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默见她不见黄河不死心,于是道:“放心,我没有任何前科,倒是你,前科太多。单单一个薄凯年,就足够了!”
薄凯年这名字绥默实在不想回想,想起来心里也有点闷闷的!
皇甫心儿看着绥默一脸认真又似乎是吃醋的脸,当下有点哭笑不得。
绥默表面上看上去是如此强悍的一个男人,但在她面前,又好像是如此的没有安全感,皇甫心儿一时间觉得这样的绥默很是可爱。
再细细想想,绥默有这样的顾虑也是应该的,可能是真的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如此的小心谨慎吧?!
如果要试,那就大胆的来尝试一次吧,虽然她也害怕结果,但如果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究竟是怎样的?!
皇甫心儿认真地看着绥默的脸,关切地问:“绥默,如果我真和你在一起了,你能保证,这一辈子,你都会爱我疼我,视我如珍如宝,不会弃我于不顾吗?!”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这一辈子不弃不离,这何尝不是一种她所向往的幸福呢?!
绥默自是知道皇甫心儿心里小女儿家的顾虑,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握住皇甫心儿有些颤抖的手,深切地看着她道:“皇甫心儿,如果我能做到,你能保证对我,你同样能做到吗?!”
毕竟绥默现在根本就把握不住皇甫心儿心的方向,她先有夏远,这会薄凯年依然一如既往的穷追不舍,绥默顾及即便他能用婚姻绑住皇甫心儿,但她的心,他捆不住。
皇甫心儿望着绥默深情的眸,所有的言语仿佛都凝聚在他的眸子里,那样的情深浓重。
这样想来,她的确是一个有前科的女人,更何况,她之前还失过身......
“绥默,在上次我们那个之前,我已经不是完璧,你难道不介意吗?我……”
皇甫心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坦诚了比较好。
绥默缓缓坐到皇甫心儿身边来,他伸手抱住皇甫心儿,将她拥在怀里,单手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说:“皇甫心儿,我要的是你现在和未来,不是过去。现在不管是你的过去还是我的过去,都让它们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抹掉一切过去,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绥默足够深情,皇甫心儿的心滞了滞,脑袋贴在的绥默胸口,听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她知道,或许,自己真的只有打开心扉让绥默走进来,她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
“绥默,如果领证对你而言是一种保证,我们就去领证吧。”
“我怕你有一天突然会后悔,觉得先领证才安心点。”
绥默这一刻在皇甫心儿看来突然有点像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
皇甫心儿望绥默不苟言笑的脸,双手抱着绥默的腰,温柔地笑着说:“绥默,我想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我想让我寒冷的已久的心让阳光照进来,现在我既然同意和你在一起,必定不会耍流氓。”
皇甫心儿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重绥默说:“绥默,我们领证吧。”
皇甫心儿知道这样的决定非常的唐突,但在绥默这样的承诺下,皇甫心儿禁不住要去勇敢的尝试一次。
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如此勇敢过,人生总得义无反顾的为自己勇敢一次吧。
既然她和绥默都不是两看相厌,那么即便没有初恋时那般轰轰烈烈,但也不至于太过厌恶彼此,所谓日久见人心,或许相处久了,感情慢慢的培养出来了也说不定。
“好,我们去领证。”
绥默深深搂了一下皇甫心儿,抬起头,缓缓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然后牵着皇甫心儿的手,缓缓下了车。
在民政局门口徘徊了许久的魏子净见他们首席牵着皇甫心儿的手出来,心里激动不已,他们首席好像真的说服了心儿小姐来领证啊,这就意味着皇甫心儿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首席夫人了,多么可喜可贺的一件事情啊!
魏子净忙迎上去在前面领路,他打开民政局的大门,笑呵呵地看着皇甫心儿和他们首席,乐呵呵地说:“请。”
绥默牵着皇甫心儿的手,两人同步朝民政局走去。
可能是因为这一天刚好是双日子,走进领取结婚证的大厅,皇甫心儿看见大厅里满是一对对的小情侣,排了很长的队伍。
绥默也看见了很长的队伍,这似乎更加坚定了他要领证的决心。
因为绥默和皇甫心儿的腿都有点不方便,巡视的工作人员正好看见了他们两到来,想到照顾‘弱势’群体,立马迎上前道:“如果二位也是来领证的话,请二位跟我来,我可以让工作人员提前给你们领一下结婚证。”
这位工作人员表现得相当的热情,皇甫心儿瞟着前面排得很长对的队伍,心想,插队好像不好吧?!
绥默从工作人员的话里似乎领会到了这样‘福利’的意思。
他握紧皇甫心儿的手望向那人道:“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就在这排队,皇甫心儿,你说呢?!”
一生领一次的结婚证,绥默可不想在这件事投机取巧,他倒是很享受和皇甫心儿一起排队领证的过程。
这样以后回忆起来,连回忆也甜蜜一点。
皇甫心儿觉得绥默的回答正合她的心意。
她笑笑地点头看着那名工作人员道:“谢谢你,我们还是在这排队好了,速度好像也挺快的。”
工作人员听见他们这样说,很诧异他们不要这样的福利。
后来见两人态度都是如此的坚决,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也礼貌地朝两人笑笑,说:“两位看上去是如此相配,男才女貌,以后必定心幸福美满,白首一生的。”
这样的祝福让皇甫心儿和绥默面上都情不自禁地带着喜悦。
魏子净见他们首席拒绝了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立即到前台领了两张填取资料的单子,自己弓着身子,像一个勤勤恳恳老牛一样,让绥默和皇甫心儿在他身上写着字。
皇甫心儿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招摇很不好,于是伸手拉了拉绥默的衣角,伸手指了指拐角处的一张桌子说:“我们去那坐下来慢慢填好不好?”
绥默点头应允,让魏子净站在原地给他们排队来着。
两人坐在位子上,拿起笔认真地填写着上面的资料。
在两人认真填写资料之际,皇甫心儿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皇甫心儿在心里以为可能会是江离打电话来汇报她到了,掏出手机一看,见上面是薄凯年的号码,皇甫心儿明显有点愣。
想起他昨晚追林贝贝出去的情景,皇甫心儿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绥默。
绥默听到皇甫心儿的手机响,也感觉到她眼神的注视,一抬头,四目相对。
皇甫心儿对上绥默的眼神,眼睛又情不自禁地看向手里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
绥默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填写他手中的资料。皇甫心儿见状,这才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喂,薄凯年,贝贝现在怎么样了?!”
昨天让薄凯年追着林贝贝去了,晚上也没单独的联系薄凯年,皇甫心儿心想现在薄凯年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汇报林贝贝现在的情况吧。
薄凯年缩在浴缸里,听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询问着林贝贝的情况,心情一时间低落到了谷底。
无望的悲伤开始一点点的从心里蔓延开来。
淋浴的水龙头悬在头顶,不时地有几滴水从喷头上滴落下来,滑落在水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皇甫心儿坐在这边许久没有听见电话里的薄凯年说话,偶尔能听见那边的水的滴答滴答声。
空寂的回音在房间里不断缠绕,等发散到皇甫心儿这边来的时候,突然变得莫名孤寂和怖惧起来。
“薄凯年,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是不是贝贝出什么事了?!”
薄凯年久久不说话,这样的沉寂让皇甫心儿莫名的害怕起来。
薄凯年向来快人快语,属于有话就说不会藏着掖着的那种,这下他打电话突然不说话,就知道是相当的诡异了。
皇甫心儿握着手机,心情很紧张,她担心林贝贝又会出什么事。
薄凯年仅仅地抓着手机,听着皇甫心儿的声音,心里异常的难过。
他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睡觉,甚至缩在浴缸里不想出来。
“薄凯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啊!”
皇甫心儿着急地对着电话追问,薄凯年这样的表现,的确让她非常的担心。
坐在桌子对面的绥默听见皇甫心儿着急的呼唤着薄凯年的名字,俊秀的眉宇轻轻地皱了皱,但见皇甫心儿在他身边也没有别的举动,一时间也没说什么。
薄凯年将自己的身体往浴缸里缩了几分,冰凉的冷水让他的全身几近麻木,冰凉蚀骨,滋味很不好受,但这些对于薄凯年而言,紧紧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他此刻的心和他从前知道皇甫心儿要嫁给夏远时一样的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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