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晋三虎倒在枕上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被窗外吵吵嚷嚷的人声惊醒,紧锁眉头,懒洋洋地问了一声,“几点了?”
无人回应。一翻身发现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坐起身愣了片刻,起身朝黑漆漆的窗外张望。
远远地望见住院楼门前人头攒动,疑心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怔了片刻,开门招呼走廊上来回转悠的老鬼问道,“甚情况了,外面乱哄哄的?”
老鬼茫然摇了摇头,示意全然不知情。
“莫莉呢?”左顾右盼。方才他睡的时候,对方还在屋里呢。这会儿一个人吃饭去了?
“出去一阵了。泰仔跟着走的,您放心。”
“哦哦。”点了点头,有些六神无主,心里莫名乱糟糟的。转身进了屋,打算关门又犹豫了,吩咐道,“看看外面出甚事了。”
话音未落,结伴路过的护工便接话答到,“有个女的闹着跳楼,才叫人劝下来。”
“呃?”心里愕然一惊,敞开房门追问道,“咋回事?”一手压着胸口,紧张,按耐不住急剧加速的心跳。
两名护工茫然摇头,“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被劝下来了,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
“哦,好,谢谢啊。”心里暗暗嘀咕,不会是那丫头又出甚洋相哇?刚刚闹着分手,这会儿别又想不开了。隐约记得上次对方在她的别墅里差点把自己给捅死,一股寒意自背后升起,靠着房门吩咐老鬼赶紧打电话。
那首久违的《再见我的爱人》在走廊的另一端响起,抬眼一看,正是提着一摞餐盒归来的莫莉。
“怎么了?不在床上好好养着,怎么跑出来了?”隔着老远的距离,没心没肺地问道。
“你做甚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浓眉紧锁,唧唧歪歪没好气。
“我不是了我买饭去么?”一肚子委屈。
“这多大活人,用得着你亲自跑腿?”双手叉腰,压抑着直充头顶的火气。
“我不去,他们知道你吃什么呀?”愤愤地争辩道,“怎么了这是?一睁眼就像吃了枪药似的。”
“还吃甚饭了,光生气都气饱了!”转身进了屋轰然做回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哎——”莫莉放下手里的餐盒袋,抚着他的脊背奉劝道,“你这院还能不能出去了?又发火,回头再厥过去。谁又没气你,你自己找气生!”
“早死早超生!”虎着脸,郁闷低咒。
“好了好了,”担心对方过于,害您担心了!可是。。。。。。”好吧好吧,不了。
“可是甚嘛了!哪那些个‘可是’?”眉头挽成个大疙瘩,脸色黑青。
“ok,ok,不‘可是’了啊。”言不由衷的讨好。
“心烦!少给我崩洋文。”烦躁呵斥道。
“那我该什么呀?您教教我吧,我真不会了。”转身推来餐桌,将袋子里的餐盒一一摆在桌上,嘴里声嘟囔,“吃饭吧,把嘴占上就不惹您生气了。都怨我嘴笨,什么您都不爱听。”
“哎呀,你少叫点心就谢谢地了!没事儿悄悄呆着哇,少出去旋,甭一会儿哭呀一会儿闹呀,叫我安安生生地养两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