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大战一日,新秦火器犀利大占上风。
怎奈魔国炮灰实在太多。新秦大军数次冲垮魔军前阵,却怎么也杀不穿魔军中阵。。
那百万奴隶兵,前头逃散了许多,后面的被执法队逼着吃下了秘药,一个个变成了只知厮杀的疯子,终于挡住了新秦军的冲击。
战场中间高端武力对决上,魔国的先天级大将比新秦多了一倍!
战场之中往往要六、七个新秦金铠大武士才能拦住一个魔国大将。
这一场厮杀,直从早晨杀到了黄昏,最后打到了日落之后实在是分不清楚敌我,两军这才纷纷鸣金收兵。魔军主力片刻就撤回了营地之中,新秦大军却怎么也撤不回来。
却原来,新秦大军被二十几万发了疯的奴隶兵给死死咬住。
食了疯药的魔国奴隶兵一个个兵器极差破衣烂衫,白日里对新秦钢甲武士根本造不成多少威胁。手里那些个破刀破剑破枪破盾,根本就伤不了钢甲武士分毫。怎奈那些个疯兵悍不畏死,刀剑断了就用拳脚,拳脚断了就用牙咬。钢甲武士虽然厉害,但是真搁不住二三十个疯兵扑倒了猛揍。要是真运起内劲猛砍猛剁一不小心就又伤了自己人。到了夜里天黑一番乱战,闭着眼一番瞎打反倒给新秦武士造成了大量损失,许多武士根本就是被自己人砍的。
大元帅王大牛无奈,命人点起火把硬着头皮死战,直杀到二更天才把魔国奴隶兵清理干净。
新秦军撤回营中一清点,损失已然过半。多半的武士有钢甲护体,受伤不重来日还能再战。火炮弹药已然不足,钢甲战车更是全部损失殆尽。最叫大元帅心疼的是金铠大武士的损失,二十二人壮烈牺牲,五十一人重伤,一百零三人轻伤。
众将黯然,皆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国王密使来到营中,一封大王手书的秘令被送到中军大帐,大元帅看后哈哈大笑,召集精锐如此这般一番安排。
这一夜无星无月,战场上硝烟弥漫。魔国的哨兵举着灯都看不到五步之外。
三更过半,魔国大营里响起了警钟,斐无敌跟着数员大将跳上城头查看敌情。左右也不见任何动静,叫来哨兵一番询问才知是新秦那边升起了许多星星。
魔军统帅举头望去果然如此,低头思量良久才呵呵笑道:“他们在放‘飞天灯’。秦人在举行大葬!我军今日必然干掉了他们的领兵大将!杀的好!速速去查,是谁干的,重赏!”
问了半天,数十位先天高手皆曰今日乱战没见到什么大将。新秦的金铠金甲大武士倒是弄死好几个,就是不知道究竟哪个是大将。
“那···就统统有赏!”
魔军统帅命人取来金银珠宝,大肆封赏。也不管半夜四更,取来美酒众将痛饮起来。这些个大将皆是先天高手,三五日不睡觉,玩一样的小事而已。
美酒,美食,更有甚者拉着侍女就要寻地狂欢。
斐无敌今日打的十分憋屈,杀人不多伤的也不重,就是十成力气去了九成,休息到这时候才恢复一半,他无心狂欢寂落的独自饮着酒。抬头看着那满天的新秦‘天灯’无聊的想到:不论死的是谁,肯定不是他追杀的那位‘黑皮’,除非秦人给那条又肥又蠢的‘黑狗’点飞天灯?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阵新鲜的空气,倒是叫斐无敌好不舒爽。
整个城里今夜不知死了多少人,尤其是那些吃了药还没疯彻底的奴隶兵,能回来的今夜三成半还是难逃一死。
“咦?”斐无敌闻着味道,忽而觉得不对,抬头去看战旗,小风不大刮不起大旗。斐无敌又抓了把杂草跃上房顶抛出,望着杂草飘落忽而高声惊呼“不好!”
“怎么?”众将闻听纷纷放下酒肉起身询问。
“风向不对!”斐无敌仰头看天“敌军在东我军在西,若是东风必将战场硝烟吹入城中!这些飞天灯怎么就偏着飞到我们头上?此间有诈!”
“什么?”魔军统帅高声叫道:“速鸣警钟!”
魔军警钟响起已然晚矣,呼啸声中无数铁皮‘坛子’从天而落,有的坛子里装的吙药落地就炸,有的冒出一股彩烟人马熏着就倒,有的装的火油半空洒落一片火海。短短半盏茶的功夫过后,魔军已然炸了营,自己人不知被自己人踩死踩伤多少,彻底是一片大乱。
就在此时一声炮响,新秦军分左右杀了过来,‘轰轰’两声巨响怛罗思尔城南北两面城墙塌了一半。
二百多金铠金甲的大武士领着许许多多银甲小将杀了进来,这些个小将有男有女友有丑有俊,却有一条全都一样——统统是先天初级。
虽然能看出来战阵经验不多,但是一个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三个小将为一组,走到哪里都不分开,遇到魔国的杂兵也是三个人一起上,遇到魔国的先天大将也是三个人一起上。攻防有序配合无间,遇到厉害的就是一发信号弹打上半空,立刻就又有数个小组过来支援。
总之这些个银甲小将个个是愣头青,杀人放火比多半的金铠大武士还猛!
魔军统帅领着亲卫正欲整军顽抗,刚转过街角就遇到了新秦先锋,一炷香的功夫被九组小将联手给砍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统帅一逃魔军各部再无心抵抗,发一声喊各自溃逃。
天不亮怛罗思尔城头就变换了王旗。
桦剑锋上,魔联代表井上元竹无比急躁,指着催东来问道:“你不尊协议!居然插手凡间事物!”
“井上君,何出此言?”催东来不紧不慢的喝着红茶,微笑的问道。
“你敢说,那些天上飞的东西,不是你搞的鬼?”
“你说那些动力热气球?凡人工匠自己造的玩具而已,又没有灵气驱使与我何干?”
井上老魔神念一扫确实没有发现有任何灵气驱使,这也难怪他为何大意的没把那些东西当回事。“稀奇,没有灵气驱使,他们怎么会飞?”
“跟飞天灯一个道理啊,都是些玩具而已,平日里滨海城里都用着玩意儿洒洒广告,发发传单什么的。”
“这真不是你搞的鬼?”
“真不是!”催东来扶正了毗卢帽,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茶,才道:“笑话,这么简单的东西,在新秦连个初级学校毕业的小孩都会造。哪里用的到本国师亲自出马搞鬼?”
闻听此话井上老魔脸皮一阵抽搐,“你是说老夫不如个小孩?”老魔一掌拍碎了棋盘站起来就欲翻脸,忽而感到自身死气大冒,亭子外那把‘巨剑’上亮起了雷光。
“井上君,可别怪我没告诉你,我这些剑可不是用我一个念头才会爆的。这些小淘气,它们感觉到危险自己就会爆的。”
“这个···”老魔又缓缓坐下“好吧。我信这些飞的东西不是你搞的鬼。那些银甲少年少女是怎么回事?新秦哪里来的这么多先天级武修者?”
“区区几个实习生而已。不足为外人道也。”
“什么?实习生?”
“对,新秦三十六所中级文武学校今年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今日正巧来军中实习。”至于这些个优秀学生接受过国师大人的‘缸内直喷’式灌顶,又服用过国师夫人的‘一转金丹’这些小事,当然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鬼才信你!
井上元竹老魔嘴角连抽三下脸上阴睛不定,猛然站起来道一声:“此间事了,本联队长告辞了。”
魔国军已然崩溃,再看下去除非他井上元竹出手,否则难以逆转。
“慢走,不送!”
井上元竹领着三个弟子飞出去数里,心里一跳猛然回头去看。
不用神识只用肉眼都能看见,那催东来穿着袈裟带着毗卢帽右肩上正扛着一根巨大的‘管子’,左手朝他微笑挥手告别。
亭子外还插着八十支‘死神飞剑’,那支巨大的‘飞剑’已然按放在催东来肩上的管子里。
“慢走哦,真不送了!”
井上老魔脸色发绿,呸了一口唾沫扭头就窜,架起一道乌黑遁光逃也似得瞬间就飞远了。他那三个弟子拼命御剑,却怎么都跟之不上。
过的片刻催东来确认老魔已经飞远,这才把肩上的‘大管子’收入七宝戒指里。
偷着擦了把冷汗。
‘真·死神飞剑’是真,是真的能爆出八千万石黑吙药威力的好货。
虽然爆炸威力十分分散能炸到金丹老魔身上的不足千份之一。但是数千万度的温度绝对能把方圆几里之内的老魔烤个全熟,方圆几十里之外的也难逃三分熟的下场。
那根巨大的管子也是真,是真的一根巨大的钢管。
虽然,造型很像超级‘电磁巴祖卡’。
但是,真的只是一根巨大的钢管而已。
日出之后,催东来望着整个战场“呵呵呵”苦笑三声。果然火器加快了战争的进度!这种规模的战斗,要是冷兵器时代非杀个三、五个月不可分胜负。魔军还处在铁器时代末期,那里会卧倒躲枪挖壕沟躲炮弹的技术?
在火炮覆盖、夜晚空袭之下,一昼夜就杀的整个怛罗思尔城里里外外都变了颜色,到处是血浆白骨,到处是残垣断壁。
“罪过!罪过!”
这一战不知死去了多少战士,又误杀了多少百姓。不开天眼但使肉眼望去,整个怛罗思尔城上空一片乌云,不知有多少亡魂把日光都盖住了。
催东来站在桦剑锋之巅,望着几乎烧成废墟的怛罗思尔城,双手合十高声唱念念佛经以超度亡魂。若不超度此处,只怕此处必将瘟疫横行,数十年都是一座阴森鬼城。
后据史料记载:大国师超度亡灵,初时声不可闻,三昼夜后声闻十里,怛罗思尔城上佛光普照天花乱坠,异象丛生,方圆百里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