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张文斌回答,妹妹先替她说了:“哎呀,机关单位有什么好啊,挣得少,事儿还多。”
老爸有些恼火:“好歹旱涝保丰收啊,最重要的是医疗费百分百报销。你可别学你姐穷嘚瑟啊。”
张文斌也赶紧在一旁劝说:“爸说的对啊,我出来就出来了,你可别轻举妄动。妈这病有可能会遗传,咱们姐妹保不齐摊在谁身上。”
老妈叹口气:“对啊,对啊,我要是有你们那种单位,就能养我一辈子了。哪用这么遭罪,连累你们姐妹。”
妹妹笑了:“我就是随便一说,我哪有俺姐的本事。”
根据印涛的生活习惯和生理习惯,张文斌估摸他下午两三点钟会把那个小贱人领回来。
四点左右完事儿后,他送小贱人离开时,顺便去菜市场买菜,继续扮演模范丈夫、模范爸爸。
所以,张文斌在家里吃完饭后,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下楼离开了。
一路上也是不紧不慢的。
等走到自己家小区时,却忍不住加快脚步。
此时,刚两点来钟,那对狗男女就算没过来,也应该正在路上。
张文斌还担心在外面撞见他们,就故意从小区另一边绕过来。
老远就看见印涛的那辆26男式自行车停在自己家楼道口旁。
到了近前还看到,有一辆24女式小坤车紧紧挨着它,眼看着就要朝它倒下来一样。
回来了!这对狗男女果然回来了!
虽然在心里不停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张文斌还是忍不住热血上头。
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从大学时谈恋爱到现在建立家庭,十来年的感情。
竟然敌不过随便的一个野丫头。
每日不辞劳苦奔波在街头,为这个家庭拼尽一切。
结果却被无情背叛。
但是,等张文斌冲到门口时,还是抬手把眼泪抹干净。
无论如何不能在狗男女面前露怯。
张文斌本已冷静大半了,等打开门走进客厅。
听到卧室传来的女人的娇嗔和男人的低吼声时,又忍不住再次热血上头。
张文斌踩着高跟鞋,发出“滴答、滴答”的怒吼。
一直走进卧室时,那对疯狂的人儿还在奋战着。
看着那一堆肉纠缠在一起,张文斌觉得这是世界最丑陋的东西了。
忍不住怒吼起来:“从老子床上滚下来!”
印涛吓得一滚,直接摔在地板上。
那个女孩儿则不由自主地跪在床上,抓起毛巾被遮挡身体。
张文斌知道这个女孩儿是高三的学生。
本以为长得多么国色天香。
结果却是个身高不足一米六,有点五短身材的普通女孩儿。
除了皮肤白嫩点,胸前那对大点。
基本没什么优点。
她这种身材别说生孩子以后了,再有三四年恐怕就得变形了。
张文斌本来还想等抓住这个小贱人后,直接上去抽几个嘴巴子,再吐上一口唾沫。
可看她这副样子,张文斌根本下不了手。
她显然吓坏了,抓着个毛巾被一会儿挡脸,一会儿挡身子。
顾头顾不了腚。
“从老子床上滚下来!”
张文斌再次怒吼。
女孩子有点婴儿肥的身体一下从床上滚下来了。
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裤子。
张文斌一眼看到女孩子嘴角边还沾着半个花生米那么大的一块儿半凝固的不明液体。
本来还想提醒她,心底却突然就升起小小的恶念,就想让她好好出丑吧。
现在的小女孩儿了不得。
一个个看起来挺清纯,其实都是老司机。
会玩也敢玩。
女孩儿飞快穿好衣服后,头发都来不及拢一拢,抓着小包就向门口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印涛一眼。
印涛这会儿则光着身子抱着双腿坐在地板上。
直到“砰”地一声关门,他这才慢吞吞地起身穿衣服穿裤子。
全程不看张文斌。
以印涛的性格,他是不可能主动认错的。
张文斌则冷冷地看着他。
半天蹦出一个字:“脏!”
印涛扎上裤腰带冷笑:“哼!脏?我只是肉体出轨,有的人是精神出轨!”
“你说谁?”张文斌忍不住怒火中烧。
张文斌知道印涛会千方百计给自己找台阶下,没想到他找了这么个台阶。
“说谁自己心里清楚。”
张文斌顿时脸上火辣辣的。
对白客的那种情愫,她心里很清楚。
甚至有几次春梦的时候,她都梦见被白客压在下面。
这么多年来,虽然跟白客止步于暧昧。
但只是缺少点火花儿而已。
白客只要稍微给那么一丁点暗示,张文斌都会毫不犹豫地送货上门。
尽管如此。
直到今天,张文斌跟白客之间连手都没拉一下。
“少他妈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还说你精神出轨樊冰冰!”
“哼!看来你那位大老板同学在你心目中地位尊崇啊。我就差没给你录音了,但我还是清清楚楚记得,至少有那么两次,你在跟我热火朝天的时候,嘴里念叨的却是你那个大老板同学!”
捉女干拿双,这本来是张文斌扬眉吐气,狠狠碾压印涛,碾压老婆婆的大好时机,没想到反被碾压了。
张文斌怒火中烧:“放你妈的狗臭屁!你这是诬陷!你拿出录音我听听!”
印涛也瞪起眼睛,举手指着张文斌:“说话别带人父母啊!”
“怎么?你想打我啊?”
将近十年的夫妻情分,到这份儿上基本完结了。
如果他们是经常吵架的夫妻还好。
问题是,他们几乎都没红过脸。
印涛不说话,一屁股坐到床沿上。
“滚!别坐老子的床!”
“你的床?”
“怎么?不对啊?这个房子,这屋里的东西,哪样不是我买的?”
印涛冷笑着站起来:“行!看来你是真不想过了。”
“跟你过?我嫌脏的慌!”
“离婚是吧?”
“离!”
“行!我同意!”印涛冷笑着点头。
然后又四下看看,得意地笑笑:“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这个房子,还有这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婚后财产,咱们各占一半儿。”
“呸!亏你还是个带把儿的,连这点志气都没有!”
印涛脸涨得通红,但还是极力保持镇定:“哼!是你自己要离的……”
张文斌虽然热血上头、怒火万丈,但脑子却转的飞快。
突然之间她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打什么赌?”
“我赌这个房子,你连一片瓦都带不走!”
这回轮到印涛懵逼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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