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帝国的士兵看起来押送般的行为让奥兰多表现得非常不爽,虽然实际上那些士兵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基本上只是以一个半圆形的阵势走在他们身后而已。
原本士兵们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两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巴托尼亚人的兵器缴了,不过对峙了几秒后他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反正战斗牧师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又何必自找麻烦,特别是在对方表现得还算配合的情况下。
“你不打算去追他吗?不及时遏制的话谁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弥昂看起来非常平静的与战斗牧师进行对话。
“我得承认,这看起来不像是我能完全解决的问题,如果可以最好是找铁砧教团,刚才那头狼人的身上怎么会有神力,而且你似乎也早就知晓,你如果知道什么最好告诉我?”战斗牧师严肃地斜看了眼弥昂,虽然这个巴托尼亚骑士也是越想越古怪。
“如果我想明白了刚才也用不着动手了。”弥昂摊了摊手。
“哼,至少现在你不是异端审判的目标,偷着高兴吧,异教徒。”
“啧,他语气也太自以为是了,只能偶尔获得神明祝福的家伙也敢这么说,而且他的神……算了想不起来。”伊岚在弥昂的脑海里抱怨了两句。
弥昂跟着战斗牧师一路沿着港湾区来到此前的大桥附近,士兵们正紧锣密鼓地整备着防御应对可能到来的骚乱,虽然现在骚乱还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但如果煽动着想要继续的话,那传播这些就是不可避免的。
在现场筹备防线的是一位穿着得体整齐的贵族,弥昂看着他那黑色的半身甲挑了挑眉,看那些典型的装饰,似乎是自己认识的人。
“卡斯兰阁下。”贵族看到战斗牧师回来,向他点了点头,将插着羽毛的帽子戴在头上。
“维克托阁下,抱歉我还没解决那只野兽,这些骚乱恐怕还要再麻烦一会了。”卡斯兰看着对岸的混乱,脸色一直紧绷着。
白银之锤的战斗牧师不仅对抗着混沌,而且这些牧师们也有种不成文的共识,那就是尽可协调人类帝国内的冲突,而眼前这种骚乱显然违背战斗牧师们的信条。
“没什么,这两位是……”维克托探了探头,看清了背后的两人,当在火光下看清弥昂的时候他不由得微愣片刻。
“你好,维克托阁下,我记得你是一个外交官来着?”弥昂不紧不慢地打招呼。
“啊……确实没错,我已经回到阿尔道夫一段时间了,现在遇上的事情临时抽调人手需要时间,我以前也指挥过军队所以才临时指派帮忙而已。”维克托回过神来,和弥昂交谈,“没找到阁下会来到阿尔道夫,如果早说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同行,我记得你叫弥昂。”
“你们认识?”战斗牧师偏头看向他们。
“算打过照面,不过这位骑士令人印象深刻。”维克托说道。
“你这话最好别让海尔伯格听见,否则他肯定要揪着胡子让你对瑞克禁卫们也保持深刻印象的。”一个调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令所有人转过头去。
来的是一个棕发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他脸上有少许皱纹,穿着相比贵族更接近于廷臣的服饰,并且做了不少改动,在许多地方都有皮甲和护手,腰间配着一把黑色鞘柄的长剑。
“史瓦兹汉默,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晚的事情应该还轮不到你出现。”维克托看向来人。
“咳咳……其实我也不太想,不过你知道我一般会待在哪里。”史瓦兹汉默清了清嗓子,露出一点苦笑。
维克托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点古怪:“你是说……”
在后方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小号声,还有整齐划一的马蹄敲击在卵石地面上的声音,只听沉重的声音就知道那些是披着重装的战马。
士兵们除了守卫桥梁的成员,其他人都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左右分开到两边,把街道的主路让开出来,维克托也往后退了点。
看来是某个大人物。弥昂看着他们的动静想着。
而很快那位大人物就来到了弥昂的视野范围内,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上三四岁的少年,深色的棕黑色头发,披着精雕细琢到不适合上战场的甲胄,看起来非常潇洒。
而跟在他左右的是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士,骑乘着应该是帝国境内能找到的最优秀的马中,华丽而厚重的甲胄上披着贵族纹章,头上戴着鲜艳的盔缨。
雷克兰大骑士团是一个世俗骑士团,由宣誓保护雷克兰帝国血统的骑士组成。reiksguardsOrder由一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效忠皇帝的精锐部队组成,他们为皇帝而战。御林军是御林军的主力,在战场上以及社会和政治事务中都有自己的职责,这是他所能拥有的最好的部队。然而,如果形势需要其他选民的军队具有相当的军事实力,皇帝就会在他们的军队中配备一支皇家卫队骑士,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这样做,皇帝实际上是在给予选举计票个人支持——或者他只是在确保任何疲惫和不稳定的可能威胁帝国稳定的选举计票受到密切监控。
这个相对年轻的秩序最初是在威廉三世(CountWilh统治期间建立的,他建立了Reikland世系的皇帝。Reiksguard的第一批骑士宣誓誓死捍卫皇帝不受任何危险,因为他们相信皇帝就是西格玛尔本人的化身。几十年来,雷克斯岗骑士在战场上建立了传奇的声誉;他们经常冲进与对手的战斗中,看着其他战士惊恐地逃跑。再一次,他们无与伦比的英勇为帝国带来了伟大而血腥的胜利,以至于他们的名字“Reiksguard”已经成为整个帝国无私英雄壮举的代名词。
这就是瑞克禁卫骑士吗?那么能让他们护送的人……弥昂看到他们的造型就感觉自己猜得差不多了。
“弗兰兹殿下,没想到您会到来,不过今晚很混乱,我想请您还是在皇宫休息就好,这里我们处理的来。”维克托开口说道。
霍尔斯威格-希利斯坦家族的卡尔-弗朗茨是皇帝路易普一世和他的妻子唯一的儿子,很多人认为他会是下一任帝国皇帝。
不过帝国的选帝候政治有些复杂,他会不会是下一任的皇帝弥昂也不好说,不过显然这是一位出身高贵的年轻人。
“我觉得他会是下任帝国皇帝。”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伊岚说道。
“或许吧。”弥昂点了点头
“是啊,殿下,要不然到时候被知道少不了要说上一通。”史瓦兹汉默也说道,作为格斗导师,要是阻止不了殿下还被拖了出来,那未免显得有时失身份。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事情变得麻烦的。”年轻的王子挥了挥手。
的确,去赌场和酒馆已经够麻烦了,一旁的史瓦兹汉默的嘴角歪了歪。
到达的是未来的皇帝路易普德,由两名全副武装的巨大卫士护送。
“艰难的夜晚,”他说。半个城市都着火了。
这个年轻人在许多方面还是个孩子,容易夸张。
“你知道,”帝国的继承人说,“我敢发誓我会帮的上你们的。”
不过,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夜晚。
“闪开,”哈拉尔德说,“让我们过去。”
罗珊娜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帝国中很少有人能让别人倾听自己的声音。
这条满是酒馆的街道又变成了战场,只不过规模比以前更大了。鱼钩和鱼并肩战斗,跟随耶菲莫维奇的革命者。卡尔-弗兰兹联盟也开始支援圣殿骑士团、宫廷卫队和所剩无几的守备队。
她意识到,此时此刻,在她眼前被杀死的人,比那畜生刚才横冲直撞所能控制的还要多。
克莱因丁斯特上尉用肩膀挤了过去。
狼还留下了痕迹,她还能辨认出来。
那可怜的家伙吓得发疯了。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掠夺者。
他们离她的起跑点很近,就是他们发现玛格丽特·鲁特曼的那条小巷。
它就在空气中,像臭氧一样。那是一种既可怕又奇妙的兴奋。
这音乐使他头痛。
他心里发热,但他的脸和手冰凉,几乎在发抖。
在门边,他可以听到一些外面发生的事情。
许多人在叫喊,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他应该做点什么。但他奉命和约翰男爵呆在一起。
很好。他将以勇敢的西格玛尔为榜样,坚守阵地直到最后一刻。
*****
剑拔弩张,他向她扑去!
乌尔丽克死了,比活着的时候还重。幸运的是,他有斗篷把她裹起来。
他慢慢地穿过人群,手里拿着尸体,仿佛被震得粉碎。他让她的头发散落在地上,把她额头上有一个红洞的苍白的脸暴露在空中。
当人们意识到他抓的是谁时,他们沉默了。一两个虔诚的无神论者做了西格玛尔或其他神的手势。帽子从头上掉下来,放在胸部。不止一个革命家哭了起来。
在老皇帝桥对面众多酒馆的入口,他遇到了克罗斯佐斯基王子的学生起义队。他们刚刚成功地突破了国民军的阵地,正兴致勃勃地把士兵扔进河里。
克洛索斯基看见了乌尔里克的脸,一下子停住了。
“我要自杀了,”他深情地说。
耶菲莫维奇把尸体举起来,让大家都能看到那是谁。
“不,”克洛索斯基喊道,改变了主意,“那太容易了。我要成为一个独身主义者,永远献身于革命天使的纪念!”
耶菲莫维奇把她放下来,打开披风,让她看看被肢解的程度。一阵恐怖的喘息。
“不,”王子说道,“那也只不过是怯懦。我要写一首关于她一生的史诗。通过我,乌尔丽克将永生。”
“怎么了,”布鲁斯特林问,“看在西格玛的份上,耶菲莫维奇,怎么了?”
“是野兽,”他回答。“他把她打倒了。”
人群中发出嘘嘘的声音。“野兽,野兽,野兽!”耶菲莫维奇可以感觉到人群中弥漫着悲伤、恐惧、愤怒和仇恨的情绪。
“打死这畜生!””有人喊道。
“是的,”叶菲摩维奇叫道,“杀死野兽!”
他一把抓住血淋淋的绿色天鹅绒,把它举了起来。
“我没看见他的脸,”他说,“可他穿的是这个!”
每个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暴民会在城市中搜寻贵族、朝臣、宫廷仆人和外交官。即使是穿绿色衣服的人。然后,就会有一场光荣的大屠杀。一场革命。
“打倒绿天鹅绒,”他喊道。
明天,当皇帝的人民醒来,将会有报复。城市将在动乱中毁灭,强者变穷,贫者升高。
“绿丝绒死,野兽死!”
他们把他举起来,抓住他,放大他的喊声。他一遍又一遍地听到“死”这个词,就像上千个暴徒发出的一个声音。
人群从乌尔里克身边走过,沿着有一百家客栈的街道游行。
耶菲莫维奇提出了这一点,他对岑契的具体祈祷,希望他能改变现状,他知道混乱势力对他很满意。
野兽闻到了雾味,从人壳里爬出来,伸出爪子。
它尝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高兴地嚎叫起来。每过一个夜晚,这座城市就变得更加好客。
今晚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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