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
若是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思想意识,那活着跟死去又有多少分别?
孙乾显然也是真的着急了,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了周北平身上。
毕竟,之前的那些和尚道士,以及医院的医生,可是连个所以然都是看不出来啊。
“既然是丢了魂,那显然只有是把丢掉的魂魄找回来才行。”
周北平缓缓说着,面有难色。
解决的方法倒是简单,一级符咒术中,有一种安魂符,能够让离体的魂魄归身。
可主要是,这天大地大的,上哪儿去找丢失的魂魄。
就算真的丢在了神农架,那也是一条广袤无垠的山脉啊,说起来容易,找起来可不是那样的简单。
孙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哀求道:“大师,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我,钱不是问题。”。
周北平叹了口气,“这不是钱的问题。”
“大师,你帮帮我,以后但凡有任何事情,只要大师有用到我的地方,孙某豁出性命都会报答大师的大恩大德。”
说来,孙乾也是位有头有脸的人物,资产上千万,但就这一个女儿,一直以来奉为掌上明珠,如今女儿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里会不心焦着急,直接就要给周北平跪下了。
“罢了,这件事情既然你找到了我,也该是我来救你女儿,只不过,现在恐怕是不行。”
周北平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这一次,也不待孙乾再说什么。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帮你,而且既然命魂还在,短时间内你女儿的性命,却是无虞的。”
有了这句话,孙乾也才放心了一些。
“好了,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周北平心情不太好。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难以解决的事情。
原本还想触发个任务,可系统那里,没有任何反应,这也让他有些失望。
看来考取阴差之前,再从系统那里完成任务,得到一些奖励,是行不通了。
婉拒了孙乾留下来吃饭的邀请,周北平独自走出了小区。
在马路边停留了一会儿,看了看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周北平也不再犹豫什么。
“师傅,去城东。”
是的,既然没有办法再提升一些能力,那就罢了,直接去找黑无常。
捏了捏口袋中安静躺着的天师护身符,周北平心中略定。
考取了阴差,可以获得十年道行,希望这一次,能够顺利一点吧。
在城东三里外的城隍庙,周北平下了车。
“小伙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来这庙里拜拜?”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着周北平的目光,微微有些怪异。
不怪司机这样看他。
这说是城隍庙,但庙里连个庙祝都没有,再加上四周荒无人烟,早已没有人来这里了,现在特意坐这么远的车来这里,那不有毛病吗?
周北平轻笑了一声,道:“是,也不是。”
没有解释什么,将车钱付了,周北平直接进了庙。
可以看的出来,这庙原本的建筑规模颇为宏伟,只是许多地方都已经坍塌了,又无人修缮,所以庙里显得十分的破败。
只是,从铜铸的香火烛台,匾额梁柱,墙隔石台,能够隐约看出昔日的鼎盛。
甚至就连中央的那一尊城隍老爷的泥像,都有些斑驳了,但奇怪的是,整体还是十分的完整。
甚至。
周北平目光一动,他看到了,泥像上,一丝肉眼看不见的波纹,在缓缓的流淌。
那是,法力!
周北平有些惊讶了。
法力流淌,城隍老爷就住在这尊泥像中?
“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有些苍老,却平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
周北平头一回,一位矮胖老人,便是映入了眼帘。
老人红光满面,看上去其实并不显老态,但给人的感觉,老者应该有着很高的年纪了。
他脸上挂着笑,威严的同时,透着几分慈祥。
如果不是老者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周北平或许会将其当成一位老教授,或者退居二线的干部。
但有了之前发生的事,周北平如何还会不知道,这一位,想必就是滨海的城隍爷了。
城隍爷在古代的传说中出现了很多次,名气丝毫不比黑白无常弱。
而且说起来,黑白无常,日夜游神之类的存在,只是城隍老爷的手下。
城隍爷乃冥界的地方官,职权相当于阳界的地方行政官,管一方的阴事。
草堂笔记中有记载:阴阳水火不能相容,人能够分清的,鬼神不必要去管,以表示敬重人。明暗同一准则,人不能正确处理的,鬼神有时代为处理,以防止意外。太仆寺卿戈仙舟说,有个奴仆醉倒在城隍庙的神案上,被神捉去打了二十大板,伤痕累累,戈仙舟曾亲见现场。
而且依明朝官方“城隍阶级封号”的说法:
京师城隍(王爵,福明灵王)
都城隍(公爵,明灵公):掌管省。
府城隍(公爵,威灵公):掌管府。
州城隍(侯爵,灵佑侯):掌管州。
县城隍(伯爵,显佑伯):掌管县。
境主若无城池的街道、行政区欲奉祀守护本地的神祇,则不称城隍,改称“境主尊神”。
滨海乃地级市,若是这般划分,眼前这位城隍老爷,应该称之为府城隍。
朱元璋登基称帝之后,当时的京都(南京应天府)的城隍神被封为福明灵王,汴、濠、鸠、和、滁等州朱元璋“龙兴之地”的城隍亦封为正一品王爵。
其他府城隍则被封为正二品,州城隍为正三品,县城隍为正四品。
清代初年又加封北京、南京、西安、福州四地为“都城隍”,而后台湾的新竹城隍庙受光绪帝敕封,亦称都城隍。
只是,眼前的这位城隍老爷,可有些不太像正二品的阴神。
这大概都是拜几十年前的那场浩劫所赐,在那场浩劫之中,一切的牛鬼蛇神,甚至佛陀老君,都被通通打倒,更何况是城隍老爷了。
在那场浩劫中,整个庙宇都差点没有保住,更别说还有多少人前来烧香许愿了。
周北平却有些想笑。
笑那些所谓的善男信女,放着这里的真神不拜,去拜那些染了铜臭的泥像,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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