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给我把门打开!”田多贵隔着院门喊了几声,“你这么怕见到我,你果然知道我媳妇在什么地方,快点开门告诉我,她在哪里!”
吱嘎一声,田如月又把门打开,斜靠在大门上,眼神狠厉的盯着他,“我是知道她在哪里,可我怕你不敢去找她。”
田多贵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你要听是吧?行,你过来。”田如月朝他勾了勾手指像唤小狗似的。
找妻心切的田多贵强忍着心中的恶气,走了过去凑近。谁知迎接她的赫然是拳头!
猝不及防的田多贵被打的一脸懵,反应过来立马还击,可他重伤未愈哪里是田如月的对手,被打的倒在地上抱着头却硬是没有吭一声。
卫晋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瞧见如此一幕,又默默的转身进屋。迎面撞见连夫人,走过去扶着她,“娘,没什么可看的,儿子陪您下盘棋。”
卫婧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给田如月拍巴掌,让她加油,气得田多贵连她也恨上了。
田如月顾忌着田多贵身上有伤,只朝他的腿跟胳膊攻击,打累了这才停手看向一旁的卫婧,“看够了?进屋,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我不能听吗?”卫婧想要留下来,可瞧着田如月脸色不对,她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赖皮,不情不愿、三步一回头的进了堂屋。
看着田多贵放下了胳膊,田如月蹲下去与之对视,“你的媳妇不是失踪了,而是跟人私奔了。”
“……你胡……”田多贵怒不可遏,瞧见田如月一抬头又想要打他,吓得把后面的话硬是憋了回去,怂了。
见他识相,田如月继续道:“有个姓陈的富商跟陈琳走得很近,你可认识?”
田多贵坐起身,满脸戾气的瞪着她,“那又如何?他有妻有儿,你弟妹绝对不可能看上他。”
“没错,陈琳是看不上他,可却能利用他。”
“利用?”
田如月见他就像个呆子似的什么也不知道,干脆把一半的事实告诉了他,“她利用富商逃出京城逼迫皇帝就范,因为她想母凭子贵进宫。”
田多贵:!!!!
田如月见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伸手怕打了两下他的脸,“早跟你说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却不信。”伸手有摸了摸他的头,“你的头发已经全变成绿色的。”
田多贵一把打开她的手,站起身眸色阴沉的盯着她确认,“你是说她进宫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她进宫了?你话还没有听完呢。”田如月继续道:“她半夜跟着富商想要逃离京城却被皇帝派人抓住,误以为她与人私奔已经被软禁了起来,若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现在已经没命了。至于软禁在什么地方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田多贵沉默半响,咬着牙蹦出一句话:“我不信!你说在骗我,骗我!”眼神充满怨毒的瞪着她,“你是我的三姐,咱们是亲姐弟,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得嘞。”田如月也不生气,“实话不愿意听,那就请你走。”
“走就走!”田多贵负气的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因为腿被田如月打伤了,一用力疼的他龇牙咧嘴。
田如月跟了上去,见他跨出院门立马就要关上大门,却被突然转身的田多贵伸手撑住,眸色阴狠的质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田如月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你去富商的府上看一眼就知道了。”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因为你娶了陈琳连累了全家,爹娘跟你断绝了关系,已经在官府那里存了根,咱俩以后再也不是什么亲姐弟了,请你记住,以后请别再来找我。”往后一退,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断绝关系?怎么可能?!田多贵震惊的瞪着紧闭的大门半响,抬起手又想把门敲开最终却又悻悻的放下。她说的一定不是真的!从小全家人把他捧在手掌心里,爹娘尤甚,怎么可能跟他断绝关系。
“你就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骂完生怕田如月开门又打他算账,麻溜的赶紧逃了。他没有回家,而是前往富商所住的地方,还未走近,远远瞧见大门上挂着白布,屋檐下的挂着的红灯笼上边也罩了一层白布,门口还有一些人进进出出。死人了?田多贵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走近想问个究竟。
刚靠近门口却听见里边传来哭声,田多贵不禁皱起了眉头,努力走得平稳一些,不想让人误会他是个瘸子。
守门的下人不认识田多贵,见他走近习以为常的率先问道:“您是来祭拜我家老爷的吧?里边请。”
田多贵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解释一句,后边的客人嫌他挡路,催促了几声,他只好沉默的继续往前走,随着大流来到了灵堂,一眼看见了停在大堂中央异常显眼渗人的大红色棺材。
富商的妻儿跪在地上哭泣的哭泣,烧纸的烧纸、田多贵来都来了,干脆也上前跟着拜祭一下,然后又被下人领到隔壁院子的酒席上。
田多贵因为不是富商的亲眷,生怕被人认出来,有意遮掩着相貌,坐立不安。可四周的人根本没发现他这个外人,正在议论富商之死。
都说他死的奇怪,他明明跟妻子睡在主院,怎么第二天却被下人发现死在偏院的水井里,哪怕是半夜起来上茅厕也不可能走到偏院去。
有人说富商是背着妻子私会小妾,可怪就怪在他最喜欢的小妾根本不住在那个院子里。
田多贵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连忙起身找了借口,跌跌撞撞逃命似的逃离了此地。
出门被寒风一吹冷静了许多,想到田如月的话,他立马叫来一辆马车回石头村!就算陈琳的事情是真的,他不信爹娘跟他断绝关系的事情也是真的!他必须当面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