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那根禅杖乃是佛家至宝,此时止住了麓山山神利用自己曾经的山神之位吸取麓山和江水的风水之力的举动。
“不过是迦叶尊者的化身达摩的东度时一根芦苇而已。就想困住我?“
禅宗的起源就是佛祖说法之时忽然拈花不语,众僧不知其意,唯有迦叶微笑,佛祖于是说道:“我有一法,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传说中达摩就是迦叶尊者的第一代化身,他留下的禅杖一直都是达云寺的镇寺之宝。
衍空大师说道:“再加上禅宗六祖的金身镇压呢?“
他就是禅宗六祖的转世之身。
衍空大师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他的头顶冒出一尊法相,正是陆菲天眼中所见的那名三四十岁的和尚。
禅宗六祖慧能。
麓山山神有些像是之前那修炼过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宫装那女子,想要破口大骂的感觉,“六祖的金身?”
衍空大师微笑说道:“不止是金身,还有真身。”
这时老郑头又是一烟袋敲了下来,他那根平凡无奇的旱烟袋,似乎能无视时空的距离,无论他的人在哪里,是要他想,就能敲中任何任何人和物。
麓山山神山这次身上冒出一层血光。
她赖以复活的血脉之力,被老郑头敲去一半还多。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中,那道白虹再次长惯而来,“郑重还不归位!”
随着空中的一声大喝,老郑头和他的那根旱烟袋,消失在了白虹上。
他的时间到了。天门打开以后他必须离去,否则将会烟消云散。
麓山山神再次狂笑起来,“这一次道门还有能能阻我?“
忽然,有道疲惫的声音响起,;道门的人还没有死绝,凤阳门老李还在。“
“还有我泥娃子,,还有,还有小咪。”
片刻之前,沿江风光带的南端,此刻有一行人走来。前面的是一个肩头蹲只猴子的少女,蹦蹦跳跳,而那只猴子紧抓着少女的头发。
后面两人却是两名老者,都端着旱烟袋,一路走来,烟雾缭绕,两人的打扮都是乡间老农的样子。
接近劳动广场的时候,其中一名老农说道:“就在这里分开吧,我去对付那山神的真正之身,但你应对那不死之躯,还是有些危险的。”
另一人笑了一笑,“无妨,只有你胜了道门才无忧。至于我不是还有小咪吗?“
两人分道而行,其中一名老者慢慢去了黄家宅院的方向。
另一名老者嘿嘿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身边少女的头顶,“妮娃子,小咪你就不要再约束它了。”
一条巷子里,那名浓妆艳抹的老妇走了过来,她撑着一柄碎花小伞,神情惬意,仿佛行走在江南的烟雨之中,悠然自得,奈何姿态却不怎么雅观,刚要走出巷口,她忽然脸色一变。
只见巷口的墙角蹲着一个老头,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老头的身边是一位少女,少女的肩头站了一只猴子。除了那只猴子不合时宜外,这幕景象简直普通无比。
但那个老妇楞了片刻后,冷冷一笑,“凤阳门?嘿嘿,即便有那只猴子,你还是来晚了。”说完这句话,她忽然转身向着旁边的墙上一头撞去,砰的一声,老妇顿时额头溅起血光,身体瘫软在地上。随即一道青烟袅袅升起,
“爷爷,那个女的走了。”妮娃子逗了下那只猴子,“她好像也不是我们等的那个人。”
李驻良抽了一口旱烟,“但是等下来的人,却咱们要等,说不定还要拼命的人。
妮娃子哦了一声,伸手在小咪的猴头上摸了一下,小咪呲牙似是非常享受的样子,“爷爷,你说小咪能胜吗?”
李驻良换了一锅烟叶,说道:“小咪要是胜不了,咱爷俩也就没有活路了。”
妮娃子又哦了一声,“小咪,等下就靠你了。”那只猴子反过来伸爪在她头上摸了一下,妮娃子将它的爪子握在手中,“爷爷,她来了。”
李驻良嗯了一声,眯眼看去,但见那老妇撞墙之处,忽然出现一人,昂首阔步的走来。这人身材高大,穿了件泥黄色的大衣,他大步走来,气势惊人。
“想不到吧?来自十万大山的这具不死之身,竟是被我得到了。”他开口说话的语气没变,“我毕生的愿望,就是能修成人身,但自从那山神在位后,先是有个江水的小鱼,仗着修为处处欺压于我,不得已之下我只好隐忍不出,最后竟找了那么个废物。”
大汉冷笑了一声,说话的嗓音仍是那女声,“这次那山神要复生,黄家的人,江中的小鱼,都以为有了可乘之机,各方谋算,尤其是黄家的人,以为我毫不知情,其实我早就看穿了他们,拼着耗去我几百年的修为,摆下了鬼戏台。”
李驻良慢慢的嗑去烟灰,妮娃子与肩头上的猴子,你摸着我的头,我摸着你的头。那大汉蓄满的气势不由得一减。李驻良慢悠悠的说道,“于是你故意装作并不知情,暗地里却在寻找不死之躯,但你被黄家推上台面来吸引我道门的,所以道门就一直在关注你。”
“没有了因果之力牵扯的不死之躯,消散了执力,本该烟消云散,只不过这几日天地元气有变,这具不死之躯竟然保留下来。“李驻良说道:”于是你趁机得到了他。“
那大汉冷笑一声,“说的仿佛是一切均在之内掌握之中似的,那你们为何不提前阻止我?“她本体为狐,天性多疑。
李驻良说道:“因为我们宁愿你得到了不死之躯,也不希望那山神得到。道门众人却因为这不死之躯上,沾染了太多的因果,得之非但无用,恐怕还会陷身到几十年前的国运之争,只好便宜了你,“
那大汉一楞,回味了片刻,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在你们的眼中,我就算得到了不死之躯,也不过就是如此?”
他喝了一声,只不过一个粗壮的大汉口中突出一声女子的矫呼,实在诡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