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仔细打量了一下。
与档案里的相片一样,正是杜文森没错,但与想像中的凶手却差距很大。
杜文森很瘦,瘦到仿佛走在路上都会被风吹走一般,另外,杜文森看人时,眼中一直带有一丝畏惧感,这种眼神马修很清楚,是那种长期受到虐待的人,他们见到任何都会露出这种眼神,这已经形成了一种心理疾病。
资料上显示,杜文森就正好有这类精神问题,这与长期呆在精神病院的形象十分吻合。
“你,你好!是马警官吗?”杜文森小心翼翼,紧张道。
马修口气强硬道:“你怎么会找到我这来!”
似乎是被吓到了,杜文森退后几步,缩在椅子上道:“我,我去见过杰克逊警长,他告诉了我你的名字,说你正在调查我的案子。我在网上查了你的信息后,知道你在这里。”
“哦?”马修紧逼到杜文森面前,道:“杰克逊跟你说了什么?”
杜文森闪躲着马修的眼神,不安道:“他说,他说我死定了,说你很厉害,马上就会将我定罪。可是我不明白,我明明已经被释放了,为什么还要说我有罪!”
马修微微一笑,走到旁边倒了杯咖啡,递给杜文森道:“别紧张,你的案子我看过了,虽然确实证据都指上你是凶手,但既然已经被释放,那么除非我找到新的更有力证据,否则就不能再将你定罪!”
杜文森不敢接,急忙问道:“那警官你找到了吗?”
将咖啡塞进杜文森手中,马修淡淡道:“找到了一些!”
话音一落,他便见到杜文森一哆嗦,差点将手中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
“这真是策划者吗?还是他仅仅是在演戏?”马修心中不解。
杜文森一口气将咖啡喝了一大半,才喘了口气道:“马警官,我,我……。”
“别激动!如果你能够将整个案件再重新跟我说一遍,我或许可以帮你,让法官对你从轻量刑,至少你可以不被判处死刑!”马修安慰道。
杜文森脸上浮现出一丝微怒,不满道:“可是我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那只是法官,你知道的,我随时可以对你再次上诉,你最好老老实实将一切说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任何隐瞒,那你就将彻底完蛋。因为,你是个罪犯!”马修摆出一副冷脸道。
他这一吓,杜文森顿时脖子一缩,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发着抖道。
“我说,我全都说!”
“其实我们在抢劫游轮之前,还犯过一些案子。”
马修会心一笑,他仿佛看到真相在向他招手。
“当初我们从监狱逃出来后,大家都又饿又累,于是佩敦建议我们却抢点钱!”
“等等!”马修突然打断道:“你说是佩敦的建议?”
“是啊!他是警察,懂得最多,说话大家也信,我们都听他的。”杜文森解释道。
“那为什么抢劫游轮却由你策划?”马修严肃道。
杜文森被吓得缩了缩,却不出声。
“杜先生,你应该知道,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否则我也帮不了你。”马修紧逼道。
“那份证据是假的,是杰克逊警长编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不照他说的做,我,我就会……”杜文森恐惧的直摇头。
“原来如此,逼犯人认罪吗?”
马修心中信了大半,因为这在警局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好了,杜先生,你继续说,将所有一切真相都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马修柔声道。
杜文森将剩下的咖啡一口气喝完,抱着杯子缓缓道:“于是,他们商量好后,决定由我去抢一家珠宝点!”
这个案件马修也了解过,当初罪犯从监狱逃出来后,附近确实有家珠宝店被抢,警方也一直怀疑是逃出来的罪犯们抢的。
但,马修立即感觉不对了。
“等等!他们为什么让你去抢?”
“因为我有精神病,他们说我没用,要是做不好就不带上我了!”杜文森委屈道。
“…………。”马修无话可说,示意继续。
“我没想到随便拿枪开了几枪,就成功了,他们还夸我做得不错!”杜文森说到这开心的笑了起来。
马修默默不语,他现在已经有一半相信杜文森不是策划者了,这完全就是一个犯病的孩子。
“后来,我们又一起抢了几次警车!”
“等等!你说什么?你们干嘛要抢警车?”马修混乱了。
“佩敦说的,他说很多警察都是替犯罪分子当保镖的,比如犯罪分子交易时,他们就带犯罪分之去交易,然后抽提成。”杜文森小心翼翼解释道。
马修脸色阴晴不定,他想起了这几天调查到的,确实在有几例警车疑似被逃犯炸毁的,他也有些怀疑与杜文森几人有没有关系。
没想到真是他们干的。
“警官先生,我还要继续说吗?”杜文森问道。
马修双手环抱道:“请继续!”
“接着我们就去了底特律,其实我们本不想去的,可是彼埃尔的家在那,他说想送点钱给他年迈的母亲,我们才不得不浪费了三天时间,然后因为帕克斯顿要看个野牛乐队的演唱会,我们在克利夫兰停留了一天,最终就到达了纽约。”杜文森看着马修道。
“不不,不对!”
马修摇了摇手道:“你别想骗我,我调查过,你们芝加哥到纽约一共花了足足八天时间,可根据你说的,你最多只需要六天就应该到纽约了,那么请问,还有二天时间哪去了?”
杜文森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紧闭着嘴不再出声。
马修却兴奋起来了,他拿出电脑搜索起来。
“让我来看看,那两天,在你们经过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马修开心的笑了起来。
“哈哈,让我找到了,在格罗夫城,当天有三人在一个酒吧死亡,至今未找到凶手,据现场有人证实,动手的一共有五人,啊哈!让我猜猜会是谁呢?”
马修盯着杜文森。
杜文森紧抱着自己单薄的身体,低着头道:“不是我,不是我,他们不是我杀的,我什么也没做,是佩敦,全是他惹出来的。”
“杜先生,请将所有事情全说出来,你知道的,没人能在我面前隐瞒任何事,任何事!”马修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