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自从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后,就得到家族倾力培养,真正到了“要月亮,就绝对不给星星”宠爱程度的顾珊珊,其实,打心底不接受自己竟然在中考中,落后顾美美一名的现实!
只是,多年的家族教养,让她做不出怨恨嫉妒到借助自己在家族长辈亲人心中那特殊的地位,而毫不留情地将顾美美打压下去的举动来。
顾珊珊的想法,连顾家其它人都瞒不过,又如何能瞒过顾参谋长这位人精?
不过,也正因如此,那些原本因为顾美美取得“市状元”名次,将顾珊珊这位“天才”压下去,而不由得高看顾美美一眼,并想着要不要和四房一家子交好的人,又毫不犹豫地将打消了心里这个念头。
无它,人的天性是贪婪自私。但,作为享受了家族荣耀和庇护的一员,那么,即便不能为家族的兴盛发展添砖加瓦,却也不能一幅家族对不起自己,恨不得和家族撕虏开的做派吧?这不是“白眼狼”,还能是什么?
“行,那你们准备一下,十天后,参加少年班的招生考试。”顾参谋长拍板,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也再次看了一眼顾美美和顾珊珊,心里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其实,如果,顾美美能早早就显露自己的天赋,那么,将顾美美和顾珊珊一起,带在自己身旁教导,那么,这两人,不仅能培养出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同宗姐妹情谊,也能让顾家因为两个天才的存在,而一举凌驾于其它家族之上!
只可惜,顾美美不知存了什么想法,竟一直掩藏自己的真正实力,直到,这次小升初的考试中才爆发!
确实起到了“一鸣惊人”的效果,然而,接下来的发展……
……
接下来的几天里,薛玲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练习木系异能,一反之前随意自在的心态和做派,以至于家里能装五十斤的藤编箱,已经由最开始的订一百个,到中间的三百个,再到现在的五百个!
当然,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薛玲终于停下了自己那太过匆忙的步伐。
也是到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这一番潜心修炼,竟然达到了七级初阶!
要知道,按照正常的一步一个脚印的修炼方法,从六级高阶到七级初阶,最少也得五年,身体才能积累到升级所需求的能量,并通过一定的心灵和阅历中的感悟,进而顺利跨越一个大阶。
——这儿所说的能量,并非薛玲每天修炼的木系异能,而是植物们心甘情愿反哺的精纯能量!
一兴奋,薛玲就又干了件大事。
“啥?”
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懒洋洋地倚在竹椅里的薛将军,嘴里的果茶,立刻就以“天女散花”的姿势,喷了出去。
“爷爷,不就几株千年人参吗?至于这样惊讶?!”薛玲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心里却庆幸:幸亏,她没有坐在老爷子对面,不然,那场景,想想,就让人恨不得拍案而起!
“那是千年人参,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好东西!”“好东西”三个字,薛将军特意加重了几分语气,心里却一个劲地念叨:这是自家五代单传的“小公主”,所以,不能像对家里那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崽子们一样,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爷爷,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没有几株千年人参?”薛玲撇嘴,上一世,升到七级的时候,她只能催生出五百年份的人参,而,这一世,却能催生出一千年份的人参,果然,自己的灵魂,在穿过时空的壁垒时,得到的好处还没完全开发出来!
或者,下次,她可以尝试催生下万年人参?
得亏,薛将军不知道薛玲心里的盘算,不然,怕不是会气得暴走,才怪。
不过,即便如此,薛将军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吐槽:“你以为,这千年人参,就跟地里的大白菜一样,随随便便就能碰着?”
“爷爷,你的心理素质不行啊!看来,你得多练练,不然,哪天,我送你几颗万年人参,你一,以后再说,现在,咱们该说说,这几株千年人参,哪来的了吧?”
“爷爷,你竟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薛玲惊诧地瞪圆了眼,就只差没直截了当地挑明“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老爷子”!
“呵呵!”薛将军冷笑一声,“我是问你,人参种子哪来的?”
话落,薛将军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凶狠地瞪着薛玲:“你又去后山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做这种小动作,你是生怕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吧?”
“哪能呢?”薛玲又不傻,哪怕,这个时代,还没有覆盖全国城镇乡村的“天眼”,哪怕,她是植物们尊敬推崇的“植语者”,只要她吩咐一声,方园十里开外,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但,要知道,早在70年,华国就已经发射了人造卫星,那么,谁敢肯定,自己的小动作,就没被卫星摄录进去,从而,最终,落到那些一直留意自家动静的敌人手里?
因此,除了第一天,在后山发现了一株小人参,忍不住就催生成百年人参后,她就按住自己那恨不得将后山所有珍稀中药植物全部催熟的念头,而是趁着数次往后山打猎的机会,将这些药草挖了出来,全部移到了自家院子里种着。
“我特意挖到花盆里,搬到房间里催生的。”薛玲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爷爷,在你的书房里催生出来的,这样一来,书房里也会残留人参的气息,对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吃饭睡觉上班以外,其它时间大多待在书房里的你的身体,也有着一定的调养温补功效。”
“真的?”薛将军将信将疑,也就是时常给他惊喜,或者,应该说是惊吓的薛玲,换了其它人,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喷回去了。
“当然!”薛玲一脸的坦然,“爷爷,我什么时候说过谎?你得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行吧!”薛将军也懒得再继续和薛玲打嘴仗了,只是,看着桌上的药材盒子,又忍不住皱眉,叹道,“看来,回头,还是要找老钱学个几手才行。”一株千年人参,请钱老炮制,到还能说得过去,但,两株,三株,甚至,眼前这六株,那还真没办法自圆其说!
这般想着的时候,薛将军也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找什么法子,让钱老开口同意教他这个“门外汉”。
而,也是这时,无意中一个偏头的他,恰好和薛玲那疑惑到近似于震惊茫然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于是,立刻就不乐意地嚷道:“干啥?你那是啥眼神?”
“爷爷,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薛玲抹了一把脸,简直不敢相信,早早就接受了自家“厨房杀手”称号的薛将军,竟然会生出和人学习炮制药材的想法来,“术业有专攻,我们不能在任何事情没发生之前,就因为心里的顾虑而瞻前顾后,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一件对自己来说是‘事倍功半’的事情上。我觉得,这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薛将军瞪眼,却拿薛玲没办法,只能无奈地叹道:“行行,反正这东西是你的,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大不了,到时候,舍了我这张老脸……”
“那肯定不会,只怕,到时候是那些人舍了老脸,到处攀关系,找人情,求你帮忙,才对。”
这话,薛玲说得叫一个肯定。也确实,旁的不说,和植物有关的东西,不论多么稀罕少见的,她都能想法子折腾出来。而,这世间,又有几个人是能看破生死的呢?尤其,越是身处高位,享受过权势带来的荣华富贵滋味后,就越发地舍不得离开,或者,放弃这样的生活,恨不得自己能活得再久一些。
想象了下那样的生活,薛将军竟也不免生出一抹期盼来。
不过,下一刻,薛将军所有的畅想,都消失殆尽!
无它,谁让薛玲突然冒出一句:“爷爷,过几天,我们去部队看望大哥他们吧?”
薛将军才想说,薛玲这是“想一出,是一出,真正的小孩儿心性”,下一刻,就想到了薛玲可不是一个真正八岁天真不懂事的小姑娘,而是一个觉醒了“宿慧”,该奸诈狡猾的时候,连他一个不注意,都会被算计着掉坑的大姑娘,遂抬手,搓了把脸,一脸无奈地道:“玲玲,你大哥他们是去保密部队参加特训。”
“爷爷,保密部队也允许家属探望的。”
得亏,薛玲没有点亮“读心术”的异能,不知道薛将军心里的想法,不然,还真会一脸委屈哀怨地说自己是个行事坦荡,为人正直的老实人,薛将军心里那个奸诈狡猾的“狐狸”另有其人。
比如说,自家三哥薛志民。
“他们才去没几天。”知道薛玲不会轻易就被自己“忽悠”住的薛将军,没有丝毫失望,继续抛出下一个理由,“我们现在就去探望,不合适,其它人见到了,会觉得你大哥他们被家里宠坏了,才训练几天,家里人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地跑到部队来看望他们,生怕部队会趁机虐待了他们一样。”
“爷爷,他们去了大半个月了。”薛玲翻了个白眼,“现在是八月初,再过一个月,他们就开校了,我们当然要趁着这个时候去看他们,顺便观察下他们在部队里的训练情况,看是不是要结合他们自身实际情况,有所争对地请教官帮忙重新调整一下训练的计划表?”
“再不然,也要看看大哥他们有没有仗着自己身份,光明正大地偷懒,或者,阳奉阴违,没有按照教官的要求进行训练?而,知道大哥他们身份的教官,也觉得他们是来部队渡层金就离开,根本就不会长期留在部队里公子哥们,本着‘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想法,偷偷地给大哥他们放水,让大哥他们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部队安排的训练?”
“绝对不会!部队那地方,只认实力,不认身份……”薛将军脸色变了变,别瞧他说的正气凛然,然而,心里却难免动摇几分。
毕竟,虽然,他相信自家儿孙绝对不会做出欺上瞒下的事情来,但,到底不是在身旁养大的,再加上,老四夫妻又是一对特别不靠谱的,谁知道这四人有没有因为长时间地被父母漠视,从而被有心人带着变坏呢?
敏锐察觉到薛将军改变的薛玲,眼珠子转了转,再接再厉道:“爷爷,就算大哥、二哥、三哥和四哥,一年才回京城一次,待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又回家,但,他们跟着林家、王家和顾家的哥哥们一同去训练,彼此之间的关系又很是亲近,一路嬉笑打闹着抵达军区,你以为,那些人心里就不会猜出大哥他们的身份呢?”
“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去了。”薛将军瞪了眼薛玲,差一点,他就被薛玲给带到沟里去了,“你林爷爷,王爷爷和顾爷爷都不去,我一个人去的话,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说?”
“那没事,我一个人去就成。”对薛玲来说,这,就是典型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论薛将军摆出什么理由,她都能轻轻松松就反驳回去。
总之,薛志国几人参加特训的部队,她,去定了!
不然,那么多的蔬菜瓜果,可怎么消耗得掉啊!
当然,这话,绝对不能说给薛将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