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赵文杰咬着牙说道,一把将一旁的店小二提了起来。
“说,我离开后,可有人来过这屋子?”
“没......没看到。”店小二被他提着,脸涨得通红,气都有些喘不过来。
“发生了何事!”楚煜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问道。
“书敏被人劫走了。”赵松开手,店小二啪地摔倒在地上,心惊胆战地爬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位大人,果然不像看着的那么和顺呢!
“还有人会劫走她?”楚煜皱眉,这个女人到底惹了多少人?
“一个熟人!”赵文杰脸色很不好,掏出怀里的瓷瓶,将金线甲放了出来。金线甲嗡嗡叫着,哗哗哗的飞了几圈,依旧落在了赵的手里。
“唉......书敏曾落入水中,那香味淡了,或许已经散了都不一定,指望它是没用了。”赵文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金线甲重新放回瓷瓶里面,对着楚煜抱手说道“书敏被采花贼劫持了,如今希望侯爷能出手援救,这么晚了,采花贼进不了城,应该在这附近某些偏僻的地方,还请侯爷能够派人去搜寻一番!”
照时间推断,书敏在自己离开后就被劫持了,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一个时辰了,恐怕......
想到这里,赵文杰心中抑郁不已,“若是被我抓到你,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侯爷?”暗卫统领在一旁询问道,见侯爷轻轻点了点头,他立刻带领着人马,分四批朝不同的方向搜寻。
赵文杰和楚煜也结伴,选了个方向,飞快的搜寻过去。
“看啦,他们都走了呢!”
陈叶的房间居然就在他们的房间正下方,他此刻坐在窗前,推开一线窗户,望着那些匆匆追捕搜寻他们的人马,笑着对躺在床上的书敏说道。
书敏此刻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不过她的意识却清醒的。
“啊...我刚刚说到哪里了?对了,说道我的夫人沈依然与我成亲了,我们成亲以后非常的恩爱。
可是那一年,庐州城内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我与父亲在城内赠医施药,赢得了不少名誉。
瘟疫当中一味珍贵的药材,很快地就被人囤居了。依然劝我也囤居一些,可是父亲极力反对。
在依然的劝说下,我借了一大趣÷阁钱,跟一位面生的人购买了一大批的药材,那些药材足够我们为城内百姓用的了。我当时十分开心,与父亲一起,继续为城中的百姓诊治,以极低的价格出售防瘟疫的药材,可是没过多久,有人吃了我们的药材就出事了。
原来,我们的药材中混了许多假药材,那些假药材与真的药材长得很像,但是却是有毒的。
父亲因此吃上了官司,我们家几代经营的名誉也全部扫地,而我也几乎成了过街老鼠。
没过多久,我借钱的人家找上门来了,原来他们是高利贷,那些钱财在他们手中利滚利,已经到了一个我们无力偿还的地步,不得已,我们只好卖了家中的资产抵债,连乡下的祖屋都卖了。
父亲说,反正我们已经无脸见祖宗了,卖了就卖了吧。可是我知道父亲的心里有多难受。
总算还了债,原本我们想着有一技在手,就算流落他乡也不至于会饿死,可是就在那个时候,依然走了,还卷走了家中所剩不多的财产。
我们一夜之间,无瓦遮头,一贫如洗。
可是祸不单行,朝廷开始镇压那些囤药牟利的商人,父亲居然首当其冲,被人连抓带锁的抓到了监牢里。没过多久,他受不了煎熬和打击,在监牢里上吊自杀了。
母亲本就体弱,得知父亲走了以后,也一病不起,没拖多久,也跟着去了。
可怜我四肢健全,医术无双,却落得了连给双亲葬身的钱也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好厚着脸皮,去寻找我的爱妻帮忙。以为她会看在我们曾经的过往上面,施舍我几两银子,让我可以厚葬了我的父母。”说道此处,陈叶脸上露出了嘲讽地笑容,对书敏说道“你猜,她是怎么对我的?”
书敏抿着嘴,她说不了话,自然也没办法回答他。
他自言自语,说道“你一定猜不到。当时她连人都没有出现,只是托了下人,对我丢出了一封休书!”
“呵呵呵”陈叶苦笑道“没想到我居然就这样被休了。女子被休尚且被人诟病,男人被休,他这一辈子都没脸再见人了。”
“我开始终日饮酒,没钱就赊,一开始还有人念旧情,多多少少会施舍我一些,可是到了后来,那些愿意赊我酒的店家一个个都当我是过街老鼠,不让我进门,不给我喝酒。可是我除了可以借酒消愁,我还能做什么呢?活着对我而言,真的非常的痛苦。我想过寻死,可是我家三代单传,我死了,我家就彻底绝后了,我死都没脸去见我家的列祖列宗。
有一天,我去赊酒,被人赶了出来。刚好碰到了我的前妻。她那时候已经跟我家的对手何寿仁在一起了,他们手挽着手,非常的恩爱。
我没想要打搅他们,只想快点消失在人们眼中,可是他们居然不放过我,依然当众嘲讽我白痴,没用,不像个男人,甚至叫人搬来了大水缸,买了几十坛酒水,倒在水缸中,满满的一刚酒。她叫人把我整个地仍在水缸里,吩咐不泡上一天一夜不能放我出来。
那一天一夜,我感觉就像一百年那么漫长,酒气环绕,周边人们的嘲讽,嗤笑,还有依然,何寿仁对我的侮辱。
那一天一夜,我没能如他们所愿地醉死,反而越泡越清醒。或许是他们见我已经不行了吧,居然当着我的面,把他们如何设计陷害我的事情说了出来,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大街上救了沈依然,跟她一见钟情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我恨,我真的很恨,所以酒醒以后,我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更衣,一纸状纸将他们这对狗男女告上了衙门。
可是衙门的师爷已经被他们买通,审也没审,我就被他们以诬告的罪名关进了监狱。
那三个月,他们收买的狱卒几乎每天都在折磨我,直到我体无完肤,可是我咬着牙坚持活了下来,终于被我等到出狱的那一天。
那一天,我拖着行将就木的身体,离开了庐州城。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我晕倒了在路上,被一位富商所救,就是那么巧,他家也是做药材生意的。
于是我毛遂自荐,留了下来,跟着那位富商走南闯北,途中更是不断专研医术。
富商待我极好,就像长辈对晚辈那般无微不至,我也渐渐地将他当成了亲人。
我以为我就这样放下了。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可是当那富商带我回到西部的老家,我在那儿看到了他才十六岁的女儿。她十分漂亮,活泼可爱。
可是我每次看到她,我就会想起我的前妻,想起她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我不能杀了她,因为她不是她。
但是那种痛苦就好像蚂蚁在蚀咬我的血肉,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终于,在某个月黑更高的晚上,我将她药晕了,拖进了柴房.....”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感觉我解脱了。”
陈叶说着,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解脱的神情,看得书敏毛骨悚然。
“天啦,这是一个怎样的变态啊!赵你在哪儿?赶快来救我啊。”
书敏在心中祈祷。
“书敏,是吗?我听到他是这么叫你的,你们相爱吗?”陈叶的手滑过书敏的脸庞,问道。
书敏没有办法回答他,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恐怕就是眨眼了。
“我最恨你们这些相爱的人了!凭什么你们都可以幸福,而我却要遭到背叛!”
他突然有些声色俱厉。
“我做了那件事之后,心中很是后悔,我拉着她的手跟她忏悔,我答应我会娶她的,并且以后都不会再去恨。可是那个女人,表面上答应了我,回头就把我侮辱了她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
“我再次成为了过街老鼠,被他们追杀到一处荒野,那里有个悬崖。最后那一刻,我跳崖了。原本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没想到我被半山腰的一颗歪脖子树挂住了,树德旁边有个山洞,山洞里,我居然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
而且我就是那秘集上所说的天生任督二脉开通的练武奇才,不肖半年时间,我便练成了上面的武功。”
再次回到那里,那位小姐居然已经嫁人了。原本我想报复她的,可是我发现我居然对她再提不起半点兴趣。
可是我骨子里的恨却与日俱增,每次一看到那些长相俏丽的千金小姐,我就忍不住去恨,她们越是貌美,越是才情横溢,我就越是想要去摧毁。
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还活着。”
......
“书敏,你是特别的,那天,当我在婚礼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是个女孩了,可是我依然对你产生了感觉,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知道吗,你很温暖,可是......我很不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