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漂浮在她的脖颈处,面色忍不住涨红,然而,她的身子,却不知为何开始发软,毫无力气。
就在她要瘫倒下去时,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腰。
声线低沉,沙哑中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安安好容易害羞。”
安浔气他,伸手就将他推开,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拉开门,就往外跑。
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
怎么回事安浔!他就说句话,你就心跳的厉害!简直完了!
身后,沈席容看着落荒而逃的人,笑的更欢了。
......
两人开着车,来到最近的一家沃尔玛。
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多,正是人流最密集的时候,周边也就这一家超市,附件很多居民楼。
所以,他们一进去,就是人满为患。
沈席容看见这么多人,下意识的牵住她的手,安浔吓了一跳,刚想挣脱,可还没使力气,就被他紧紧攥住。
他侧头垂眸,带着警告的声音:“你再动一下试试。人这么多,走丢了怎么办?”
得,直接把她当小孩看待了。
她动了很多次,但他力气大的吓人,她就放弃了。
他一身黑,她也是一身黑,两人都戴着墨镜口罩,却依旧可以看出两人与旁人不同的气质。
刚刚进来没多久,已经有很多人开始驻足打量他们。
许多人都把两人当成了情侣,他清晰的听见,有人说了一句:这对情侣真养眼。
他弯了弯嘴角,牵着她的手更紧了,好像,来超市也不错。
安浔知道自己要什么食材,以前经常买菜,她对这些东西都很熟,迅速买完东西,结完账就离开了。
她实在受不了,超市里那些人打量的目光了,天,那一个个女的,感觉目光能把她戳穿。
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不下千次了,简直太恐怖了。
烦死了,她就不应该带他出来,给她平白无故的惹了那么多情敌。
回去的路上,安浔坐在副驾驶,单手撑在窗沿,支着自己酸痛的脑袋,看着男人好看的侧颜,不禁打趣:“老少皆吃,沈总真的是不管怎么样,都如此的魅力十足啊。”
前面正好遇到了红灯,车子稳稳的停下,他摘掉墨镜,视线幽幽的飘过来:“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到底是看我的女人多,还是看你的男人多?”
安浔闻言,咯咯的开始笑,清脆的笑声,让他的嘴角微微一勾。
红灯转绿灯,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他忍住想吻她的冲动,收回心思,专注的开车。
“哎,这可没有可比性,你应该反思反思你自己......”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沈席容沉沉的目光,直直的扫过来,声音低沉:“你再说一句,我不介意在路边就把你办了,我忍耐力有限。”
一句话,轻飘飘的,让她立即闭嘴。
一路上,她想再开口说话,但一想到刚刚他别有深意的话,到嗓子眼的东西,又被她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看得出她一个人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越发觉得她可爱。
最后,车子停在沈园外,她二话不说,拉开车门,提着那些沉重重的食材,冷着一张脸,就往里走。
男人笑意更深了,重新戴上墨镜,看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说,把钥匙丢给男仆,跟了上去。
门口,迎接两人的男仆,被这一幕,惊愕的说不出话。
他居然,看见了少爷笑!天,他少爷笑起来,比不笑还要好看啊!
他看着天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内心不禁失落。
老天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少爷这么完美的人......
......
沈席容进去的时候,安浔正一个人埋着头在厨房,客厅还放着她的东西,桌子上是她白色的苹果手机,沙发上是她的包包和外套,玄关处放着她的高跟鞋。
以及,这空气里,她的气息。
这个地方,终于,有了她存在的感觉了。
他等了五年,他的女孩,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厨房内,传来一阵水声,他走过去,拉开玻璃推拉门,安浔知道他进来了,也没抬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沈席容迈着步子,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抱住她,安浔身子一震。
突然,他低下头,对着她的脖颈上的白色肌肤,轻轻的咬了一口,而后轻轻舔着她的那块肌肤。
顿时,安浔愣住了,全身僵硬着。
双颊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居然咬她脖子!
甚至还舔她!
饶是安浔再怎么镇定,也经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
她双手撑住洗理台,颤抖着声音制止他:“沈席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闻言,他停下动作,无声的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的通红的耳垂:“我在跟你道歉。”
安浔差点要哭出来,她根本承受不住。
她转过身,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时波涛汹涌。
“哪有你这样道歉的。”她说的委屈,让男人不禁心中酸疼。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偌大的厨房,她却觉得空间小的可怜,不然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缓不过气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彼此呼吸交错。
突然,他俯身,双手撑住洗理台,一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安浔没反应过来,轻轻惊呼,却给了他进入的好机会,他长舌直驱而入。
丝毫不给她抗拒的机会,占据她整个呼吸。
安浔一下子忘记了呼吸,双脸因缺氧憋的通红,他不得已放开她:“用嘴呼吸,乖,让我亲会儿,好想你。”
下一秒,他又低头,封住她的红唇。
他抱着她,最后,唇畔落在她的唇角,不舍得离去。
突然,料理台上,水槽的水差点溢出来,安浔发现不对劲,轻轻推开他,反身将水关掉。
她推着他往外走,嗔怒的道:“你出去,你在这里,完全就是干扰我。”
他被她推着走,沉闷的笑着,也不恼,站在门外,宠溺的眼神看她:“我在客厅处理点事情,有什么事叫我。”
安浔理都不理他,伸手拉住推拉门,将他隔绝门外。
叫他?
怎么可能,叫他进来继续耍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