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三虎长长出了口气,拿起电话有气无力地询问道,“咋?醒了没呢?”问得当然是他的宝贝儿子。
“醒了。医生刚看完,这会儿总算没事儿了。”电话里持续传出女人烦躁的大嗓门,“人找着了么?千万甭让那认不得称的跑了。下血本,往死里弄!”
不耐烦地回应,“行了行了,你好好看着龙龙哇。我睡呀,睡晚了又得胸闷。”
“我马上就到,给龙龙取两件衣服。褂子上都是血,我给扔了。”
“买上一件不就得了!”大半夜的,不想对方来他家。更何况莫莉还在,对方那醋劲儿一上来,有没有影儿的事全都描画出来了。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大街上鬼都没有,你让我上哪儿买去?”
心浮气躁,无可奈何地应允,“好吧好吧。来了你自己找,我睡呀。”
“快睡你的哇!寡偪话一堆一堆的,怕我进你屋不走了?”
“我屋有人呢,你爱走不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拉着莫莉直奔楼梯口,“走,先去我屋。我那女人来给儿子取两件衣服。叫她看见你又得找事。”
“你前妻?”莫名其妙地阵阵心虚。
“哦。脾气可凶,母老虎都比她温柔。回避哇,我怕你受刺,蹦蹦跳跳地上了楼,穿过别致的花厅,爱极了大壁炉和巨幅油画边那几颗枝繁叶茂的棕树,随后是卧房门旁的中式花架和蝴蝶兰。
一推开房门,丫头便发自肺腑的赞叹道,“大,我今算是开眼界了。你家太漂亮了,中西合璧,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力!”看了看房间中央大得有些夸张的圆床,扬起一脸坏笑,“哦——原来你也不是那么保守!”
“呃,什嘛意思?”那份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好像在。。。。。。調情?好词!他今儿晚上是怎么了?好像喝了鹿血似的,还是对着一个最最最不靠谱的对象。
“什么什么意思?就这床挺潮的。”
“哦。设计师置办的,好容易才睡习惯了。开始的时候躺在上面死活睡不着,半夜里搬着被子跑去书房。我在书房里摆了一烟榻——啊呸!罗汉床。累了抽个烟,迷一觉,跟神仙一样!”
“啊?烟,还是大烟?这可得清楚。”
“不是烟,也不是大烟。包了十来亩烟叶,质量特别好!每年烟叶一下来,我就叫人拉回来,农民纯手工加工的,自己留点,送送朋友。咋也比外边买的强,卷着抽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