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打开门来,只见小曦站在门外,望着唐缺,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扑入他的怀中。
她梳着两条小辫子,大眼睛乌溜儿的,脏兮兮的脸颊上挂着几串泪珠,躲在唐缺的怀中,楚楚可怜的仰头望着唐缺:“缺儿哥哥,我求……求求你,去救我妈妈好吗?”
唐缺心中猛然一跳,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你娘怎么了?”
小曦边哭边擦着眼泪:“苏少爷,我……我爸爸不让我来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只能来求缺儿哥哥,去救……救我妈妈……”
唐缺已猜到**不离十,暗想在这焰空岛上,梅姑只是低贱之人,却偏生有这般姿色,这是怀璧之罪,恐怕……
“我妈妈被……被御剑宗的少爷带走了……说是……说是去陪老爷们到断云峰石堡去喝茶……可是……可是上一次我妈妈从石堡回来,都是……都哭得很伤心……”小曦抽咽不已。
神龙六宗是焰空岛上的统治者,而十分之九的岛民,只是御脉不显的普通人,低贱如奴仆。神龙六宗中便有人借趁欺压良民,他从小便亲眼见过,烈火老祖生生拆散了一对普通夫妇,只为他再收一房小妾。
那石堡之中,神龙六宗每三个月都要轮班守护。上一次是伏龙宗宗主金猿长老,这一次却不知是哪位长老带队。
“小曦,你知道是谁带走你妈妈的吗?”唐缺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他明告整个神龙六宗,辰家已由星宿宗保护。这人带走梅姑,显然是将自己不放在眼里。
小女孩哭道:“是……是御剑宗的程……程少爷……缺儿哥哥,我爸爸说……我知道您与程少爷有过节,他未必肯听你的话,可是……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御剑宗的大弟子呢?”
唐缺嘿嘿地冷笑了几声:“程青云,程青云……”
想不到一个已失御气术的废人,也敢欺到自己头上,显然还是想倚靠着御剑宗这棵大树。
“小曦,你别哭。我们这就去将你妈妈带回来……”唐缺轻轻为小女孩刮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唐缺携了小曦,疾步出门,便往断云峰下而去。
只奔出几步,唐缺便将她抱了起来,迈开大步,如卷起一道风暴,沿着那东面的余脉,直上断云峰。
小曦紧紧地抱着他,不敢睁开眼睛,只觉耳边呼呼风响,不久便已到了那断云峰下的山峡前。
唐缺放下了她,一步步进入山峡。那月夜之下,巨大的石碑,恍若荒古遗物,一侧泛白,一侧幽黯,吞吐着千年之光。小曦心中害怕,紧紧地攥着唐缺的大手,低声道:“缺儿哥哥,您……您会和他们打架吗?”
唐缺道:“别害怕,什么事也没有。待会儿就能和你妈妈一起回去了。记住,你千万不可暴露你已经修习御气术的秘密了。”
小曦显然也没有接受自己已经不是普通人的现实,惊惧的点了点头。
那石堡自一个多月前因紫月侯一战后,便已坍毁,如今又重新彻了一座石堡,气势规格比之先前弱了不少。守护禁域的弟子发现了唐缺,有人大声喝喊示警,石堡中灯水亮了起来,有弟子持了火把,拦在了唐缺身前。
“程青云呢?”唐缺冷然喝问。
一个弟子奇道:“程青云?他上个月就换班了啊。唐缺,你若想找他,不该到这儿来,该去御剑宗。”这些弟子见了唐缺,都有些害怕。这数月来,关于唐缺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给变成了传说。
在他们心目中,唐缺自逐于门墙,修习邪法,甚至对师娘抱有非份之想,大逆不道,又违背六宗规矩,擅闯断云峰禁域,已经是个十足的叛徒凶徒了。
唐缺暗想,程青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将梅姑掳走到御剑宗去。
“什么事?”有人自石堡中,穿着白色衣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还一手提着裤子。唐缺一看那人,立刻便明白几分了。此人正是御剑宗慕容龙渊的师弟,自己曾经的师叔殷白夜!
小曦一见到殷白夜,立刻紧了紧唐缺的衣袖,低声道:“缺儿哥哥,去年……去年我妈妈就说……殷大爷是坏人……”
唐缺将小曦挡在身后,淡淡道:“殷师叔,别来无恙啊。”殷白夜在神龙六宗中,正是长老一辈。这三个月,正是他代表御剑宗守护禁域。
殷白夜有些睡眼朦胧,但一看到唐缺,登时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消,匆匆将裤子给提紧了,勉强镇慑心神,从一个弟子手中接过剑来,道:“唐缺,如此深更半夜,你莫非还想强闯禁域不成?”
唐缺也不言语,牵了小曦的手,径直走进石堡。诸弟子都惧于唐缺的声势,还有神乎其神的传说,无一人敢上前。殷白夜提气壮胆,喝问:“好小子,你与御剑宗早已恩断义绝,今曰莫怪人说老爷我欺负子侄辈!”
他虽然晕庸无为,但一身御剑术,却颇有御剑宗真传。御气鼓荡处,剑鞘裂开,长剑飞起。
诸弟子见殷白夜右指一引,长剑便在御气的御使下,震颤而鸣,化成三道剑影,分指唐缺后背心,这一剑气势沉劲,虚实难分,都不禁喝起彩来。
唐缺自然知道,殷白夜在御剑宗的一众师叔当中,虽然庸碌,但御气术和御剑术,却只在慕容龙渊与师娘之下,其修炼的金御气,至少已是魂息境第七重,实在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但唐缺为了震慑诸人,竟不回头,待那长剑之风,已然激引他布于全身的御气场时,猛然反手一掌,使出一招神龙摆尾。
掌缘离那剑尚有数尺之时,那强劲无匹的掌力,恍如一条鳞片隐然的灰白之龙,疾卷坚尾,扫过那长剑,发出一声“吭”的巨响,竟将那长剑给击成碎片,直飞上了月空。诸弟子无不挥袖躲避长剑碎片,都为唐缺这一掌之威,给惊得骇然失色。
唐缺与殷白夜的御气术,仍有些差距。他自己是魂息境第四重,而对方至少是第七重。但是唐缺吸纳了程青云的混元珠后,御气大增,其实力其实并不比对方差多少,更加上沧溟御气的神奇,此时他的第四重力量,实已不在殷白夜的第七重之下了。
殷白夜自恃御剑术精绝,数丈之外便以长剑攻敌,御气及远,自然不如唐缺数尺之外的掌力之劲。况且这擒龙帝手之力,素以坚韧雄劲著称,震断区区一柄长剑,自然不在话下。
唐缺牵着小曦,进了石堡,拐进右侧的偏室,那正是护卫队长老的宿寝之房。一盏烛灯,一道石床,凌乱的被褥下,卧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浑.圆坚.挺的胸,还有两条裸着的圆.润长.腿,披头散发,不知是沉睡不醒,还是晕迷过去,一动也不动。
小曦尖叫一声,扑了过去,用被褥盖住那女人,哭喊不已:“妈妈……你醒醒……”
唐缺回过头来,看着殷白夜。诸弟子似乎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毫不以为意。殷白夜哼了一声,面如寒霜,道:“唐缺,你要为这二个低贱之人,与旧宗室为敌?”
唐缺水晶瞳后的杀气浸浸然,冷冷道:“御脉不显者,在你眼中,就是低贱之人?”
诸弟子面面相觑,似乎都在为唐缺这个问题而感到惊诧。现实使然,不习御气术者,只能居于社会的最底层,轻贱如蚁,不要说区区贞节,即使是姓命,也有可能朝不保夕。
那女人正是小曦的母亲梅姑。唐缺虽不曾与她打过交道,却也识得。梅姑已经醒过来了,见是女儿在此,还以为她也一并遭殃,只吓得大叫起来。小曦道:“娘,您别害怕,是……是缺儿哥哥来救我们了。”
“缺儿哥哥?唐缺?”梅姑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吓得浑身发抖,将被褥紧紧地护着自己。
唐缺道:“小曦,替你娘穿上衣服。我们走。”
小曦应了,立刻给梅姑捡起散落于地的衣袍,将她掩住浑身春.光。有弟子还在偷望,见到梅姑那雪.白而充满魅惑力的娇体,都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暗骂殷白夜艳福不浅。
唐缺冷冷道:“谁若敢再看一眼,我便立刻挖了他的眼睛。谁若敢再动辰家人一根寒毛,我必杀他!”
他左手虚擎,右指轻扣,一道强劲的寒冰箭力,划破夜空,疾刺向石堡外十余丈远的旗斗。那石堡前插着六面大旗,正是神龙六宗的旗帜。寒冰箭力到处,御剑宗的大旗,便被他一箭凌空射断,上半部旗杆给直飘了起来,飞了出去。
殷白夜也脸色煞白,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涔涔而下,都退了开去,给唐缺让出一条道来。
唐缺盯着殷白夜的双眼,杀气急涌。他在此刻,仍不具备秒杀殷白夜的能力,即使要打败他,恐怕也得半个小时。况且,为了梅姑而现在杀殷白夜,显然不智,恐怕便将掀起慕容龙渊的明火,小小的星宿宗绝难挡住慕容龙渊。
他心中虽然怒气急涌,但片刻之后便将杀气生生按住!
小曦扶着梅姑,走在当先,出了石堡。唐缺护在其后,直待母女俩走远了,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殷白夜,水晶瞳后的目光,如冷浸光华。
“殷白夜,若让我再见到你胆敢将手伸到焰空岛上任何一个普通岛民身上,我便将你双手双脚斩去,然后将你投入断云峰顶的火山口下喂龙。”唐缺淡淡道。
殷白夜为他神色所震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灰白,不断地发抖。
“现在,你告诉我,程青云去了哪儿。”唐缺道。
小曦尖叫一声,扑了过去,用被褥盖住那女人,哭喊不已:“妈妈……你醒醒……”
唐缺回过头来,看着殷白夜。诸弟子似乎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毫不以为意。殷白夜哼了一声,面如寒霜,道:“唐缺,你要为这二个低贱之人,与旧宗室为敌?”
唐缺水晶瞳后的杀气浸浸然,冷冷道:“御脉不显者,在你眼中,就是低贱之人?”
诸弟子面面相觑,似乎都在为唐缺这个问题而感到惊诧。现实使然,不习御气术者,只能居于社会的最底层,轻贱如蚁,不要说区区贞节,即使是姓命,也有可能朝不保夕。
那女人正是小曦的母亲梅姑。唐缺虽不曾与她打过交道,却也识得。梅姑已经醒过来了,见是女儿在此,还以为她也一并遭殃,只吓得大叫起来。小曦道:“娘,您别害怕,是……是缺儿哥哥来救我们了。”
“缺儿哥哥?唐缺?”梅姑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吓得浑身发抖,将被褥紧紧地护着自己。
唐缺道:“小曦,替你娘穿上衣服。我们走。”
小曦应了,立刻给梅姑捡起散落于地的衣袍,将她掩住浑身春.光。有弟子还在偷望,见到梅姑那雪.白而充满魅惑力的娇体,都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暗骂殷白夜艳福不浅。
唐缺冷冷道:“谁若敢再看一眼,我便立刻挖了他的眼睛。谁若敢再动辰家人一根寒毛,我必杀他!”
他左手虚擎,右指轻扣,一道强劲的寒冰箭力,划破夜空,疾刺向石堡外十余丈远的旗斗。那石堡前插着六面大旗,正是神龙六宗的旗帜。寒冰箭力到处,御剑宗的大旗,便被他一箭凌空射断,上半部旗杆给直飘了起来,飞了出去。
殷白夜也脸色煞白,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涔涔而下,都退了开去,给唐缺让出一条道来。
唐缺盯着殷白夜的双眼,杀气急涌。他在此刻,仍不具备秒杀殷白夜的能力,即使要打败他,恐怕也得半个小时。况且,为了梅姑而现在杀殷白夜,显然不智,恐怕便将掀起慕容龙渊的明火,小小的星宿宗绝难挡住慕容龙渊。
他心中虽然怒气急涌,但片刻之后便将杀气生生按住!
小曦扶着梅姑,走在当先,出了石堡。唐缺护在其后,直待母女俩走远了,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殷白夜,水晶瞳后的目光,如冷浸光华。
“殷白夜,若让我再见到你胆敢将手伸到焰空岛上任何一个普通岛民身上,我便将你双手双脚斩去,然后将你投入断云峰顶的火山口下喂龙。”唐缺淡淡道。
殷白夜为他神色所震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灰白,不断地发抖。
“现在,你告诉我,程青云去了哪儿。”唐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