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客栈,凌冲的房内
听到小二说着青楼,凌冲端是吃惊不小,这个地方他很少听说也很少见,自是修行之人从小就在玄天门道教一般的门派修炼,所以这样的风尘之所很少听说,只是曾随师兄们一起下山采购日常所需时,路过那样的地方见识过一两眼,而后听师兄弟们议论过,当时年纪小不懂这些,长大了以后才慢慢知道了那是个羞耻之所!
“客观见笑了!”店小二看着凌冲的神情,再看看那个出家之人,两人皆是用着一身的正气之感,所以店小二对他们说着这些也觉得有伤大雅。
“哦,那倒没关系,只是这些女子沦落青楼和你这店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啊?”凌冲不解的向店小二再次质疑。
面对凌冲的质疑,店小二颇感无奈,这也难怪看他们两个就是正派的人物,对这些污秽之所在不是很通晓是很正常的,于是便耐心的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这绿柳镇虽然不大,但是却是这一带差不多最富庶的,只因为这里是南来北往的中心之地,从大城到这里贩卖东西的商贩几乎都要从这里经过,所以这里各种营生也是相当的不错,客栈更不在话下,当然这也就少不了兴起的风尘之所了!
起初还不算太严重,唯独的一两家青楼也是经营的很萧条,官府也不去管!只是就在那帮女子来后这里就变了,青楼是一家一家的开,涌入的女子也越来越多,所以镇南几乎快成了烟花一条街了,所以哪里还有走南闯北的男子来这里住宿,有的也是老弱妇孺等等,像您二位这样的也有,也来过出家之人,不过是很少了!”
“原来如此啊!”凌冲小声一句,这时他才愣神中才明白刚才那个老妇为什么说话像是有隐情的样子,想来这种羞耻之事是不方便说了,再说还有法真这个出家人在场!
“那官府为什么没有去管啊?”凌冲再次提出质疑!
“哎,官府的大老爷谁管这等闲杂之事,有时候打着上级命令彻查的旗号,进到里面白吃白嫖,他们乐得其所,所以就不去管了,再说这些地方还是给着他们好处的,于是那里的风尘就成了官妓一般,自身就强横许多,所以谁还敢去管!”店小二一一解释着。
“混账?”凌冲当即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
“阿弥陀佛,凌师弟切勿动怒”法真在一旁轻声一句,这时凌冲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看着那个被他一吼吓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店小二,当即神情便是一松的道:“哦,小二哥,在下刚才失礼了,见笑了、见笑了!”
“无妨、无妨!”店小二急忙连声道,“想来客官也是正义之人,这些事情难免激起你的愤怒,哎,可话说回来了,这也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因为这些青楼不仅挣着不干净的钱财,而且使得地方百姓也不得安居乐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敢问店这店家小二,此是为何啊?”佛门自是怜人悲苦,法真这厢当然也是大惑不解的善心所致的质疑道。
店小二赶忙施了个佛礼,道:“大师有所不知,这里许多男人为了那烟花之地的女子,尽皆抛去营生荒废田地,有的甚至抛弃妻子的留恋在那个地方,白天在里面赌,晚上在里面过夜,没钱了就去作奸犯科,以至于这里的治安也随之下降。
你看外面的河灯会热闹不热闹,要说放在之前可不敢说,但是现在青楼楚馆肆虐,要是运起好的话,在这河灯会上时而还会有青楼女子乘船游过护城河,好多没钱进不到那高档青楼的就早早的来到这里一睹国色天香!”
“好一个青楼,怪不得进到这镇子里很少看到男子,偶尔看到的还是在河边不断张望!”凌冲面色肃然的说。
“客官说的极是,大体上就是这样的事情,现在你们也明白了,我们这里的客源少正是那些客源都夜宿青楼,所以我们的生意才如此的萧条,要说以前这里的每间客房都准备着充足的热茶,根本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小二上门来送,可是现在顾客少所以就不在提前准备茶水了,这不我还得给你们送一趟。”店小二虽然不是这客栈的老板,但总归在这里做事,客栈生意不好了他的工钱自然也就少,所以他的神情中也有几分无奈!
“嗯,麻烦小二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敢多耽误你,这个散碎银两你收着,权且买壶酒喝!”凌冲说着拿着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想来这还是拓跋云龙硬塞给他的盘缠,只是时日已久所剩的也就不多了!
“别,客官这我可不敢,别说是现在,就是生意好的时候我们也不敢收客人的钱财,别的我们不管,但是这云来客栈百年老字号却觉不可,这也是我们的店规,您要是有什么事呢就尽管吩咐,有什么话就尽管问,我会尽力相助,钱绝不会收的,谢谢客官抬爱!”店小二委婉和善的谢绝了凌冲,凌冲非但没有因此而感到有失颜面,反而对时下这么刚正的地方倒有些钦佩起来。
“小二哥如此坦率,不为钱财所动,倒是让在下有些汗颜了!”凌冲边说边收好银两。
“客官您抬举,只不过小店历来店规在,不拿客人一点不该拿财物,这里最开始是个落榜的学士创办的,所以定下了这条店规,也就家族传承下来了,可是别处我就不敢说了,这年头做什么都得使钱,客官并没有错!”店小二解释着其中的缘由。
他的这话也让凌冲明白了其中原委,然后道谢后,那店小二便转身再次走到了房门,刚要关门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补充着道:“客官,我看您是正直善良的人,所以我想说一下,我们这客栈虽然生意不好,但是房租也不会长得,别的地方真不好说什么,请客官且安心住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