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那无尽幽冷的声音轻声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让我揪出来,我一定会将你弄死,用国法将你彻底的斩杀。”
声音带着清冷,在这狭小的空间之内还有着些许的回音,因为这国尉府昭彰的车马,因此这隔音功能自然是极好的
更别说,昭彰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因此外面的侍卫们并不知道昭彰的话语。却是,昭彰坐在自己的马车之中,上面的烛火闪烁着微光,将这一片狭小黑暗的马车内部空间全部照亮。
昭彰一行人的车马就这样辚辚的行走在青石板的车道之上,这条车道此时的人马并不是很多,昭彰的车队护卫旁边的则是那位从宫里面来的太监公公所带来的宫里的车马卫队。
昭彰并没有称作宫里面的车马卫队,这位太监公公则是并没有发觉感到有什么问题,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静静的跨在自己的马上跟随在昭彰车马卫队的旁边。
这一行人,就这样静静的进入了那皇宫之中,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但是自昭彰进入这皇宫这时开始,整个席卷楚越国的风暴就要来临了,一场盛大的权力谋划的刀风剑雨的血雨腥风般的争斗要在此时开始了。
……
顾宗胜府邸,此时的顾宗胜看着眼前的宁子清,一脸震怒。
宁子清和韩国此番前来楚越国出使的大臣申不害等一行人,在自家的地盘也就是自家的客栈里面被刺杀了。
要知道,这客栈可是楚越国朝廷设置的,更令人哑然的是,这可是代表着楚越国的脸面啊。
现在如此平静,竟然敢公然的袭击楚越国的大臣还有那些在楚越国留下的他国出使大臣,这可是要给两国的邦交外务关系带来极大危害的。
说不定,两国就要因此开战了。
是谁,竟然想要挑拨韩国同楚越国的战争,竟然有如此不轨之心,是大周帝国的人吗?
想到这里,一脸盛怒的顾宗胜看着眼前已经是不成人样的宁子清安抚着。
随后随后便是对着旁边的侍卫开口询问道:“那些人查出来是哪家的吗?是大周帝国的人吗?让你们守护好行者令,你们是如何做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将对面的情况告诉我。”
“回大人,不是大周帝国的人。这些人蒙着脸面,再诛杀他们的时候打开那面巾一看,就见到他们的脸已经全部是毁容了,这些人是死士,还不是一般的死士。”那护卫瞬间就跪了下去,同时颤抖着声音将事情颤颤巍巍的说完了,同时将顾宗胜询问的问题给他讲好。
“嗯?究竟是如何不同寻常。”听到这里,顾宗胜的眼中露出些许的光亮,不过却是有些不确定,当即抓紧侍卫话语之中的关键点,开口讲道。
“这些人完全就是怪物,他们吃了一种秘药,吃完秘药之后,实力翻倍提升。其中的统领在吃完秘药之后,就变成一尊半人半兽的怪物,完全没有丝毫1的神志,实力强大,完全是横扫同阶对手。”侍卫低下头,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那双眼之中的瞳孔死死的颤动着,双手也在不知觉间抱上了头,此时的他悍然是已经有了恐惧。
那尊可怕的怪物已经在他的心里种下了恐惧,让他产生了莫名的惧意,也让此刻的他已经是濒临崩溃了。看这面前这个几乎要濒临崩溃的侍卫,顾宗胜最终是没有再将自己还要询问的东西说出来,只是拍了拍这个护卫的肩膀表示着安慰,然后就让旁边的医师将其带走了。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顾宗胜此时头疼的很,在人都走了之后,此刻的顾宗胜双眼无神,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面。
忽然那一双大手攀上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揉搓着,好一会才停了下来,此刻顾宗胜已经是把自己的脸颊揉搓的是满脸通红,看着面前已经变了些许样子的茶盏。
顾宗胜抱着那一杯凉茶,一口饮尽,此时的他也顾不得这茶水过凉了。只见顾宗胜的眼中充满了疲惫,满目尽是惊恐之色。
他怎么也不明白刑部那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是疯了吗?袭杀他就算了,竟然敢公然的袭杀两国特使,这是在蓄意的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如果两国的战争开始,死伤无数,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万一两国相互争斗,此时的韩国和楚越国已经是油尽灯枯,各有各的难处,一旦两者相互争斗,不是他说,那如同虎狼一般的大周帝国一定是会来覆灭两国的。
就别的不说,只要他叶庆还没有死,没有傻就一定会出兵灭掉两国的,甚至是亲自带兵出征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顾宗胜此时发现自己已经是彻底的不认识了目前的刑部势力的元老贵族们了。他发现这些人已经是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的底线,或许他们做这些是有什么绝对的理由。
可是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就将楚越国的数百万民众生命置之不顾,玩弄在那股掌之间,这一点让他顾宗胜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顾宗胜在一听到这些杀手在吞噬了一种奇怪的药丸实力大增时就在怀疑是不是刑部的人派出的血影阁杀手,刚刚开始顾宗胜的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因为他是彻底不相信这些刑部势力的旧贵族旧元老们为首的保守派势力竟然敢如此,竟然能够允许这刑部势力进行着自毁城墙一般的恶心事情。
可能是他高估这些人智商了,这些人可以说是已经完全的疯掉了,他们此时已经是不明白什么叫做底线了,更是不知道什么是底线。顾宗胜怎么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让这些人迷失其中。难道权力真的是有那么重要吗?
因为权力,曾经的好友此时已经是变成了互相仇杀的敌人,曾经的父子相杀,现在更是要毁掉这个生自己养自己的土地,他们显然是已经没有了楚越国这个概念了。
他们现在是将楚越国的苦难所发生的战争是当做自己的追逐权力的资本,这些让此时的顾宗胜很是愤怒和不解,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让他们变成这样。
顾宗胜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是为了不死的秘密,为了得到不老长生永远存在的生命和可能。
而这些,恰好就是冷面杀神焦林仙和他们所做的一笔交易,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最为根本的交易,最为去追逐权力的戏码。
因此,他们赫然是要将现在的楚越国的秩序给推翻,因此他们早已经是做出了最坏的打算,自然是丝毫不在意目前楚越国同韩国发生战争,因为他们就想在这战争之中,两国都会被这战争给拖垮,这样的话,他们才能在这乱局之中赫然是携带那无尽的滚滚大潮还有这无尽的民心众意来威压逼服眼前的楚越国国君,熊悍和昭彰等人为首的新派势力,这样他们才能够重新掌权。
如此,面对这些,他们自然是丝毫不在意的。说实话,人命,人命重要吗?人命价值几何?在这方世界里,什么东西都可能值钱,但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那就是人命了。
因此,此时的他们为了那能够存在不老长生的路途如何不去追逐,在他们看来哪怕是整个楚越国都死尽了,都不如他们自己的不老长生的荒唐大梦好。
哪怕是将整个山河变得破碎,哪怕是将整个国家的人们都屠杀,他们依然是不会后悔的,就为那逆天续命之术也就是冷面杀神焦林仙所使用的术法。
因此,他们丝毫不在乎,不就是些许人命,不值钱,不值钱的,些许的银两便可买一人姓名,如此,你说,人命值钱吗?
在这乱世之中,人命这种东西是最不值钱的。
顾宗胜也知道这个道理,虽然他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不会去漠视人们的生命,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必要。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去漠视别人的生命,所以他会去尊重别人,尊重生命。
而不是心狠手辣,好似一个血腥的屠夫,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是不顾人伦和纲常天理。
天道的运行,万物的归宿始终是逃不开这一个理字,因此,他顾宗胜不会做那种血腥的刽子手,因此他选择了和昭彰合作。
目前竟然出现了如此惊人,性质严重危害巨大的事情,此时的顾宗胜已经是满心怒火了,原本就是被刑部势力伏杀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在和昭彰对话之中自己的卑微和那些许的胆怯已经是让他无法的面见众人。
他当时已经是自愧形残了,却依旧是没有爆发,因为他是顾宗胜,一个以忍字为自己宗旨的人。但是目前的刑部势力竟然如此公然袭杀两国使臣,更是想要挑动两国的战争,用来去做那自己追逐权力的游戏上面的些许筹码。
现在,这些刑部势力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激怒了顾宗胜。
看着外面进来的侍卫,此时已经是想明白的顾宗胜开口讲道:“嗯?目前外面是什么情况,先说韩国使臣那边,是不是已经炸毛了。”
“宁大人的伤势已经是经过大夫医治了,具体情况还要明天看,不过不是很乐观。这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是彻底的废掉了,大夫说可以考虑一下机关肢体了。”那位侍卫闻言,对着顾宗胜行了一礼,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讲了出来,眼中尽是不忍之色,这是对宁子清的心疼和怜悯。
当听到顾宗胜所说到韩国使臣时,他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的怒火,这股火从他的眼中升腾而起,这是一股名叫愤怒的火焰。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只见他咬牙切齿的硕大:“不出大人所料,的确是炸毛了,不仅炸毛了,还差点就上天了。他们的人在闹闹嚷嚷的,若不是城卫队的统领大人在那里,我看他们这些韩国人恐怕还是要动手的。”
“此时的申不害怎么样了。”顾宗胜好似没有听到他言语之中的愤怒一般,只是突兀的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那位侍卫此时也是平复下了自己的心境,而后语气带着些许的平缓,之后就听见他讲道:“嗯,回大人,申不害已经清醒过来了。”
“大人,这些韩国人着实可恶,在我们的国家里面,竟然暗自携带侍卫,若不是此次突发情况,这些隐藏在暗中侍卫恐怕还是不会暴露,我现在倒是真的有些怀疑这些韩国人来这里的目的了。”这侍卫忽然是踏步上前,对着顾宗胜行了一礼,语气带着强硬,此时的他显然是言语带着刺,怒火冲上心头,显然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如若不然,他一个护卫怎么会对顾宗胜讲这些话。
听到侍卫的话,顾宗胜,看了看四周,最后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那敲着面前伏案的手就这么突然的一下停了下来,就挺突兀的。
接着就听着顾宗胜开口讲道:“他们有些火气这是正常的,毕竟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坐在那里摆案喝酒,杀手竟然在这白天朗朗乾坤之下,公然袭杀韩国的使臣还有我们外务邦交的行人令,当真是不得了,不得了,这血影阁的杀手当真是不得了啊。”
顾宗胜最后的话语带着轻缓,但是其中的意味却很是深长,其中的意思让人有些耐人寻味啊。
听到自己打人所说的血影阁杀手,眼前的侍卫眼中一亮,开口讲道:“大人是说,这白天席杀宁大人和韩国使臣的是血影阁的杀手。不过我听说,这些血影阁的杀手已经被隐龙卫给覆灭了,每一次出来都要搞一个大动作,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想要挑拨两国的战事。”
“当真是可怕,这些人真可以称得上是丧心病狂了,属下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位侍卫带着些许的惊恐。
“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啊,这样的东西已经是不能被称作人了啊,他们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没有自己的良知啊。”顾宗胜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幽光,此时的他已然是愤怒无比,但是却又无能为力,目前他只能是安抚好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