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临近北方的一座小城镇,这里的居民大部分都以捕鱼为生,平时码头处尽是启航或归航的渔船,而今天这里却显得有些不同。
渔船都停靠在码头没有出航,这些船主和工人们都聚集在码头上里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里播放节目。
是什么节目如此好看,让人们竟然忘记了工作。
许多带有这样疑问的人纷纷来到码头来寻找着他们的老板或家人,可当他们到了这里观看了节目之后也如前人一样停留在了那里。
就这样,人越来越多,渐渐地,小镇里的居民几乎都聚集在了此地观看着电视节目。
节目中,有一位老和尚穿着一件缝满补丁的袈裟盘坐在一座高台上讲着。他宝相庄严,声如洪钟,他所讲的每一句经文从高台处向四方传播开来,然后在通过转信号传播到每一位守在电视机前的观众耳朵里。
“我观众生轮回六道,同在生死,共相生育,迭为父母、兄弟、姊妹。若男、若女中表内外六亲眷属;或生余道,善道、恶道常为眷属。以是因缘,我观众生更相啖肉,无非亲者。由贪肉味,迭互相啖。常生害心,增长苦业,流转生死,不得出离。”
围守在电视机的观众开始时只是好奇,当这佛经的一字一句听到他们耳朵之中的时候,犹如有一股魔力钻入他们的心里,把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杀生之事都翻映在脑海之中。
他们看到那些死他们手中的生物,无论是鱼类还是禽类,只要是能喘气的动物,哪怕是一只躲在阴暗墙角的蟑螂都索命般的在他们脑海中哭泣着。
它们不停的挥动着残缺的各类器官,对着众人哭泣道“太郎,我是你的祖母啊,你昨天吃的那块鱼肉,就是我的肉啊。”
“贞子,你今天早上吃的猪心就是我心啊,我上个月才出车祸你忘记了吗?”
“妈妈,您刚刚踩死了一只蟑螂,那就是您正在怀着的我啊,昨天晚上你与爸爸刚刚xx完,我还没来得及投胎呢。”
类似的这样的场景出现在每一个听过经文的人脑海之中,他们每个人都杀过生,每个人手上都多多少少的沾染过这些动物们的鲜血。
“啊,不,爸爸,我不是有意想吃你的肉的。”
“请原谅我,我的孩子,我没想过我流产之后你还会重新投胎啊。”
“对不起,婶婶侄女的三表姐,我不知道我吃掉的那只鸡是你啊。”
不仅码头上的观众如此,岛国所有正在收看节目的人看过之后,都在痛苦的自责着,他们每个人都“吃过”自己的家属或亲戚。
就在这些人忏悔,懊恼,自责及痛哭之时,电视机里那位老和尚又开口说话了。
“众生的悔悟之心我已知晓。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们今后不要再杀生,那些被你们吃掉的家属和亲人自然会重新投胎做人。你们不只要自己不杀生,还要劝阻别人不杀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待那些有生命的动物们也是如此。想要赎罪,只要你们今后不杀生,多放生,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听到老和尚所讲,这些观众们都虔诚的跪在地上向他膜拜着,甚至有急性子的人在跪拜之后竟然跑回自己的摊位,把那些还活蹦乱跳的鱼虾们重新放生到大海之中。
看到有人如此做法,很快引得了很多人的效仿,有把自家渔船砸沉的,还有把渔网烧毁的,还有些养着猪牛等生物的人把圈门打开,让这些动物们随风自由奔跑的。
于是乎,岛国就乱了套了。
各个城市街道上到处是自由奔跑的鸡鸭鹅狗,猪羊马牛,如果有人还在售卖着肉类,肯定会冲过来一群人过来把商铺砸毁,并把这些死去的肉类恭敬的装进棺材之中下葬到风水好的地方。
北道市,是一座偏僻的小城市,这里的人们主要以渔业和畜牧业为生。
村井绿川是一名畜牧工人,他有个嗜好就是特别爱吃鲸鱼肉,如果每天不吃上一顿鲸鱼肉,身体心理都会觉得不舒服。
原来他的这个习惯还能每日满足,可是近日来,出海捕杀鲸鱼的船只回港的越来越少,即使有回来的船只也是船体破烂,据说是在华国海域被不明物体给攻击了。
他虽不是渔民,也听说了他们本国海域内的鲸鱼和海豚越来越少了,都跑过了华国的海域。不仅如此,很多种鱼类都逐渐的离开了,如果不再想些办法,可能他们今后只能去很远的地方捕鱼了。
想到今天又可能吃不上鲸鱼肉了,村井绿川恨恨的骂了一句“可恶的华国人。”
到了下班时间,他回到了家中,在进家门之后,他习惯的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以前,他如果喊了这么一句,他的妻子叶和贵子肯定早早迎上前来,递上一双拖鞋道“您回来了,您辛苦了。”
可是今天她怎么没出来迎接呢。
难道她生病了吗?
带着这个疑问,他自己换了拖鞋向屋子里走去,刚刚进入客厅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原来在洗澡啊。
村井绿川想到叶和贵子那诱人的身体,内心一阵火热,他在浴室外脱光了衣服就直接推开了浴室门并出声道“贵子,等我一起洗。”
可当他推开门之后,他竟然看到了让他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的妻子,叶和贵子赤着身子正跪在地上给一只驴在洗澡。
这是怎么回事?
村井绿川脑中立即想起昨晚他与妻子共同欣赏过的一部电影。
难道?
“夫君,你回来了,等我给它洗完澡再来服侍你。”
叶和贵子对着村井绿川甜甜一笑,手中的澡巾更加卖力的在这只驴的身上搓擦起来。
“八嘎,你是这在做什么,难道我的比不了它吗?”
村井绿川说完,顺势扫了一眼驴的身体,这一扫之后他羞愤难当,转身就跑向了厨房。
当他拎着一把剔骨刀冲进浴室里正准备一刀捅向这只正在享受的驴时,叶和贵子惊恐的拽着他的说道“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村井绿川眼冒红光,他狠狠说道“做什么,当然杀了这头驴了,难道你不忍心吗?”
“不,夫君,你不能杀它。”
“为什么不能,你这个贱人,等我收拾完它,再给收拾你。”
村井绿川说完就要拿起刀捅下去,结果就看到叶和贵子挡在它的身前苦苦乞求道“夫君,不能杀呀,它不是别人,它是死去的公公啊。”
“公公?”
叶和贵子的公公,那岂不是
“你说它是我的父亲?”
叶和贵子一脸诚恳的说道“是呀,它就是你的父亲啊。还记得吗,以前我都是这么帮他洗澡的。”
“怎么可能,它怎么可能是我的父亲,难道我是一头驴生的?”
村井绿川怎么都不会相信妻子的话,你要是想骗我编个能骗过人的理由,这算什么理由,当我是白痴吗?
他拿起刀来想继续捅死这只驴,他不想自己的智商被这只驴拉低,他要用实际行为来维护他的智商与尊严。
“夫君,请你先别动怒,请你动手之前到客厅看看电视,里面有我保存的录像,到时你就明白了。”
看着妻子脸上带有的乞求,村井绿川决定还是相信她一回,毕竟这些年来她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没有让自己失望过,想来不会骗自己吧。
他拎着刀去了客厅,约过了十分钟后,只见村井绿川扔下手中的刀,撒丫子跑向了浴室,抱着正在惬意的冲着水的那只驴失声痛哭起来。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