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刘季私自逃出去,这件事虽然和樊哙有一点关系,但念在樊哙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莽夫对着嬴政说道,而嬴政思考了一下,本身他就有些偏袒莽夫这边,若非是刘季逃跑了,落了他的面子,他也不会去责罚樊哙。
“可。”
“谢陛下!”
随后莽夫立刻朝着天牢走去,现如今陛下金口一开,而刘季也要斩首示众了,所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来到天牢的时候,竟然发现了武伯候和扶苏在对峙。
“他也是杀害老夫之子的凶手之一,为何公子执意要和老夫过不去,莫非老夫为大秦立下如此多的功绩,到老了连杀害老夫之子的凶手都不能带走么。”
武伯候沉声说道,眼眶微微发红,甚至一脸阻挡老夫抓人,老夫就死在这里的样子,而对面的扶苏则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武伯候,虽然翼县男的死我们很遗憾,但是樊哙他不是凶手,凶手是刘季,刘季我们也不能交给你,因为父王已经下令今日午时三刻必须斩首示众。”
听到这里,莽夫立刻明白了,武伯候自己查到了消息,居然知道了刘奎死了,而且还牵扯到了樊哙,这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没错,刚刚到的武伯候一开始是不知道樊哙给了刘季一把匕首的,所以他直接无视了樊哙,想要把刘季带走。
但是扶苏发现了他的意图,直接过来阻止他带走刘季,而刘季看到了武伯候就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来了。
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害怕自己一个人面对暴怒的武伯候,或许是想着凭什么自己一个人承受,直接把匕首是樊哙给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了。
结果就是武伯候不只是要带走刘季,也要带走樊哙,而扶苏立刻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带着人过来阻止。
而这一阻止,武伯候就受不了了,当场就怼了起来,但是扶苏也知道即便对方说得有道理,甚至自己的唯一一个儿子也被人杀死了。
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带走樊哙,至于刘季,也不能放,因为刘季一旦被武伯候带走的话,那么就是藐视王权。
无视秦律,即便是知道对方这个要求不过分,但是也是要阻止他,所以才有了莽夫过来之后看到的这一幕。
“扶苏,老夫敬你是公子,若是让老夫带走此二人,老夫余生愿任凭公子使唤,若不然……”
武伯候的脸色十分的坚定,甚至不惜威逼利诱扶苏,而扶苏则是脸色有些难看,若是刘季别带走也就算了。
但是樊哙不行啊,无论从哪方面他都不能让樊哙离开,而莽夫则是直接开口了。
“好大的官威啊,武伯候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武伯候府的人能够凌驾于大秦的秦律之上的。”
莽夫一开口,在场对峙的两人立刻看过来了,他们的表情截然相反,相比较扶苏露出的惊喜,武伯候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
“大良造,老夫只不过要杀害老夫之子的凶手而已,何来凌驾于秦律之上,难道杀子之仇老夫不能报之么!”
“对了,老夫差点忘了,这樊哙可是你的人,难道大良造要包庇下属么,大良造啊大良造,你这究竟是为了大秦的律法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你这样知法犯法,难道就不是藐视我大秦律法么,要知道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啊,大良造莫要为了一个樊哙而悔恨终身!”
这一句话可就不只是歪着弯骂莽夫了,而是直接摆在明面上,直接说莽夫偏袒凶手了。
而莽夫立刻不虞了,直接皱着眉头对着武伯候说道。
“武伯候,虽然我等知道翼县男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要知道樊哙不过是给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杀了人,并不关樊哙的事情。”
“杀人者乃是刘季,若是你真的觉得樊哙也是凶手,那么我等是否能认为当初打造这匕首的工匠也是凶手不成!”
莽夫的话直接让扶苏呆住了,随后立刻让人记下莽夫的话,用来时刻学习,而武伯候被莽夫这么一说直接气得脸色通红胡子发抖。
“简直是强词夺理,若非是樊哙给了刘季匕首,他怎会逃出来,若是刘季逃不出来,我儿就不会死。”
“所以樊哙也是杀人凶手,他必须一同交予老夫,老夫要用此二人的人头祭典老我儿的在天之灵!”
武伯候直接对着莽夫说道,而莽夫则是冷笑了起来,直接上前一步,对着武伯候说道。
“笑话,按照武伯候的意思就是因为这匕首是樊哙给的,所以这匕首杀了人,樊哙也得承担杀人的责任咯。”
“若是我用武伯候的剑去斩杀其他人,那么其他人是否能怪罪到武伯候的身上,樊哙虽然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他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
“陛下已经让他将功赎罪,让人放他出来,如今你要带走他,是否是违抗陛下的旨意!”
听到莽夫的话,武伯候脸上立刻出现了挣扎,似乎内心在犹豫,而沉默了许久,武伯候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我可以不带走樊哙,但是刘季我必须带走,他杀了我儿,让老夫断子绝孙,此仇若是不报的话,那么老夫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
这是武伯候的妥协,但是莽夫还是摇了摇头,随后直接说道。
“不可,此人是陛下亲自宣布说今日午时三刻必须斩首示众以证大秦的威严,如今快午时三刻了,若是武伯候来得及的话,可以去请陛下。”
“若是陛下同意将人交予你,那么我等无话可说,但是若是陛下不肯,那么我等就爱莫能助了。”
这也是个折中的办法,于是武伯候直接交代了这些人,在他没回来的时候,刘季绝对不能死,所以大部分人都留下来。
“还请大良造随老夫进宫一趟。”
武伯候直接对着莽夫说道,而莽夫也是无所谓,只要不杀樊哙就好。
“可以,请吧。”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