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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竟然审核竟然还没过……不知道会不会看着不太连贯啊。。。。维伤的罪过!
不得不说,丹阳兵整体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无论是兵员的素质,还是对战场的反应能力上,贯穿整个大汉王朝,都是拔尖的。
这帮悍卒不信命,不信邪,只相信自己手中的钢刀和身边的同袍,当然,若是军纪再好些的话,着实是不可多得的一支劲旅。若是就这么被剿灭,说实话,秦旭当真有些不舍得。这年头,拥有一支强兵,就代表着在战场上多一分胜算,因而无论是吕布之于陷阵营,曹操之于虎豹骑,刘备之余白眊兵,亦或是之前陶谦之余丹阳兵,没的说,都是宝贝的很。这样做本无可厚非,但难免使得身处其中的兵士,滋生出骄狂的念头来。
吕布、曹操、刘备等人还好,不是武力已达非人之境,就是在操弄人心上有过人之处,或是用能力,或是用手段,总之不管怎样,至少都有让人信服的方面,才镇住这群骄兵悍将。但前徐州牧陶谦却是不同。这老头文不成武不就,一辈子除了生命的最后几年做出了些拿得出手的事情之外,在大汉官场上沉浮了一辈子,就算是获得了老牌天下精兵之一的丹阳兵,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自己的出身。陶谦本身就是丹阳人,有乡党之情的束缚,对于极重乡情的丹阳兵来说,就像是一个紧箍咒,让其死心塌地为陶谦所用。所以陶谦可以完全放心的将一部丹阳兵交给曹豹率领以示恩宠,借之以笼络徐州本土世家为之所用。而在陶谦去世,这层关系断裂之后,以曹豹之能,驾驭丹阳兵就显得有些捉肘见襟了。甚至于还发生了丹阳兵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谣言哄骗之下,劫持自家统领的诡事发生。足可见,脱离了樊笼的丹阳兵,实在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本军已经有了陷阵、先登。乃至于现在的青州兵,知道日后大势所趋的秦旭,虽然极其希望能将丹阳兵也收归吕布军麾下,为将来可行之事再加上一枚砝码,可却着实不想用请个大爷的方式,将丹阳兵“弄”到手。自打领徐州刺史以来,当然也是因为曹豹身份特殊的原因,秦旭一直都没有对这支骄悍的兵势开刀,尽管早见识过了丹阳兵的战力,也一直晾着。本以为随着张昭等大能所主导的徐州去陶谦化的成功。这支丹阳兵没准也能认清形势。而归徐州所用,却不料,徐州几次与动乱擦肩之事,却总少不了这么个配角的存在。秦旭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熬熬鹰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倒好,丹阳兵自己送上了门来。
眼见着丹阳兵尽管因为陶瓷炸弹的威慑,生出了乱象,让人数只是半数的青州兵寻得了先机,却并没有如同之前在无名山谷时曹操大军那般,造成太大的影响,秦旭有些无奈的同时。也是对丹阳兵这快速恢复的能力,心生满意。不愧是有曾经以五千众,硬抗匈奴十万大军历史的悍卒啊。单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下大功夫来整治。
“是时候了!”秦旭冲身边一直待命的老许点了点头。现在场中的战事,人数占据劣势的青州兵同两倍于其却是兵心散乱新复的丹阳兵。已然是厮杀成了一团,不对等的态势,却是达成了一种很诡异的平衡。一边是新锐精兵一边是老牌悍卒,不过明显的,青州兵不论是在士气上,还是在战力上,相比于丹阳兵,差的只是大军团作战的经验而已,在经历了最初的拘谨之后,再加上秦旭神迹再显而越战越勇,压着打的局面已经是从局部扩展到了整场战事之上,丹阳兵的覆灭,眼见着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秦使君有令!命丹阳叛兵立刻放下兵器,使君仁德!此番只诛首恶!从者不究!”说实话,哪边的战力太过受损,对于秦旭来说,都是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就在丹阳兵已显出了近十分的颓势,数万人已经被只是其半数兵力的青州兵压制在广陵城下时,青州兵后阵中,突然四处响起了秦氏劝降之语。
“弟兄们千万别听那秦贼的哄骗!他是想让我等束手待毙!不能放下兵刃啊!”不和谐的声音永远是存在的。尽管在之前陶亘被曹性射了一箭而没了声响,可这也并不影响作为丹阳兵中亲近陶氏的死忠之人,还在做困兽犹斗一般的最后“努力”!
“秦使君一州刺史,既然说是此行乃是去救丹阳,那他的话,俺们信了!”就在听了青州兵的劝降之语,已经心生犹疑的丹阳兵,正纠结于到底是该如何去做之时,一个大嗓门的丹阳口音突兀在阵中响起,顿时引起了连锁反应。
前文说过,得益于青徐二州在糜家商路的支持下日益富庶,若只讲物质上的待遇,秦旭的确并没有亏待过这群陶谦留下的骄兵悍卒。无论是在军饷还是日常补给上,都要比陶谦在时要好上乃至数倍。这对于这年头只为当兵吃粮的主流从军思想所惑的兵卒,的确是个极大的诱惑。一方面是子虚乌有,只是看在同乡皆言的份上,顺势而为的反叛行为,一方面是刺史答应去救丹阳,又是只诛首恶,从犯不究的约定,那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声丹阳口音的投诚之语,顿时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替本身就因为之前臧霸的骂阵而心有愧疚之意的丹阳兵做出了选择。
“不!不能啊!秦贼并非丹阳人!他不会全心全意为咱们着想的!大家不要相信这花言巧语,咱们会吃亏的!”事实证明,大势所趋之下,任何意图阻碍的人都将会面临湮灭。随着第一个丹阳兵士将手中刀盾丢在地上的响声响起,仿佛会传染一般,被青州兵团团包围之下的丹阳兵,很快便传来了越来越多的此类声音。而偶尔传来了的阵阵不太和谐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了下去,最终淹没在了叮叮当当的兵刃落地声当中。
“死猫和孔二愣子做的不错!真没想到,我记得孔斌不是地地道道的济南人么?怎么说起丹阳一带的口音来,连这帮丹阳兵都没听出来?”秦旭笑眯眯的看着局势剧变的阵中情势,心情大好,回头对许商和典韦笑着说道。
“这算什么!秦将军有所不知。老孔别看人楞,可是会十几个地方的方言呢!”许商微笑回应说道:“而且老孔还有个本事,就是能听声辩位,只要被他听过的声音,再次遇上时,不管怎么改,都能被他认出来。”
“唔!人才啊!”秦旭一愣,认识孔斌这么久了,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傻大个还有这等本事。不过秦旭旋即便明白了许商的意思。不过在秦旭看来,刚刚既然已经说了只诛首恶。余者不论了。断然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此番只要能拿陶亘说事儿。震慑一下这群新降不稳的丹阳兵即可。左右那些人用的借口是丹阳兵灾之事,此番自己不正是要去处理江东之事么?何不将计就计,既能获得一支强兵为己用,在对江东战事上加上几分胜算。又能将丹阳兵心中最后一根刺拔除,从此收归己用呢?当然,对于那些隐藏在丹阳兵中的“异端”,秦旭可不敢保证,在事实俱在眼前之时,这些随着陶亘用尽手段,使得丹阳兵背上了叛兵名头的这些人,在面对明白过来“事实”如何的丹阳兵时,还能不能说出像现在这等看似颇有底气的话来。
“吱呀呀……”随着战事的缓缓停止。一队队的丹阳兵在青州兵的“看顾”之下,被收缴了兵刃,收起了之前的獠牙,顺从的被带到了一边清点两边损伤,一直紧闭的广陵城门也缓缓打开了来。因为城外的丹阳兵已然顺服,城中两千丹阳兵也顺势放下了兵刃,顺利完成了此番“任务”的曹性等人,也露出了身形来。
“秦……秦使君!曹某惭愧,竟然被贼兵所趁,当真是……当真是……”被曹性同青州兵营救而出的曹豹,被带到秦旭面前,有些尴尬的搓搓手,抿了抿嘴,颇带矜持的说道:“咳,不过秦使君放心!此番是曹某太过大意,才令贼兵得了空子,惹出这等事情来。只待此番回到下邳,曹某定然严加管束这些腌臜货,万不会再出这等事情,让秦使君劳师动众,也让我那贤婿吕将军操心了。”
“哼!”曹性的话说的冠冕堂皇,秦旭倒是还没有说什么,倒是让秦旭身边的许商、典韦等人暗中撇嘴。这老货还真当自己是吕布的老丈人,在秦旭这吕布女婿面前充起了大辈来了。不说秦旭现在是徐州刺史,而曹豹不过是徐州一将而已。而若是论起亲疏,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吕布再只视家眷为至上而不论事情对错,那一个小妾的父亲,同自家独女的夫婿相争,相信吕布的选择,绝不会站在曹豹这边,更遑论,秦旭因接连几番大功,加上吕布的纵容,使得秦旭在吕布军中的威势,也只是仅次于吕布而已,曹豹才刚刚被秦旭派人救出,就迫不及待的想从秦旭这边寻回威势,真不知道这曹豹是不是真的满肚子都是草包了。但话说回来,不管秦旭身边人看曹豹怎么不顺眼,曹豹毕竟身份特殊。眼见秦旭还没有说话,也唯有冷哼一声,冷眼旁观这位几乎每次徐州丹阳兵叛变,都或多或少沾些因果关系的原徐州第一大将此番拙劣的表现。
“曹将军无事就好!”秦旭倒像是没有听懂曹性言下之意似的。依旧笑眯眯的说道:“不过此番曹将军倒是多有惊吓,而且丹阳兵新复,兵心不稳,不妨暂歇一段时间,亦或是去临淄看看三夫人可好?”
“唔?秦使君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替曹某那贤婿做主,收了曹某的兵权么?”秦旭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曹豹毕竟也不是蠢人,自然听明白了秦旭的意思,也不顾现在情势如何,脸色登时一变,语声变冷,沉沉问道:“若是如此,说不得曹某尽管很是感绪不怎么稳定的丹阳兵,不说自己之前就是被这帮人所擒。就这么过去根本无甚脸面可言,曹豹更担心的是,就他一个人,面对这尚余近三万人的丹阳兵,能不能重立威势那都是小事。若是一个不慎而丢掉了老命,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因此,对于秦旭的“好意”,曹豹也丝毫没有感渐渐淡了下来,说道:“听闻曹将军被俘,秦某不辞劳苦日夜兼程来救!又是派精兵、又是使手段、又是起战事,好容易将曹将军救了出来,还未曾听到曹将军口中一个谢字不说!反倒是落得一阵埋怨!怎么?刚刚从秦某这要兵权的是你,现在秦某将兵权交付了,曹将军反倒是说秦某要害你,合着正着反着都要曹将军说遍了!秦某倒是想问问,曹将军是什么意思?”
“这……这……秦旭,你好胆!无温候军令而擅动兵戈!莫不是要借丹阳兵自立么?曹某这是在救你!你……你莫要自误!”曹豹还真就没想到,之前一直很好说话,对他这吕布的便宜老丈人也保持了相当的尊敬的秦旭,竟然也是说翻脸就翻脸。曹豹对天发誓,此番这般说话的用意,其实也不过就是想要在秦旭面前用这种手段,遮掩一下被俘虏的尴尬而已,怎料秦旭前面都忍了,却突然也翻了脸,这可就让曹豹心中一跳,眼神闪烁着向后退了一步。开玩笑!周边里里外外都是秦旭的人,青州兵对秦旭的疯狂崇拜,曹豹不是不知道。若是当真惹恼了秦旭,尽管曹豹料定了秦旭不会亲自拿吕布便宜老丈人的自己开刀,可谁也不好说会不会被秦旭丢到刚刚复归的丹阳叛兵当中,对他曹豹生死勿论,相信以秦旭的威望,不让吕布知道此事的难度,也应该大不到哪里去,再说,就算是知道了,秦旭毕竟是吕布女婿,吕布就算是再生气,难不成还能将秦旭怎样么?可果真如此的话,他曹豹可当真是亏大了。因而话说道最后,曹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本是打算敲打一下秦旭的话,竟然变得软了下来。
“救我?难不成秦某还要谢谢曹将军的好意了?”秦旭听完曹豹的逻辑,总算是明白为何之前对自己还算客气的曹豹会突然变得如此了,说到底还是曹豹眼见着丹阳兵被青州兵压服,而兴起了既想摘桃子又怕惹麻烦,想要借同吕布的关系,至少也要重新将被秦旭压服的丹阳兵兵权重新握在手中以提高价码的心思在作怪。果然是打的好算盘啊!秦旭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重新挂上了浓浓的笑意,直视着曹豹言语逼问道。
“死猫,请曹将军暂时去营中休息几天!过几日待江东事了之后,某上书请示主公再行定夺曹将军去留!”看透了曹豹的心思,秦旭反倒是没有同曹豹再计较的心思,毕竟在临淄时,曹氏夫人虽然性子淡了些,但对吕玲绮、蔡琰等自家妻妾们还是相当不错的。也就没有再戏耍曹豹的念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像是处置曹豹这等让人头疼的事情,还是让曹豹口口声声的“贤婿”处理比较好吧?
“秦旭,尔敢!”曹豹也听说过司马冒的偌大名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总之脸色变得煞白,连声音也尖锐了不少。
“进城!”秦旭懒得理会,直接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