊能量组合起来的,恐怕是造化大圣也锁定不了这个天生无法修炼元气的废物。
“大长老...”
那个守卫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颤颤巍巍双腿发软,“刚才,刚才有人,有人要求小人打开造化之人,一开始其实我是拒绝的,因为不能让我开我就开...我需要通行令!”
“后来他拿不出通行令,就将小人打伤,并抽取了造化之门的钥匙...”
他肯定是在说谎,但他还能怎么说,说自己装贱,说造化之门的钥匙就在我手上,我要不要跪着给你开?他不蠢,这么做必死无疑。
“里应外合?!”
大长老双目充血,愤怒的难以遏制,此时冲昏头脑,一把抓住了守卫,“办事不周,要你何用?!”
左手从上空拍下,杀意随着老者胡子飘动阵阵散出,守卫紧闭双眼,呼吸不在!
在贴在头顶之时又一次停下,大长老喘着粗气将他扔到一旁。
“大长老饶命!”
守卫赶紧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双腿软的难以坐起。
“你还记得让你打开造化之门那人的模样吗?”
“记得,记得!”
他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今夜格外黑,那时瞌睡中也迷迷糊糊,外加周立将自己包裹的很严,根本无法辨别,但说不记得又得死一次。
“记得就给我画出来!若能抓到此人便饶你不死!”
“遵命!”
赶紧把额头磕的都冒血,一直到大长老飞走后才抬起头来,裤裆湿了一片。
...
次日清晨,一则消息席卷了整个城池,昨夜的搜捕如饿虎饿狼找食一般疯狂,进了家也不管众人干什么,便是从被窝到柜子搜查了一个遍!
而且城池被好几重强者重兵封锁,里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内加持了大型禁飞阵,哪怕是地皇强者也休想在此处飞行,一夜间弄得是四邻不安鸡飞狗跳,市民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目前为止,搜查还在进行,大周城的规模极大,要比国域的三个城池,搜查起来也很缓慢,但消息却传遍了所有角落。
民众得到的是有人盗取大荒圣兽的血脉之力,并且在城池每个角落里贴下了通缉令,周逸画的惟妙惟肖,是个人都能辨别出来,而周立画的却完全两个人,守卫也是被逼急了,胡乱画的。
“那个带斗篷的,站住!”
身后传来的沉闷喝声,斗篷人闻声止步,刚一回头斗篷就被扯下。
是个约十八九岁的青年,很陌生。
“走大街上戴什么斗篷,不知道这两天抓人吗?”
“哦,抱歉,小人自由怕光。”
声音沙哑的说道,像是受了重伤。
“去去,滚一边去。”
斗篷人走到客栈,一人坐在床上打坐调息,半饷后缓缓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
“周逸哥,你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封城我也出不去,虽然勉强活了过来,但很快造化世界内就会查到我,守卫虽然是乱画的,但我要是站在眼前他肯定能认出的。”
周立眉宇间有些非常忧郁的担心,这次可是捅了大篓子了,他们两个一唱一和里应外合,把血脉十族之一的周族从头耍到尾,连最强战斗力地皇都给耍出来了,出城之路也遥遥无期,等下去迟早是死,又该如何啊。
...
大周城,北角。
这儿是大周城的垃圾聚集地,平常无人愿意来到此处,但有那么一群人会在此处常年逗留,便是大周城的乞丐们。
而且此处时常会躺着一些濒临饿死的乞丐,又臭又脏,没人愿意接近。
今天周族之人来了,鼻孔都塞着布条以防此处的臭味熏天,跟在城内一样,挨个盘查,拿着画像对照,甚至躺在地上的乞丐也不例外。
“把那个查完赶紧走了,这地方太恶心了。”
眼看到了最后一个,他头发糟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不少被人泼上来的垃圾,还有面条剩饭烂油之类的,苍蝇蚊虫乱飞,看似已经死了。
这种人一般看一眼就吐了,别说走到旁边拨开他的头发。检查的人还算尽责,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他顿时吐出一点糠水到脚上。
那人连忙后跳一步,恼羞成怒的想再踢,但谨防弄脏自己还是离开了。
“走吧,大长老也真是的,那个和尚我也见过,衣裳整齐干净,怎么可能躲在这种地方,妈的估计往后想想这儿的味道就会吐。”
“好了,赶紧去其他地方。也是一群可怜人。”
...
等到所有人走后,那个最后没被盘查完全的乞丐睁开眼睛,冰冷杀意戾气填满了大周城北角,嘴角微张,艰难的上下张合着。
“还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