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船靠岸时,已经有救护车在岸边等候了。
叶玫虽然上了救护车,看那依依不舍的意思,是希望恩泽哥陪着。
可是叶开比妹妹清醒,心里知道傻妹妹的一厢情愿应该是没有指望了。
之前,一直没见乐恩泽对什么女人动过心,对妹妹的疯狂倒追,也一直没有什么表示,还担心他有什么隐疾呢!
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位的嘴刁着呢!不是仙女级别的,根本入不得口。
就在这时,一群少男少女在码头边三五成群的聚集着,看那样子是等待着游船呢。
人群中赫然有刘佳佳和宫健。原来,学校突然毫无预兆地推迟了原计划的联谊会,让这些准备了好久同学们闪了一大下!
为了填补盛会轮空的失望,他们在校园网页召集了一次私人性质的集会,准备好好的玩一下。
刘佳佳怎么肯放过这样的机会。辗转地托人把宫健也请了来,打算趁学长分手后的空窗期,好好地勾搭一番,争取将优质多金的学长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而宫健自从那事儿之后,便一直怏怏不快,被身边的好友怂恿着,便可有可无地参加了学弟学妹们的聚会。
当刘佳佳抬起头来,恰好看见郝遥雪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拉着手,从一艘私人游船上下来。
这么一看,刘佳佳的眼睛直了。
那个搂着郝遥雪的男人可真好看啊!可是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除了身材长相外,更重要的是男人身上带有的那种气场,那是品尝过成功滋味后,才能融入骨髓的从容气派。这么一比的话,她身边的宫学长真是不够看的,毫无可比性而言。
但是……那男人一看就比她们这些大学生大了很多,肯定不是学生。而且下了游艇后,身后还有几个助理以及司机帮着从船上拿下渔具和旅行包等东西,排场大得很。
郝遥雪这个已经身败名裂,变相从上流交际圈里被除名的落难千金,为什么会跟一个年龄并不匹配的富豪精英男如此的亲密?难道……
刘佳佳越想越兴奋,直觉自己应该是挖到了天大的八卦。
她兴奋地拉起宫健的手腕:“你看!那不是郝遥雪吗?拉着她的男人是谁啊?”
刘佳佳断定是宫健甩了郝遥雪,为了帮助学长再次确定,他抛弃的的确是不值得捡拾的糟糠,特意指点给宫学长看。
原以为宫学长应该能露出吞了苍蝇一般厌恶的表情,进而珍惜眼前纯洁的自己,没想到学长活像是见了老虎的软脚兔子,一脸的惶恐,支支吾吾了几句后,居然丢下她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宫健的反应真是大大出乎了刘佳佳的预料,她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学长落荒而逃的背影。
难道……宫学长对那种自甘堕落的女人还念念不忘?刘佳佳的神经便有些紧绷了。她想了想,悄悄地举起了手机,冲着不远处的那俩个俊男美女连续地按动了几次快门……
周末结束,当郝遥雪再次回到学校时,总觉得身边的气氛有些诡异,很多人有一种异样的目光直盯着她看,等到了座位上时,陆鸣萍黑着脸,看着她。
“怎么了?难道是怪我没有陪你看你哥哥公司的比赛?我真的是有些事……”
“是这事儿?”陆鸣萍问道,并递过来手机。
遥雪接过手机一看,原来是学校里的贴吧,贴的全都是她与乐恩泽在海港的照片。
帖子发的极其用心,将郝遥雪身上的衣服,鞋子还有小配饰像八卦大牌明星一般进行了分解,不但有出处,还有价格。
结果大家发现,本该落魄的大小姐身上全是当季的最新奢侈品牌服饰,尤其是脚踝处的那一串钻石脚链,是某品牌只发布的新闻照根本还未上市的新品。
至于这些帖子的标题,就开门见山多了——“宣告破产,负债累累的昔日名媛为何奢华如昔?”
虽然楼主未再多发一言,但是楼下一排匿名的帖子已经把剩余的工作建设得尽善尽美了。
“莫不是她的爸爸在海外有秘密账户?这要是让债主发现,一身的名牌也都得典当了吧?”
“我叔叔参加了郝遥雪她爸爸的葬礼,据说她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坐得都是老员工借来的出租车,落魄得很,怎么现在突然又翻身了?
“童鞋们,你们太不会抓重点了!没看见郝女神旁边的男人嘛?绝对是隐秘的大富豪,郝女神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了吧?”
“矮油!校花居然‘下海’了,不知道郝女神的身价几何,我明天管我老爸要点零花钱了……”
接下来还有更加不堪入目的帖子,郝遥雪看不下去了,移动手指关了网页。
那天,她从游艇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群校友,但是也只是匆匆一瞥,根本没有细看人群中有谁,便地进入了车中。一定是人群中给有人认出了她并拍下了照片。可是如此用心的制作帖子发来对比的照片,这内里的包藏的恶意真迎面而来。
抬起头时,她看见几个男生正在一旁看着她,边笑边窃窃私语着,眼神让人看了特别的不舒服。
郝遥雪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从书包里掏出了书本,开始低头做起作业了。
身边陆鸣萍看着女孩默不作声的样子,沉着脸,翻出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一下,她拿过手机一看,脸色终于缓了过来,转身对遥雪说:“别怕,我已经找了电脑高手爆了贴吧,还顺便查了发帖人的ID,不怕“玩”不死那货!”
也只有陆鸣萍这种性格的女孩才会这么气场十足地说出那个“玩”字。
遥雪没想到她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在校园贴吧爆料这种的卑鄙伎俩,她并不太在意,这比起当初全市所有的主流报纸大篇幅报道父亲的公司负债的事情,真是小巫见大巫,那段时间积累的抗压力此时倒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陆鸣萍这么做,乍一看倒是解恨,实际并没有解决了问题。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怕经此一举后,那些流言反弹得会更厉害。
可是好友如此热心,她又能说什么呢,只能低下头继续写着笔记。
果不其然,上课的时候,下面的同学们全都摁着手机刷屏中,等到了下课的时候,微博上又出现了新的帖子,内容更加直白露骨,甚至猜测女神已经经历了多少金主了。
同学圈里的人纷纷转发……
陆鸣萍有些气不过,再问哥哥公司的技术小哥,对方却说最然追查到了IP地址,却是一家高级会所的,根本调不出人家客人的资料啊。
陆鸣萍干脆要把电话打给她的哥哥,却被郝遥雪拦下了:“鸣萍,别打扰陆大哥了,他们喜欢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去吧。“
“可是他们把你说得这么难听,你能忍吗?”
郝遥雪微微苦笑,轻轻地说:“从小到大,我接受的都是父亲所能给予的最好的教育,我觉得自己能学得很好,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独独少了一门十分重要的课程——那就是‘忍’。忍得住了海阔天空,忍不住了就撞得头破血流,鸣萍,你说我该选哪一样。”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陆鸣萍虽然没有再打电话,还是忿忿不平的样子,遥雪却没有再言语什么,因为陆鸣萍是不会知道,有些时候,生活中的南墙是隐形的,撞过了,知道疼了才知道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