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桃源山庄,能有今天的规模,都是泪水和汗水换来的,就这么的扔掉,岂不是太可惜?
唉,难怪说,自古红颜多祸水,也并非没有道理的......
尤其刚才听长乐描述的那件事,虽然长乐口无遮拦,但是她性子本就如此,也没什么恶意,凭欧阳灵儿的聪明不是不能听出来,可是却利用人心,害的长乐被推落水,唉,再加上那个恶毒的皇后,是不会为她讨回公道的。w?w?w?.?8?1zw.
所以这孩子缠绵病榻一个月,想来也是没人好好照顾她的。
这个欧阳灵儿,真是一朵白莲花啊,看来,自己还真没夸错她......
这样的人,不好对付,心机太深,但是面子功夫却做得极好,不过呢,端看人心如何了。
顾芯语忽然就笑了,不战而退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就算最后败了,也要对方尸骨无存才可以,想要逍遥度日,哪有那么容易。
想归想,顾芯语也知道自己的心肠,就算周慕寒真的变心,自己也舍不得真阉了他,只会黯然离去吧。
结果如何,只看周慕寒到底是否如他所说,心里只有她一人,一辈子只爱她一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想回家的念头。
虽然顾芯语看起来云淡风轻,跟没事人一样,但是这个绝代佳人还是让顾芯语一晚都没怎么休息好。
昨天是在司农侍郎府宣的旨,顾芯语也没回山庄,元娘一早就起来,推开顾芯语的屋门,看女儿明显有些憔悴的脸,心里一酸,就要落下泪来,这孩子,刚过几天舒心日子,就又来这一番糟心的事。她昨天看了,那个小妾是欧阳家的,她以前看见过,比自己的女儿小两岁。那个时候还很小,就已经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了。
现在出落得愈加美丽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欧阳家甘愿让她做妾呢,还是有什么依仗?梦想着以后能取代自己的女儿......
她心里第一次怨起了自己的丈夫,在京都干嘛的,这点事都拦不住。让这个小妾进了门。
就算皇帝给女儿赐了很多宝物又如何,这不是能用银子补偿的。
元娘颓然的坐在炕沿上,没有说话,顾芯语从洗漱室出来,终于担忧的开口:“阿晚,你昨晚没休息好吧。”
顾芯语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轻轻地点了点头。
元娘的泪水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她哽咽的说:“我可怜的女儿,这可怎么办呢?”
顾芯语愣在原地,心里的那抹酸楚又被带了出来。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来到元娘身边,略有些无奈的说道:“娘亲啊,这一大早的唱的是哪出啊?”她拉起元娘的手,娇嗔看了母亲一眼:“娘啊,您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元娘顺手搂过顾芯语,轻轻抚着自己女儿的肩膀,柔声说:“阿晚,别担心,你的正室位置谁也夺不走。她在如何,最后也是个妾!”
“娘亲,这个位置我还真没放在心上。”顾芯语不置可否的说道。
“你傻了,什么叫没放在心上?难道你甘心将位置让出去?让给那个狐狸精?况且周慕寒可是个难得的好儿郎。怎么能凭白的让给她?不行,阿晚,这件事,你别插手,由娘亲来做......”元娘忽然有些厉声的说道。
“娘亲,您可先乱动。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还不确定呢,可别自乱阵脚。”顾芯语摇着元娘的胳膊:“娘亲,您放心,没你想的那么糟,而且现在日子很无聊,就把她当成解闷的玩意不就好了,据说她的琴艺是周朝第一,改天叫她来,弹琴给娘亲听,免得你总是坐在炕上不是看账本就是做绣活......”
“你可真心大,娘才不听劳什子破琴呢,娘只要看见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元娘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骄傲,这才是自己的女儿嘛,遇事不慌,进退有度,而且眼界高,见识广,可不是那些深闺中长大的女子可以比拟的。
母女两个又说了一会闲话,顾芯语准备出司农衙门一趟,和李大人敲定一下,哪天开始收购蔬菜,并且告知农户,这是最后一次收购了,不过暖房里也是没剩多少,过年的时候,走走人情,自己家在吃用,也就差不多了。
穿上白色貂毛披风的顾芯语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她毕竟和常人不同,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况且,她真有好多事情要做,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琢磨乱七八糟的。
不过生活显然不想让她如意,门口一辆马车下来一个人,两个丫鬟搀着弱柳扶风般的欧阳灵儿袅袅娉娉的来到自己的面前。
她的小脸包裹在白色貂毛披风里,因为天气冷,脸颊有了一抹绯红,却更加美得惊心动魄。
她对着顾芯语行礼,顾芯语没躲,而是看着她略弯的腰身,就在她有些摇摇晃晃要倒下的时候,一个眼色过去,春离春梅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此时外面已经有络绎不绝的行人在奔走,偶尔也有胆子大的将目光投向这里。
“灵儿给主母请安!”欧阳灵儿低着头柔声的说道。
主母?顾芯语失笑,这称呼还真新鲜,第一次听到呢,这要托某人的福呢,暗里咬牙,不过顾芯语不动声色,看向面前的欧阳灵儿,淡淡的说:“欧阳灵儿,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北方三城的司农侍郎,可不是你的主母。”
说完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欧阳灵儿闻言就是一愣,身子忽然有些冷,北方三城的司农侍郎?这让她刚才的自恃此时都仿佛成了一个笑话,怎么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面对自己夫君的美妾,这么淡定自如?
她转过头,忽然就看见顾芯语竟然笑了,她的目光投向自己这里,柔声的说:“不管如何,这大早上的就起来,可别冻着了,这里不比京都,这样的美人冻坏了,我都心疼呢。”
顾芯语指着那几个丫鬟:“是国公府的吧,赶紧扶她上马车。”
说完这句话,顾芯语嘴角轻抿,不疾不徐的走向自己的马车,春离掀开车帘门,顾芯语利落的上了车,然后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就向另一个方向行驶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