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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内。
药师泪眼婆娑,看向晨泽等人,时不时抽噎一下,不曾想老者亦是一位感性之人。
“……”晨泽将程成从寻医到遇害之事讲过之后,眼中亦满是泪水。
“不曾想我哥哥有这般遭遇。”药师抬起手臂用衣袖,将泪渍擦干,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您是老爷兄弟?!”狗蛋本在一边抽抽搭搭哭泣,为程成鸣不平,听闻药师此言,突然止住哭泣,好奇问道。
“我与程成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叫程功,自从父亲离世,我兄弟二人便是聚多离少,他喜书画,我喜医药,各自拜了师,直至四日之前,我那哥哥前到深山之内询问,让我帮忙医治一名后辈双目,我当时正在炼制丹药,得迟他一步,本想与他同行回京都之内,可不曾想我哥哥说他应了一名曾经的仆人三日之后要回到京都,无奈之下我只能让他先行一步,可不曾想,他遇到这般事情,一生不曾结婚生子,他与我说将那仆人视为己出,那仆人亦是对他忠心耿耿为自己得罪那京都城内青皮,不得安生,心中有愧,此次回道京都之后,欲将那仆人收为义子,让我当个见证,可我那哥哥没这命,最后亦是不能善终。”程功将自家哥哥程成与自己所述之事并未隐瞒,一五一十托出。
“那您觉的我老大双眼还能否医治?!”狗蛋急忙开口,心中惦念着晨泽那失明的双目。
“这得详细问诊,我方才能断定,一时并不能做出决断。”程功轻轻摇头,示意自己光是看晨泽此时失明的双目,并不能得出任何结论。
“好吧!”狗蛋闻言,那失落写在脸上,言语有些低沉。
“程药师,方才你进门称狗蛋为半个人,这为何意?!”晨泽眉头紧皱,缓缓出言,询问一句。
“他啊?!”程功抬头瞥了一眼狗蛋,心中依旧是狗蛋最开始的态度有些芥蒂,撇嘴说道。
“……”晨泽并未言语,静候下文。
“他丹田破碎,五脏移位,虽说此时生龙活虎,可先前定是将那怒火涌上心头,在直冲天灵,若是我推测不错,先前他定是流过血泪。”程功简单数言,将狗蛋伤势说的明了。
“……”晨泽眉头紧皱,并未答话。
“您是如何看出狗蛋流过血泪?!”晨泽双目失明,不曾见到狗蛋淌下的血泪,可蔡子琳见过,蔡子琳好奇问道。
“心血上涌,天灵受创,流血泪是轻的,若说重的,那可是会当场身亡!”程功不咸不淡,仿佛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程药师,可有医治法子?!”晨泽听闻程功所言,心中大急,这短短数言将狗蛋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句号。
“没得医,等死喽!”程功说这话时,还是颇有怨言。
“人有生便有死,怕啥子,我死了,老爷黄泉路上多个伴,也不孤独,老大你不要为我的事情折腾,最主要的是要治好你的双眼。”狗蛋对于生死看的很淡,当年已然经历过一次,被程成救回。
“程药师,求您想办法救我兄弟,我双目可以不医治,可我兄弟不能死,我这兄弟便是您哥哥口中那仆人。”晨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出言相求,这一日晨泽所跪的此处,比那先前所有时光都要多。
“老大!”狗蛋见状,伸手欲要拉起晨泽。
“啪!”
晨泽一巴掌拍在狗蛋手背,厉声呵斥,“跪下!”
“……”狗蛋闻言虽是不愿,但依旧跪在晨泽一旁。
“求您救我兄弟!”晨泽再次出言相求。
“他便是我哥哥口中那仆人?!”程功看向狗蛋,一眼大一眼小,颇为好奇,看不出狗蛋哪一点有程成口中所言。
“正是!”晨泽点头应道。
“起来吧!”程功摆手,示意二人起身。
“……”晨泽并未言语,依旧与狗蛋跪在地上。
“你把这丹药吃了吧!”程功从腰间那葫芦倒出一把丹药,拿起其中一颗红色丹药扔给狗蛋,出言说道。
“……”狗蛋接过丹药,并未多问,直接扔如口中,咀嚼后,吞服下肚。
“谢程药师出手相救。”晨泽听闻狗蛋喉咙吞咽之声,满脸欢喜,出言道谢。
“这丹药救不了他,只是让他伤势暂缓,不至于一下子见阎王!”程功摆手,将那丹药功效说出。
“谢过程药师!”晨泽知道程功出了一次手,那自然会出第二次手,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你的双目带我那哥哥下葬之后在给你查看医治。”程功说罢,起身走出主屋,跪在程成灵堂之前。
……
皇宫内,轩辕殿。
“人皇,伤势可无大碍?!”王子彦穿着一身盔甲,单膝跪于殿下,出言询问。
“并无大事,你身子可好?!”轩辕琰在那黑袍之人所施法的狂风之下亦是被划出来几道伤口,不过皆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属下身子骨硬朗,不曾有事!”王子彦言语中皆是自信,正色答道。
“这是金创药,你拿回去敷上,好的快些!”轩辕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给王子彦,当时轩辕琰见过王子彦上口,有数道伤口深可及骨,并非这一夜便可恢复,出言嘱咐一句。
“谢人皇!”王子彦接过金创药,急忙出言。
“不必。”轩辕琰摆手,看向王子彦,再次开口说道,“先前发生之事与我预想相差无几,修罗族人在我华夏朝内有着自己眼线,那异族,鲛人族亦是会有着自己眼线,当日我隐于人群之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却依旧被那异族云澜发现,说明我朝内依旧有着叛徒,我华夏族危矣!”
“人皇,我绝非叛徒!”王子彦闻言后背冷汗直流,急忙双膝跪地,证明自己清白。
“我并未说你是,若是你乃叛徒,你活不过当日。”轩辕琰双眸透出精光,看向王子彦,一字一顿,气势十足,铿锵有力,缓缓出言。