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旻那脑袋是左点点,右点点,把徐氏兄弟二人的脸做了一个很深刻的对比,“只有那么一点点象,如果不仔细瞅,真的没人会把这两人当亲兄弟,我说,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该不会哪一个是捡来的吧,或是....”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可是人群中就有人明白了,有那不怕死的远远就丢了一句话过来,“该不会其中有一个是他们老娘不守妇道偷人生下的的吧...”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徐昌文的手下也是憋闷的够呛,他们也想笑啊,可是只要他们敢笑出声,哪怕是脸上露出半点不对劲的神色,敢取笑自家老大,这回去之后弄不好就会丢了命。
即墨令狐看了洛瑜旻一眼,面上潺潺笑意似要融入轻和的微风,微微上挑的嘴角表露了此刻甚好的心情。
他心想,这丫头看着挺老实,其实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
徐昌文被洛瑜旻这嬉皮笑脸的话给噎得差点憋气晕过去,可是他徐昌文从来就不是对女人能下得去手的男人,而且他也看不起动手打女人的男人,既然气不能往女人身上发,那么刚才接话的那个狗东西总能找出来吧。
可是那个方向站了十几个人,一见他的手下围一下子就哄散开了,根本抓不住那个混水摸鱼的家伙。
“大哥...”徐昌博在自己哥哥来了之后就收敛了那付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一直以来,他就弄不明白为什么在十岁以前大哥对自己都是不理不睬的,这冷不丁的被即墨令狐和洛瑜旻这样一提醒,他到是想起了那么一些零星的片段。
以前他可从没怀疑自己的身世,小时候看到别的小孩有爸爸他也问自家老妈要爸爸,可是老妈告诉他爸爸走了,去很远的地方了。
大了以后,他自己给自己的解释那就是这个很远的地方就是死了。
想明白了这之间的联系,徐昌博的脸色是惨白一片。
“二位,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家弟?”徐昌文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掌控榆社县的地下势力N年,除了在自家老板面前低声说话以外还从没有人能压他一头,可是现在,为了这个野种弟弟,为了对母亲的承诺,他真的非常憋曲。
“怎么,喊你来的人没和你说嘛?”洛瑜旻吊儿郎当的站没个站象,脚尖还在地上画着圈圈不知在诅咒哪一只。
徐昌文知道这中间有问题,审视的目光看着徐昌博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昌博不敢看自家大哥喷火的眼神,低头头怯声地说,“他们说要和你打一架,打赢了才放我走?”
徐昌文听着就是一愣,“和我打一架?就他们?”
他真的不是看不起这对男女,就那个男的吧,瘦巴杆的,能不能经得住他一拳都是问题,更甭提那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人了。
徐昌文身高约摸在一米七七左右,许是长年锻炼的缘故,体形相当的魁梧。这其中特别反映在他的四肢上面,尤其是那胳膊特别的长。
加上他混黑道已有N年之久,身上又背过人命,这咋眼一看很是凶悍。
即墨令狐和他站在一起,唯一一个优点就是身高要高得多,真要放在一块,拿两种蔬菜来形容的话,徐昌文就是发育良好的山东大葱,而即墨令狐,狐少就是一颗滴绿水嫩的江南小葱,再怎么健壮长也是细长干瘦的。
话说回来,徐昌博和徐昌文在体形上也是两个极端,徐昌文瘦小的体形,身高也至多一米七左右,加上整日里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身体早就掏空了,人站在那好象一阵大风来就能把人卷走。
就这样,还死性不改的要泡妞,要知道他今年才刚满二十啊。
习武之人最喜好拼斗比试,徐昌文也不例外,在部队多年早就炼就了一身钢铁身躯以及过硬的本领。而且在部队里,每天二十四小时,除去睡眠8小时以外的16小时,最少有12小时在训练。
全军大拼比阶段,估计连那8小时睡眠都无法保障。
徐昌文退役前就已踏进了鹰阶初段,退役后生活一度没有保障,可是他却从没有间断过自我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三十岁那年突破了鹰阶高段,成了他老板手下所有打手中武力值最高的一员猛将。
就是在整个晋北地区,地下势力里他也占了一席之位。
之那时起,他就很少出手,可但凡出手,对方不死也得重伤。
徐昌文打量着即墨令狐,眼神中透出一丝慎重,“练过?什么段位?”
他看不出来即墨令狐的修为如何,甚至感觉不到对方体内有气劲。
即使是这样,他总觉得对上即墨令狐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
“阁下想要和我比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徐某人从不和藏头缩尾的无名小辈一较高低,这样太过有失身份了。”
直到这时,徐昌文还要强撑着自己的气势,甚至将弟弟徐昌博求救的眼神也给无视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观察即墨令狐的神情,发现对方好象根本不在意时心中又警惕了三分。
即墨令狐掸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粉尘轻道,“等你打赢了我自然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说完,一个健步上前就发起了攻击。
他没有用灵力,单纯的想看看自己洗髓伐骨之后的躯体与鹰级高阶武者对战起来能撑到何种地步。
徐昌文没想到对方连门户也不报就发起了攻击,心里跑过一万只草泥马也只能迎刃而上。
他学的是崩拳,该拳术发拳时蓄劲要巧妙,借着腕与前臂股肉传导力量,猝然冷动,短促突击,又快又烈,且近距离搏斗时突然发起很容易造成对方阵角自乱。
假始对方不备被击中,内腑脏很容易受伤。
然这种拳术对修习者的身体素质非常讲究,如果修习者没有内力,就算以身体局部力量做为打击那伤害程度也有限。
但是当今华夏,修习崩拳单纯的能以力量透达腑脏的高手业已少之又少,所以徐昌文在这方面还算是一名佼佼者。
即墨令狐早就观察出徐昌文的身体比一般的武者强悍,所以他尽量的避免直接与对方接风,巧妙的掌力袭击对方身体的几个禁处。
每一掌下去都带着风声。
徐昌文看到对方一掌一掌的不但来势凶凶,而且都奔着他的罩门而去当下也收起了几分轻视的念头。
两人的打斗很快就引来了许多人围观,即墨令狐并不是凶残之人,生在和平年代,身份又摆在那里,几乎就没遇到过什么麻烦事,所以这学得一身本事也没地方使,最多就是去拳击馆找人对练,但是那些人也都是手下留着几分不会使出全力。
“老话说的庆,子不教父之过,你弟弟仗着你这个做哥哥的势力欺压良善,调戏妇女,还要抢人,你这个当哥哥不但不闻不问还帮帮为虎作伥,今天是惹到我们了,如果是普通的人家,今天岂不是又要祸害了人家。”
一开始即墨令狐是游刃有余,边打这嘴还不停的叨些数落着徐昌文。
在徐昌文看来,一个没内力的小子根本就使不出几下,再则,对方大智若愚不畏强权的气度也让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因为这些他也只是想随意的走上几招,气劲布在身上,出手并不凶狠,可是在即墨令狐的婆婆似的碎嘴数落与凶狠的攻击中,渐渐的把脾气给打出来了。
难得的一次真人演练,洛瑜旻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起初她还替即墨令狐叫好,可是到后面,她发现即墨令狐如果不用灵力这体力已渐渐的在走下风了。
崩拳也是形意拳里的一种拳法,洛瑜旻当然懂得这拳法的妙处与危害,她也知道,即墨令狐如果再这样打斗下去很有可能因此受伤。
“狐狸,你下来,换我来。”她站起身,晃了晃脖子,身体发出一系列的骨骼关节交挫的声音,令人有些胆颤心惊。
即墨令狐此时早已经觉得对抗有些吃力,但如果使出术法有违修者的誓言——修道者不得使用术法与普通人争斗。
拼体力拼不过,可一但体内灵力运转,炼气七层的修为可是比银虎级武者还要强上几分。
纵使他徐昌文是鹰级高阶的武者,在修仙者眼里也只能算是一个低等武者。
“想走,没门...”徐昌文早已被即墨令狐打出了火气,心想着这打也由你,这退出也由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你给我留下吧。
这货瑕疵必报这会可是充份的体现出来了。
拳收带回,再猛出,冲着即墨令狐的后脑就砸了过来,这一拳夹带着呼啸而来的风声,一但砸中,这后果不堪设想。
即墨令狐这傻小子瞅着洛瑜旻要替代自己是乐傻乐傻的,也没做什么防备就退出了,而且还是背对着徐昌文退出的。
这武者拼比,最忌讳的就是将后背留给敌人,即墨令狐到底经验欠缺,一马虎就犯下了大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