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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锁_第54章 灭口(1 / 1)

提审犯罪嫌疑人的事情,一直都是警方的工作。一个不相干的人想要插手,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萧龙溟提出要审问凌子,司徒那边几乎是不可能会答应下来。

司徒没有立刻回答萧龙溟,她看了一眼凌子脸上的表情,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素手用力的就拍在挂这手铐的桌子上,“你不是喜欢狡辩吗?如果这个案子和你没关系。要提审肇事司机,你怕什么?”

那个桌子和手铐连为一体,最终是把坐在桌前的凌子拷在了桌子上。

凌子阴沉了面色,用嘟囔的口气说了一句话:“疯女人,要审你就快审。如果证明我是无辜的,就放我回去。还有,谭笙,我没想到小时候奶奶对你那么照顾,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怀疑我?我杀了谭知青,也就是你爸,我有什么好处。”

我依旧没有和凌子说任何话,我不想因为从前的交情影响自己的判断。萧老的势力,明显已经渗透到了我父亲身边。

我不知道谁该信,谁有不该信。

“我同意,萧龙溟,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让你单独见肇事司机。”司徒她是有抽烟的习惯的,一边说着话,一边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她的神情中带着淡淡的冰冷,伸手就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她喊了一声自己的同事。别看她是法医身份,说话的分量可不小。

这样交代下去,司徒看了看表,萧龙溟就跟着一名小警察出去。

司徒一只手拿住烟,一只手勾在我的肩膀上带着我就出了凌子的审讯室。她把我带到了角落里,她先询问我了我母亲的情况,听到我母亲情况良好,才轻轻的把烟头掐灭。

“我以为你看到犯罪嫌疑人,会很激动,想要杀人。但是我没想到你看到他,却表现的很镇定。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会狂揍他一顿,即使是被刑拘,我也要对他发泄出心中的仇恨。”司徒眼睛一眯,好像能看穿我一样。

父亲的灵魂回来了,我的确对父亲的死,所执着的恨意没有那么强烈了。

但是我没想到我这样微妙的变化,居然被司徒看出来了,我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我知道司徒阿姨你会帮我的,而且萧大哥他很厉害,他一定能问出东西的。所以,有法律能制裁他,就不需要我动手了。”

“我会帮你?你们要我怎么帮?尸检报告中,你父亲真正的死因,是因为缺氧造成的窒息。说吧,是你,还是汍兰干的。”司徒把手中的烟蒂扔出一个抛物线,掉进了我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直接而果断的回答:“是我。”

被司徒揭穿以后,我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是那样的平静,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要做尸检,那么父亲真正的死因也会被查出来,我早就做好了要被起诉坐牢的准备。

司徒轻轻“哼”了一声眼中带着一种漠视,却是淡淡的说道:“我看在你是他女儿的面子上,会帮你隐瞒实情。这是我从事法医生涯以来,唯一的污点。”

我没想到司徒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抬起头看着她,愣了一愣,才说道:“谢谢。”

另外一间审讯时已经开了,萧龙溟从里面走出来,他神色肃然,这样根本就判断不出来,他到底审问的怎么样了。

我刚准备走走到萧龙溟身边,就被司徒叫住了,“站住。”

“怎么了?”我有些茫然的回头,我以为司徒叫住我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想到司徒低下了头颅,犹豫了一会,才有些支支吾吾的问我:“谭笙,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她……

她叫住我就是问这么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我回答,站在我们大家面前的萧龙溟,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一只鬼,而且还是一只辽代的鬼。

我和司徒虽然并不熟络,可是司徒为父亲所做的一切,已经足让我对她感恩不已。

我是不愿意欺骗司徒的,直接回答她:“我信。”

司徒眼睛的瞳孔猛然放大,僵立在原地,她似乎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走到萧龙溟身边,问他:“萧大哥,怎么样了?”

“他愿意招了,现在可以让人进去录口供了。”萧龙溟眉目之间的神色十分的镇定,他进去前前后后不超过五分钟,那个难搞的肇事司机居然招供了。

我都怀疑,他有没有用到严刑逼供。

司徒问道:“你没有在开玩笑?”

“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审问。”萧龙溟的态度冰冰冷冷的,他搂着我放开了姿态就在一张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坐下。

萧龙溟好像在审问完肇事司机之后,整个人都陷入到冰冷当中。他脸上的那种僵冷的表情,以及身上淡淡的杀意,让我都不敢问他到底审问出什么了。

司徒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化,她阔步走上去,带了人就进去重新审问犯人的口供。等到审讯室的大门关上,萧龙溟居主动然把我抱到大腿上,双臂将我圈在怀中,“小东西,累吗?休息一会儿吧。”

他搂着我的时候,身上的戾气才弱了许多。

我对他的惧意才削减了几分,转过身搂住他厚实的身体寻求安慰,却没有半分睡意,“肇事司机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让他招供的?”

这个问题我真的很好奇,警方反复威逼利诱,人家的嘴却严严实实的。

萧龙溟只问了他五分钟的时间,他居然就肯招供了。

“我只是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实力,让他明白,为那个老不死的卖命不值得。而且那些人用尸毒控制了他和他的家人,我顺手帮他把尸毒也解了。”萧龙溟说完含住了我的耳垂,我的全身都想过了电流一样,在萧龙溟的怀中颤抖。

我没有挣开他,咬住唇很听话的任由他捉弄。

倘若不是萧龙溟出马,父亲的谋杀案可能永远都不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也觉得萧老是个老不死的,他都活那么长的时间,不仅有厉鬼手下,还有活人替他卖命。

我在内心深处是很感激萧龙溟的,我被他捉弄的心跳加速,有些口齿不清了,“萧大……哥,谢谢你,我……”

“你想感谢我?”萧龙溟的声音有些轻佻,他的吻落在我的脖颈上,指尖已经探入我薄薄的运动体恤内。

他带着老茧的手抚摸了几下我平坦的小腹,慢慢的就朝上滑去,我的手连忙压住萧龙溟在衣衫里乱弄的手,“萧大哥,这里……这里是警察局,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是想感谢你,你对我的照顾,还有为我们家里所做的一切,我永远都报答不了你。”

“如果你想感谢我,那就替我延续一脉骨血。小东西,我真怕把你弄丢了,你有了我的子嗣,怕是没机会再跑了。”萧龙溟温柔磁性的声音,让我整个人都变得滚烫起来,我僵硬在那里,一动都动不了。

我听着房间里不停转动的秒针的声音,心跳的极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了。我把脸用力的埋进萧龙溟的怀中,羞怯到了不行,“萧大哥,你……你在说什么呢!”

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用孩子留住男人,但是没想到萧龙溟也想用这一招。

我当然清楚自己的为人了,我清楚的知道一个父亲对孩子的重要。我现在可以为了格格在任何时候退出,那是因为我无牵无挂,更不想抢走别人的丈夫。

可是,如果我有了孩子。

我……

我肯定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去争夺萧龙溟的,因为孩子不能够有爸爸。萧龙溟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我真有点佩服他。

他和我相处的时间,不过才半年多,却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我。

他了解我的脾气,了解我的弱点。

“怎么?你不愿意。”萧龙溟的手已经伸到我的胸口,他在这方面根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知道我怕惹他生气,所以会顺从他。

那一双有力的手,在一层衣料下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我浑身的肌肉都酸软了下来,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他控制在手里,我皱了眉头,忍受了一会,终于低声说道:“萧大哥,我求你了,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你要知道,有了孩子,那就必须尽到很多责任。我……我的年纪还小,我自己都是个孩子……我教不好……”

“一切有我,你何须操这些心?我们的孩子,可以我来教!”萧龙溟霸道的口气那根本就是不容许我有任何的推脱的,臂弯把我搂的更紧了。

我在他温暖的怀里是很舒服的,整个人都要被他融化了,很容易就被他动摇。我真想一辈子都靠在这样一个怀里不出来,做一个冬眠的蚕蛹。

可我不能动摇,这是原则问题。

我知道萧龙溟是大丈夫,吃软不吃硬,我用唇轻轻的浅吻萧龙溟的胸口哀求他:“萧大哥,你让我再想想嘛,好不好嘛?我求求你了,我还没有心里准备,你让我缓冲一下呗,拜托拜托。”

“恩。”萧龙溟对我的宠溺好像是永无止境的,他应了我一声,轻而易举的就同意了。他的指尖轻轻的玩弄着我的发丝,语气却有些的不悦,“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因为格格,所以就没有打算在我身边多呆。不过……你要是想跑,简直是痴人说梦。”

萧龙溟他一语道破我心中所想,我也是最不舍和萧龙溟分别,竟然难受的搂着他的腰肢慢慢的无声的哭出来。

他以为我愿意离开他吗?

我当然不舍,可我可以选择吗?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对我做了那些,我永远都不可能和萧龙溟在一起。我搂着萧龙溟一直掉泪,我的眼泪把萧龙溟小腹上的衣衫都浸透了。

萧龙溟却一点都不心疼我,他轻轻的抚摸我的背,淡淡的说道:“小东西,你就认命跟着我一辈子吧。”

我咬了咬唇,心里面想,萧龙溟这句话可是你说的,等我缠上你,你可别嫌我烦。

这时候,安静当中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声音。我立刻用萧龙溟没有弄脏的袖子把自己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擦干净,然后看过去。

司徒他们已经审问完毕,从审讯室里面出来,里面的那个肇事司机哭的那叫一个悲催,他把头埋在桌子上面,嚎啕大哭。

司徒的脸色铁青,看到我以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肇事司机很愧疚,他没想到自己帮忙掩饰罪行的罪犯,杀的是一个妻子怀了孕的父亲,还是一个对国家有帮助的考古学教授。你……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我远远的看着那个肇事司机,看他的穿着,并不像是有钱人家。手指上戴的婚戒还是普通的银戒指,头发也很乱,年纪应该是五十多了。

“凌子是凶手吗?”我没有着急进去,而是问司徒。

司徒笑了一下,嘲讽道:“看他这次还怎么狡辩,人被放进车里的时候,已经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听……听他讲……”

本来很沉稳的司徒,往下讲之后,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颤抖。

她缓了一下,才又说道:“他说驾驶谭知青的车子在高速上,故意设计好被货车撞上的,是一只看不见的东西。车子被撞了以后,里面就只剩下谭知青了。”

“你的意思是,有鬼!”我脱口而出,一脸诧异的看向萧龙溟。我现在要的不是萧龙溟的答案,我是想告诉他,我知道这件事情不仅是萧老策划的,还有人鬼的配合。

除了人和鬼,还有一种人兽。

我父亲胃里面找到的,蛇的鳞片就是证据,也许折磨和虐待我父亲的,是这一只人面蛇神的东西。

父亲在被折磨的时候,咬下了它的鳞片,吞进肚子里了。

几个和司徒一起警官都愣住了,他们脸上是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中一个哂笑了一下说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即便有鬼,也不能操纵着车子驾驶吧?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司徒持了保留态度,这时候,司徒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以后,聊了大概有十分钟,才挂断电话。

她告诉我们,高速路上发现了一辆自燃的车,车里面还有一具烤焦的尸首。不过,他们在地上还采集到了血样,要带回所里化验才知道是谁的血。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那有可能是我父亲的血,那一段路,可能是父亲被车子撞上的第一案发现场。”

“你怎么知道?”司徒厉声问我。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在那里遇到到了父亲的鬼魂吧。

我低下了头,嚅嗫道:“感觉。”

“哼,幼稚,汍兰和知青的孩子,我以为多了不得。没想到也是凭感觉断案的幼稚儿童,还好你学的不是刑侦,不然也不知道会制造多少错假冤案。”司徒冷冷的一“哼”,她带着肇事司机的口供先进了凌子的审讯室。

其他的警员,跟进去了两个,只听司徒的声音冷冷的从审讯室里发出来,“怎么办事的?去,把刘文凌的奶奶带过来,这种事情还要我一直吩咐吗?”

这才又出来了一个警员,去把休息室的刘奶奶带上。

司徒说话不仅刻薄至极,而且还喜欢攻击人性的弱点。凌子刘文凌最在乎的人估计就是他年迈的奶奶了,所以带着刘奶奶一起,刘文凌想不说实话都难。

只是那个刘奶奶一把年纪了,亲耳听到自己孙子的罪行,估计也没有多少天可活了。司徒的心可真够狠的,换了我,即便背负着杀父之仇,也未必能做的出这种事。

那肇事司机关押的审讯室的大门没关,他原本还在哭泣,这个时候猛然就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沉声道:“萧先生别忘了自己的承诺,我指证刘文凌出来,可是担着背叛萧老的罪名。”

“什么?!”我都怀疑自己说错了,快步走到审讯室里,问道,“你知道萧老,你不是普通的货车司机。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肇事司机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却很镇定,“我知道萧先生的能力,只要你们有心,就能保护我家里的人。我……我亲眼见到,那个东西,折磨谭知青,它用自己的尾巴来伤害他。他们想知道关于盒子的秘密,并且强迫他破坏盒子,但是,他没有统一。他的身体最后是刘文凌用越野车给撞烂了,我……我当时都懵了,因为他要我给他顶罪,还拿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只是一个月赚几千块钱的货车司机,这些利益纷争,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的那个东西我知道,是人面蛇身的兽人,我一想到父亲死前被这样的怪物折磨过,心中更是纠结痛苦。

我也更加明白,父亲是在用生命守护盒子,而我必将延续他的使命。

“你没有好处,又是怎么和萧老搭上线的?”我问他。

他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替我介绍客户,让我自己拉货赚辛苦钱的好处,也算好处的话,那算。”

我突然发现那个萧老也忒抠门了,让人来顶罪,居然还一毛不拔的。

最恶心的,还是拿人家家人的生命来威胁。

萧龙溟沉声道:“张开手。”

那个人一愣,打开了自己的掌心。

萧龙溟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画了几下,眸光如刀,“只要你的手掌还在,就会一直没事,护好自己的手,千万不能受伤破坏上面的符咒。”

我嘴角一撇,差点冷笑出来。

萧龙溟这一招也是杀人不见血,这个人少说要判刑二十年,在监狱里劳改肯定是少不了的,要保住手上不磨损,那还不得每天提心吊胆。

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了,惩罚他助纣为虐,惩罚他再次开车撞向我身受重伤的父亲。

审讯室里审讯了差不多半小时,刘奶奶就横着出来,直接被等在门口急救车给送走了。司徒是早就知道刘奶奶会受不了,急救车都准备好了,这种审问真的很不人道。

但是里面的审讯没有停止,一直到了傍晚司徒才从里面出来。

按理说,我是要跟着去医院的,可是我对刘奶奶的感觉现在真的说不上来。我只能祈求老天,让她别有什么事,能够正常的活下去。

我现在看见她,我心里难受。

是他的孙子勾结了厉鬼,杀害我父亲,我承认我没有那么大度。我不能像一朵善良的白莲花一样,原谅所有人。

司徒出来的时候,人很憔悴。

她自己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却好像一点都不饿,对我和萧龙溟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去外面吃个饭什么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他招了?”我问司徒。

司徒蹙了蹙眉,点了一下头,“他奶奶都要被他气死了,他能不招吗?不过刘文凌也挺可怜的,他好像是加入了什么神秘组织,如果不听命行事,就会威胁到家人的生命安全。”

“什么神秘组织?”我立刻引起了好奇心。

司徒口风很严,根本就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她冷厉道:“对于刘文凌的审问,不是一次两次能了解的,案情如果有进展会通知你们的。还有,之前我判断错误,的确是你父亲打电话告诉刘文凌他的行踪的。你们家……应该没有内奸。”

我听到这里,倒没觉得有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身边的人。

我和萧龙溟回去了的时候,安嫂已经做好饭了。

萧龙溟翻着今天的报纸,上面的头条就是高速路上自燃的车,车上还打了马赛克。那个马赛克的位置是个人形,估计是怕看报纸的人,看到焦炭一样的死尸恶心到,才会处理了图片。

“啊——”楼生传来一声母亲的惊叫。

我正躺在沙发上小憩,脑袋枕着萧龙溟的大腿,听到母亲的惊叫冲上了楼。我看见母亲跪在年迈的巴特尔身边,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往下掉。

巴特尔的身边放着一盘的狗粮,狗粮有明显被吃过的痕迹。

父亲默默的站在母亲身后,他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刺痛,他弯下腰把手搭在母亲的肩头,“汍兰,它老了,你也别太难过。”

我冲过去抱起巴特尔冰凉的身体,反应比母亲还大,因为我脑子里反复回放这几天经历的事情。

我转过头去,对着萧龙溟哭喊:“萧大哥,家里一定有和萧老串通好的内奸,有人要杀了巴特尔灭口。狗粮……狗粮,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脑袋一热,伸手去抓盘子里的狗粮,却被萧龙溟抓住了手腕,“别碰,当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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