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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阴魔宗是否与旗门也有着什么渊源……”谢甘明沉思了片刻,“是了,他本该是文峰镇的状元,而文峰镇却又是易道一支,这段机缘绕来绕去,却还是要归到旗门的身上。”凡事牵扯到机缘二字,总是有着难以理清的关联在内,章兴祠约了卫飞和陈枫来西北,自然肯定不是游山玩水,现在不能确定的只是文峰镇与易道之间的纠葛。
“尤为重要的是,卓玛却也入了这段机缘之中,她方才怨杀之气冲天,为了那个男人所使用的术法,虽然并不算的高明,但牵扯到阴魔宗与血愿的复苏,便有些……”谢甘明摇了摇头,眉宇间难掩一股忧虑之色,“这一次西行入藏,除了找回属于你的力量外,你要肩负的恐怕还更多更重……”
卓玛是以纯粹的念力观想,凭空再为那个仅剩了一点残魂的男人重塑肉身,无形中吸食他人的精血,与“无中生有”的大神通自是无法相比。但可怕之处就在于此,血愿初现之时是无形无体的,只是团血色的雾气,也是吞噬人的精血而逐渐成型,不过在紧要关头便被章兴祠以阴魔神通收摄。
可是卓玛重塑自己男人肉身的术法,与血愿重生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相近,再加上因果业力与机缘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修为与境界都到了一定层次的谢甘明和卫飞、陈枫,不得不想到,卓玛的念力以及阴魔宗的心法,会使得血愿的觉醒,将落到章兴祠的身上,也就是说,血愿会怎么复苏?也许不断侵蚀它的章兴祠,就是血愿复苏的最佳载体。
血愿是什么?本来就没人说得清,谁也不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再现人间。只是卓玛与章兴祠之间有着诡异的相似之处,并且目前卓玛还在章兴祠的阴魔界中,这中间的关系究竟该怎么理,谢甘明也是无从说起。
这时卫飞抬头看了一眼大地原点的上空,谢甘明不禁微微眯了眯眼,“我灵宝一门以风水立派,自然也不会弱于术数,可是机缘加上因果业力这等事,即便是千机万变也不敢妄言的。”千机万变固然是奇门遁甲三部之首,但是当初千机术的文子俊依然被谢甘明困在“三界外”的法阵之中无法可施,因此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修为,这番话说出来,那便是下了定论。
卫飞苦笑了一声,“前辈知道我想说的什么……”面对着谢甘明,他真的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那中脉之心的龙气,似乎内敛了许多,是否为阴魔……”
谢甘明略一点头,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了一下,“龙气并非内敛而是消弱。你那一抓神妙无比,卓玛由此怨恨之极,此念的愿力与血气竟几乎不在血愿之下。章兴祠虽然修成了阴魔界,但却还没脱了因果业力,他若非是修炼到了突破的瓶颈,便是……另有隐情。”
章兴祠的阴魔神通以因果为元气,可是业力乃是维持红尘色界的根本。业是行为,而任何行为都自然会产生一种力量,此种力量又迫使人去作新的行为,新的行为又产生新的力量……如此行为生力量,力量又生行为,辗转相生就形成一个循环式因果。是驱使、创造和毁灭一切有情生命及其世界的原动力,也是一种巨大无匹之力量,能够创造、推动和毁灭个人,乃至整个宇宙。章兴祠的阴魔神通妙用无穷,但是终非彻悟的大德境界,他用业力可却还在业力循环中,以业力行神通,最后的结果便是,很可能那些业力还是要作用到他自己的身上,如同果树的种子,一粒种子所结的果肯定会多于种子的数量。如此的循环交叉,无数种可能会发生在章兴祠的阴魔宗上。
“三大龙脉的中脉之心,天地间最为纯正的自然之气……”卫飞轻轻出了口气,“想来可以暂时压制,至少是调和阴魔宗的业力,除了文峰镇的事务,恐怕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省得我再费力了。”
章兴祠借中脉之心的龙气,来化解阴魔神通的业力,他已经修到阴魔界一境在身,再加上个卓玛,中脉之心的龙气也不得不蛰伏起来。而文峰镇的两岸局,存在的前提也是借用中脉之心的龙气,章天如数十年的布局,想重振西祠的状元传承,需要的还是中脉之心的龙气。现在龙气被章兴祠消弱,两岸局不解自破。
“你是旗门传人,做事须得有始有终。”谢甘明皱了皱眉,“无论如何文峰镇都是易道的布局,两岸局解是解了,但是魁星尚未归位,这一环非你不可。”他伸手一抓,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枫漂浮起来,谢甘明就那么提着陈枫的衣领,飘然而去,“陈枫有我照顾,你无需担心,待你西行归来,自会知道就醒他的方法……”
“魁星归位……”卫飞苦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事,“前辈,灵宝的山门何在?”他还不知道灵宝门究竟是隐藏在哪一处的名山大川里,就算他西行圆满,可是到哪里去找谢甘明?
谢甘明哼了一声,清朗的声音随风飘来,“若是你连灵宝的山门都找不到,那还是莫在修道了,你家的那个老院子也能护得你几年平安……”
卫飞怔了一下,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做旗门传人的觉悟,他刚通灵的时候,就能用灵力驱动柳枝来探查灵宝的方位了,更不用说现在慧眼三通的判眼神通了,而且灵宝门既然与旗门同出易道,又是得了旗门的指点才创宗立派,两者之间肯定会有些特殊的联系。
此时的天色已近黄昏,金黄色的阳光下,秋叶似乎也在泛黄。大地原点所在的这个小山坡虽然不高,但极目远望处,只见天地间都是那种沉甸甸熟透了的气息,丛林尽染,秋果飘香。
谢甘明一走,金教授、老周与岐山周便恢复了正常,以他们的修为与见识,只能隐隐约约的猜到几分,三个人自知这已经是他们所能参与的极致了,深入下去对他们有害无益,他们还不算是真正的道门中人。不过刚才谢甘明与卫飞屡屡提到了易道二字,却让老周与岐山周犹豫起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金教授扫了一眼大地原点,发现中脉之心的龙气虽然不如往日自然灵动,但并无大的损耗,只是凝聚蛰伏起来。他的使命便是守护中脉之心,老周与岐山周的底子也在那里,他咳嗽了一声,示意老周和岐山周还是就此作罢的好。
见此情景,卫飞微微一笑,做了个手势,然后身形慢慢的消失在小径之中。老周怔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易道中人身份各不相同,因此偶遇之时,如果不方便交流,就会做一个手势,算是同宗之间招呼的礼节。他猛然提气开声,却是一曲信天游的调子,“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个莹莹的彩,生下一个蓝花花呀实是爱死人……”秋风渐紧,不觉中多了些了寒意。
此刻的卫飞,正坐在大巴车上,看着厚重的关中大地。他和陈枫以及章兴祠,是被谢甘明顺沿着中脉瞬移而来,现在要回文峰镇,却只能借助现代的交通工具了。他不知道,同一时刻的文峰镇中,由两岸局而起的纷乱,并没有结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