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从旁边哈的一声就笑了,拍着非非的肩膀:“糊涂了吧!老爷子也没混过江湖,哪懂你这些名堂!”随即望向老头:“双口既为官!咱们兄妹都是官,专门照应着修真道的官!老爷子道法惊天,你们那边厢的争斗与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但是有件案子我们一定要弄明白,狗头雕到底是怎么回事!追不到他,我们可没办法交差了!”
吴老头点点头:“两位官,先给我说说,前面到底怎么回事。”
小沙毫不犹豫,连比划带说,大意就是狗头雕重创老者之后,守住妖胎石塔不许苌狸救人,又和赶来的锥子有旧仇,锥子和苌狸则面和心不和,三个高手打成一团,眼看着狗头雕就要被两位美女联手撕吧掉的时候,一个道骨仙风的绝顶剑仙突然出手,目标直指苌狸和锥子,这些人具体打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小沙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到了最后有追有逃,温乐阳和囡囡也追了下去。
非非和小沙这才趁机把吴老头救走。
这番瞎话是几个老妖怪一起编出来的,虚虚实实天衣无缝。千仞执意护宝,苌狸救人心切,锥子千里迢迢本来就是为了追杀狗头雕才来到华山。后来出现的剑仙当然就是天音,于情于理天音都视苌狸和锥子为死敌,与千仞联手理所当然。
老妖怪们在编谎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管吴独独是否知道苌狸、锥子、千仞和天音之间的背景关联,他们只是以事实为依据,以彼此间关系为衡量标准,在加入了一个关键矛盾:天音之后,让这番谎话变得合情合理。
吴老头在听小沙叙述的时候,一直是那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脸上的肌肉时不时会因为伤痛而抽搐一下。老头子除了怀疑之外,唯一落在非非眼中的表情,也只是在天音出场之后,老脸上现出了一丝杀气,还有一丝迷惘。
吴老头一直等小沙说完了,才有些迟疑的问:“这么说来,我们鏖战的时候,你们两个一直伏在附近?”
小沙点头笑道:“不错……”说着半截,猛地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糊涂了,老爷子,您上眼!”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小瓶黄色的粉末,倒在手上搓开,随后往脸上擦了擦,跟着整个人都往地上一爬,继续笑道:“老爷子,用您的灵识看看,我还是个人不?”
非非噗嗤一声,被小沙的话逗乐了。
吴老头现在每一股真元都变成了刮骨的钢刀,在身体里里四处乱闯,如果不是他定力惊人,早就活活疼死了,哪还有灵识再去分辨小沙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在非非看来,老头的疑虑也的确减少了一些,江湖也好民间也罢,本来就有着不少神奇的本事,如果说下三滥何家的传人有本事把自己的气息伪装成一棵树或者一只野猪,他倒真的相信。
当年青鸟率领弟子上温家村闹事,死字号的潜行术也照样瞒过了那些名门修士的灵识。
等小沙耍完了把式,非非才继续道:“老爷子应该也知道,不管哪朝哪代,都有我们这样的官家,专门看着修真道上的事情。”
吴独独点头,没说什么。
“高原徙尔小镇的坛城封印下,镇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狗头雕逃了出来,这件事非同小可……”非非说的都是实话:“不过我们这次只是意外发现了这头怪物,我们几个人本来是来调查那个石塔妖胎吃掉科考队的事情。”
小沙接下了非非的话题继续说:“大约两三天前,这头怪物就到了华山,它和妖胎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
老头子就算是石雕铁铸的表情,也瞒不过非非,他在听到狗头雕在几天前就已经到了这里的时候,心中悔恨之意横生,不过对非非和小沙,也算是渐渐信任了起来。
小沙还想说什么,吴老头摇着头打断了他:“妖胎无所谓,没有千万年的光景成不了什么祸害,你们犯不着太担心什么,那只狗头雕则不是!这番让他冲破封印,如果不小心应付,恐怕天下大祸不远!”
非非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吴老头说的,居然是真心话。
吴老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奋力加快了语速:“华山本来就是狗头雕的老巢,老夫这一脉修士世世代代隐居于此,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万一怪物破茧而出寻回老巢的时候,将其击杀!只不过…嘿,我明知道它已经逃出了封印,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千仞也没打算这么快就回华山,他本来想着彻底熟悉了身体之后再说,吴老头料想的不差,但是就算他有温树林帮忙,也算不出千仞会抢到天水灵精,提前赶回华山。
非非皱着眉头,把装傻表演到了最高境界:“先前那个挖妖胎的女人又不是狗头雕,你们为何出手?”
“宁杀错毋放过,她们来挖妖胎,总是可疑的,只可惜我开始没能看透她的妖身,”吴老头说着说着,脸色渐渐透出了一股深刻到极点的怨毒:“到了动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猫妖!她就是猫妖啊!”
忽的一声,吴老头的身体倏然一挺,猛地坐了起来,目眦尽裂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中挤出了八个字:“始作俑者,其!无!后!也!”
老头子用力太狠,骂完了苌狸之后再也没有了力气,身子一歪再度靠回到山洞石壁上,从喉咙里发出吼吼的喘息声,非非又循着苌狸的事情追问了两句,不料老头子只是摇头,根本不愿和她再说这个话题。
非非对着小沙打了个眼色,小沙笑呵呵的又把话题在转回到狗头雕和老头子的身上:“就凭那只狗头雕,还天下大祸?我看不至于吧……而且,您老这逻辑不对路啊,你要防着狗头雕逃出来,应该去高原守着封印,怎么会守在华山里……一般犯人逃跑之前,咱都会跟监狱较劲,等犯人跑了才去家里蹲堵来着。”
说完,小沙琢磨了一下,急忙又加了个问题:“您家先祖是哪一位?和当初封印狗头雕的萨格尔大王有渊源?”
吴独独费力的摇摇头:“狗头雕一逃出来,天下大祸便已现端倪,总不会错!在高原上,本来还另有一群厉害的修士,千万年里专门防备着它会逃脱,嘿!可惜他们败了!”说着,老头子重重的喘息了几口粗气:“至于我家祖上,呵呵,隐世护天之人,不讲究什么名号,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别把我们和格萨尔大王混为一谈,吴家先祖力挽狂澜擎天济世的时候,那位高原天人还没出世!”
非非和小沙交换了一个眼神,问吴老头:“狗头雕逃脱封印之后,我们在徙尔和拉萨之间发现了一些修士的尸体……”
吴老头不置可否,摇头打断了非非的话:“时间不多,你们两个且听我说……狗头雕下重重封印,镇着一个绝世恶人,现在他把封印变成了肉甲,再加上他的修为已臻化境,凭着你们官家之力,如何对付他?”
小沙小声嘀咕了句:“导弹……”
吴老头没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往怀中取什么东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没有了:“狗头雕只要不死,还会回来找妖胎,我怀中有信物,你们去……去恒山吧,有一处叫做大鼓坑的地方,你带了信物到那里,就会有人接应,你把事情说出来,自然有人帮你们官家杀掉狗头雕!”
小沙从吴老头的怀里掏出了信物,一枚不知什么材料炼制的法印,印上镌刻的也不是篆字,是比划繁杂的符文……
非非和小沙一前一后从山洞里走了出来,紧跟着眼前一阵凌乱,苌狸、锥子、温乐阳、囡囡、温树林一大帮子人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忙不迭的开口问:“怎样了?”
洞口不远处是一座悬崖,一只巨大的狗头也鬼鬼祟祟的从悬崖下升了起来。
刚才吴老头一醒,一群人立刻在附近找了个山洞,把老头子和非非姐弟送了进来,吴老头子在恶斗中,先后被狗头雕和苌狸接踵击中,早已经断绝了生机,又自小修炼心智的人,就算用尽天下酷刑,对一个将死之人恐怕也没什么效果。
天底下如果论到诱供,深谙察言观色的非非如果自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了……
跟着温乐阳等人顾不上干活、三个妖仙更没心思打架了、连温树林都醒过来了,都躲在山洞周围心痒难挠的等着听结果。
小沙回头指了指山洞,做了个结束的手势:“老头子死了。”小沙精通江湖术,非非懂得心理分析和表情反馈,就算是高深的修士,想要在他们面前装死也事件不可能的事情。
苌狸哎哟一声,脸上升起根本无法掩饰的难过:“我还想在让他临死前知道你俩的身份呢!”
小沙的脑门上明显滚过一层鸡皮疙瘩,算是正经明白了,这个猫妖不能得罪。
非非把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她的记忆力惊人,几乎把老头子的话一字不拉的重复了一边,等都说完了之后,才笃定的点点头:“吴老头开始的时候有些怀疑,不过后面说的事情……应该都是真的,特别是提到你们两位的时候,那份恨意做不得假。”说着,伸手指了指苌狸和狗头雕。
苌狸笑得挺不好意思:“我仇人多……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位是哪家的后人……”
非非望向温乐阳继续说:“上次在拉萨分手之后,我们领导总觉得那批被柳相杀死的无名修士来的蹊跷,特意联系上让炯大师确认来着,在藏地修士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群人!”
小沙跟着点头:“这事能跟吴老头的话对上,那批修士和吴老头应该是一拨人,吴老头留守华山,那批人常驻高原防止狗头雕逃出封印。”
千仞猛地发出了一声悲怒之极的怪啸:“孔弩儿,好的很!好的很!好的很啊!”
很明显,非非对温乐阳的智商没信心,凑到他跟前低声给他解说:“不管是吴老头还是惨死在高原上的修士,都是在防备着狗头雕,可是他们又不是在徙尔小镇设下密宗坛城的萨格尔大王的部下。”
温乐阳点了点头,努力证明自己现在挺聪明的:“当年那个孔弩儿在算计了千仞之后,应该一直都在留意他!直到金猴子被连环封印最终压在徙尔坛城之下,事已至此他还不放心,又先后在高原和华山布下了两支人马,前者防狗头雕遁逸,结果他们在赶赴小镇的途中被天音全杀了;后者留在华山,结果反倒被千仞给干掉了。”
说完,温乐阳长长的出了口气:“孔弩儿的手下,是不是也太强了些!”
高原上那些被柳相击杀的修士,在死后好几个月还能靠着死前残念发动雷霆一击,威力不逊于大慈悲寺兔妖;华山上的吴独独就更不用说了,有能力和苌狸一战之人,放眼天下还剩几个!
小沙从兜里掏出了吴独独生前留给他的信物,一边晃着一边说:“那个孔弩儿留下的势力还不止如此,拿着信物去恒山大鼓坑,还能喊来人,看样子有把握对付千仞!”
千万年前千仞被孔弩儿害得惨不忍睹,千万年后孔弩儿是否还在人间都不可知了,可是还留下了极大的力量对付他!千仞又气又怒,只觉得心里这一口闷气憋得无以复加,狗头雕全身翎毛层层乍起,扬起巨大的头颅正要悲嗥泄愤,苌狸和锥子几乎同时一伸手指向他:“不许叫!吵死了!”
狗头雕的厉啸变成了癞蛤蟆被牛踩到时候发出的怪叫,千仞重重的喘了两口气,这才回过气,盯着小沙手里的信物法印:“这些零碎原本是孔弩儿的东西,想不到现在都留给手下做了信物,好…的…很…啊,”千仞在说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拉得很长,好像一根细细的锯条缓缓的将自己从头到尾蹭过木柴:“我本就是要找孔弩儿的,总算他还给我留了些线索。”
非非转头望向狗头雕:“这个孔弩儿到底是什么人,他哪来这么大的势力?”
狗头雕的脑袋太大了,一晃之间都会带起山风呼啸:“以前我只当他也是个隐修,不过……你们想吧,当年我刚被他算计的时候,天下修士都在觊觎华山末头窟的暴涨,孔弩儿带来的人却能稳守大山,不仅如此,他还有余力在西域控制金猴子!”
直到此刻,温乐阳才开始仔细盘算孔弩儿当年的势力,金猴子是天生异种,就连被高原藏民视为天神下凡的萨格尔大王,想要封印金猴子也搭上了自己一众卫士的性命,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孔弩儿就已经能够一边固守华山抵抗天下修士,一边分出力量把金猴子牢牢控制在手里。
最让温乐阳担心的,是刚刚死在山洞里的吴独独对苌狸那份刻骨铭心之恨,如果只是苌狸和吴独独这一宗在两千年前结下了什么大仇,那倒还好说,要是苌狸无意中和孔弩儿整个势力无意中结仇…….这个后果比着柳相逃出黑白岛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温乐阳能想到的,苌狸自然早就琢磨透了,从小沙手里接过法印翻来覆去的看,俏丽的脸上都是纳闷,最终还是想不出自己和这枚法印或者吴独独之间有什么前仇宿怨,干脆也就不想了,又把信物抛还给小沙。
小沙看热闹不嫌事大,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大声对着狗头雕说:“要不我帮你去一趟恒山?把敌人给你引来,正好苌狸和锥子两位仙女也在,能帮着你一起对付敌人。”
苌狸和锥子一起做出了一个笑眯眯的表情,背着手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狗头雕。
狗头雕却明显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摇头,跟着好像又觉得折了自己的威风,咳嗽了一声:“这段日子我要帮秦锥试炼末头藤,不宜多生事端,等华山事了,我自己带着法印去一趟恒山大鼓坑!”
小沙的脸上有些失落,裹环在玉刀里霍然大笑:“你这是生怕狗头雕不死,等敌人真来了,两位仙女会帮着谁打现在可不好说!”
苌狸哈的笑了一声,猛地身子一飘向后荡去,再望向其他两个绝顶妖仙的眼神已经不怎么客气了,锥子和狗头雕的反应也极快,几乎同时拉开了架势,三个人恩怨未了,虽然未必是生死相搏,但是总想着打一架来出气。
温乐阳手疾眼快,立刻跟上了苌狸的并不算太快的身形,牢牢挡在三个人之间,双手乱摇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谁都知道有温乐阳挡着,这一架总不好打,两个女人有些悻悻的放下了架势,千仞却长出了一口气,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和女人打架。
锥子这辈子、上辈子一直在吃苌狸的亏,恨恨的咬着牙,对着苌狸无声的说了三个字:走着瞧!
苌狸根本没注意她,而是瞪着狗头雕,同样比划着走着瞧的口型。
狗头雕却老实巴交的对锥子说:“等我用过天水灵精就把小碗还你,用不了三五天的功夫……”
问出了口供,又不打架了,剩下的就是干活了。千仞也聪明的很,不问苌狸不看锥子,只是诚恳的对温乐阳说:“我帮秦锥炼化末头藤,其中有大约半天的功夫要凝神行功,助他收服法宝,本来我自己就行,但是现在有孔弩儿的手下现身……”
话音未落,囡囡小五叫着口香糖,大模大样的插口说了句:“护法呗!”
温乐阳稍有犹豫,裹环就呵呵笑道:“再留几天也无妨,一来时间富裕,二来……这妖胎是有土行之像,嘿,虽说应该不可能,可我总不太甘心的。”
温乐阳一愣,裹环不等他再发问就抢着说:“等挖开了自然有分晓,现在怎么猜都是废话!”
锥子抱着双臂,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总要等他还我小碗。”
一群人没费多少工夫再次回到妖胎石塔处,锥子解开了几座冻着修士的冰锥,这些修士都是吴独独的弟子,对狗头雕、孔弩儿还有苌狸一无所知,只是以宗长马首是瞻出来对敌,在非非的鉴别之下他们自然没有说谎的可能,几个人从他们口中问不出来什么。
按着苌狸、锥子或者千仞的意思,就要把这些人都杀了,温乐阳不想大开杀戒,最后几位妖仙都听了他的,把这些修士的功力全部废掉,由曲队长喊武警过来,把他们全部押走,按偷猎处理,严格算起来,猫妖、狗头雕应该也是保护动物……
千仞对这些小角色根本无所谓,只是怕他们在自己找上恒山大鼓坑前把华山的事情泄露出去,温乐阳的办法还算稳妥,也就同意了,虽然狗头雕不太明白偷猎是个啥罪名。
非非和小沙也没走,打着一定要把妖胎调查清楚才能回去交差的旗号,留下来看热闹。
狗头雕还偷偷问温乐阳来着:“能不能让那两位来帮帮忙?”,一边说着,一边从翅膀上竖起两根翎毛,悄悄指着不远处的苌狸和锥子。
温乐阳还没说话,裹环就哈哈大笑着回答:“快别找倒霉了!”
石塔只挖出了一个尖尖,下面谁也不知道还有多深,再开工的时候,工人只有两个:狗头雕和温乐阳,囡囡和苌狸都罢工了,锥子心疼的看看温乐阳,又哀怨的看看自己的指甲,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抱起囡囡坐到一边去了……
两天之后,曲队长带着荷枪实弹的武警,把吴独独手下那些被废掉功力的修士全都押走了,锥子和苌狸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实在无聊,最终还是跳进大坑一起挖。
妖胎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越来越躁动,拼命的播撒着妖种。
狗头雕的表情,也渐渐从笃定变成了纳闷,最后终于有些着急了,这头妖胎的反抗太激烈了,完全超出了他事前的估计,生怕秦锥的木行元基会扛不住。
所有人都在卖力的发掘,千仞自不必说,狗头雕体型巨大,翅膀连连挥动之下罡风席卷,一层层石塔好像活了似的从泥土中钻出来。锥子和苌狸也不在珍惜妖元,前者不停唤起转乘流波的水带清理泥土,后者则唤天地妖灵五鬼搬运,看得温乐阳和囡囡小五眼馋不已。
小五唤来的死怪物只会打架不会挖掘考古,温乐阳的骨蛟智商还不如囡囡的尸鬼,被唤出来几次,都虎视眈眈的看着狗头雕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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