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宁的西伯利亚4这天已是四面楚歌:除了东面滚滚而来的邢晓强装甲4,北面,苏塔德楞台禁卫骑兵军的两个旅截住了后路;西面,冯绍夫骑兵第2的4个旅切断了该部与安东诺夫西2的联系;南面,得到两个独立战车营支援的楚卿4团军3个师正步步:=中,一**飞机飞艇盘旋炸射,昼间行军困难重重,为加快行军速度,该部沿途不断丢弃毁坏辎重和火炮,战力急剧下降……
在先前战斗中已损失近半的俄军骑9师最先崩溃:该师在向北突进时遭华军禁卫骑兵4第5旅联合伏击,一阵急促的速射炮和后,五千多黑制服黑钢盔的禁卫骑兵从敌军两翼一起杀出,将不到两千名俄国骑兵围在中间。马枪乱射,马刀挥砍,马嘶人叫,血肉横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混战厮杀了一个多钟头,骑9师自师长以下伤亡殆尽,只两百七十六人负伤被俘,辎重火炮全被缴获,华军伤亡四百余人。
+装10从东侧、骑兵4第6旅从西侧同时拦击,师行军纵队被分5段,各段彼此失去联络,很快陷入混乱。暴露在旷野的官兵被潮水般涌来的战车和骑兵碾踏砍射,当赖以抵抗战车冲击的炮兵部队最先被摧毁后。整连整营的步兵部队举起白旗投降。战斗进行了不到半天,俄西伯利亚第8大部就歼,四千余人被击毙,军长加特宁以下一万三千余人被俘,余部溃散。
殿后地第9师先是被华军装12从侧面插入,堵住去路,继而遭到华军骑兵第7和11旅的迂回侧击,损失惨重,各部纷纷抛弃辎重大炮分散躲入路旁的森林中。从后追击而来的步兵第2第4和第5分路围住森林,堵住路口。步步向内进剿,战至次日夜间,确认全歼西伯利亚第9师,击毙三千五百余人,俘一万二千余人。
骑2和装4军在完成截击任务后,马不停蹄,车不熄火扑向了战场西面尚在芶延残喘的安东诺夫西伯利亚第2……
伊尔库茨克。
东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官巴列耶夫上将发狠地揉着他毛发稀疏的大圆脑袋,沉重的皮靴在木地板上嗵嗵踏响。
“今晚8就炸桥了!我们没机会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可能了!托卡列夫,还有能用的飞机吗?”
参谋长托卡列夫疲惫地摘下眼镜。两眼无神,微微摇头:“现在飞回去也只能被枪毙,现实一点吧。”
巴列耶夫咬咬牙,大步走到地图前,伸手一拍:“从北边的山区分散突围出去,现在就下命令,应该还来得及!”
“乌斯季奥尔登斯基已经在敌人手里了,他们堵住了通往山区的路口,再说我们也缺少运输工具,火车用不上。马车汽车都给了野战部队,我们不可能让大家只靠双脚走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要知道,走进那片山区,中间是没办法补充给养地。弄不好我们两个都得饿死。”托卡列夫耸肩苦笑道。
巴列耶夫急了:“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除非我们有办法打通安加尔斯克。这样就能利用铁路和水路迅速撤退到克拉斯诺亚斯克。”
“我们已经失败了一次。”巴列耶夫踌躇道,“而且要塞的机动兵力
光了,再说,就算还有机动兵力,我也会优先派去接突围。”
“我们无路可走。”托卡列夫继续苦笑,“只能等下去。”
“等什么?等着乌兰乌德的悲剧重演?”
“等勃鲁西洛夫来救我们。”托卡列夫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巴列耶夫却嗤鼻道:“等他来救我?还不如祈祷上帝派天使来救我!他自己能不能守住新西伯利亚还是问题,凭什么来救我们?”
“这是我们惟一可以期待的东西。”托卡列夫绷紧脸,“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收拢突围出来的野战部队,死守要塞,阻止敌人利用铁路和安加尔河进犯克拉斯诺亚斯克,不让勃鲁西洛夫两面受敌,给他一个机会,打败敌人,拯救我们,拯救俄国!”
“如果他失败了呢?”
—
“那么俄国也失败了,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期待了。”
……
邱毅鹏钻出他的“捷狐”机枪战车,踏着齐膝高的野草,向对面那部六轮装甲汽车前进了二十公尺。
立定,敬礼,握手。
“装2战车3连1排排长邱毅鹏少尉。”
“步兵106师先遣支队支队长李瑞石上校。”
邱毅鹏敬佩地挺直了胸:“长官,您可是单车冲在最前面啊。”
“没什么,这里不是没有敌人了嘛。”李瑞石微微一笑,掏出一包普通的梅门烟递给邱毅鹏。
邱毅鹏抽出两根,一根夹在耳缝里,一根凑近嘴前,李瑞石掏出一个精美的镀银打火机给他点上。
“这火机真稀罕。”邱毅鹏看得两眼放光。
“当今皇上赐给我地。”李瑞石给自己也点上根烟,把打火机递到邱毅鹏手上。
“哟,这还是御赐的。”邱毅鹏毕恭毕敬地捧起来,扭着脖子左看看右瞄瞄,投向李瑞石地目光中又加了几分崇拜。
“我曾是宫里的侍卫官,这真的不算什么。”李瑞石淡然道,瞅了一眼邱毅鹏身后的战车。
“怎么就你一部车?”
邱毅鹏回头看看,低头笑道:“从奥洛伊出来的时候带了四部,没走几十公里,半路就趴了三部。我这部,运气特好,从阿尔尚到这里,两三百公里都没出过事,神了——火机还你。”
“喜欢的话就留着吧。”
邱毅鹏为难地挠头道:“这怎么好意思,这可是皇上御赐的……”
“没关系,这种东西,我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拿一打。”李瑞石按住邱毅鹏伸过来的手,又把那包刚打开的梅门烟塞到邱毅鹏另一只手里。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长官,多谢长官。”邱毅鹏感激地直点头,回头叫出车内地驾驶员小黄,把烟分过去半包。
“长官,您好好的御前侍卫官不干,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邱毅鹏好奇地问。
“你说呢?”李瑞石微笑反问。
“这……我大嘴巴,您别怪罪,是不是,为了升将军?”
“是,但也不完全是。”
邱毅鹏眨眨眼,表示不解。
“说了你也不明白——听,大部队到了。”
履带铿锵,车轮滚滚,漫天尘烟……
“少尉,我想起来了,你在色楞金斯克出过大风头。”
“我也想起来了,长官好像是在亚俄战争,海参崴战役的时候……”
李瑞石再次伸出手,目光和蔼,绝非别有用心。“年轻人,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