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抽泣着,一路顺着通道向上狂奔,没有停歇一下,我知道,如果我再停留在花仙葬身的地方一刻,一定会内疚死的,甚至我现在已经快要透不过气了,但花仙往昔的笑容,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心很痛,像是在滴血,像是腐烂,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直到我看到外面的一缕月光,我一个箭步冲到洞口,躺倒下来。? ??? 中文 w8w?w?.?811?z8w1.?c?o8m?
许久后,我默默地站起身,将洞窟内散落的石块,一一地搬到洞口外面,然后堆在外面凸起的岩壁上,不多时,师父走了出来,诧异地看着我,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我要把这个洞窟封住,我不想再让外界的一切打扰到花仙的清净,那是只属于她的地方……”
“唉!”师父叹了一声,点头说道:“封住也好,里面的纯阳之气异常的兴盛,再加上里面还剩余了不少的灵须草,若是被外界所知,定然会引起道门各派的争夺,到时,难免会引起一场劫难。”
很快,这洞窟的入口,被我和师父封得死死的,甚至从外面看,根本不认为这个地方会有一个洞窟,做完这些,我们总算可以下山去了。一番折腾回到山脚下,我拿起那些铅套,再度捆在身上,并把负重的包袱背在背上,做完这些,我颤颤地抬起头,向师父看去,只见师父站在不远处,背负着双手,神情淡然地遥望着天空中的月色,月色已经快要消失,看来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不过我此刻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忐忑,因为……因为我刚才疯似的在师父跟前咋呼了一番,现在想想那会儿着实有点过分了,我怎么能对师父那么说话,而且还把所有的抱怨,都强加到师父的身上,我,我实在是太混蛋了……
“师父。”我默默地走到师父身旁,扑通跪了下来,低着头说道:“请师父责罚。”
师父诧异地回过头,问道:“为师责罚你什么?”
“我……”我迟疑了一下,随即伸手抓了抓额头,说道:“我……我先前在地窟之中……对师父无礼,我对不起师父,我再也不敢了,求师父责罚……”
师父微微扬起手,我顿时吓得缩了缩身子,但师父却是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并笑道:“其实你说得也不是不对,毕竟年龄还小,入门也不长,为师一向逼你逼的太紧,也许,是为师对你的要求太过苛刻了。”
“不不!”我急忙说道:“师父对我的要求一点也不严苛,而且我觉得还远远不够严苛,师父,都是徒弟我的错,求求您老人家还是现在就责罚我吧。”
师父摇了摇头:“为师决定不责罚你了,这次原谅你。”
我浑身一颤,顿时趴在地上求道:“师父,求求你还是责罚我吧,千万不要攒着,不然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你现在责罚了我,我心里就踏实了。”
师父闻言,佯装为难地说道:“那你这么坚持,为师也就,也就简单的罚一下好了。”
我一听,心里一下子乐了,现在罚了就好了,不然以后再犯错,师父肯定会翻旧账,而且指不定会怎么收拾我呢,赶忙问:“师父,您老人家想到怎么罚我了吗?”
“嗯。”师父点了点头,随即指着下面远处的莲台镇,并说道:“你看看那莲台镇,要说也不是太远,不然你就背着为师回到莲台镇古扎的家里,这样简单的罚一下,你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是吧?”
“啊?”我一看那远处的莲台镇,目测过去至少有二三里的山路,还得沿细河走,那路比起平坦的道路简直难走了好几倍,这么算下来,我相当于要背着师父走十多里路了呢,这这,这还算是简单的罚一下,师父啊师父,下手真是够狠的,但这个罚是我求下来的,还能怎么推脱,只好哭丧着脸点头,并撅着屁股来到师父跟前,把师父背起来。
要说我还有一身的负重,再加上师父的重量,什么是举步维艰,这就是传说中的举步维艰啊……小心翼翼的离开山脚,这附近都是凌乱的山石,走起路来很是不方便,但稍微好点的路,也是崎岖难行,刚走十几步,我便是累得气喘吁吁。
师父却是在我背上洋洋得意地说道:“怎么了?才走了这几步路就累成这样了?这么简单的惩罚,你应该高兴点完成好,这样才不辜负为师的一番期望才是,你说对不对?”
“对,对……”我喘得跟牛似的,师父却还在和我闲聊着,直把我气得眼冒火星,但我誓再也不敢朝师父大吼大叫,因为这一次就把我治得服服帖帖了,而且这样如果还算是轻罚,那重罚该是何等恐怖的事情,我几乎不敢去想象。心里不停的安慰着我自己,还有不远了,不远就到古扎的家了。
但前番上山时也没觉得有多累,而这次下山回镇子却是累得我快尿了,刚走到一半,我实在是快不行了,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该减肥了啊?”
“混账东西!”师父顿时严肃地斥责道:“为师吃多少粮食你心里又不是不知道,还敢说为师重,你要是不乐意背,为师现在就下去!”
“不不!”我连忙阻止师父,并快步走了起来,边走边苦着脸说道:“师父,你要是现在下去,那我前面背过的那一半路岂不是就白费了啊?我还是背着你回去吧,对了,我们已经被古老太爷赶出莲台镇,你现在怎么又回去啊?难道不怕古老太爷招呼一群百姓把我们再打出去吗?”
师父似乎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而是诧异地看了一眼远处,说道:“算算时间,也应该来报信了……”
也不知道师父在嘀嘀咕咕说什么,但师父的话音未落,远处果然传来了声音,是古扎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古扎一脸急促地跑了过来,隔老远就喊道:“杨先生!二狗哥,你们回来真是太好了!镇上出大事了啊!”
师父闻言闪身从我背上下来,并快步迎了上去,我腰酸背痛地站起身,伸手揉了揉肩膀,敢情师父和我墨迹这么半天,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等着古扎前来碰头报信呢,倘若我们提前回去,而镇子上没什么事,那我们肯定会遭到百姓们的围攻,被他们赶出去,但如果得到了消息再回去,就完全不一样了。
师父可真是老成精了啊!
“古扎!”师父刚走到古扎跟前,便急急地问道:“你快说说,镇上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