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封靖那么不经打,被乱轰几个就不省人事了。鹤不群等人原以为不用自己动手,封靖可以被人类轻易解决,可谁知军队冒了出来,扰乱了这一切。
虽然一场轰炸,封靖被炸得很不成人样,但鹤不群等人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在深知吴队等人再也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出现。
为什么在明知有埋伏的情况下出现?自然是因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封靖昏迷不醒,便于动手。
可事实方便动手了吗?首先低估了军队的实力,像克里奇无缘无故的进入第二状态。其次是军方还有后手,空中停着飞船,准备着变异人。
虽然一切看上去很难,也明知道军方不带走封靖的目的,但鹤不群等人又非得含这个鱼钩,因为封靖昏迷不醒不是常有的事……呃,好吧,他们所知道的封靖昏迷不醒不是常有的事。
……
“啊!”
砰,一声巨响,一波强大气流从地下喷涌而出。
气波从地下出来后,如涟漪一般向西周荡漾开去,所过之处,夷为平地,先是教学楼,后是围墙,再着是民楼,方园两百米内,化为一片废墟。
随着砰的那阵强大的震动,东城中学南面西合院里的韩龙,当即感觉不对劲,赶忙让还在民楼疏散人群的士兵撤离,可还是来不及了,接踵而来的那阵气波袭击了民楼,瞬间民楼荡然无存,变成废墟,平民和他的士兵一同被废墟埋没。
气波平息后,逃出四合院的韩龙和他的士兵心生寒意的回过身来,随着眼前的废墟往东城中学望去,怔怔出神。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或许被导弹炸了吧!然而销烟在哪呢?
在那股强大的气波中,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踩在其上的金钢,和旁侧辅助攻击的消瘦男人。
金钢当即随着那股强大气波荡出,击穿两栋民楼,撞在东城大道的世宠大厦玻璃窗上。
金钢身背贴着玻璃,似被粘上了,可没一会,他无能为力了,顺着玻璃滑落,最后往地下砸去。砰的一声,金钢从三十多层高掉落在地上,水泥路霎时砸出一个深坑。
咳咳,噗,金钢干咳两声,吐出一口鲜血,呃……钢铁的身躯下,原来也流着鲜红的血液。
吐完血的金钢双手撑地,意在支撑起身子,可刚起来一半,体力不支,脑袋一晕,咣,一声,重新趴了回去,不省人事。
与同时倒飞而出的消瘦男人相比,消瘦男人则幸运多了,虽然其身体小比较虚弱,但其速度极快,在被气击波击中后除波荡出时,作力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金钢撞上世宏大夏时,逃至气波上方的消瘦男人也筋疲力尽,从空中自由落地。砰,一声,砸在地上。
虽然消瘦男人与金钢一样,都筋疲力尽砸向水泥板上,但消瘦男人并没有晕厥,还勉强地爬起身来,向二十米开外那个五米深的坑望去。
显然,此时的克里奇已然进入第四状态。呃……第四状态嘛,有些猥琐。
克里奇整个体形增大了一倍多,他站在坑里,五米深的坑与他身高齐平,四米宽的坑,刚好容下他的双脚。只是体形变大了,哪猥琐了?
好吧,除体形变大了,另一变化就是他两腿间裸露着沙包大的丁丁,这算不算猥琐?
他那浓密的体毛呢?赫然全部脱去,被那弯曲黑色的咒印所代替。
他本身是个黑猫人,因为其全身都被浓密的绒毛覆盖,然而此时,却成了黑白相间的……呃……莫名生物吧!
克里奇再次无奈,被金钢逼入第四状态,第四状态除了那什么肾虚,阳什么痿的,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理智开始变得模糊,也就是说,他的状态越往上,那他就会越向野兽方向进化,理智会渐行渐远。
若不是被逼迫,克里奇定然不会向上进入第四状态,消耗修为和寿命是一回事,失去自我才是要命的。
所以,进入第五状态克里奇自然不敢,首先自己先死去,其次会失去自我,变成野兽。能不能变回来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即使能变回来,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这与成为战斗机械无异。
克里奇的身子有些不稳,踉跄一下站稳,眼睛眨了眨,然后晃了晃脑袋,自作精神。显然,他有些不适现在的状态,意识有些模糊,如同喝醉了酒。
他稍作精神后,目光向四周扫去,最后锁定在二十米开外的消瘦男人身上。
消瘦男人被克里奇那灯笼大的眼睛一盯,不由的一愣,后背发凉,转身就往西掠去。可有些不幸,身体刚跃出还没多远,便被克里奇堵住,一拳打了回来。
虽然克里奇的身体壮大了,但他的速度并没有因此减退,反而上了一个层次,与受伤了的消瘦男人有得一比。这不,被一拳打回来的消瘦男人,刚爬起身,正要往东面逃窜,克里奇的身影又闪现在他身前。
瞧着东面走不了,消瘦男人当即掉头往西。往西就能走了吗?自然走不了,他的身躯已然被克里奇抓住。
克里奇抓住消瘦男人的瞬间,他的意识又模糊了,晃了晃脑袋,但似乎并没有因此回过神来,啊!大叫一声,双臂一作力,霎时间消瘦男人被撕成两截。
此时,想必昏迷不醒的金钢更幸运吧!
……
消瘦男人被遗弃了吗?或许是吧!在那阵强震之下,连空中停着的那架隐形飞船也不免颠覆一番。
隐形飞船内,机舱门入口处,两边排着两排的军用武器,武器下端坐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大约有二十多人。士兵的尽头站着两个战甲,战甲一身军绿,头部露出两个士兵英俊的脸孔。
在那强震下,不免让这些士兵莫名的生出一丝寒意,尽管没有被通报消瘦男人已死,但从回来的鸟人和队长那狼狈之态,便能猜到刚才下面战斗有多激烈。在他们平时的训练中,对付队长和鸟人都是不是对手,那下面之人那就毫无胜算可言,然而此时……
机舱往里是控制室,控制室相对于那狭小得如同过道的机舱宽敞的多。十几个人分成两半,分别坐在显示屏前敲打着键盘,中间有条过道,过道的尽头有一个小平台,平台上方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人高马大,一张方脸,相貌堂堂,一身迷彩服,人们均叫他为大校。大校此时正用一支激光笔指着左面的一面多媒体,讲解着现今下面的军情,以及探讨作战计划。啊?
“对不起,靖哥哥,我不该那样说她,对……”苏蓉仍没有回头,别着头似嘟哝着。
“别理她,大小姐做惯了,闹玩了就没事了。”说着封靖松开苏蓉的小手,往自己的身旁拍了拍,“睡会儿吧!”
嘿——苏蓉转过头来,瞧着正看着自己的封靖,霎时僵直的脸容露出一个淡雅的笑容。
是啊!笑了就好,封靖陪同着她扬起唇角。
苏蓉酝酿一会后,没有拒绝,或许她从来不会拒绝她靖哥哥的话,脚一收,身子重新上了木床。
她躺下了,然而是侧着身子,背对着封靖,眼睛慢慢的湿润了起来,最终还是忍不住,呜咽声充斥着这个变得死寂的房间。
“对不起,蓉儿。”封靖举起的手踌躇了好一会,还是搭上苏蓉的手臂,来回地搓柔着,他要安慰说些好听的,但他嘴拙,特别是面对他的蓉儿时。
苏蓉最终没有承受住,身子一转,也不理封靖的伤势怎样,倾身伸手环过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放声哭泣了起来。
封靖不由得一惊,只觉胸口触感柔软,甚是撩人。是啊!他什么时候跟她的蓉儿这么亲近了?他已经忘了,只觉得当时胸口处啥感觉都没有。
岁月催人老,或许真的是这样吧,不知不觉中,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搂搂抱抱的年纪。
但,封靖的手还是抬了起来,滑向苏蓉的腰间,将她搂紧,不让空气成为第三者。
他只想这样紧紧抱着她,不管以后会怎样,只要此刻她的蓉儿愿意被他这样紧抱着就好。
白炽灯亮着,白色的灯光将两人身影吞没,似那本身就是它的饰物一般。
白光充斥房间的窗外,一片漆黑,乌云愈来愈浓,似暴雨即当来临一般。
在乌云之下的空地,徐爱谊蹲在地上呜咽着,嘴里不停的嘟哝着:死封靖,烂封靖,你们一块儿的欺负我,咽……
每每徐爱谊哭一段后,都会回过头来往那亮着白炽灯的窗户望去,可每次回答头,她都极其失望的再次放声哭泣,仿佛是哭给某人听的,可谁会去在乎这一哭声呢?
天公并没有因为徐爱谊的伤悲,有所怜悯,雨还是下了起来,劈里啪啦!
“啊!连你也欺负我……啊……”徐爱谊抬起头,望向那漆黑的天际,干脆在地上坐了下去,似在跟天气撒娇。
是啊!反正今天她还没有洗澡,一身臭汗味,就这样洗一次澡好了。
就那样淋了好一会,她转悲为喜,竟笑了起来,她已经步入了对刚才梦境的向往,痴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